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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觉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她又被掳了,她又被砍昏了!这古代的治安真特么太差了,只要一出门就必定会惹出麻烦来有木有!可怜的卫觉在这世间还没认识几个人,却已经被偷了一次掳了两次,运气怎么就这么背!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卫觉骂骂咧咧的问候了敲昏她那个人的全家,走出这所茅屋,四下环顾,却不自觉噤了声。
这里也不知是何地,简直是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这里似是一处小岛,又似是在天涯海角之端。苍茫天地间,只有一座茅屋,一颗大树,及一匹放养的马儿,三面环水,只有背后直入云霄的山崖,挡住了与人世间的去路。
要说她在无玄镇被敲昏,到醒来应是过去才没多久时间,怎么着自己就到了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里里外外找了一遭,除了那匹闲适吃草的,骏马,竟再无其他的活物。而这地方倒也奇特,竟不见走出去的道路。
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让她不自觉探了探随身携带的镯子——还在,幸好幸好。
这里美则美矣,但远比不上自己那里的便利。看到这会儿,卫觉几乎已经确定,自己可能是被掳到某人的空间里了。再看一看那匹眼熟的马儿,她几乎可以确定,这空间的主子,竟是那个曾经为自己带路的齐冰!
卫觉也不知那人掳了自己过来,是什么用意。这身子的原主,原本可能是这齐冰的故人,可是那次赶路的几天,她不是已经成功的骗过了对方。怎么今日,竟又对自己下手了?
联想到太虚楼听到的典故,卫觉不由得猜测,难不成齐冰就是那个被夺了未婚妻的齐家养子?
这么一想,倒是通顺了。尤媚娘是齐枫的女儿,齐冰若是齐家的养子,这两人自是相识的。只是这齐冰之前与欧阳柯为了美女而决斗,最后远走他乡,也不知此时回到无玄镇,有什么打算。
难不成是像那些武侠小说里说的,苦心练武很多年,现在有能力可以反败为胜,这是打算回来报仇?
不过想想,这种为了一个女人两败而伤的事迹,本就已经够丢人的了,再为这事儿打来打去的也没啥意思。再者他那未婚妻,已经被欧阳柯收了,就算是他现在打赢了,还要把这女人再娶回家不成。
但如果这位齐冰同学不是为了报仇,那为什么要把自己带过来?难不成终究还是没能瞒得过自己的身份,被他认出来了?就算是认出了她,也不必这么大动干戈,敲昏她不说,还把她掳到自己的空间,这样也未免太严重了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才醒了几分钟,卫觉的脑中已经兜转了上百种想法,最后的结论就是:侠客的世界真是难以理解,她这个正常人,还真的只适合朝九晚五、老实上班拿薪水。搞技术,她行,这些古人不行。但拉仇恨,解决争端这事儿,她还有的学。
又转了几圈,齐冰才出现了。只见他神色复杂,瞪着卫觉,半天也不说话。卫觉只得干巴巴的找话题:“你这地方,不错啊……”
“你记得这里?”
“……”卫觉有点囧了,这个齐冰,看来还曾把尤媚娘带入这空间参观过呀,看来这二人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铁。想来她虽然在前世也有几个朋友,但还没一个人让她觉得可以放心,可以带到空间里随意参观呢。此时她不知这齐冰是不是真的看穿她的身份,不过她从来不打算继续以尤媚娘的身份继续生活,便继续装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啦。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离无玄镇多远,要怎么回去啊?”
齐冰清冷的眸光闪了闪,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直接问出他最关心的事:“你今日和那个姓樊的老头,谈了什么事情?”
他今天在太虚楼小坐,无意间看到卫觉,视线则不受控制的全程黏在这人的身上,毕竟她与那人长得如此相似。却没想到,这人进到包厢没多久,就来了那个老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老头是朝廷里的人。
卫觉没想到事情的重点是这个,但对于樊老头过来确认自己穿越身份的事情,也不知从何说起,因此支支吾吾的,只说了“谈一些事情”。
齐冰这下的眼神更加严厉了,“不许你跟朝廷的人有任何往来!”
他的语气让卫觉有些错愕,得知对方可能是尤媚娘的兄弟,便对他没什么戒备,不过这人的态度,未免也太封建家长了吧。
见他不吭声,齐冰又道:“你不记得义父是怎么死的吗?这些朝廷里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忠义道德,到了他们那里都是工具。你与他们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卫觉有些讶异的看着眼前人。当初在太虚楼听到这人,为了齐家甘心守护门楣,不肯随着尤氏母女避到菊谷地去,还以为他与那齐枫是一样迂腐的人物,此刻听他的意思,竟也是个看得通透的。
便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齐冰却不信她:“你还是对那个人不死心?他大势已去,现在新君即位,他能躲得深一些,不要送了命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要妄想,凭自己那几下子就能帮他夺回江山,那是不可能的。”
卫觉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不希望自己关心的人插足危险,这和他的想法完全不谋而合啊。卫觉跟着欧阳柯到无玄镇来,只是存着一个看热闹的心思,哪里还会真正投身革命事业,她对自己的小命一向宝贝的很,此时便干脆装傻问道:“你说的那人,究竟是谁啊?”
“退一万步说……”正打算高谈阔论的齐冰,忽而听到卫觉问出这样的问题,竟一时被噎得无语。嘴巴开合了几次没憋出一句话来,神情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都到了这里,你还打算瞒我?你还想说你不是媚娘?”
