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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充分尊重人类性取向的自由,但是,刘盈好歹是个帝王,他丫的至少要知道不要那么纵欲沉溺、要知道克制、低调、隐忍,他老娘吕后还活蹦乱跳的健在、还生龙活虎的十分具有威力。若是两人再次碰僵,吕后为了控制住他,强行将她嫁于刘盈做皇后,那结果重蹈覆辙,她真的只能认命了!?
“阿姐,你怎地兴志不高啊!?”宽袍玉带的张偃,即便出行简朴,身上已经隐隐透着小小贵公子的翩翩风度,自从用完午膳,他就陪着张嫣跪坐至现在,况且张嫣根本就不怎么搭理他,只管眼朝街外,自个儿寻思烦恼着什么,不由问道:“是否觉得累了?若是如此,不如回府,改日阿弟再相陪阿姐闲逛。”
张嫣转眼,看向眼前的如玉般贵气的张偃,脑海里突然跳出前两世里抑郁而终时憔悴不堪的张偃,那忧愤的双眼是那么不甘心,画面一旦开始纠缠于她的脑海,之后就又闪现出鲁元公主、宣平候张敖及她自己的悲惨人生。
浑身顿时一个激凌,心中一声大喊:不行!她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她绝对不能让发生在她身上的历史重演!
见她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张偃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慌忙道:“阿姐,休要恼,阿弟相陪就是。”
“阿弟!”张嫣回复正常情绪与神智,她道:“你昨日与阿母同在殿中,可曾见到哪家贵女对舅舅眼有爱慕?或者,舅舅可曾对哪家贵女多有高看?”
“对舅舅眼有爱慕的贵女,人数实在是多,可是舅舅。。。”张偃蹙眉回忆道:“倒不曾看出舅舅对谁有异样神情。”
“丝毫没有吗?”张嫣边说边回想前两世里,宫中还有哪些曾经被纳进宫以及曾经曾受过恩宠的女子,思来想去,还真倒是除了当初被刘盈配给刘如意的周氏族女之外,其她的均是些地位不高的女子。而唯一印象最深的就是宏籍孺了。
这个中原因,张嫣也能想通,毕竟在刘盈那样的态度下,吕后是不容许那些权臣之贵女进得后宫以蛊惑刘盈的。而且,刘盈自有了宏籍孺之后,对女人的态度基本上也就仅限于为了传下子嗣,并没有见他对谁有多少感情。
宏籍孺,宠籍孺!
前两世里张嫣对他是有着妒忌之情的,而这一世,张嫣说不出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每当想起他,听到他人提到这三个字,心里都是万分不愉。这不是轻瞧与不屑,而是一种妒忌与不甘。
“说起舅舅,阿弟与其他府上公子都私下不解。”张偃年岁虽然不大,但该知道的虽不精通,却也了解,虽然阁间根本没有其他人,他仍旧下意识的四下里张望两眼,凑近张嫣,小声嘀咕道:“阿弟在场,他人不敢造次,可从那只言片语中、话语与眼神闪躲间,阿弟也能晓得些异样来,故,阿弟在想,舅舅可会喜好男色!?”
虽然这并不是新鲜震惊的消息,可是张嫣闻言后,她的心情还是再次一沉!
“尤其是近些时日,阿弟听闻,舅舅欲使人诏批伶人进宫。”张偃见张嫣的脸色难看,虽然心中不解,但见她听的仔细,还是决定再说些最新消息给她听,道:“太乐丞正筹备着此事,以至于各个伶坊的头牌,都不再出来迎客了。”
张嫣猛然回头,瞪向张偃,举手欲打道:“好你个臭小子,来到长安城也不安份,才几日功夫,想必是把长安城的伶、艺、伎馆都跑遍了吧!?”
张偃抬手作势抱头,快速退至一边,躲过了张嫣,嘻笑道:“阿弟可是为了博阿姐好意,才冒死将近日行踪告诉阿姐,阿姐可不能打阿弟,也不能告诉阿母。”
张嫣见张偃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放下手,轻笑出声。
“阿姐,你说,若是舅舅只喜欢男子,阿婆该如何是好。”张偃见张嫣表情恢复正常,重又回到她塌边跪坐,小大人似的,带着忧心开口问道:“若是有子嗣还好,可是舅舅现在连女子都不曾诏幸。”
“你怎知舅舅未诏幸宫人?小小年纪,尽对此事上心。”张嫣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斜眼看着张偃,逗弄他道:“况且,舅舅每回诏幸宫人,难不成都要于你知会一声?”
“呵呵!”张偃笑得得意,再次小声的于她耳边嘀咕道:“阿婆告诉阿母时,阿弟于一旁偷听到的,阿弟还瞧见阿婆与阿母说到后面,脸上渐露忧心,阿母也是万分为难之色。”
“她们为何如此?之后又说了些什么?”张嫣蹙眉问道。
“这。。。阿弟之后被阿婆赶了出去,有阿婆身边宦者看着,阿弟不敢多作逗留。”张偃想到当时被宦者盯视着离开时,就一脸不满意。
―――
此时酒肆正处于午时,用膳之人差不多都已经离开,除了张嫣与其弟两人还窝在阁间内,整个酒肆其它地方几乎都是空的。
尤其是这二楼雅致阁间,因为所要银钱不低,能够在此用膳之人非富即贵,到了此时,更是阁间空置了许多。
两人正悄声说着话,外面传来清晰的话语声,听上去好似不太高兴的样子。
“本公子今日要定这儿了!”声音很熟悉,张嫣与张偃对视一会儿,便知晓,说这话的人正是兴匆匆赶来订位的御史大夫曹窋。
“真正是为难,这阁间已经有贵人定下了,还请公子移至它处。”阻挡之人是酒肆掌柜。
“贵人定下?”曹窋不满的嗤笑道:“本公子素来用惯了这间雅间,今日前来却是已无,恐怕倒不是人有多贵,是订下之人给予店家的钱财十分贵重吧!?”
