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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为继位大典准备的如火如荼,而两个当事人都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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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后后加来回的路程,整个上朝时间也不够半个时辰的,下了朝后,就赖在蓝月仪房里,如苏紫衣所说,那个映紫红平时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样反而让宏绪皇帝更担心发作时会产生的疼痛,偏偏便是想快一些带蓝月仪去南贺国,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离开的,好在苏紫衣研制了推延毒发的药,至少能延长至一个半月以上才会发作一次。
对于此次去南贺国,唯一高兴的反而是蓝月仪,一直以来,蓝月仪的梦想便是做个背包客,游遍大江南北,没想到此番竟然能实现,而去还是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在他为自己放下江山后,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敞开心扉去接受的呢?!
“这个叫烧烤架,在这上面烤东西,卫生而且可以潵料滋味足!这个是望远镜,是用水晶做出来的!还有这个……”蓝月仪对自己准备的东西一一解释着,脸上带着兴奋的异彩,使得整个人都显得充满朝气。
宏绪皇帝用力的点着头,蓝月仪的心情明显比以前好多了,饭量也多了许多,这些日子很明显身材也丰满了些,脸上也因为多了肉而渐渐能看出当初第一美人的神韵了,这让宏绪皇帝更加庆幸自己的选择,人生短短数十年,能指点江山,能易江山而布衣,那种尝试不同人生的乐趣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或者承受的。
宏绪皇帝将喋喋不休的蓝月仪拉入怀里,伸手抚摸着她已然细致的面颊,低头亲吻着她的红唇,在她唇齿间肆虐的掠夺她的甜蜜,大手托在她的后背,随着亲吻的深入而不停的摩挲着。
蓝月仪能感觉到宏绪皇帝在自己后背游弋的大手在移动中顿在自己的如玉边缘,却不敢冒然向前,那种爱极深的小心,让蓝月仪心被满溢而出的暖流趟过心头, 那感动细腻而柔和。
侧过头,蓝月仪将头落在他肩头,听着他急促的心跳,一声一声沉稳有力,可能是练武的原因,他的身材仍很好,昨晚他偷偷趁着自己睡着时拥着自己入睡,能感觉到他中衣下结实的胸膛,腹部的肌肉,手臂强而有力,也知道他的忍任,只是自己的身子自醒来后便没来过月事,不适宜做的。
蓝月仪仰头看着宏绪皇帝眼里的压抑,感受着他小心翼翼控制在自己腰际的手,嘴角缓缓勾起一道浅笑:“等我来了月事吧!”
宏绪皇帝心头一跳,似漏了一拍,又似快了一拍,许久才低笑着将头抵在蓝月仪额头,痴迷的看着蓝月仪眼里的笑意:“多少年我都等了!我想拥有你,是想让你心里只有我!”
蓝月仪点了点头,将脸埋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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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小爱将苏誉冉刚写好的字拿到面前,笑容满面的盯着那上面苍劲有力的七个大字--‘夜小爱我讨厌你’。
苏誉冉侧头看着夜小爱如水晶般的眸子里折射出来的欣喜,手中的毛笔缓缓的握紧,毛笔上的墨汁滴在宣纸上,晕染成一片,那墨汁如乌黑的云压在苏誉冉心头。
夜小爱转头看向苏誉冉,眉眼都是笑,那笑容如波光涟漪的湖,无害而纯净:“这几个字就是‘夜小爱我喜欢你’吗?”
苏誉冉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在那样一双眸子之下,让苏誉冉下意识的伸手就要去夺过那宣纸撕掉。
夜小爱则更快一步的躲了开,一脸得意的笑着道:“这是你写给我的,我要保存起来!”说完低头细细的吹干墨汁,将那宣纸仔细的折叠放入怀里,垂眸时,眸光一暗,眼神里多了份算计,再抬头时,眼里依旧是全然信任的纯净,接着道:“我要将这几个字裱起来挂在墙上!”