齐冰一向是清冷的,带她走出大漠的那一段路上,卫觉深有体会。而此刻这人失落的眼神,却叫她再也说不出叫他伤心的话来。卫觉嗫嚅了一阵,最后讷讷的说:“我也没有要说我不是媚娘,只是这些前事,有些不太记得了……”
“不太记得,是什么意思?”齐冰急急追问。
卫觉既已开了个头,接下来说得也无比顺畅:“就是上次,不知为了什么去大峡谷埋伏一群过路人,当时受了伤,醒来之后,就好多事情不记得了。”
“你竟受了伤?伤在哪里,好些了没?”
“自然是早就好了。”卫觉看得出,眼前这人对原主是真的关心,便继续做老实状,希望取得对方的信任:“方才你说的那些事那些人,我有些记得,可是大部分都忘记了。”
齐冰怔怔的看着她,半天不发一言,最后冒出一句:“忘记了也好,忘记了就好啊。”神色竟变得异常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找到了写文的感嚼~~卡了这么久,不容易啊~唉==3
☆、第13章
齐冰仔细盘问了卫觉的伤势,得知她终究无甚大碍,也就放下心来,加上得知她已彻底将那人忘了,甚至连对方姓甚名谁都想不起来,也乐得不再为难。却要求卫觉不再回欧阳府,而与他一道往关外而去,可以选个幽静所在,避入空间修行。
卫觉这才知道,原来得了空间的人,是可以修行的。想一想也是,空间内的时间是现实生活中的十倍,在里面做什么效果不都是十倍,不加以好好利用的确对不起这个金手指大开的功能。
可是,一想到每天在杳无人烟的地方,吃斋茹素、静心修炼,她是打从心里排斥。人生虽是短暂,活得精彩也未必遗憾,年纪轻轻就清心寡欲,逃避人世,在她看来是个消极的选择呢。于是她就真的对不起齐冰的苦心了。
从齐冰的空间里出来,卫觉这才发现,这个空间的载体是他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好奇把玩了一番,便说:“我先告辞了。”
齐冰自是不满,挽留道:“你若是不愿去大漠,回齐府住着也行,何必要去欧阳府呢?”
卫觉想着,回齐府相当于回到自己家住着,自是方便。可那不就变相的向世人承认,她就是那尤媚娘?虽然目前想要否认却都看穿了,可她还是想挣扎一下。再者,她前几日得了宿紫的消息,私心对两人在异时空的会面还是抱有很大期待的。毕竟那人是她前世看重的好基友,这一世不管怎么样,起码能做个好朋友吧。
在这个世间,发生了很多事,虽然把她扯了进去,却用得是尤媚娘的身份。例如欧阳柯的礼遇,齐冰的关心,都是因为她这幅皮囊的原主,尤媚娘其人如何她无从得知,但从这两人的态度来说,她该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吧。
可是,她不是她。
虽然平白无故得了她的身子,占用了她的身份,接收旁人对她的情谊,但在卫觉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排拒在这个世界之外。齐冰是个清冷的人,他的温柔是媚娘的,卫觉无法让他得知灵魂易主的实情,却也不愿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好意。
但如果对方是宿紫的话,应该会好一些吧。
起码他们来自同一个时空,都是意外跌落到这世间的估计灵魂。不管对方现在的身份如何,他到了这个世界,还是派人在留心找他,说明在那人的眼中,他卫觉还是一个比较独特的存在吧?
婉拒了齐冰的邀请,卫觉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他们暂时避身的窄巷。街上的人群拥挤,熙熙攘攘,神色焦急的青瓷正在寻她。她虽已在空间里昏睡多时,还与齐冰讲了那许多的话,在这时间,也不过是过了短短一瞬。
她从后拍了拍青瓷的肩,对方看到她,露出一个舒了一口气的轻松表情,两人相视一笑,便并肩往欧阳府去了。
站在暗巷中的齐冰,脸上露出怅惘的神色。直直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不一会儿就被拥挤的人群遮掩,再也找不见了。不一会儿,他自己也消失不见了。
……
与樊老的见面,就像是往平静的水面丢了一颗小石子,生活便神奇的起了一圈圈小涟漪。
齐冰在暗巷里与她进行了一番会谈,回到欧阳府之后,最近少有露面的欧阳柯,竟也在庭院里等着她。想来那青瓷的底细,他其实也是知道了一些的。
“你什么时候与这边搭上线的?”欧阳柯看她的眼神,简直有一些狂热了,这种情绪卫觉有些难以理解,要说怪她私下与敌对方联络,要怪要骂要责罚都是正常,他这边乱兴奋一把是什么意思?
卫觉不答话,欧阳柯便猜测道:“你是打算深入敌营做卧底?”
还卧底,我还无间道呢!这尤媚娘对别远朔的爱情是有多深刻,这么明显的投敌行为,都能被解读成卧底?卫觉继续沉默,欧阳柯也不在意,显然他的注意力现在全在他的大事上面:“最近我找了好些朋友打探,已经得了主上的消息了。”
这句话倒是惹了卫觉的注意,她问道:“怎么说?”
“主上可能在夜国和赤元国边境一带隐居,我决定亲自去找他。”
这得是怎样的真爱,才能做到这一步啊……卫觉无语的看着对方随之准备、蓄势待发的样子,有些纳闷,这欧阳柯真的只是想做一番大事扬名立万吗?怎么感觉他对那别远朔的热情,远远超过了其他呢?
“所以你有什么计划的话,先告诉我,等我找到主上,再跟他汇报。”
卫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