“公子此话,小的实是羞愧,不瞒公子,定下这阁间之人,可是轻易不敢开罪之人。”掌柜十分为难的解释道。
“不敢开罪!”有谁是他曹家不能开罪的!?又有谁是他今日要请之人不能开罪的!?曹窋的怒气上升,一股恼怒之意差点喷薄而出,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再想到今日要办的差务,实是不适合与人发生争执,将怒意生生压住,那后半句话憋了又憋,最后只是化成不耐烦的胡乱挥手,左右再仔细瞧了瞧,然后指着旁边的雅间道:“行了!行了!那就换这间小点的吧!”
“这间已有贵客,公子。。。公子。。。”掌柜见曹窋恼怒,顿时也有些尴尬,毕竟是他这儿的常来贵客,身份也是不一般,可是来他这儿的,又有哪个身份是一般的呢!?不巧就不巧在,曹窋所指的这间雅间,也的确是不能给他的,看到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曹窋,掌柜终是没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为难的看了看阁间,掌柜灵机一动,道:“公子可是当下就要此阁间?”
“那倒不必,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本公子与友人才会于此相聚。”曹窋见掌柜好似有所松动,态度也自然没有之前那样生硬冷厉,随手扔出一金至掌柜手中,道:“安排好了,本公子额外有赏!”
掌柜手中一凉,当双眼看到一金时,顿时发光,可是这光芒也没持续多久,张偃已经打开门,说出的话直接让掌柜觉得,手中一金根本就是个烫手山宇。
“今日这包间,本公子包下了!店家就休要将此安置于他人。”张偃已经辨认出了曹窋的声音,带着对着干的心态,张偃满脸冷淡的直接开门放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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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与之交好
曹窋气的猛回头,刚要将满肚子恼意发泄,冷不丁对上的是张偃的面孔,曹窋方正白净的脸上,来不及变化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脚步也是生生的顿在那儿,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好在掌柜素来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曹窋是朝中的卸史大夫,他是识得了。而眼前这位明显带着赌气神色的小公子,想到之前的钱财大方出手、及满身的贵气,就算掌柜还不识张偃的身份,却也知道不能轻易得罪,况且,眼前的卸史大夫在面对这小公子时,明明是极怒的,却也生生压制住脾性,掌柜猜着张偃的身份,想是也不低的。
不过,管这两人身份谁高谁低。都是掌柜得罪不起的。
于是,当下掌柜就摆出了更加真诚讨好的笑容,打着圆场道:“误会,误会,小公子只管好生享用即可,若是鄙处有不周到的,小公子只管吩咐便是。”对着张偃一躬身之后,掌柜又故意转向曹窋道:“方才曹公子所指,可是这处包间?”说着,他故意指向毗邻张偃所处阁间隔壁的雅致阁间道:“虽然此处不算安静,可也胜在精巧,若是曹公子乐意,小的现在就命人收拾。”
什么精巧?明明就是陕小!
曹窋站在那儿有些尴尬,也有些不服,下意识的透过张偃往他背后瞧去,里间榻边嫣红衣裳一角正巧入眼,想到自己为何这样气短,还不就是因为曾经在背后数落这阁间内大汉贵女,那次酒后不当言行,不但无意之中得罪了张偃,而且还让陈买每每都含笑以‘休要再如此背后评说于她,这会让陛下不悦的’作为提点。也不想想,若是他曹窋,当今承相亲子、陛□边亲信、朝中卸史大夫,不将他陈买当成自己人,又怎么会于陛下曾经三令五申之下,还据实以告呢!?
现下里可好,没人承他情不说,还莫名得罪了张家。更时刻担心若是陛下知道之后,又要如何申诉于他了!
“也好!”曹窋不由有些心情颓丧起来,没意思的撇了撇嘴道:“就一旁那间吧!”
掌柜见曹窋顺着他搭的梯子下坡,心里也更是清楚了这小公子的身份确实是高的。
在应‘诺’后,更是恭恭敬敬的退下,送走了负气而大踏步离开的曹窋之后,掌柜立马吩咐将曹窋所订的那间雅致阁间,给好好装饰一番。
“噗嗤!”
随着阁间的门关闭之后,张嫣看见面有得色与出了口气模样的张偃,终于忍不住的笑了开来,在榻上挪了挪,调整到舒服的姿势之后,就道:“舒爽了?”
“是有些!”张偃也跟着笑了起来,走至张嫣的对面复又跪坐端正,偏着头带着些兴趣盎然的意味问道:“阿姐猜猜,那曹窋所要宴请何人?”
“阿姐倒是挺有兴趣想知晓,先前那个大些的阁间,乃是何许人所订?”张嫣不答,却是反问道。
两人顿时目光相对,均互相看到对方眼中狡黠的光芒,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坐等且看!”
说完,张嫣执起茶盏,暗暗浅笑,原来自己还真无聊!所谓日子过的太闲,吃喝不愁,就会关注一些、或许跟自己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的闲事。
―――
“怎么如此萎靡,堂堂当朝卸史大夫,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了!”刘盈坐于桌案边,如往常那般看着竹简上国事要务,曹窋于午时进宫之后,就一直默默相随直到此时夜色笼罩大地,也没吭过一声,刘盈抬眼看到曹窋,觉得曹窋如此这般举止还挺反常,不由合上竹简笑着问道:“或是,又被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