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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您说,我也算干了二十多年的掌柜了,说句实在话,我闰女甚至比您还大着两岁,她还没出阁呢,整天想着吃糖吃点心的,可连您的一半能干都没有。”
原来我成了女强人啦?哈,我以为我这辈子只能成个酸溜溜的卖文小妹呢!
流云在一边忍不住道,“小眉,你还要怎么折腾啊?”
我叹气,“要折腾的地方多着呢,咱们慢慢来!”
话音刚落,一个伙计紧张的走了进来,对着我们道:“不好了,大裳柜的,掌柜的,老掌柜的,外面有吃客挑事呢!
吃客?开饭馆开酒楼最怕就是遇到真正的吃客,万一厨子伙计走了眼应付的不好,就容易影响声誉,我这芝味鲜才刚开了一个月,这么快就有吃客上门了?
好!就让我这大裳柜的去看一看!
81
气势汹汹的带着一串掌柜伙计朝雅间走去,我像是一只带了无数鸡崽的母鸡!啊,还是一只年轻的母鸡!
说起来,我的“芝味鲜”因为有强大的经济后援,因此地方找的好,装修的也不错,嘿嘿,当然,我也稍稍加入了些现代的点子。
比如说,我搞了个极其干净的厕所…………解手处,专门要求两个人专职打扫,竹炭炉灰吸臭去湿,还摆点花盆什么的,这个举措让不少来吃饭的王公贵戚文人墨客大声赞好,也让女客多了不少,让我有些得意。
现代的时候去饭店,最怕去那种灯光昏暗,镜子昏花,脏兮兮的厕所,喝酒吃饭,谈谈说说的怎么的也得两三个小,尤其是那些古代的文人,吃起来还要文绉绉的吟诗作对,吃个一上午,酒喝的多,厕所跑的也勤,这干干净净的厕所当然受欢迎!这古代的酒楼的茅厕再好它也没有抽水系统,你要是有点洁癖那真是能逼疯你。
“在那里?”我问大掌柜。
他挠挠头,“在春之厅的雅间,怪事。”
哦,难怪大堂掌柜会奇怪,一般的来寻事的吃客,都会找个人多,敞亮、容易引起人们注意的地方,这样挑起刺儿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人注意,也说能过到目的了。
这么说这次可能不是吃客了?
“你们都别跟着工啊。就胡掌柜你来就行。”我挥挥手,这么一大帮子人跟着算是什么事儿啊?打架去的?
推开门,小二看到我两眼放光,“大掌柜的,您来了?”
“呦!这是你们大掌柜的?”一把油腔滑调的声音响起,我顺着声音看去。
房间内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沉默的美男子,一个则是看上去滑头滑脑的纨绔少年。
很好,我精神振作了一下,笑容可掬的道:“两位,不知道这菜那里不合口味?”
那美男子继续沉默,那纨绔少年眨眨眼,“没想到芝味鲜的大掌柜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来来来,坐下喝杯酒。”
“好啊!”我大大方方的道。
胡掌柜和小二差点趴下,“大掌柜,您可别……这……我怎么和上头交代?”
“喝杯酒怕什么?来者是客,我这个当主人的当然可以陪着客人喝一杯啦。”我挥挥手,“给我拿个新的酒杯来!”
我抬关看他,他的打扮是时下最流行的,黑色胡装,头上插了一枚木簪,腰间却是挂了一串软玉,脸上光滑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不过他的手……
可不那么光滑如玉啊!那看我的眼神,不像一个纨绔子弟调戏小姑娘,倒像是个有钱有闲的欧吉桑看怪萝莉。
有趣。
那美男子还在沉默,我拿眼上下一溜,帅哥,腰带不要系的这么紧吧?
这两个人真是透着怪啊,我心里嘿嘿一乐,笑道:“请问,两位是第一次来芝味鲜的吗?”
“是啊,本来听人说这芝味鲜的菜新鲜多变,口味奇特,所以特别来尝尝的,没想到,还不如我自己做的好吃呢!”那纨绔少年哼了一声。
胡掌柜脸色不好看,只好沉默的站在一边。
我扫了一眼桌上,他们点的是春日特别套餐两人份,因为是春天,所以食材选用了很多新鲜的野菜,那里出了问题了?
