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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阑夜不由得挑了眉,这银哥儿可真机灵,走过去逗了它两下。
“银哥儿新年好。”
那鹦鹉叫得别提多高兴了,小脑袋不时的歪着,打量着凤阑夜,它倒是把凤阑夜认得清清楚楚的。
丫头们把早膳呈上来,还没吃几口,便听到银哥儿叫起来:“爷来了,爷来了。”
这一次众人赶紧往外望去,果然看到王爷走了过来,今日进宫,又是新年,王爷难得的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锦袍,看上去邪魅而高贵,周身的冷寒,狭长的眉上扬,玉簪束发,分列在胸前,美玉一般优雅飘逸,一向冷情的男子,此时也难得的脸色温润,小丫头们只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垂首道了声好,便退了出去。
只有花萼和叶伶在厅堂内侍候。
王爷虽然人美,是人中龙凤,不过那性子可不是寻常人受得起的,所以她们这些人,可不敢宵想半分。
花厅内,凤阑夜瞄了一眼南宫烨,继续用自己的早膳,南宫烨不以为意,一撩袍摆,高雅的坐在桌边,吩咐叶伶:“添副碗筷。”
“是,王爷。”
很快碗筷添了上来,南宫烨安静得用起早膳来。
厅内寂静无声,除了玉箸偶尔搅动的声音,再无一丝声响。
凤阑夜抬首望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只见他只低首用膳,一头乌丝如云似锦,安静的端坐着,清华皎皎,似兰似梅。
想到昨儿晚上两个人看烟花的事情,又想到今儿个花萼说起的事,他对她极好。
可是为什么呢?凤阑夜想不透这件事,眼神里闪过困惑。
对面的南宫烨恰好的抬首,一双深邃的眼瞳好似平波无澜的碧湖,澄清潋滟,唇角微勾,便是好看的弧度,磁性暗哑的声音响起来:“怎么了?”
凤阑夜摇了一下头,继续吃饭,不过很快便吃完了。
南宫烨也用完了,花萼和叶伶早备好了漱口水和棉巾,二人擦手,漱口,一切准备就绪,该进宫去给皇上和后宫的各位妃嫔拜年了。
门外,天色露出一丝鱼肚白,南宫烨自然的伸出大手牵着凤阑夜的小手,两人一起往外走。
身侧经过的下人,皆恭敬的请安。
“王爷、王妃新年好。”
花萼和叶伶等人笑着跟在后面。
凤阑夜则有些呆愣,反应不过来,从来没有人如他这般对过她,心尖上似乎有什么流淌着。
很陌生,很害怕,她用力的抽手,无奈大手的力道比她不知道强了多少,让她脱不掉,却又不至于伤了她。
王府门外,管家早已备好了马车。
两人上了马车,丫头们上了另一辆马车,数十名的侍卫翻身上马,保护着主子,一路往皇宫而去。
街道边,不时有人放鞭炮,震耳欲聋。
凤阑夜小心翼翼的抽回手,这一次南宫烨倒是没阻止她。
狭小的空间里,丝丝冷气钻进来,凤阑夜虽然穿得不少,可还是忍不住抖索了一下。
南宫烨忽然像变戏法一样,从锦袍后面拿出一琅琊掐丝的小巧手炉,塞进她的手里,热气立刻从手心传出来,整个身子暖洋洋的。
“你这从哪里来的?”
刚才一直没看到,一向清冷的眼瞳闪过惊奇。
南宫烨唇角微勾,邪魅的开口:“一直带在身上呢,知道你一定会冷的。”
他说完便闭上眼睛靠在软榻上,凤阑夜静静的捂着暖炉,想着他所做的事,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好,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好呢?
