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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吕后的证据带着浓重的嘲讽之意道:“太子之位没能被抢走,可是赵王之位却是没有复得,若不是张熬的相国拼死以示他的清白,恐怕他。。。别说宣平候,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但是,世事如此明显,你那阿弟却总是怪我不够宽厚,手段暴戾。他是至今都不明白,为帝之道,虽要仁善,却也要讲究一些手段与心术,兴许真如先帝所言,他不肖父,但凡他有一星半点似先帝,我也不会逼不得已,使出非常手段出手斩尽欲反之人。”
说到后面,吕后已经带着极其无奈与无力之感,这让鲁元公主闻之,整个人定格在原位,先前的焦急尽数散尽,唯有细细品味吕后所言的深意,以猜度吕后为何选中阿嫣为帝后。
“你可曾听宫人禀报,昨夜夜半,你阿弟与阿嫣巧遇,短短不过小半个时辰,他就一病不起,这几日,你可见他再与我争辩?”吕后知晓鲁元公主所想,她也不绕圈子,直接为鲁元公主解惑道。
“阿母的意思,难道阿弟的转变,是因为阿嫣?”鲁元公主微微蹙眉问道。
“虽然他们之间到底所言为何,我不甚清楚!可是回想他们之间种种,鲁元难道不觉得,你阿弟很在乎她的看法与言行吗?”吕后脸上浅浅的笑意展现,这种不容人反抗的表情,鲁元公主十分清楚,自然也心知吕后的这个决定无从更改。于是只能做最后挣扎道:“阿母一向都心疼阿嫣,这事,可是要征询阿嫣的意思?”
“不用这么早告诉她!”吕后否定了鲁元公主道:“我观阿嫣,虽看似貌端性淑,其实骨子里透着股倔强不屈,若是她执意不肯,我恐你阿弟也不会同意。”
“那。。。该如何办才好?”鲁元公主下意识的问道。
“先帝丧期快满三年,离你阿弟除服之期的时日里,你、我多使阿嫣亲近他。”吕后道:“无需刻意,待到两人熟捻,水到渠成之日,再提及,哪怕还有不情愿,也不会抗拒太多!”
“诺!”鲁元公主静默片刻想了想后,唯有应下称诺。
就这样,正在宣平候府里静心奏曲的张嫣,没想到无论过程如何,吕后还是存有将她嫁予刘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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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刘盈初悟
而被张嫣刺激的不轻的刘盈,此刻正在帝王议政的宣室,看似勤奋的翻看竹简,实际上却是满脑子都在回顾他从小到大的经历,以及头一次开始细想,若是当初他处于争端暴雨核心,他当如何处置,并且若是失败,又会有何种结局。
可是,每每当他想到,获取成功都需要有足够多的谋略,甚至很多时候,都需要他自己做决策,而这些决策会让他被赞誉,也会承担很多骂名,他就有些无法适应。
不知何时,他双手撑于榻上,整个人都躬着身子,看着眼前盘踞在榻上的双膝,渐渐的开始有些无措,有些茫然。
这些缘由与之间蕴含的意义,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却从来没有那么清晰的理顺过。
一直以来,他只记得,每当他遇到困境要做决断时,这些困境都已经解决了,而等待他的,只是用旁观者的身份去评价解决这些困境的手段如何,所造成的后果是多少悲惨而已。
“陛下,陛下。”外间宦官低声而小心的轻唤,打断了刘盈独自沉浸在思绪中,将他拉回了现实。
“何事!?”理了理衣冠,他稳住心神,低沉的应道。
“‘商山四老’欲见陛下!”宦官回道。
商山四老!?
对了,商山四老,就是商山四皓!
“快请!”刘盈急忙起身迎接,他有一股不太乐观的预料,他有些害怕商山四皓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他,继续隐世。
不一会儿,陆续进得宣室的是四个垂垂老矣、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身着玄色、白色、灰色、褐色衣着四人,列列一排,同时恭身向刘盈行礼。
刘盈见他们行如此大的礼仪,不由心中更是一颤。
果然,接下来,商山四皓就说了他不愿意听到的辞别话语:“蒙陛下当年恩诏,可如今时局初定,我等思前想后,终是决定避开世俗,依旧隐世于山野。”
“四老为何执意要走,时局虽然初定,但大汉国运昌隆,还需要‘四老’在一旁多加辅助啊!”刘盈不但感恩于商山四皓当初的相助,以定他太子之位,而且这近一年的相处,他也清楚的知道商山四皓的确如吕后所言,四人确有治国安邦之能。若是留得下来,不止是一大助力,且是安定朝臣众人之心,巩固他帝位的重要人物。
不待语毕,刘盈给出极大的殷勤,亲自将商山四皓迎入榻边入座。
四老对于帝王如此恭顺,亲自心礼相待,面面相觑之后,终是给了他这个帝王面子,安稳的入了座。
而此时,吕后已经急急的往宣室赶了,当她一听到禀报,就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是,当她跨进宣室之后,入得眼敛的,尽然是四老与刘盈和乐融融的谈论家国之事,征忡之余,她也稳住面上表情,在一旁入了榻。
她心中觉得甚是奇怪,今天的刘盈表现,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而刘盈在四老面前,对吕后招呼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看似发自真心,那种恭顺并不是僵硬被迫的,仿佛是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而展现出对吕后的欢迎。
四老都是经历大风大浪,大起大落的,看多了世间沉浮,对此景像多少能够领会其中的转变,四老中褐色衣着的人,看见此景,再联想起刘盈刚才请他们入榻后,所述的一些治国之道,与一些他想要实现的国策,虽然稍显稚嫩,却也有些独到的见解,不由的捋着长长的胡须而陷入沉思。而其他三人见他如此,也渐渐沉默下来,言语中也多是谈治国之道上,离去的话语渐渐的没有人提了。
―――
“阿母,为何这几日都要阿嫣住在宫中?”张嫣很不满意鲁元公主的安排,自上次她实在因看不惯刘盈、而没忍住心中想法于言语上刺激刘盈,见到刘盈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与极不友善的表情之后,她就暗自下决定,言尽于此,以后尽量少的与他接触。
其实仔细想想,她其实也是了解他的脾性,确信他不会轻易告诉他人,也不会就此要找机会报复她,她才会如此言语犀利的对待他。
难道真是人善被人欺,或者是她心中对他的怨念深到不顾他的身份地位了!
