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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凤阑夜没想到的是,这进来的美人竟是她认识的人,以前住在奴街,和凤阑夜作过好几次对的亡国公主沈青翳。
没想到一国堂堂的公主竟然成了青楼的妓子,那南宫卓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而且这沈青翳为何竟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待着呢。
凤阑夜一番思量,唇角浮起冷笑,抬首望着老鸨,阴沉沉的开口。
“妈妈,难道这位就是蓝姑娘不成?”老鸨一看凤阑夜的神色,以为她察觉了,不过想想又不可能,一般人怎么会见过蓝姬呢,立刻笑着走到凤阑夜的面前,恭身开口。
“小公子,你瞧瞧,这美人多漂亮啊,可是难得的美人,她自然是我们雪雁楼的蓝姬了。”
“美人?我看未必吧。”
凤阑夜咂巴着嘴,摇头晃脑的指着沈青翳。
“你看她眼睛虽大,但是无神,而且空洞,望人一点气韵儿没有,再说那鼻子,有点塌,你们看到没有,还有雀斑,这可是大忌,再说那唇,嘴唇太厚了,就不该涂这种颜色的唇脂,应该淡一些,再说这身子骨,略显丰厚了一些,女子窈窕美妙,这略显臃肿,虽说不碍事,可总归不如人意,如果说雪雁楼里的蓝姬姑娘是这等货色,那本公子只能说,你们雪雁楼徒有其名罢了。”
凤阑夜一口气说完,整个厢房里的人都呆住了,尤其是沈青翳,她虽然不是雪雁楼的头牌,可也是当家花旦,没想到竟被人挑衅至此,成了一个人见人戾的丑女,心里顿时有些凉,相当的不舒服,眼神一沉便叫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狂妄,这雪雁楼了哪个配不上你。”
沈青翳眉眼全是不屑,看他小小年纪,那玩意儿还不知道成熟没有,竟然还想进青楼楚馆找女人,她看到这样的都懒得费那心讨好,他竟然还有脸嫌戾她。
“老娘不侍候了。”
沈青翳一怒甩手离开了,凤阑夜立马冷沉着脸瞪向老鸨:“这姑娘的脾气是不是大了,本公子照实说话,知道吗?我家里,我爹爹给我找的通房丫头都比她漂亮,我就是听人家说蓝姬姑娘漂亮,所以好奇究竟有多漂亮,才会过来找她的,你们竟然糊弄我,这人能算漂亮吗?”
凤阑夜说完,便站了起来,那南宫烨本就一肚子话,此时正好发作,啪的掌下一动力,击中的桌子哗的从中间断成两截,桌上的菜肴什么的洒了一地。
老鸨的脸色当下变了,她们雪雁楼是什么地方啊,竟然有人胆敢来闹事,找死,朝门外唤了一声:“来人。”
门外立刻走进来几个龟奴,人高马大,气势汹汹,一看就都是不善的人,晋王府出来的人,只怕功夫也是了得的。
凤阑夜不想和这些人打起来,她们这次来雪雁楼,一来想看看蓝姬究竟在雪雁楼有什么样的身份,二来看看雪雁楼是否藏龙卧虎,还和朝中的大员有什么牵扯,就是刚才逛了一圈,她已看出有很多大臣在里面了,若是两方人打了起来,自己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凤阑夜思量过了,脸色缓和一些,立刻朝南宫烨瞪眼。
“小爷没让你出手,你动手干什么?”
