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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阑夜一目望过去,只见这些赌客们的脸,涨红扭曲着,眼瞳嗜血,有人忘呼所以的尖叫,好像稳操胜券的房产,地契,在天上飞,谁也顾不得在场的王爷皇子,吼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开始吧,开始吧。”
“下注,下注,这次玩大一点。”
凤阑夜唇角擒着冷笑,回首望向身后,南宫卓的桃花眼眸流淌着幽暗不明的阴冷,魑魅魍魉无数妖邪在里面跳跃,乌发轻泻,金簪束起,满脸的邪恶,好似来自鬼域的勾魂使者,那褐色绣金丝的锦袍,衬得五官越发的白晰,唇色红艳,毒蛇般细媚阴柔,一只手轻荡杯中明黄的美酒,凑到唇角轻抿一口,狠决的一挥手,身侧立刻有手下恭敬的领命。
“是,王爷,”转身大踏步的离去,那些围观的赌徒们,一看到晋王爷下了命令,更加的激动,喊叫声一片,一浪高过一浪。
南宫卓身边另走了两人过来,面色冷漠,神态凌寒的一挥手命令凤阑夜:“走吧。”
凤阑夜并未理会他们两个,而是一伸手推开那两人,直直的对视着南宫卓,还有他身后的楚王南宫烈,这个男人霸气张扬的五官上,两道浓眉轻蹙,星目冷凌,好似冷酷的上弦月,不过从头到尾却未发一言,此刻正低首轻品手中的美酒,灯光打在他的半边脸上,如氤如氲,看不真切,凤阑夜不禁自嘲的笑笑。
她难道还指望这人救她不成,这里她只能靠自已?
真不知道,当日他因何发了善心,救她一命,还是那救她的另有其人?
凤阑夜一闪而过的念头,却无暇再顾及,抬首直视着南宫卓,一字一顿的开口。
“如果我帮你赢了这场比赛,我要该得的那笔赏金,”冷冷的开口,带着山雨欲来的势成必得,既然注定了躲不掉,那么何不博奕一场,也许于别人来说,这些血腥的狂兽是多么的可怕和嗜血,可是对于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她从小接触得最多的玩伴罢了,她熟悉它们的习性,了解它们的肢体语言,完全可以和它们成为朋友,所以这猛兽根本算不了什么,以前她只想低调行事,但是该来的终究会来,不会因为她的躲避退让成全而完美的收场,那么以后,她还有必要收敛自已吗?既然是山雨欲来,那么就来得狂暴一些吧,她会让眼前的这些人得到该有的下场。
凤阑夜绝决的扯唇一笑,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沈青翳,这个女人就是第一个开刀的家伙。
沈青翳看着门外,嗜血冷戾的家伙,连死的心都有了,她不该挑衅这丫头,难道今夜就注定了她的可悲下场,手无力的从南宫卓的胸前滑落下来,身子棉软无力,但这时候雅间内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南宫卓和南宫烈两个心机深沉,阴险狡诈,一向泰山压顶不动声色的两个男人,显然被惊到了,一口酒沧到了嘴里,咳嗽了两声,最后略有些狼狈的抬首彼此望了一眼,眼瞳是难以置信,都怀疑自已是听错了。
这丫头说赢了这场比赛,她是说她可以在虎口下躲过一柱香的时间。
“好。”
南宫卓一口应了,如果说这丫头真的能躲过一柱香的功夫,那就是她该得的赏金,而且为了她的强大的肆意坦然,绝决清艳,他愿意加她两千两的赏金。
“两千两。”
“好。”
风阑夜转身,无风,衣袂半掀,卷起完美的弧度,那张娇艳的脸在灯火的照耀下,如水照影,影像层层,好似迷雾探花,盛开得美不胜收。
身后南宫卓的两个手下紧跟着她,一路由高阶而下,往大厅正中宽大的护栏走去。
