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张嫣定然是在忍受着极强的怒意,只是用这种表情掩饰自己而已,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道:“男子迷惑而已,阿嫣不是先前才说,我正值龙虎之年吗!?”
张嫣没因刘盈的恼怒而有任何惧怕,倒是因为刘盈突然间爆发的笑意,而觉得愣然!
见张嫣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异样,双眼迸出的瞬间迷茫,让刘盈再接再厉,却是语调变得暧昧与调侃道:“碰不得阿嫣,情难消散,难得见一女子琴艺出众,正如喜食之人遇得美食,于那时在心中有瞬间的满足与慰籍之感,并无其它。”
“哼!”张嫣终于忍不住冷哼出声,见他皮厚如此,不屑的神情就这么溢在了表面道:“那慰籍之感还真是强烈。”强烈到连松了她的手都不自知。
刘盈有片刻的怔忡,似在回忆,那先是疑惑再是了然,随后尴尬的神情,让张嫣很容易就看懂了他思绪的变化。“阿嫣,我……”刘盈最后的表情是拧紧眉头,凝目正色,伸出手欲再次握紧张嫣的双手。
却奈何,张嫣岂会被他再次握住,快速躲开之后,刘盈无法,只得凑近张嫣,讨好道:“阿嫣,之后再也不会如此,再也不会如此松开阿嫣之手!”
张嫣印象中从未被刘盈如此对待过,嘻皮笑脸、讨好谄媚的表情,让她不知不觉得想起前世时少年男女谈情说爱时的情景,只是这副样子出现在帝王身上,还真是令她有些难以正常对待。
就这样斜睨着刘盈凑近讨好的模样,无法正常思考的张嫣,最终将视线转于车驾的天花板上,任由刘盈在一旁,也不知道到底他说了些什么。随后车驾内归于平静,摇摇晃晃的车驾让张嫣有些昏昏欲睡,当她迷迷糊糊间,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温暖包围,下意识的她察觉出这温暖来自于刘盈,一股不爽之气让她本能的伸出双手使劲推,在神智渐渐清明时,她听到一声‘咚’的响声,随后一声压抑的闷哼与痛‘嘶’声响起,她知道刘盈撞到了车壁。
活该!
张嫣睡梦中决定装糊涂,翻了个身,她继续于舒软的榻上睡了过去。
而刘盈在缓过神来时,只能无奈的看着张嫣的背影,暗自沉闷。
静谧中,渐渐缓了痛意与被猛然推开后的狼狈,刘盈慢慢挪至卧榻的另一边,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的松手,张嫣很介意!
悉数告诉张嫣这一切都是故意为之,他就无法刺激到张嫣的内心。
半真半假间,刘盈最终还是笑意显现。
但是,在这笑容间,还夹杂着担忧与郁闷。
陈买,无法拉拢,也无法彻底驱赶。
他到底应该怎么处置他呢!?
拉开车帘,一缕斜阳酒下的光彩,宽阔广袤的大地,绿树成荫透出股股生气盎然。
这汉室天下,从什么时候起,由最先的抗拒到逃避,直到最后的接受与无法割舍。这仅仅是几年的光景,可对于他来说,这几年的光景却是他自幼至此,最清晰的渴求渐渐滋生的光阴。
而张嫣,无时不刻都充斥在他的思海之中,正如他的记忆一般,无法抹灭,也正如他某些渴求一样,无法割舍。
强娶张嫣,这是他在面对自己内心需求时,唯一一件没有过多犹豫踌躇、直面应对的事。
正如太后所言,他是帝王,他有责任、也有权利,还有许许多多的无奈!