掉头望向一侧的老鸨:“本公子就是来看蓝姬姑娘的,既然蓝姬不如想象的漂亮,那小爷还要她来做通房丫头干什么,免了免了,这是五百两的银票,今儿个真是倒足了胃口。”
凤阑夜说着,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摔在了老鸨的面前,一挥手示意南宫烨离开。
南宫烨周身的戾气,冷冷的扫了老鸨和那些龟奴一眼,唬得那些人倒退一步,看出这手下不是好惹的,所以老鸨倒没让龟奴动手,而是一伸手从地上捡起了五百两一票,一脸的若有所思,等到两个人走了出去,一招手示意两个龟奴过来。
“立刻给我盯着这两个人,看看他们在何处落脚。”
“是,”两名龟奴立刻走了出去。
凤阑夜和南宫烨走出雪雁楼,上了马车,南宫烨再也忍不住发作起来。
“凤阑夜,你疯够了没有,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闻到她身上的脂粉之味,南宫烨的眉头蹙得很深,眼神嗜血冷冽,此刻的神情,倒像要随时扑上去掐住凤阑夜的脖子,让她一命归阴。
不过凤阑夜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朝马车外的马车夫命令:“别急着回府,多绕几道街,甩掉那些人。”
“是,王妃。”
驾车的车夫不是普通的车夫,而是南宫烨的手下月瑾装扮的,他的身手极厉害,甩掉几个小小的龟奴自然不在话下,月瑾应了一声,一扬马鞭,马车奔驰而起。
马车内,凤阑夜想起南宫烨的怒火,忙侧首望过去,伸出手拉了他坐下来。
“好了,我不是为了逼真吗?”
“逼真,我看你是疯了。”
南宫烨一看凤阑夜软软的样子,那怒火便消退了不少,不过仍有些不自在,所以脸上神色很冷,看也不堪凤阑夜一眼。
凤阑夜懒得计较他什么样子,一心想着自己关心的事。
“南宫烨,没想到小小雪雁楼里,竟然有很多朝中大员,我想晋王这样做,是想拉拢朝臣,一定会有什么控制着这些人的东西,是什么呢,账册什么的应该有。”
她自说自话,坐在她旁边的南宫烨,挑起狭长的凤眉,淡而慢的开口。
“朝廷上的事,我不想管,总之本王不想当皇上,随便他们谁当。”
凤阑夜侧首望着他,感觉他的漠不关心,确实不想当皇帝,既然不想当皇帝,背后为何隐藏着一帮势力,那么他想做什么?凤阑夜眼神隐暗,他当不当皇帝不关她的事,她只想查清楚凤阑婳这个人。
今天她走了一趟,觉得自己没有白来,至少证实一件事,凤阑婳果然不一般。
马车在安绛城绕了几个圈,前面月瑾的声音传进来。
“王爷,后面的人甩了。”
“嗯,回王府。”
南宫烨森冷的声音响起,他现在只想回王府把脸上这副丑样子清洗掉,一向有洁癖的他能忍受这么长的时间,实属不易了,可恨的小丫头,南宫烨侧首望过去,只见凤阑夜靠在旁边的车壁上闭目养神,看也不看他,想到先前在雪雁楼里左拥右抱的,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调侃。
“幸好你是个女子,若是男子,只怕花街柳巷又多了一个情场浪子。”
凤阑夜不睁眼,慢腾腾的接了一句:“情场浪子总好过断袖。”
说完便不理会南宫烨,不过她闭着眼睛,也能想象着南宫烨此时的怒气,弥漫在整个车厢里,不过她还是挺佩服南宫烨的,即便再怒了,也不会动手打女人,倒是一个好男人。
她只不知,他不动手的对象,也只是她而已。
否则即便自己不动手,手下也有的是人帮他动手。
马车很快驶到齐王府门前,两人下车进了齐王府,南宫烨身形一展,眨眼便不见了人影,凤阑夜摸着自己的脸,有些不解,她觉得还能看啊,为何那家伙就是受不了呢?真搞笑,一甩手往王府的莲院而去。
柳管家送她回莲院,不时的抬首瞄小王妃的脸颊,觉得既陌生又新鲜,所以憋着一股笑意,不过凤阑夜一抬首,他便规矩很多了。
到了莲院门前,叶伶正候着,看到主子回来,赶紧伸手接了她进去,柳郸便自去做事了。
凤阑夜清洗了脸上的易容,很快又恢复了自己本来清灵动人的样子。
“主子,现在早点睡吧,夜深了。”
叶伶侍候着她上床休息,凤阑夜打了一个哈欠,确实挺累的,点头睡觉。
