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萼在房间的另一侧软榻上休息,今夜是她当值,自从来到齐王府侍候的人多了,她和叶伶叶卿等人轮流侍候主子,不那么累。
凤阑夜安心待在齐王府里,既不再强行要见齐王南宫烨,也不折腾王府的下人,因为大家都害怕她了,她没必要再吓这些人了。
她待在莲院,很少出来,大部分时间是研制药材,还有看书。
午后的阳光如水洒落在王府的各个角落,凤阑夜午休刚起来,便听到叶伶过来禀报。
“小王妃,柳管家说王府来客人了。”
凤阑夜正洗脸,头都不抬一下,淡淡的开口:“来客让王爷去侍候。”
是啊,她刚嫁进来几天,想必来的人定然是南宫烨的客人,所以她才懒得招呼。
不过叶伶并没有出去,而是接着开口:“管家说,客人说来探望王妃的。”
“喔。”
凤阑夜眯了一下眼睛,眨动了两下,水珠子沾在长睫上,滚动了两下落下,她点了一下头:“好,让他招呼客人到前面去奉茶,我随后就到。”
“是,小王妃。”
叶伶退了出去,凤阑夜转身走到鸾镜前坐下,花萼立刻给她打理了头发,鬓边别了一枝鸾果珠钗,钗头镶嵌着大粒的珍珠,头发尽数盘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脖子,衬得青丝如云,气质皎洁,那玲珑剔透的容颜清雅出尘,翦水瞳仁中萦绕着丝丝氤氲的雾气。
云清高洁,淡若朝霞。
花萼满意的点首:“主子真漂亮。”
“贫嘴。”
凤阑夜嗔了花萼一口,便站了起来,领着她往外走。
门外叶伶和叶卿领着几名丫头立在门外,一看到小王妃出来,眼瞳中露出惊艳的神色,全都笑眯眯的福身子:“见过小王妃。”
廊下不远处柳嬷嬷和苏嬷嬷二人也奔了过来行礼,这两个嬷嬷也在莲院当值。
凤阑夜点头,众人起身候在一遍。
“走吧,去看看什么客人要见我?”
凤阑夜领先下了石阶,叶伶和叶卿立刻指使了两个丫头跟着,其他人留在院子里做事,一行人便往齐王府的主院而去。
青石板路,两侧花草绿郁,假山叠嶂,更有亭台楼阁的穿梭在其中,一路上偶遇到王府的下人,皆恭敬的行礼。
“见过小王妃。”
凤阑夜挥了挥手,并没有刁难这些人。
一行人还没到齐王府的正厅,远远的便听到厅内喧哗之声不断,大声的说话,大声的笑嚷。
这些人竟然胆敢在齐王府如此放肆,那么份量定然不轻,一定也是个皇子龙孙,是谁?
凤阑夜听着其中一道熟悉的声音,不由得蹙眉,这来的人恐怕不善。
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嚣张,摆明了是在挑衅她,凤阑夜眼瞳一暗,南宫琛,你还真的幼稚啊。
心里想着,脚下并没有停留,领着人径直走了过去。
正厅门外,候着管家柳郸和几个吓人,柳郸被打,休息了两日,又有王爷送的伤药,很快便好了,此时一看到王妃的出现,忙恭身准备禀报,凤阑夜一举手阻止了柳郸的动静,也阻止了身后所有人的动作,一个人静静的踏上了石阶,往里走去。
因为她脚步轻盈,人又小,所以即便她站在大厅门前,里面的人竟然没有注意,不知道是太得意忘形了,还是无所畏惧。
讽刺声一片,冷讽之语不时的响起。
“世上事无奇不有,竟有人与公鸡拜堂。”
声落满堂大笑。
凤阑夜一目望去,正厅之内坐着数名宾客,为首的不是八皇子南宫琛又是何人,挨着他座位下的还有九皇子南宫帆,另有一些不认识的华衣公子,看来是朝中大员的公子,被八皇子邀约来齐王府看热闹来了。
那些人笑着笑着,便有人发现不对劲,目光望向门口。
其他人纷纷望过来,一瞬间大厅寂静无声,众人目瞪口呆。
凤阑夜气定神闲的走进去,径直走到众人的面前,虽然是小小的身板,却傲骨潋滟,风华绝代。
八皇子南宫琛一看到她,便想起那日她当殿一曲,还有她不嫁他宁愿嫁二皇兄的画面,不由得怒火顿起,陡的起身,冷冷的讥讽:“看来这就是你要的,与公鸡拜堂。”
他话音一落,身侧的数人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这小丫头看上去很嚣张,周身的冷冽,但是他们跟着的人可是八皇子,她又能耐他们何?