“你对我真好,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她轻喃,说这话的时候,心口很疼。
南宫烨身形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却没有睁开眼睛。
她说话落寞孤寂,好似没人要的孩子。
云凤未灭的时候,她可是云凤国的小公主,听说国王和王后一直很爱她,怎么会没人对她好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很为这个小丫头心疼,心里的意识更强烈,以后再不准任何人欺她。
想起他让月瑾准备暖炉时,月瑾的一张嘴,都快咧到耳朵上去,被他吓到了。
其实现在这样真好,照护疼护一个人,感觉真微妙。
凤阑夜亮丽的大眼睛,盯着那张如玉的容颜,马车晃动,他头上的鬓发自然的垂泻下来,映得肌肤滑如凝脂,长睫遮盖着深不可测的眼睛,高傲的鼻子下面,是凉薄薄的唇,好看性感。
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好相貌,上次她说他是断袖,他也承认了,真可惜了这么好的人。
不但人好看,连声音也好听。
凤阑夜刚想到声音两个字,脑海忽然清晰的浮现出那一日云凤大殿昏迷时听到的声音,那般的清悦冷清,好似天山上的冰水一般寒彻骨,但那声音磁性低迷,十分的好听。
醒来后她在楚王的大船上,所以第一直觉便认定了楚王才是救她的人,可是仔细想来,楚王南宫烈的声音属于粗旷浓烈的,远远喝来有一种北方草原汉子的辽阔,却没有所谓的清冷磁性,认真去想那声音倒和南宫烨的有点像。
一想到这,凤阑夜眼睛陡的睁大,一伸手便挨到了南宫烨的身边,白晰的小手竟然还带着些微的轻颤,失声叫了起来。
“那日阻止晋王杀我的人不会是你吧。”
南宫烨睁开眼睛,长睫诱人的抖动了两下,光华潋滟,目光皎洁逼人,唇角微弯,轻点了臻首,不明白小丫头这么激动干什么,她一向是个冷静的人,从来不形于色,此种失态还真是少见,想到楚王南宫烈那晚派来的人,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南宫烨眼瞳陡的凌寒深幽下去,暗沉的声音响起。
“难道说楚王南宫烈说是他救了你,这个混蛋。”
“你知道,”凤阑夜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激动多还是愤怒多,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她,她该拿什么来报答他呢,而楚王南宫烈真的太可恶了,怎么能如此利用一个女人呢?好,这个人真的太卑鄙无耻了,看来自己该给他一个教训才是。
不过没想到南宫烨竟然知道,看来这男人比她想像的还要深不可测,只是他为何要救她呢?
“南宫烨,我欠你的恩情,以后会还给你的,就算让我一辈子给你当挂名的齐王妃都行。”
凤阑夜话音一落,南宫烨的唇形弯了几许,这小丫头还真当他是断袖呢,不过听她说愿意留在齐王府一辈子,这感觉还真不错呢。
南宫烨也不去纠正她,先让她慢慢的适应眼前的生活吧,抬首直对着她,宛若清风晓月的声音响起:“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是知道的,既然他说,她就相信,不知道为何,就是相信他。
这一刻心似乎不再那么孤单了,有点暖暖的,热热的,眼里甚至有想流泪的感觉,一向没有多少情绪的她,感觉好陌生,这都是为了什么呢?用力的握紧手里的暖炉,垂首掩饰过去。
马车一路往皇宫而去。
正月初一,大街小巷的很热闹,鞭炮放到天亮,还不时的通通的响着,显示着新年的喜庆,一目望去,满眼皆是红色的喜庆之色,大红的灯笼挂得到处都是,大街上纸屑满地,还有那堆积如山的烟花筒,打扫街道的下人,走亲访友的车辆,川流不息。
外宫门门口,几辆豪华的马车,有晋王府的,有楚王府的,还有三皇子府的,安王府的,他们到的算是最晚的一辆了。
等他们到的时候,正赶上外宫门开的时候,马车便缓缓的驶进去,一路往内宫门而去。
这是王爷皇子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可以行到内宫门前停下。
皇宫内宛,竟比往日戒备威严,巡逻的侍卫也增加了不少,一队一队的穿过去。
内宫门前,所有的人都下了马车。
皇上的贴身太监元梵站在宫门前的石阶上,手搭佛尘,恭敬的迎接几位王爷。
“见过各位王爷,王妃,请随奴才前往宵云宫。”
晋王南宫卓和楚王南宫烈走在最前面,早客气的抱拳和元梵打招呼:“元公公客气了。”
元梵满脸的笑意,谦逊有礼,越发的恭敬。
南宫卓和南宫烈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口:“父皇的身子骨还好吧?”