只见出口处,二十名左右腰肥臂粗的汉子,齐心合力的抬出一个宽四米对方,高三米左右的笼子,笼子上盖着黑色的布,看不真切里面的东西,但是随着一声咆哮云端,声震大厅的怒吼之声,众人皆纷纷胆颤而避,脚下的土地似乎都晃动了,身前的高几上,茶盎摇晃,水汁溢了一面。
众人再看凤阑夜,竟然面色坦然,眉眼沉寂,神色不改分毫,腿脚灵活,甚至比护送她的侍卫还要冷静自持。
忽然,大厅四周灯光齐熄,一片黑暗,无数的琉璃灯齐刷刷的打在凤阑夜的身上。
她微蹙了一下眼睛,唇角扯出清凌的笑,竟别样的润洁璀璨。
众人只觉得呼吸一窒,从来没有看过一人,如她这般波澜不惊,就是一个大男人,此刻只怕也吓得腿脚分软,寸步难移了,以往他们看到的人,莫不是由别人架进去的,很少有人自已走进虎笼的,
这丫头虽然小小的年纪,可是却像一把隐藏着的宝剑,一瞬间周身流光溢彩,谁也移不开视钱……
暗处多少双的眼睛紧盯着场中的一切。
雅间的一偶,昏黄的灯光柔和的笼罩着室内的一切,小巧的双耳蛟龙鼎中,燃起薰香,缭缭绕绕,空气中几不可闻的呼吸。
一人正侧卧在雅间的软榻上,外面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吵杂声,于他好似全无干系,他竟然能睡得安稳而踏实,修眉如剑,高而挺的鼻梁,狭长的双目紧闭着,卷而翘的睫毛又浓又密,纤细轻薄如小扇,双唇就好像盛开的红梅,透着幽幽的香气,透着纯明干净的气息,就好似婴儿一般,安详宁静的睡着了。
身上穿一件偏紫的青蓝华贵锦袍,那如梦似幻的色彩衬得他五官如同精美的雕塑,满头的长丝用一根同色系的锦带随意的绑着,自然的由肩泻到面前,细微的风掀起胸前的一揖,俏皮轻快的放下,似乎不忍惊扰到他。
此等绝世姿容,当真是凝集了天地之光的华美,更是如仙一般的清澄,偏偏还带着婴儿般干净清透的气息,令人不敢亵渎分毫。
尽管外面吵杂成一片,可是雅间内,却没有一点儿的说话声,两名手下好似影子似的立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忽然靠门的手下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唤。
“王爷,竟然是她?”
这人话音一落,便警觉过来,赶紧闭口,不过显然已经迟了,那闭着眼睡觉的人微蹙了一下眉,陡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漆黑无边,幽深似汪洋,点点暗光浮动,带着冰天雪地的寒冻,令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好似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一般邪魅。
刚才说话的男子大骇,赶紧垂首领罪:“属下该死,惊扰了王爷的休息。”
男子微微动了一下,一手支撑着软榻,慵懒的起身,优雅的掉首往外面望去,并没有出声责怪说话的手下。
赌场的大厅正中,已有人掀掉了那黑色的锦布,一只高大威猛,色彩斑斓的猛虎,正扬蹄吼叫,两条前爪不时的扒拉着铁门,掀起血盆大口,朝着半空猛的叫了一声,尖锐的獠牙,血红的舌头,无处不在显示它山中狂兽的地位,可是此刻竟然被一座小小的铁笼困住了,可见它此刻心中有多愤怒,双爪毫不留情的扒着门,紧盯着铁门之外小巧的身影,纤细如一株寒梅,冷冽清幽,并不为眼前的猛虎所惧,倒时大厅内,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唬住了,几乎看到猛虎的利爪下一刻便会撕碎这小丫头的幼嫩的身体,发生惨不忍睹的一幕?
雅间内,男子的眼神好似凝聚了千年的寒冰,虽然冷冷的望着外面的动静,但是身为他的贴身属下,还是感受到了王爷身上发出的一丝波动,虽然更冷更寒,但这是极少见的现像。
“王爷,要不要救?”
