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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这嫉妒的阵仗是不是过火了一点了?
跟何兮恰好相反,郁浩瑞却特享受何兮那揪鼻子挤眼睛的酸溜溜模样,甚至默许了那个啰里啰嗦的胖子在自己面前嘀咕,就等着何兮求他走。
“……那年,您们那届有个顶漂亮的女孩,叫何夕还是什么的,跳起热舞来可真了不得,就现在的小明星也比不上……”
矮胖子男人提到“何夕”这个名字,郁浩瑞发现何兮的脸色瞬间煞白,尽管她立即低下头去,可是那微微摇晃的身体,以及她不自觉挪向前的一步,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安与急躁。
郁浩瑞讨厌有别的人如此牵动她的情绪,他不悦地拉下脸来,“你是想来J市发展吗?需不需要我找人……照顾照顾。”
矮胖子男人的眼色估计和其其是一个级别的,一听郁浩瑞说要照顾,脸都兴奋得红了,“能得郁少的照顾,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他上前一步,预备握住郁浩瑞的手,郁浩瑞鸟都没鸟他,只那么轻轻勾唇笑着,闪过了,可惜那笑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如果此刻,何兮不是勾起了往事,一定也会跟着寒一寒,郁浩瑞的“照顾”,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这家伙恶趣味着呢,小烟姑娘不就是被他“照顾”得吓晕在地上的吗?当然了,何兮没劲儿想这些,矮胖子男人提到了“何夕”,那不是她她知道,那是她的姐姐,她找了很久的人。
这人是除了郁浩瑞以外,又一个认识何夕的人。
何兮上前一步,抬头欲问后续,郁浩瑞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恍似要把她的手腕拧折了似的,何兮转头看向他,便看到了他充满威胁的眸光,他的唇在笑着,他的眼神却似铁针钢刺,他在警告她,不要尝试做违背他意愿的事。
他不喜欢他在意旁人比在意他多,即便是现在,依然如此。
郁浩瑞禁锢着何兮的手,眼神阴阴地看着何兮,却问其其,“我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嗯,嗯,好、好!其其好想去游乐场。”其其高兴地直拍手。
矮胖子男人这回知趣了,点头哈腰地告辞,何兮想要上去问问姐姐的事,可是手一直被郁浩瑞控制着,似乎只要她一开口,她的手腕便会立即报废在他的手心下。
何兮终究屈服了,重又低下头去,她不是不敢问,是她的身体突然无力,她问不出来。和郁浩瑞对阵需要太多的能量,而她似乎已经弹尽粮绝了。
“走。”郁浩瑞向前迈了一步,可是何兮没动,无声地抗议着。
郁浩瑞古怪地哼哼一笑,抬起手欣赏一样看看掌心中何兮的手,然后突地一松,任何兮的手仓然掉落。
何兮一愣,抬起头来。
霞光把郁浩瑞拢在淡淡的红晕里,他的身后是伸向远方的细砖小道,道路两旁载着梧桐树,微风吹拂,偶尔有几篇叶子便随风落了下来,叶片尚且是青色的,可离枝的心意已然那般决绝。
何兮的肚子涨涨的,脑袋也涨涨的,竟也来了一股子执拗劲儿,抿着唇,与郁浩瑞对视。
其其似乎感觉到了大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小声地恳求说:“妈妈,我们去游乐场好不好?”
何兮伸手拉其其,想要把他抱下来,“我们下次跟亚亚姨一起去吧,妈妈今天不想去。”
其其往郁浩瑞怀里缩,郁浩瑞得意地眯起眼睛来。何兮咬牙,恨只恨自己养的小狼崽子向了外人。
“我们就玩一个小时好不好?”郁浩瑞轻轻笑,手臂一展把何兮重又揽进怀里,学着其其一般柔声恳求。
何兮突然觉得眩晕,脊椎骨处一抽抽地酸,小腹内像被什么刮了一圈似的,不痛,却暖呼呼地往下坠,她这是要来好朋友了吗?
