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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眼下还是先处理四皇兄的事,至于二皇兄那边不宜打草惊蛇,若是惊到了他们,只怕天运朝真的乱了,所以我们要稳而不动。”
南宫烨说出眼前的局势,昊云帝立刻点头赞同,只有整理好南宫烈的事,再来慢慢和南宫卓算账,他倒要看看那隐藏在背后的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老谋深算。
“好,南宫睿,你和西门云一起查那个孽子的事,南宫烨,你把军机营的人分派出去,四个城门进出要严加盘查,另外城内的巡逻人手要加多。”
“是,儿臣遵旨。”
殿内的人退了下去,大殿上一片死气,别样的冷寒。
安绛城内外,笼罩着一片窒息的气氛,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兵将,各家客栈和茶楼酒馆,无一例外的进行盘查,城门口进出的人,成排的兵将守候着,搜索盘查。
一时间,大街小巷鸦雀无声,连各家商铺能关门的则关门了,死气笼罩着安绛城。
齐王府里,文蔷正陪凤阑夜,一想到此刻京里的情况,她们两个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文蔷的眼里直接擒上了泪水。
“七皇嫂,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为什么会这样子,四皇兄真的要反吗?”
“恐怕真的要反。”
凤阑夜肯定的开口,若是不反,只怕南宫烈就不会逃,逃了他不反也没有出路,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一想到他们一个个都这样,我心里就难过。”
文蔷哽咽着开口,想起昔日的欢快,那时候他们还是相互爱惜的兄弟姐妹,可是今日为了皇权,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留着骂名。
“好了,我们不想他们的事了,想了也没用,只怕事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着。”
凤阑夜虽然心情同样不好,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宝宝,她就希望自己开心一些,不过虽然嘴上如此说,心里还是很担心,她倒不是担心别人,历朝历代皇权争斗,都是辗血而过的,她担心的是烨,不希望他在此次的皇权斗争中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他们可没有当皇帝的心思,若是被伤到了,岂不无辜。
凤阑夜说完,文蔷便收敛起心思,伸出手拉着凤阑夜的手。
“七皇嫂,你要当心点,别伤到宝宝。”
“嗯,我会的。”
凤阑夜点头,文蔷想到有人要叫自己皇姑姑了,心里又高兴起来,这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唯一让人高兴的事了。
“七皇嫂,你说他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文蔷的脸上浮起猜测,凤阑夜抿唇笑了起来,这孩子在肚子里她哪里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她心底希望是个男孩子,这样烨的身后就会多了一个小尾巴,相信他一定会很疼爱很疼爱儿子的。
“不知道。”
“七皇嫂,你知道吗?我听母妃说,如果你想要什么孩子,就一直想一直想,最后生出来的一定是所想的那个孩子。”
“哪有这样的说法啊?”两个人一路说着往远处走去,外面的惊涛暗浪在这里化为平静。
月窕殿的密室里。
此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提着一个华丽膳盒走了进来,很快走到牢门外,拍着门一迭声的叫了起来:“娘娘,娘娘,奴婢来看你了。”
牢房中本来昏昏欲睡的人一听到这声音陡的来了精神,飞快的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抓住来人的手:“清云,是你,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来的人是月妃的贴身婢女清云,这清云跟着月妃很多年了,一直深得月妃的信任,这一次进来,是好不容易央求了送饭的婆子,又贿赂了很多的首饰给那婆子才得以进来的。
“娘娘,奴婢不清楚外面的情况,月窕殿有侍卫把守着,根本出不去。不过奴婢发现这两日人少了 一些。”
“清云,你帮本宫一件事好吗?”
月妃跪了下来,清云慌得赶紧跪了下来,伸出手去扶月妃:“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一定努力去做。”
“本宫写一封血书交给你,你给本宫送出城去,好吗?”
若是把血书送到哥哥的手里,他一定会就烈儿的,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娘娘,奴婢出不起。”
清云不是不想帮,而是月窕殿被囚禁了,根本出不去,娘娘一直待她极好,若是可以,她一定会帮她的。
“你让宫中和本宫亲近的人帮助你,来一个声东击西,引开那些侍卫,然后从后面逃出去,往最后面的御膳房而去,那里每天早上有采购货物的板车,或者晚上过去,有接馊水的板车,不管用那一种方法,总之你想办法逃出去就成,清云,本宫给你磕头了。”
月妃话音一落,便磕起头来,清云赶紧拉着她:“娘娘,我答应你,你别磕了,你说吧让奴婢送信到哪里去?”