“多嘴,”男子轻叱,大厅内稀薄的灯光,投射在他的修长精瘦的身上,如水波涌动,升腾出一片迷朦,光晕笼罩着他的全身,他的眼中却浮起一闪而逝的银芒,划过长空,灼亮他的心房。
这丫头不需要人帮忙,他几乎只一眼便可以肯定了,至于为什么有此肯定?他尚说不上来,就让他看看她值不值得他来出手?
第025章 大获全胜
这雅间内,前一瞬间纯明好似婴儿,清澄似谪仙,后一瞬间却又似地狱修罗的男子,正是当今昊云帝最宠爱的七皇子齐王南宫烨,南宫烨母妃早逝,深得昊云帝的专宠,五岁便封王,十岁赐万户候,昊云帝完全不顾朝中大臣反对,也不顾祖制上的规矩,凡立下战功的皇子方可封王拜爵,直接下了赐诏。
天运皇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南宫烨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眼下太子之位空悬,各王爷皇子觊觎偷窍暗中动手脚,纷纷拉帮结派,朝野之上波涛诡谲,大家都以为齐王会有意动作,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既没看到他拉帮结派,也没有对皇位表现得半分的热心,倒使得大家放松了一些警惕,他不但没成为其余王爷的眼中钉肉中刺,相反的还是各位王兄的拉拢人物,谁都要卖他三分薄面,他是眼下昊云朝堂上,和西门云一样让人不敢轻易恼怒的对象。
南宫烨慑人的眼芒盯着场中纤瘦如竹的身影,明明娇小,却有一抹从骨子里窜出来的傲气,孤零零的站在高大的铁笼子外面,面对狂兽猛虎的挑衅,那挺直的脊梁,冷寂似松,却不曾折弯半分。
南宫烨从她的骨子里看到了年幼的自已,虽然他得了父皇的宠爱,可是周遭的暗流中伤,使得他无数次的从险境中捡了一条命,他孤独奋力的博奕在这一场血流如注的皇权惊浪中,像一条负伤的狼似的保全着自已,现在总算成功的用外壳掩饰住了自已,不过他从来没对皇位感过兴趣,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座位就有那么大的魅力,使得兄弟杀戳成风,嗜血相残。
那一夜东雍门事变,太子皇兄被屠杀,五皇兄瑞王被逐出京城,永世不准进安绛城,留在苦寒之地的北境。
这一切都是为了皇权吧,可是身在其位,有时候便会受到迫害,即彼他不想为,别人还是认为他会有所为,所以才会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杀戳,迫害,他与这些阴险博斗,如狼一般穿梭在了无光芒的黑色祟林中,为自已博得一线生机,而这一切与自已那高贵的父皇来说,不知是糊涂,还是以为在自已的丰翼下没人胆敢伤害他。
总之事后很多事不了了之,这也是保全自已之道。
南宫烨正深思,大厅内,发起了热烈的惊呼声,惊扰了他的思绪,他抬眉望过去,只见那一道娇俏的身影已走进了打开的铁笼。
此时诺大的空间里,一点声息都没有,每一个人都睁大眼睛望着,嗜血的思维中,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受到自已的残忍,连气都不敢喘了。
雅间内,南宫烨冷雅冰寒的声音响起来:“拿弓剑来。”
黑色的铁木弓箭,两端纯金包嵌,闪着栩栩的光华,银色的箭一搭,寒芒流泻。
那流星追月的箭矢并没有射出去,相反的赌场上,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那个巨大的黑铁笼子里,先前狂暴虎啸巨吼的猛虎,此时竟然蹲下了身子,前爪趴地,面对着那个娇小玲珑的身子,一人一虎就那么对恃着,谁也没有动。
场中的气氛很怪,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的画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
晋王南宫卓更是大感稀奇,这里斗牛斗虎斗狮,人人惧这些猛兽,这小丫头不但不惧,现在看来,那猛虎似乎还不会为难她,真是奇哉怪哉,这丫头当真是奇人也。
南宫卓眼瞳一闪而过的光彩,她彻底勾起了他的兴趣。
楚王南宫烈也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场中的一切,那丫头什么都没有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