“好吧……”何兮的声音也不自觉软了下去,她没再挣扎,懒懒地倚在郁浩瑞身上。
游乐场,望天,何兮早就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去过游乐场。那种地方人多混杂,带着其其不敢去;不带其其,没必要去。好像只是一晃神的时间,她竟已经错过了可以发疯戏耍的花季青春。
在游乐场,其其玩疯了,何兮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得那么响过。在郁浩瑞的陪同下,他试探性地坐了海盗船,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玩一遍。郁浩瑞也不嫌烦,领着其其四处走,偶尔遇上某些已经停止营运的游乐设备,他电话一打,人家飞速来了,然后照样关门闭锁,就让他和其其两人可着劲儿地玩。
何兮懒散惯了,忽的这么大的运动量,自然累得不轻。不过,也确实开心,越是幼稚的场所,越是能让人玩得畅快,何兮蓦地想起其其班主任的话,心中更是愧疚,其其这么大,就应该像今晚这般玩闹才对。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可以玩的设备少了不少,但多了不少节目。何兮太累了,又实在不忍心打断其其的玩兴,便在舞台下找了一个地方坐着,边看节目,边等他们。
其其一点都没想黏着何兮,何兮一说,他便拉着郁浩瑞的手奔走了,何兮见状,忍不住又在心里嘀咕:养不贴身的小狼崽子啊!
舞台上表扬的节目很丰富,有童话剧,有杂技,有,魔术……精彩的节目一上场,便赢得了震耳欲聋的喝彩声。何兮没心思看节目,坐下后,她觉得自己越发不舒服了。小肚子一阴一阴地疼,这疼和背脊处的酸汇合在一起,搅得她浑身难受。
天暗,人多,灯光闪烁,何兮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双腿一抬,团坐在椅子上,这种时候,最期待有一张床能让她躺着,然后再来一杯红糖水,那便是最幸福的生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何兮觉得小腹处的酸痛愈加强烈起来,不管她如何蜷缩身体,那疼痛都丝毫没有减弱,世界开始旋转,音乐声,嘈杂声,都好像是另一个空间的幻影一般。她使劲咬住自己的嘴唇,想获得一丝清明,可她甚至觉得自己连抿合牙齿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了?”何兮的手微微颤抖着,身体陡然落入熟悉的宽阔怀抱中。
何兮没有抬头,默默地蓄了点力气,问道:“其其……他那哪儿去了?”
郁浩瑞把何兮揽紧了一点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天色虽暗,但借着灯光一样可以看见何兮的脸白得跟一张纸似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感冒了吗?”
何兮担心其其,没力气却揪住他的衣襟,硬撑着抬起头来急问:“其其胆小……你把他丢在哪儿了?”
“你急什么?刚刚在前面遇着你的那个好朋友兰亚亚,她带他先回去了。”郁浩瑞的声音里透出不耐烦来,“还担心我会把你儿子拐卖了吗?你这样视儿如命的妈妈,应该给你立个牌坊才对。”
何兮听出郁浩瑞话语间的嘲讽,可得知其其被兰亚亚带走了,她放了心,反而觉得身体更加松软了,索性不跟他一般见识,拿脸颊在他的衬衫上轻轻蹭了蹭,低声呢喃道:“我肚子痛,可能是好朋友要来了。”
没想到,郁浩瑞的温厚大掌突然落在她的小腹上,然后力道适中绕着圈缓缓按揉,疼痛被他揉散,甜蜜却开始如同决堤的江水一般在她的心中泛滥。
何兮眯着眼睛,剧场的灯光偶尔扫过,时间止步,皎洁的月亮在天空轻轻晃荡,把这一刻也晃成了童话故事里一幕剧集似的。
她浑然忘记了自我,温顺得像个讨好的孩子,任性地、依赖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软声说:“我想吃现做的红豆汁,吃了那个就好了……”
“真的?”郁浩瑞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怀疑地问道。
何兮点头,像个耍赖的娃娃似的揪紧他的衣襟蹭蹭,“我现在就想吃。”
“那我们回去吧。”
“我不要,你看,那边王子和公主还没有在一起呢。”
“谁说王子和公主会在一起?”