苏誉冉张了张嘴,此刻无比后悔自己刚才那一念之举,面对夜小爱那双如水晶般干净透亮的眸子,努力几次都说不出来那两个字不是‘喜欢’而是‘讨厌’,不敢想那样明亮的眸子突然伤心暗淡了会怎样。
夜小爱转身走向仍在昏睡中的秦天冠,背对苏誉冉时,小巧的鼻子皱了皱,土族的公主是必须学汉字的,何况我当公主已经很多年了!本公主不过是找理由接近你罢了,敢骗我,就等着愧疚一辈子吧!
夜小爱迈步至秦天冠面前,低声念着什么,看到秦天冠眉头越耸越紧,夜小爱嘴角撇了撇,一个意志力坚强的男人,是不可能被人彻底消除了记忆的,何况还把自己的爱人都给忘了、抛弃了!这样的人就该让他想起来所有的事,然后看着吴佩梓和聂轻尘恩爱!
夜小爱将咬在秦天冠喉头的盅虫宝宝拿了下来,放入瓷盅内,耳边没有预期的嘶吼声,这让夜小爱不由的转头看向秦天冠,见秦天冠死死的握着拳,疼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却仍咬紧牙关不发出一声痛呼,温雅的脸上多了份边关将士横刀立马的坚韧和穆色。
夜小爱眼里不由的闪过一丝赞叹,自己就是为了折腾他,故意放盅虫咬他,这盅虫咬人时不疼,可松口时的痛疼是寻常人根本无法抵抗的,夜小爱曾亲眼看到一个大汉被咬过后,疼的撞墙,用力过猛而撞得头破血流的。
秦天冠许久才抵御了那份疼痛,缓缓的睁开眼睛,似在无尽的黑暗中幡然而醒般,那双总是坚定而满含自信的眸子里多了份心痛和茫然,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那里的玉坠早已没了踪影,犹记得自己挂在脖子上时说过‘死也不会拿下来’!
抱着头,明明感觉记忆在脑子里横冲直撞,可被撞的生疼的却是千疮百孔的心头。
夜小爱挑眉冷冷的俯瞰着秦天冠,对于忘了自己深爱的人,夜小爱有种不能接受的憎恨,这让她出口的话讽刺而冷情:“你答应过我,我给你恢复记忆,你就将那段记忆中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我,说吧!”
秦天冠自床榻上坐起,双腿放落于地,双手置于膝,军人标准的横刀立马的坐姿,可此刻他做来却有些温雅,又带了些落寞。
秦天冠张了张嘴,抿了抿干枯的唇,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些干涩和心酸:“我爹是当年叛将站飞燕手下的将士,因为当年叛乱的事我爹战死,娘带着六岁的我投靠京城的舅舅,舅舅怕受连累,将我们母子赶出了府,后来我娘病死,我只能卖身葬母!”
夜小爱瞪大眼睛,想当然的问道:“吴佩慈买下了你?!”
秦天冠摇了摇头,因陷入回忆,眸光深思中含着化不开的浓情:“那天正好是吴佩梓她娘的葬礼,她直接让他爹给了我娘一口薄棺,将我娘葬在了她吴氏祖坟!”秦天冠眼里含着泪,脑子里全是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眼睛哭的红肿,脸上的表情好似天都塌了般无助,开口的语气却异常坚定‘爹,让她娘和我娘作伴!’
夜小爱轻声一叹:“入了她家的祖坟呀!”这是多大的恩惠!
秦天冠低头,将大手扣在脸上,声音因沙哑而断断续续:“我离开京城到衡山拜师,十年之后回来,考中科举进士,我却没去为官,因为吴佩梓说她喜欢武将!我便去军中当小吏!”