哎,尤其是她得知刘盈当天晚上就病倒床榻,她的心里说不清到底有没有内疚,也许是上两辈子时,经常面对他三天两头因为自我折磨而缠绵床榻,又在上一辈子经历过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子的风貌,导致她真的十分不待见这样的刘盈,所以,她对于他卧病在榻仿佛已经麻木了。
天啊!为何要带着前两世的记忆呢!
张嫣将头埋在鲁元公主的怀中,不依的撒娇道:“阿嫣不想离开阿父与阿母,阿嫣不要去未央宫。”
“阿嫣不是也喜欢阿婆吗?难得阿婆从长乐宫迁至未央宫小住。阿嫣去陪陪阿婆。”鲁元公主笑着将张嫣从怀中拉出来,道:“阿母此次随你阿父与阿弟离开长安,是想看看你阿弟将来的封地该当如何治理,也省得他过几年满了14封王时,却是不了解那边的百姓生活。”
“那可以带上阿婆与阿嫣一起去嘛!”张嫣更是不满道:“况且,阿嫣长了那么大,阿母除了不停的为阿嫣请教习学这学那,何时让阿嫣出门过,我不依,我不依嘛!”
“这样吧!”鲁元公主被张嫣缠得有些受不住了,道:“你先依着阿婆,至宫中住一阵子,没事的时候你与阿婆多提些要出宫的想法,然后阿母再与你阿婆说,你说这样可好啊?”
“那就三日之后,阿母三日之后,定要与阿婆说啊!”因为撒娇力气用得不小,张嫣的头发有些凌乱,闻言抬起头时,双眼在遮挡的发丝下依旧显得炯炯有神,亮闪闪的眸子里满是兴奋,不由的让鲁元公主轻笑出声,用手亲昵的刮了刮张嫣的小鼻子道:“三日太短,阿母此去路程都要十日,待到了那儿,阿母自会使人劝你阿婆的。”
“只能这样了吗?”张嫣还是不死心道。
“你阿婆决定了的事,你觉得呢?”鲁元公主反问,想起吕后与她所言,并有要她回来莫再提及那晚张嫣与刘盈碰面之事,她顿了顿,然后别有深意道:“张嫣怎么有些害怕进未央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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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阿嫣风姿
张嫣扭头看向鲁元公主,只是一小会儿,她就露出灿烂笑容,但是神情有些闪躲道:“哪有?只是突然与阿父阿母,以及阿弟分开,阿嫣不太适应。”
见张嫣如此犹如小女儿做错事的样子,鲁元公主不由的会心一笑,心想着也不去揭穿太多,遂道:“那就准备准备,过了明日,你就进宫去吧!”
张嫣笑嘻嘻的应了,离去前却故作有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终在鲁元公主的催促下,脚步一挪三回头的离开了。
当张嫣回到自己内室时,她所有的娇憨与犹豫表情都收了起来,眉头微蹙的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依鲁元公主的表现与话语,吕后与鲁元公主肯定是知道了那天晚上,她与刘盈之间是见过面的,那么之所以不回来指责她,究竟是为什么呢!?
并且,吕后不让她陪着住长乐宫,偏偏住到未央宫里。
这次的安排,怎么看都有一些故意安排的意味在里面。
―――
才从高祖刘邦争天下的楚汉争斗中恢复的长安城,到处都显得陈旧,一逢下雨,就更显得破败。
路上泥泞的让马车都很难通过,更别提那么只着简陋鞋履的普通百姓,因为必须外出做活讨生计,再怎么狼狈,还是要坚持着一步步、在泥水中小心且艰难的行走。
足足花了双倍的时间才从宣平候府赶至未央宫,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今日雨天,除了她,还有一人进宫。
进得殿中,她才看清那人是一女子,身形丰满,面目含羞,总也不肯抬头,不过,瞧她整体的模样,还是一婷婷玉立的少女。哪怕是淋了些雨,那姿态仪表仍然维持着镇定与温婉。
可不像她自己,行礼后,就直接冲进内室换衣服要热水,对比那女子,张嫣真可谓是黄毛丫头,在心中笑笑,也不知道世人为何称颂她张嫣是温婉秀丽、端庄贤淑的一代花神。
待她全部妥当之后,那名女子早已经擦拭干净,并且于吕后左侧入榻,而刘盈正经端正的跪坐于吕后的右侧,想是来之前,那女子特意被族人调教过的,此时的她,满面羞红的模样,还真是有几分惹人喜欢。至少,瞧着吕后的神情,是挺满意的。
张嫣也不觉得惊讶,这个时候刘盈身边的确应该有一些有份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