寒冷的冬天过去了,温暖的春天来临了。
齐王府的各处,柳枝泛新芽,芳香吐春。
凤阑夜在齐王府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且很快便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相较于任何地方,齐王府无疑是人间的最后一抹净土了,既没有小妾女人的惹到她,南宫烨也不会找她麻烦,相反的他很宠她。
这一点她还是感觉得到的,虽然这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女人来掩饰他断袖的事,但凤阑夜心底慢慢的接受了南宫烨是她家人的意念,和他相处时已自然和谐得多。
她的心里,南宫烨也占了一席之地,虽然还不大,但已不同于一般了,只要是她认定了的人或事,她就不会背叛,而且她本来想帮楚王南宫烈,也是因为欠他一条恩情,没想到到头来却发现,楚王当初并没有救她,而是利用了这个机会,所以她有什么理由再帮助他呢,不过该做的戏还是要做。
所以凤阑夜秘密派花萼送了信进楚王府,其实她心知肚明,这种事是瞒不了南宫烨的,不过那个男人应该懂的。
楚王南宫烈得到了消息,竟是齐王府什么秘密都没有,南宫烨只是一个个性冷漠的家伙,表面上装得斯文,不过暗地里可是恶劣得很。
南宫烈得到消息,并不十分相信,他一向多疑,不过既然凤阑夜如此说,一来可能时间不多,她没发现端倪,二来很可能是齐王隐藏得深,最重要的是不管怎么样,现在先拉拢齐王要紧,所以示意嵇健密授花萼,让凤阑夜尽力把齐王往他那边拉拢。
凤阑夜得到花萼的禀报,差点没笑死,这男人真的太不要脸了,不但利用她,还利用得如此的彻底,让齐王站到他的一边,让他当皇上吗?这种阴险的小人如果当了皇上,只怕第一个死的就是她们。
凤阑夜什么都没说,这事不急,她要慢慢的思虑,心急是没有用的。
楚王利用她,她何不利用楚王,来一个将计就计呢?到时候的局面谁都难说。
主意打定,不再去想楚王的事,倒是研究起南宫烨生母玉妃的事来,玉妃究竟是何原因要自杀呢,当日宫中究竟隐藏着什么,难道偌大的宫中一个人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梅妃呢,不过想从那个女人口中知道什么,只怕难。
凤阑夜秘密送信给楚王的事,很快便到了南宫烨的面前。
月瑾和月縠两个人不禁担忧起来。
“王爷,以后你可小心点,没想到小王妃真是楚王的人。”
“她不是谁的的人,要说是,也是齐王府,你们的主子,从此以后不能再质疑这个问题。”
南宫烨脸色阴沉,俊逸的五官罩上雷霆之怒,月瑾和月縠心惊,赶紧垂首应声,南宫烨脸色方缓和一些,他任何事没有瞒阑夜,相反的阑夜做什么事也没有瞒他,虽然她没有告诉他,,但明知千渤辰跟着她,她也坦然送信进楚王府,可见这信只是一般的信,而且楚王当日以救她为由,现在阑夜已知道他的目的,岂会帮助他。
春日的午后,阳光暖洋洋的,凤阑夜搬了一个大藤条椅,在石阶之下晒太阳,廊下小丫头们在捉迷藏,一片和谐。
不远处,柳枝在春风里轻摇,柳絮纷纷扬扬的好似下了一场雪雨,絮花飘得到处都是。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便是春天了,凤阑夜发着感慨,脸上遮挡着一方锦帕。
忽然有脚步声轻快的走过来,先前捉迷藏的小丫头此刻全都停住了动作,屏息以待,凤阑夜奇怪的一掀脸上的锦帕,便见到廊道的尽头有人走了过来,一个清俊华贵的公子,柳管家一脸笑的陪在身后,直到他们走了过来,小丫头们才回过神来,忙恭敬的跪首:“见过十皇子。”
原来来人乃是昊云帝最小的儿子,十皇子南宫杰,十皇子南宫杰和九皇子南宫琛,差不多大,只是两人的气质明显的不一样,十皇子稍显冷清一些,他圣母乃是一介小小的良媛,因为生他之时难产而死,后来他由另一位身份地位极低的妃嫔抚养,不过个性稍显凉薄,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