秦天冠用力的吸了口气,手撰成拳,用里的咬着食指上的关节,只怕一松口,喉咙里的哽咽便会冲吼而出,自母亲死后,吴佩梓便是自己生活的唯一目标和重心,即便是一个军中小吏,也拼劲全力做好,只为了有朝一日能配的上她,虽然她也从不曾鄙视过自己,可那是做男人应该给予她的未来,那段时光虽短暂,却是他可以倾尽一生去换取的,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她最美的笑颜只会在自己面前绽开,那时--,彼此都是对方心里眼里的唯一,可是--:“我请调去了安西,在安西军能参与平定匪乱,三年的时间晋升成副将,可以回京述职时,我赶回来看她,千里之路我累死了三匹马,吃睡都在马背上,只为了尽快回京,快入襄城的时候,我救了薛晓兰!”
秦天冠猛然站了起来,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改变:“我救了她,受了伤,她用永安侯府的马车拉我回京,一路上是她照顾我,却在快入京时受了暗算,我中了春药,薛晓兰进了马车……”
夜小爱听到这,脸上多了份鄙视,男人,永远过不了这一关!
秦天冠却继续说道:“我点了她的穴,跃出马车,一路跌撞大约行了十多里路,我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后来发现一条河,便直接扑了进去,醒来时,却仍在马车里,薛晓兰睡着我身边,所有有关吴佩梓的记忆全都没有了,薛晓兰告诉我,她是我--未婚妻!”
苏誉冉自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许久才开口道:“你也许根本就没有出马车,那不过是你意识里想做的事!”
秦天冠摇了摇头,翻开自己右手的袖子,露出手臂上深浅不一的刀疤:“我记得当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一路上用刀刺伤手腕让自己保持清醒,伤疤仍在!”
“我知道!”夜小爱突然开口说道,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怜悯:“对于一个意志力强悍的人来说,只有在他疲惫到极致时,才能侵入他的意识,抹去他的记忆!也就是说,那个薛晓兰知道你会拒绝她,故意让你跑上那么一大圈,累成那样,以便能抹去你的记忆。”
秦天冠拧了拧眉头,所有的记忆带着往日的情感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整个心胸似要炸开般无以承受,带着眼底的酸痛,转身冲出了屋子。
夜小爱望着秦天冠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喃喃的自语道:“我有些后悔恢复他的记忆了!”
苏誉冉经历过那种情感的折磨,更能体会秦天冠此刻心头的难受,开口问道:“能再给他抹去吗?不记得反而是件好事!”
夜小爱撇了撇嘴,眼里多了些心烦,怒声道:“公平些,就应该让吴佩梓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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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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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宏荆实鄯削砗蠊螅魑挝鲙诘纳副阕〗巳首痈昃{皇帝对于无故被废黜的妃子毕竟是有愧,虽未参加宁妃的寿辰却以皇宴的标准允所有诰命参加。
如此一来,即便是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宁妃的寿辰还是来了绝大部分的百官家眷。
吴佩梓拿着苏紫衣着人送过来的字条,躲着穿梭的仆人,往宴会后面的花厅走去,对于三皇子府并不熟悉,也分不清苏紫衣让自己去的是哪个后花园假山,偏偏苏紫衣的字条里千叮万嘱别让别人看见,吴佩梓只能边走边找着,好在夜色不浓,景致倒也清晰入眼。
远远的便见苏紫衣站在一个占地不大的假湖旁的凉亭中,也是独自一人,吴佩梓心知事情必定是紧急的,否则苏紫衣必然不会独自在那里等着自己。
绕过侧面的回廊,等吴佩梓穿过假山旁的竹林时,那凉亭里早已没了苏紫衣的身影,偏偏又不敢在这三皇子府大声吆喝,便只能转着圈的四处找着。
耳畔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细听正是苏紫衣的声音,清冷而自信。
吴佩梓紧忙走过去,却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不自觉的顿住了脚步,只因苏紫衣在说到自己的名字时,是那份平时不曾有过的阴冷语调。
“一定要在这里毁了吴佩梓的清白,我会带人过来,只有这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