如何在无奈与被迫中,让帝王的权利为他实现更多的内心渴求,是他这一生必经的筹谋,也是对身边亲人的一种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难取的章节名,请忽略哇。。。。。。
☆、第60章 直捣黄龙
回到未央宫的张嫣;依旧过着平静的生活;而刘盈则也恢复了忙碌朝堂的状态,唯一不同的是两人间的气氛;真如张嫣所说,弄巧成拙了。
由于张嫣对刘盈的淡然;刘盈虽然依旧每天踩着点的进入椒房殿;可是想要再有些什么亲密的动作,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好在,对于这种又回到初始艰难相处模式的日子,刘盈还是表现的十分有耐心的。
如此;日子过了看似风平浪静,安然闲适。
天气越来越热;身上的衣衫也越来越薄,外出赏花的频度也少了许多。
汉代没有阳晒霜,每每到了院子,都要劳师动众的让宫人与宦者做足准备,可纵是如此,那闷闷的感觉依旧让她觉得不舒适,于是在装满冰块的殿里,她只能懒洋洋的歪在铺着竹席的床榻上。
“娘娘,淮阳王王妃求见。”宫人踩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依稀传来,在靠近半闭着眼的张嫣,恭敬伏□体道。
微不可察的惊讶神奇一闪而过,长久不出声的喉咙,再次发声时有一丝暗哑:“不便相见,就说我还是休憩。”
“奴婢已经说了。”那宫人有些为难道:“王妃道是太后唤她来此的。”
张嫣终是睁开了双眼,心中疑惑顿生,只是不久,她唇角就略出淡然笑意,看来那吕馨并非完全愚笨之人,这一次求见是做足准备了。她不见也是不行的。
于是道:“既如此,若王妃勿怪我失礼,那便请王妃入内。”
“诺!”宫人小心翼翼再次伏身,随后转身向外殿行去唤人。
不一会儿,淮阳王王妃吕馨就已入内,一见张嫣,就伏□体叩拜,哪还有之前任何一次的自傲与骄矜。
“王妃这是何意?还不快快请起。”张嫣见她伏叩,嘴上虽然显得有一丝焦急,可是她依然半卧在床塌上,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吕馨没想到张嫣会真的受她一拜,暗自咬牙却也无能为力。
“臣妇此来,是为谢恩。”吕馨最终还是克服了那一丝别扭,直接道。
张嫣唇角一弯,看着浑身不自在的吕馨,明知故问,却是温和的问道:“咦!?这阵子总是有人意欲谢我,可偏偏我还不知何时有过相助,今日王妃来此也为个‘谢’,还请王妃不吝告知,何谢之有?”
吕馨低着头,总算有些了然为何太后一直要她这个年长的吕氏族女,屈身与眼前这位连二八之龄都未满的少女多多亲近,看看人家不知不觉得就给人喂了黄连苦,且还堵的人家无法反驳,就冲着这个,她也不能再轻瞧了这位少女皇后,可想到太后之前的特意提点,她也只能咬文嚼字道:“我不擅言辞,只有这颗心却是能够了然。”说着,她将随身携带的谢礼奉上,待宫人将吕馨随手携进内殿的楠木匣子奉上并打开时,张嫣真是觉得‘震撼’。
那满匣子的珠宝玉饰真是将她的桃花面容给照亮了。
张嫣本就出身富贵,如今又贵为皇后,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
她震撼的并不是这些东西有多么贵重,而是觉得这些东西实在是高调,莫说那大大的珠玉是否会佩带不适,单就论其本身的亮彩炫丽度,任谁配带出去,都会晃花了众人的眼睛。
摆了摆手,张嫣有些无奈的看向吕馨,她其实很想告诉吕馨,她如此做派,很有点像若干年后爆发户的表现啊!或者说,吕馨把她张嫣当成爆发户了!?
要知道皇后最正式的妆容中,那些头面佩饰也没有这么亮灿灿的。皇家女子讲究的是端方高雅、大家风范呀呀呀!