“这菜有什么不对吗?”我笑盈盈的问道。
“你这酒都是自己酿的吗?”那少年问我。
“算是吧,用的是自家的酒庄,不过正打算自己酿酒呢,有什么不对吗?”我看看酒杯,这酒杯的白瓷的,口阔底深,上面画了一技梅花,娇艳欲滴,酒色还算清澈,看着很好看。
味道……
“今天是谁配的酒?”我问胡掌柜。
“是酒厨子,怎么了?”胡掌柜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少年嘿嘿一笑,眼睛咕噜咕噜的乱转,笑道,“这菜倒是不错,选得好,嚼头够,该香的香,该苦的苦,鸡肉不柴而嫩,配着这数种新鲜菜蔬,加上新鲜胡椒一起炖,滋味鲜美,汁儿也都收的好,只可惜……酒错了。”
我调教的不错呀,我吃了一口春蔬炖鸡里的配菜,这里面的蔬菜都新鲜的能掐出水来,用鸡油热炒,鸡肉拿香叶腌过,两者配合,有浓浓春意,再喝一口酒,酒味香而厚辣,也是好酒。
但是配在一起不对!
看我拿着筷子发愣,那少年嘿嘿又笑,“这酒可不好,这些菜全都清淡美味,这酒却厚重有劲儿,入口后,嘴里只剩酒味,吃菜却全无味道,芝味鲜的厨子不错,酒就差了些。”
他说的完全没错!我把筷子轻轻放下,“胡掌柜,去把酒厨子找来。”
酒厨子是东方堂主介绍给我的,不知道为什么,天安阁的诸位对我开小巧酒楼的事情都非常的热心,甚至热心到了很不正常的程度,最后安丰给我解惑,帮我详细的分析了一下他们的心理。
想白吃白喝?哼,只能九折!
酒厨子是个干瘦的中年男子,长想猥琐了点,他出身酒庄,母亲在酒缸旁生了他,此人一生有爱金钱美人,只爱美酒,遇到那家有陈年佳酿,就算卖身也要偷进去喝,曾经因为喝了某大户人家的珍藏御酒而差点被打死,幸好被东方堂主给救了,眼下到我这里来,算是人尽其才,他不用干什么活,每天只是吃吃喝喝,厨子做一道菜,先要给他盛出一小碟,让他吃喝着琢磨着这菜怎么配,你别说,他所配的酒,都和菜本身极为相合。
今天这是怎么了?
酒厨子立刻到了,他小心翼翼的眯起眼睛走进,“大掌柜的,您叫我?”
我冷着脸问道,“酒厨子,你今天病了吗?”
他一愣,“没有啊!”
“今天的春宴餐,你配的是什么酒?”我问他。
酒厨子眨巴眨巴眼睛,利落的道:“配的是刚出缸的谷丰麦芽酒,三筛的,怎么了?”
我把酒杯递给他,“你自己喝喝!”
酒厨子接过酒杯,才一闻,脸就黑了,“这是醉春酒!谁拿出来的?”
“问你自己!”我瞪他。
他猛拍下脑袋,“今天的醉春酒和谷米酒放在一起的,会不会是小伙计昏了头?”
“那你干什么去了?”我瞪他,“胡掌柜,你下去代我问清楚,如果是酒厨子,扣他一个月的月钱,如果是小伙计,罚他扫一个月的地!再去给我看看,是不是所有点了春宴的客人都送错了酒!”
“是!”胡掌柜答应着出去。
我转头来笑道:“两位,真是抱歉了,这酒和菜需要配,不配好,这菜就算是白做了,这样吧,这桌钱两位不用付了,我再请厨房送一桌新的菜式来,两位看怎么样?”
那少年轻轻拍下桌子,“如果我说我想请漂亮的女掌柜一起喝酒呢?”