凤阑夜眼神一暗,冷沉嗜血。
南宫琛你真是太无知了,一直给我找麻烦,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
她手下一运力,厅堂内瞬间浮起幽香,弥漫溶合到空气中。
正在这时从内堂走出一个美得像妖孽的男子,冷若冰霜,阴骜彻骨的开口:“谁敢欺她,她只有本王能欺,来人,全部打了出去。”
一声令下,门外齐王府的侍卫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才不管什么八皇子九皇子,还有朝中大员公子什么的,扑了进来,拽着人便往外走去。
而这时候,八皇子南宫琛等人脸色发黑,动也动不了一下,眼瞳闪过恐慌,此时的他完全像一个遇事失了主意的孩子。
尤其是看到一脸冷冽阴沉的七皇兄南宫烨,更是说不出话来。
王府的侍卫把八皇子等人很快拉了出去,不大会儿便听到厅堂门外响起了声音,越来越远。
正厅内,阳光从前门洒进来,氤氤如水,凤阑夜周身的冷冽,那俏丽的眉蹙起,慢慢的抬首盯着那个背对着自己,一身华贵紫衣的身影,三千的墨发垂泻在肩上,如云似雾,那身材挺拔如松,光是一个背影,便知道这男子该有一副坚忍不拔的意志,随着他身子的缓缓移动,一张出尘的容颜露了出来。
狭长的眉似一弯新月,带着清霜冷雪,眼瞳漆黑似繁星,亮幽,深不可测,傲挺的鼻子下,一双性感好看的唇,此刻唇角间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明明是淡若浮尘的笑,却是得他的脸瞬间大放光明,好似天地间最耀眼的明珠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男人真妖孽。
凤阑夜第一个感觉,第二个感觉,这妖孽是她认识的人,玉戬,他竟然是玉戬,原来这玉戬即是南宫烨,他不但给自己下药,还让自己嫁进齐王府,还让自己与公鸡拜堂。
凤阑夜的怒火一下子暴涨到最高点,胸脯上下的起伏,一双眼瞳更是嗜血残忍,此刻的她,完全不似平常的冷静,就好似被触怒到了的小狼崽,准备随时撕裂眼前的男人。
“玉戬,没想到是你,你竟然就是南宫烨,传闻中神龙不见首尾的齐王殿下?好,还真是太好了。”
她怒极反笑,重重的吐着气,脑海中在最快的速度里,想出不下百种,如何让他死得难堪一点,不过最后一刻却收敛了起来,因为这个男人有多高深莫测,她是心知肚明的,此刻自己出手,无异是以卵击石,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阑儿,惊喜吗?”
南宫烨忽的一扫往日的寒彻骨,柔和的开口。
此刻的他面容宁静,祥和得好似一个谪仙,五官更是俊美华贵,不像真实的人,更像一幅完美的画像。
凤阑夜平息下来的怒火再次浮起来,呸的吐了一口,小手指着对面的男子。
“南宫烨,我们没那么好,惊喜?是的,相当的惊喜,不过我有点搞不清了,不知你究竟是玉戬,还是南宫烨,或是一只鸡?”