吕馨大概也察觉出张嫣至少是不怎么喜欢这些谢礼的,于是表情更是有些不自然,尤其是想到这谢礼给太后过目时,吕后的眼睛,也不知道是被这些珠宝晃的,还是浓烈的哭笑不得之意,总之是紧紧眯着,然后在声声无奈的表情中盖上匣子的盖子。
“皇后不喜吗?”吕馨有些不淡定了,可是想想太后应该不会让她出丑,当下带着小心询问道:“太后也是看过的,全都是真品。”
张嫣挑了挑眉,算是彻底了解了太后的心意,太后终究是希望自家人团成一团的,之所以放任吕馨奉上如此‘谢礼’,还是想让张嫣结合吕馨过往的行为,最终认为吕馨虽然在众中心中,有些蠢笨,但是太后仍旧希望张嫣认为吕馨是单纯无心眼的。或者更直白的传递着:吕馨无害!希望张嫣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对她多有照拂。
张嫣看了看满脸不确定的吕馨,还有眼中不断闪现的疑惑与不解,张嫣只能心中暗叹,随即挥退所有宫人与宦者,缓缓启开双唇道:“陛□恤窦氏夫人在长安城侍奉太后以敬孝心,为显天子关爱臣子,也为显长兄疼惜幼弟,陛下特将赵王妃周氏族女周芙赐于代王,也自此安了窦氏担忧代王无人服侍之心。”
说到此处,即便吕馨再冲动易坏事,可最基要的听话听音,还是懂的,自然也明了张嫣将这些行为说的冠冕堂皇了。
想到窦氏吃瘪的样子,吕馨不止不住的愉悦。脸上也就表现了出来。
张嫣也不管吕馨的情绪如何,话锋一转自顾说下去道:“淮阳王本就心属窦夫人的宫人,自古兄弟间友爱,投桃报礼,我听闻窦氏夫人有意将那宫人赠于淮阳王。”
当下吕馨脸色猛然一变,明显有些坐不住了,而张嫣却并没有让她离去,她突然间冷厉且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直视焦躁不安的吕馨,可是她的语气依旧不疾不缓道:“淮阳王于牡丹宴后,曾与王妃吵嚷,当时王妃一怒之下于太后处宿下,而淮阳王则醉得无人看顾。”
话至此处,吕馨浑身已经僵硬,呼息也跟着急促,脸色涨得通红。
“之间实无人知晓发生何事。”张嫣其实心底里有些同情吕馨,可是事已至此,她本想置身事外,奈何现在已经不可能撇干净了,若不是吕后的故意透底,吕馨又怎么会得知刘盈将周芙赐给代王刘恒,是她张嫣的主意,她压下心中的感慨,继续道:“可于近些时日,那宫人则验出有孕,窦夫人大怒,意怒严厉惩,可是淮阳王却认下那宫人之孕乃是他所为。”
“太后未曾…未曾于我述说,未曾于我述说。”大概是刺激太深,吕馨已经有些呆愣的口中呢喃:“他……他到底将我置于何地?为何如此大的事,也不使人问询过我!?”说到后面,她像是终于有所反应,声音渐渐增大,且饱含着无尽的怒意,还有悲愤:“那宫人之事,他曾应过我,绝不会……绝不会……”
淡淡无起伏的看着吕馨,张馨点到即止。其实吕馨在争吵之后回到太后处宿着已是不智,之后更是觉得淮阳王刘友服软而得意,时不时的不陪在刘友身边,而是常进太后殿中陪着。
不过,这窦氏还真不是省油的灯,笑意融融、温温和和、娇娇弱弱的面孔之后,是直捣黄龙的手段。
只是不知,何时她张嫣会和窦氏真正面对。
“现下已是无法改变。”张嫣直等吕馨发泄的差不多时,开口道:“太后既然让你寻我,必有其意。如若你真心敬重太后,还请淮阳王王妃听我一言,忍是你当前唯一能做之事。切记!退下吧!”
说完,也不管吕馨反应如何,她轻拍双掌,外间进来的宫人就靠近吕馨,软言温语的将吕馨劝离了椒房殿。
看着似是失魂的吕馨,张嫣眼神定定的目送她的离去,直到背影彻底消失在殿外院口。
“三日后鲁王启程,吩咐下去备下薄礼。”张嫣翻了个身,瞄了眼一旁已经盒上盖子的木匣,然后半阖上双目,慵懒的吩咐一旁宫人道:“这些也一并送给鲁王,也算不那么寒酸。”
“诺。”一旁已经重新回到殿中为她打扇的宫人,轻声应诺。当她目光落至那个匣子时,目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