“那有什么不可以?”我大方的道。
大行民风还算开放,酒肆里帮忙打下手的老板娘和胡族女子和客人一起谈天说笑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当然也可以。
很快又送了一桌菜来,这回的酒可没送错,小二紧张的站在旁边给我们倒酒,一个劲作儿的看我。
这孩子没见过这么年轻漂亮的大掌柜吗?
“两位是本地人?”我问。
“不是。”那少年爽快的道。
“那么,是外地人?是那里来的呢?”我有意的跟那英俊帅哥说话。
他的嘴抿的紧紧的,一个字也不露,只是喝酒吃菜,不亦乐乎。
这人的动作我超级眼熟来的!
那纨绔少年也是让越看越不得劲,怎么感觉怪怪的?
那里怪呢?
正疑惑,突然一阵清风吹过,吹开了本是虚掩的窗子。
“呀!”那少年叫了起来,掩上了脸,那帅哥急忙站起来将窗子重新关好,他动作很快,小二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关上了窗子,还轻轻的向上举了下肩膀。
“神厨?”我脱口而出。
“X的!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叫我这个!”
他气急败坏的大喊了起来。
那少年和我都愣住了。
确定了!我反应快,一把抓住那少年的手,“你是谁?手和脸上的皮肤感觉不一样!你是易容的!今年轮到神厨随侍千手谛听,你是谢安怀的师父!”
那少年轻轻一抬身就从我手里滑了出去。
“哎呀!小姑娘的确厉害!小柳树找的不错!快走!”
他纵身一跳,直接跳出了窗外,那帅哥、不,厨神、神厨?乱了乱了!也随之义无反顾的跳了出去!
“混账!”我气的跺脚!
那少年肯定是谢安怀的师傅千手谛听易容打扮的!
老妖精,跟我玩这套!
“来人!快去叫流云来!告诉他!千手谛听大人来了京城了!”
82
“师傅!您怎么来了?”谢安怀对着眼前的少年,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少年在喇喇的坐在椅子上,不耐烦的吐着舌头,“这才是春天啊!怎么京城这么热?呸呸!吓死我了!小柳树,你的未来媳妇儿了不得!”
谢安怀忍不住微笑,“多谢师傅,刚才她已经派人来送信,说是您到了。”
少年挥挥手,“把你那套脸上笑了心里不笑,脸上不笑心里笑的本事给我收起来!真是,大热天的,还逼我老人家跳楼,真是,她怎么看出来的?”
“问柳不是早就向您夸过她吗?哎,我当时可不敢跟她说话,就怕被她听出来,不过师傅您也是,干嘛非的乔装打扮去吃这一顿?”
“我贱不行啊?我想看看我未来的徙儿媳妇不行啊?以后等真成了徙儿媳妇,我要吃多少顿都有!那样多没意思!”
旁边的英俊青年满头大汗的解着腰带,好不容易解下来,他的腰围顿时增添了几分,那少年斜眼看过去,气的哎牙切齿。
“快点把你的那个小肚子减下去!哎,我恨我当初眼力不济啊!想当年我费尽心力选的这几个徙儿都是好看胚子,我说小四!你当初也是个柔弱的美少年,怎么现在中年发福啊?”
青年长呼一口气,对着谢安怀道:“好多了,师傅命我扎紧腰带,真让我难受,汗都下来了。”
谢安怀转头道:“快去端盆水来,让四师兄更衣。”
少年也忍不住扯扯衣领,“说实在的,这面具的确是有点热,哎?有没有薄荷膏?”
“有的。”谢安怀道,转眼间,两套干净衣物和面巾、皂角、香粉等物便端了上来。
“师傅,既然这么热,要不要沐浴一下?”青年帖心的道。
少年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小柳树,你来伺候为师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是。”
水里洒了能活跃气血的药草,少年坐在软塌上,吸气闭目,谢安怀和青年都站身边,安静的随侍。
全身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待到一炷香过去。
“好了。”少年闷声道,“把那盆热水端热水端过来。”
一枚青玉簪子沾上药膏在热水里点一点,在脸上画上一圈,那张面皮便轻轻巧巧的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