“王子不和公主在一起……还会和死皮赖脸的女巫在一起吗?”
“……谁说不可以?”身周到处是窃窃私语的喳喳声,可郁浩瑞的声音却清晰无比,一字字都落在何兮的耳朵里,“如果女巫是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要的女巫,是那个为公主的任性收拾烂摊子的女巫,是那个容忍王子任性的女巫……王子当然会想和她在一起……”
何兮的喉咙口干涩无比,眼睛却渐渐模糊,“我不管,我要等着看王子和公主在一起!我现在就要吃红豆汁!”
敢在郁浩瑞面前任性,何兮今晚好似吃了涨胆儿丸似的,她只管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感受,就想吸毒者第一次试探性地舔了一口罂粟。
“……嗯。”今天的郁浩瑞也不正常,从早上开始就不正常,“你在这儿等我,十分钟后我就回来。”
“嗯。”
如果王子告诉黑女巫,等他救完公主后就会回来娶她,黑女巫肯定也会信的,更何况是何兮,她只不过需要相信童话也会有不同版本罢了,有什么难度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咳咳,每每还是勤劳的好银的……(捂嘴笑),今晚上还有应酬,可是出门前,咱就先来更新鸟~哇哇~~大声哭,每每没有申请到榜单啦,好挫哦,所以这一周隔日更。没办法啊,每每两难,求宽恕,求守护,求支持,求怜惜~~~下一章,后天晚上八点前!
☆、一闪而逝【补全】
【It would be great if I know how to give you up。如果我知道怎么舍弃你,那该多好。】有很多东西,比如孩子吹起的肥皂泡,比如唯美的童话结局,比如甜蜜的爱情,也比如承诺……都是一闪而逝的。执迷的是傻瓜,清醒的……享受痛楚。
何兮幽幽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凌晨,小腹空疼,浑身像是经过一场鏖战般,连骨子里都透着无力。窗外,晨曦微露,婆娑的树影照在窗子玻璃上,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迫不及待想要冲进来吞噬某些东西似的。病房内的日光灯亮着,对比雪白的墙壁,显得更加阴森惨然,四周很静,闭上眼似乎还能听到“丝丝”的走电声。
“醒了?”床畔传来的磁性男音令何兮一阵恍神,她转过头来,便看到了坐在一边的卫南。
额……竟然是卫南!
惊讶在何兮的眸光中一闪而逝,她慵懒地眨了眨眼,揉揉肚子,单臂撑着床垫坐起来,“有吃的吗,我饿了。”
卫南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也愣了一下,然后旋即淡淡一笑道:“现在才凌晨四点左右,出去买吃的可能不容易。你……觉得好点了吗?”
“有什么不好的?咳咳,那什么……”其实,那种空落落的疼痛,随着她的清醒更显剧烈,肚子里好似掉落了某些东西似的。痛经嘛,不都是这样,忍忍就过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谁送我来医院了,还有,厄……谁帮我……那什么……弄了那个……”
何兮支支吾吾,脸涨得通红,内裤里贴身粘着的那玩意,可不是她自个儿弄的。
卫南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不觉尴尬地佯咳了一下说:“是你的好朋友兰亚亚,她带孩子先回去了,说好了等安排好孩子就来。”
“亚亚?”
“你晕倒前给她打了电话你忘了吗?她非常担心你,可是你儿子已经累得睡着了,必须得送他回去。”
其其……其其有兰亚亚照顾,她就放心了。
何兮摸摸小腹,眼帘低垂,掩下眸中情绪,“我还真没印象了,谁知道自己这么没用,居然痛经痛到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