说完掉头便走,她现在再不走,估计想砍了这男人,她还是回莲院去想想计策,怎么对付这可恶透顶的男人。
厅堂外数人叫了起来:“王妃。”
可惜凤阑夜理也不理,直冲了出去,脸色更是难看异常,可见她被气得不轻。
身后几人一脸莫名其妙的追了出去,柳郸更是一头地雾水,等到小王妃等人走了,赶紧领着人走了进去。
只见大厅内一身紫裳流云衣的王爷,正一手抚摸着乌发,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唇角扯着意兴阑珊的笑意,此刻的他纯明澄净,不带一丝邪魅冷寒,就好似出淤泥而来的莲花,光泽皎洁。
这样子的爷还真是少见,柳郸小心翼翼的开口:“王爷?”
他的一声响,使得前一刻清透得好似谪仙的男子瞬间周身罩起了冷寒,恢复了一贯的阴骜森冷,幽寒之气遍布着全身,好似从幽冥地狱而来,使得柳郸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眼,爷怎么会有那么温润清透的时候,一想到这,便肯定自己刚才是看错了。
南宫烨优雅冷寒的走到大厅正中的座位上,望着柳管家。
“把那些家伙打了出去吗?”
“是的,王爷,只是此事若是传到宫中,怕是?”
他是有担心的,八皇子可是梅妃娘娘的心头肉,此番被打,还被下了毒,只怕梅妃娘娘不会善罢甘休。
“怕什么?”
冷哼声响起,柳郸立刻噤声,王爷一向如此,八皇子到齐王府来惹事,被打也是他自找的,只是?柳郸想起八皇子等人中毒的事情,赶紧禀报:“八皇子他们不知道怎么中毒了?”
“王妃下的,那毒要不了人命,一个时辰后自动散了。”
南宫烨不以为意的开口,他一出现闻到那香味,就知道空气中融合了毒药,不过毒性不强,看来小丫头并不想杀了南宫琛,只是给他一个教训,不过敢来讥讽嘲笑齐王府的人,他可不会放了他们。
南宫烨的眼瞳陡的变幻起来,前一刻好似波涛汹涌的惊浪,后一刻却又成了九重迷宫,层层叠叠的雾障,使人看不真切。
“喔。”
柳郸认命的垂首,直到此刻他是彻底的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小王妃做什么事,爷都不会怪她,会宠着她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捅出什么大的漏子来。
“下去吧。”
“是,”柳管家退了下去,正厅陷入了安静,端坐在椅子上的南宫烨脸上很快罩起了若有所思,眼瞳一闪而过的深沉,不知道那小丫头会想什么办法来对付他,他还真的是很期待呢。不远处候着的月瑾一动也不敢动,他害怕惹了爷的深思,就会招来惩罚,现在他是捉摸透了,爷只有想与小丫头有关的事,才会有兴趣,才会放松自己……
莲院。
凤阑夜一回去,便重重的坐在椅子上,花萼和叶伶叶卿走进来,小心翼翼的询问。
“王妃,怎么了?”
她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八皇子和那几个官家公子嘲笑王妃了,然后王爷的命令传出来,那些人全都被打出了王府,王爷算是替王妃出气了,那么王妃为何会气成这样子。
一向不多话的凤阑夜,也许真的被气到了,竟难得的抬首望着花萼。
“你知道齐王南宫烨是何人?”
花萼茫然,她又没进去,自然没看到过齐王,怎么知道他是何人,听王妃如此问,难道是她们认识的人,谁啊?花萼一头雾水,不记得有认识齐王啊。
凤阑夜也不等她回话,又接了一句:“玉戬,竟然是玉戬这混蛋,他就是齐王南宫烨,不但给我下药,还让我嫁给他,嫁就嫁了,竟然让我和公鸡拜堂,这笔帐我会和他好好算的。”
说到前面的还好一些,因为她本来就打算嫁进齐王府,可一想到这男人竟然让她和公鸡拜堂,她就气得想砍人,而这个人却是她无法对付的,所以此刻更生气。
正厅里,除了花萼,叶伶和叶卿两个丫头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何王爷又成了什么玉戬,不过不敢开口,再看小王妃脸色气得煞白,不由得心疼,赶紧走了过来安抚。
“王妃别生气了,王爷一定有什么苦衷,要不然不会这么做的。”
“什么苦衷,他会有苦衷,我看他就是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