元梵笑着点首:“皇上的身体还行。”
表面上客气恭敬,其实内心里谁不知道,这些王爷巴不得皇上身体不好呢,可惜皇上的身子骨很硬朗,而且一应吃住都有专人侍候,不但这样,凡饮食之时,必有太监先试吃后方才下嘴。
可见皇上也是防着这些儿子的,元梵心中只觉得一阵悲凉,世间最悲凉的事莫过于如此了,做父母的防儿子像防一个贼似的,可见皇室是没有亲情的。
再说这些表面上恭恭敬敬的王爷们,心里只怕巴不得皇上早死呢,如果有办法可想,只怕下毒杀人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唯一的目标是坐上皇位。
一行人前往宵云宫。
宵云宫乃在后宫的最前面,是皇上的专用宫殿,这里平时不准人随便进出,就是后宫的妃嫔没有皇上的传旨,胆敢进去,也是以死论罪的,宫中人人知道这规矩,所以没人敢犯。
宵云宫门前,花草吐翠,佳木郁绿,层层白玉石阶上,华衣的宫女和宝蓝太监服的太监成排的分列在两边,一看到这些天之骄子走了过来,纷纷下跪磕首。
“见过各位王爷,王妃。”
“起来吧,”晋王南宫卓沉着的挥手,楚王微微点头。
太监和宫女起身,元梵已恭敬请示各人在外面稍候,他先行进殿禀报皇上。
一行数人在殿前站定,当真是眼花缭乱,珠玉吐翠,男的俊逸,女的妩媚,人人是天上的明月,地上的宝珠。
那些太监和宫女的连瞧一眼都不敢,飞快的垂首不敢多看。
最高首的南宫卓和南宫烈,二人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下面的凤阑夜,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只一瞬间便移开了视线。
而凤阑夜因为南宫烈的视线,周身的寒冷,小脸如寒潭一般幽暗,黑瞳更是注满了凌厉之气。
晋王妃林梦窈和楚王妃苏迎夏二人,一看自个的王爷望向最后面的凤阑夜,心里不由得气恼,眼神黯然,二人相视一眼,唇角一闪而过的冷笑。
今儿个她们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吃个闷亏。
尤其是林梦窈,自从自家的王爷在大殿点了凤阑夜这个女人,她的心里一直阻得慌,把这个女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只可恨她没有进晋王府,否则她早叫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了。
林梦窈和苏迎夏的视线,凤阑夜不是没感觉到,只是她周身沉浸,不动声色的注视着这些女人,她们若是动,她不会怕她们分毫,现在至少在她的心里知道一件事,齐王南宫烨,他是护着她的,所以她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做事畏首畏脚。
凤阑夜正沉思,本来站在前面的沈云菁竟然退后了几步,立在她身侧不远的地方,巧笑嫣然的望向凤阑夜。
“妹妹新年好啊。”
“新年好。”
凤阑夜微点了一下头,望向沈云菁,不难看出沈云菁今日是特意打扮过了的,确实是人比花娇,大冬天的这女人也不知道穿件厚点的衣服,竟然穿了一条泡泡袖的长裙,虽然披了一条披风,不过哪里挡得了那风寒,倒是那长裙,衬得她胸挺腰细,婀娜多姿,极是撩人,只不过有些索索发抖,破坏了她的形像,而且本该唇红齿白的芙蓉面上,唇色微微发紫,脸色过分白了点。
凤阑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女人,见她的眸光有意无意的往她身边的人瞄,心知肚明这女人的思想,也不点破,只娇俏的扬起笑脸。
“三皇嫂,你不冷吗?大冬天的穿得这么少,千万别着凉了啊。”
她这一声叫,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