月妃听了,立刻爬起来,大力的一咬自己的手指,似乎不知道疼痛似的,然后撩起自己的衣服,撕了里面的白色亵衣,在亵衣上写起字来。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八个大大的血字写好后,她把布塞到清云的手里:“清云,记住,这东西千万别交给别人,替我带出京城去,城外有一处乱坟岗,绕过乱坟岗有一座小山头,那里隐藏着一批人,你把这东西交到那些人手里,让他们立刻送到姚将军的手中。”
“是,娘娘,奴婢一定完成使命。”
清云放下手里的膳盒,方方正正的给月妃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离开了,天一黑,清云便想办法离开皇宫,果然让她逃出宫去了,一路把信往城外送去,为防被人发现那血布,她裹在脚底下面,所以天亮那盘查的兵将搜了一番,根本没找到任何的东西,便放她出城去了……
第二天月妃在月窕殿的密室内自尽,死于月窕殿内,消息禀报到上书房。
昊云帝呆住了,没想到这月妃竟然选择自尽了,难道是她觉得无所期盼了,所以自尽了。
昊云帝心中不是不难过,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对于那些他宠爱过的女人,还育有了他的孩子,虽然没有爱,却有感情的,想着老泪纵横,一个个都落得这样的下场,皇室果然是个可怕的魔窟。
关于月妃的后事,在 眼下的状况下,是不可能大办的,所以一切事宜由华妃主持,秘密送往皇陵,请僧诵经等相关事宜,都在暗中进行。
一连三天地毯式的搜索,并没有查到楚王南宫烈的身影,最后大家肯定南宫烈只怕是被那暗中的人第一时间送出了城,所以城内此刻没有他的身影。
而西门云和瑞王南宫睿已得到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消息,姚修果然领兵回京了,此时正在回京的途中,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从水路行进,眼下离京城还有二百里地左右,再有一天的行程便甘进京了。
而姚修在离开蛮南的时候,用了一个计谋,先用一部分兵将困住那些未反的人,让他们动弹不得,待到他们赶了一小半路程的时候,让那些留在蛮南困住剩余兵将的人,立刻放出消息,说姚将军返京了,现在蛮南人少兵薄。
那些人做完这些事,后继的又赶上了姚修的大军。
这些人跟着姚修,明面上是朝廷的兵马,实际上早成了姚修的私家兵队,暗地里有军号,姚家军。
此番姚修一声令下,大部分人举兵随从,一路进京,剩余的一部分人不敢动,被姚修杀了一部分,剩余的一部分人抵制着南蛮人的兵将。加急密函送进宫,昊云帝差点没被气死过去,姚修会反,他是想过的,可是总想着那些兵将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不会听从调动,没想到最后大部分的人跟随他了,这下蛮南关卡落空,若是让南蛮子夺了边城,只怕要失好几座城池,那他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岂不是落入旁人之手了。
昊云帝立刻责令兵部调出兵将来,还有军机营调出一部分人来,连同西门云手下的兵将,直接起程奔赴蛮南,如果丢失了城池,一定要夺回来。
西门云领命,立刻调了各路兵将,奔赴蛮南。
临行前,他和昊云帝单独见了一面,然后离京而去。
南宫烨和南宫睿对于眼下的局面,十分的担忧,兵部仅有的两万兵马被调走,军机营十万人,也被调走了一部分,现在姚修手中有十几万的兵马,而南宫烈在城外也有几千的人,两下合一,对战中只怕伤亡惨重啊,百姓能逃过这场厄运吗?可是同样的蛮南不能不守啊。
“父皇,眼下姚修要兵临城下了,现在立刻召集朝中大臣商议决策吧,儿臣得到消息,那姚修此番是孤注一掷了,不但带了十几万的兵马回京,而且还带了大批的火药。”
昊云帝是彻底的受了重创,多年的功业,难道要毁于一旦,他绝对不甘心,立刻召集了朝中的所有重臣,商议对策。
宵元宫,昼夜亮着灯,一殿的死寂,殿内坐满了大臣,谁也不敢说话,都望着皇上。
最后有一个大臣站了起来开口:“禀皇上,臣认为不如拥楚王为太子,臣相信,姚将军一定会同意退回蛮南。”
此言一出,很多人心知肚明,若是立楚王为太子,姚修是肯定会退回蛮南去,但是昊云帝岂会同意,宫中月妃自尽,若是立南宫烈为太子,只怕他会变本加厉的报复皇室中的人,所以他决不会立他为太子的。
皇上没说话,一侧的兵部侍郎苏衍站了起来,他现在暂代兵部尚书一职,原兵部尚书被关押在大牢里了。
苏衍沉声开口:“不能拥立楚王为太子,他那样嗜血成命的人岂可立为太子,竟然置天下万民于不顾,兵临城下,是谋逆,怎能为表率立他为太子,微臣认为一战到底。”
苏衍的话音落,有一半多人点头,其他人不出声,此刻人人都想战,可是城内的兵将不足,若是姚将军把他们困在城内怎么办,到时候没粮没水的,怎么挨下去,只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昊云帝眯眼扫视了一眼大殿下首,对于那些不想战只想安逸的臣子,说不出来的愤怒,这些老混蛋,看来都该撤了,连状况都认不清了。
“战是肯定要战的,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战、如何战。姚修很快便会兵临城下了,现在不能惊动城内的任何人,若是谁把消息传出去,严惩不贷,这种时候若是再民乱,伤亡只会更大。”
昊云帝早年是征战沙场的马上骁将,所以深知,慌则乱,一乱伤亡更惨重,所以此时不宜惊慌,冷静以对。
大殿内,众臣听了皇上的话,知道此战在所难免,最后他一言你一语的商量起如何战,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将军赵尧带人到相距二百里的两个郡县调出一部分兵来,从外围合战,这样胜算更大一些。
昊云帝分派了任务,在场的大臣,凡是武将的都亲上城墙,多一人多一份力,而文臣必须领着府里的家丁走上街头,安抚城内的百姓,让大家莫要惊慌,以达到平和,不惹出任何的民乱来。
军机营的人归南宫烨调用,而皇上手中有两万奇兵黄金甲,那些人隐在别处,根本赶不及回来,只有一小部分在安绛城内,暂时归瑞王南宫睿调用。
几千的黄金甲守护着安绛城的正门,而军机营的人保护另外三个城门,一时间各人分派成功,出宫去了。
南宫烨连府门都没进,便直接把军机营内的人分派出去保护东西北三个城门,赵尧领着数十名手下,直奔两百里外的邻郡县去调兵。
整个安绛城,全城陷入警戒。
东方破晓的时候,安绛城被包围了,十几万的大军死死的阻住了四个城门,旌旗摇曳,高居马上的不是姚修还有何人,他的旁边竟然是楚王南宫烈,身后整齐的战马,众将摇旗呐喊,震耳欲聋,城内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