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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
北派那群白种猪除了平时叫嚣的难听些,倒是不敢有过激的行为,昨天的事却该如何解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是谁在背后给他们撑腰?!
聂政走到操场边缘的阴凉处,彼时颂猜已经半蹲在了那里,满是横肉的面上阴晴不定,看见他来,挑了挑眉头,却没有说一句话。
聂政学着他的样子半蹲着身子靠近墙头往外看,视线所及的却是一片冰冷的钢丝网,高约5米左右,是常人根本攀越不了的高度。
“你看见了什么?”
身侧的男人低声喝问。
聂政无所谓的挑了挑眉,答了句不相干的话:“今天天气不错。”
与之相反的,却是今天的天气阴沉。黑云漫天,只怕顷刻间就会下起暴雨来。
然而颂猜对此却丝毫不以为然,他再次开口,这次声音却明显阴沉了几分:
“你看,是不是很诱人?只要能从这里翻过去,女人,地位,金钱,权势,只要努力都可以得到。只要你能从这里出去。”
颂猜的声音除了诱惑之后,更多是连自己都掩藏不住的期盼和渴望。然而聂政却是一脸平静,没有因他的话而起任何的波澜。
他不清楚颂猜这次把他单独叫到这里的意图,然而只要动脑子想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就在下一秒,自己的衣襟处突然多了两只有力的手臂。颂猜满是威胁的沉郁男声响在耳侧,带着明显的杀气:
“喂,小子,听说你身手很不错,不如现在打一场试试?”
聂政摇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趣,他直视颂猜那张双凶神恶煞的脸,尽量压着声音道:
“很抱歉,我从来不打无意义的架,这样没有任何理由的武力行为都是白痴才会做的事!”
说完转身就走,背后的大手却是没有放过他。头顶上突然出现一只大手搁在他的脖子上。聂政眸中闪过一丝不耐,星眸带着寒气回头,却见颂猜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正对他的胸膛,肥硕的面孔上是一片明显的杀气:
“嘿小子!老子警告你,如果你是北派那些该死的自以为是的沙猪猡条子的人,最好别让老子发现,否则就算你身手再好,在这里,只要我动一根手指头就能碎了你!”
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莫非自己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一个应该进监狱的人?
聂政微勾了勾唇角,对于这个答案,他自己很喜欢。
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颂猜面前走回去,后面却没有人动手阻拦。眼中闪过一丝好笑,这个泰国佬未免太过自负了些。
景平一上午都在医务室里辨识简单的伤药,医生知道她背后有大人物,因而对她的态度很是气,几乎没有要求她做任何事,上午三三两两的来了几个病人,都是些打架斗殴的皮外伤,这在监狱很常见。
学着医生的样子用碘伏帮犯人清理伤口,包括做最简单的包扎,景平隐约从其中感觉到丝丝乐趣。然而。。自然也有不愉快的事,比如午饭时间在CO的监视下来了三个男人,一个较为年轻一脸戾气的白种人,还有两个黑人。
三人虽然身上带着轻伤,然而那副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来看病的,倒像是来找茬的。
白人青年先走到跟前,是手臂上有轻微的擦伤,只要消毒一些,别让伤口感染就行了。景平一手拿着棉签,一手空着。男人坐在空着的一张病床上,她微微俯身准备给他处理伤口,却陡然感觉到四周目光不善,满屋子的男人,除了医生之外,所有人的视线都定格在了她的臀部。
两个黑人笑的一脸淫|邪暧|昧,就连看守的两名CO面上都带着看好戏的神情。
景平心下留意,手上的棉签刚靠近男人,拱起的纤细腰肢下微翘的屁股却冷不防被一只爪子用力一捏。
幸好是已经有了准备,景平反应奇快的用空着的左手探出抚上了坐在床上白人青年背后的脊骨处,找到某一点,而后悄悄一用力!
“嘶。。。。”
一声男人痛楚的吸气声,声音很短促,若不仔细听的话最后只能听到一个残音,其他人还以为会是自己的错觉呢。
白人青年的眼中泛过各种神色,眼眸如调色盘一样复杂阴翳,景平一直很安静的做着手头的工作,另一只手仍旧放在男人的脊骨处位置死死的按着某一点。
就见数分钟后,白人青年的脸色慢慢变白,苍白之后却是诡异的红晕。又过了几分钟,之前的苍白之色更甚,望向景平的那双眼中戾气也更明显,然而却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数分钟后,景平处理好伤口放开他,却见白人男像见鬼似的跳下床直往两个黑人同伴和狱警CO身后窜去,一脸虚弱的拍了拍胸口,这才指着景平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道:
“这女人绝对不是正常人,她是个女巫!!对,就是邪恶的女巫!!刚才就是因为她按了我后背上,我突然就不能动了,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很困难!这样的邪门,不是女巫是什么!”
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恼羞成怒的意味,然而整个人却不敢上前,只敢像游魂一样飘着,满脸的受惊吓的摸样。
一时间连CO和那几人都不敢再靠近景平,仿若她身上真的绑了炸弹一样。
景平面上一派冷淡自持,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果然聂政之前教给她的,
按住敌手寻到脊骨处的软麻筋,只要轻轻捏住。。。。
事实证明这个动作没有她想的那么难,只好她刚才轻巧的就做到了。
五个男人一脸沮丧的离去,却又有些不甘心。
此刻门前突然来了一位俊雅明朗的男人,正兀自对他微笑着,面上的笑容气而疏离,
“你竟然知道软麻劲?这么说来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倒是没有被丢弃太多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馥羽亲的地雷!!大力熊抱!!么么乃和所有看文的娃子们!今天继续三更,还有两更晚上之前发!!吼吼,熊抱大家,遁去码字!
43谢安之的松口
女人结了婚之后会变?变得让他分不清真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就是谢夫人背叛他的原因?
景平屏气凝神;手上的动作轻柔而专注;静待男人继续。
有些人就是如此,习惯了把什么事都憋在心底;直到某一天憋不下去,或是遇见了一个合适的倾泄口;便会一股脑倒豆子般的都倒出来。她希望谢安之是这种;而男人也并没有辜负她的期盼。
“我和蓉蓉认识,是因为她曾经在曼哈顿的依兰大道通巷口救过我一命。那时候我被仇家追杀,身边跟着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待解决了负责追杀我的人;也只剩下了半条命。”
那时候纽约城灯火通明,霓虹闪烁;他却只能躲在依兰大道的一隅,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躲在暗处的追杀者最后的杀招。
谨慎终究无用,追杀者的手中的枪已经抵上了他的胸膛,却被他双手绞住扣不了扳机。
生死一瞬,却在此时听见巷口传来一道少女甜糯的女声,清脆而明亮:
“警察叔叔就是这里,恩,快进去,里面似乎有人在打架!”
压制手腕的力道突轻,趁着敌人失神的瞬间,他拼尽力气反手按住枪柄把枪远远的甩了出去。余下的事情就算简单了,动作干脆利落的干掉了追杀的人,身后有脚步声已经渐渐靠近,翻身飞快的捡起地上的枪,他已经做好了警察过来突围的准备。
谁想一转头却对上了一张堪比三月桃花般娇俏的脸庞,来人是个约莫十□岁的女子。
女子冲他得意一笑,眉眼间俱是莹然:
“喂,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这就是他们的初识,女子笑若春花,明眸皓齿。而他一身污血,满脸风霜。
他晕倒之前说了一句“不要去医院。”
如果把他送去医院,腿部的枪伤医院一定会上报给警察,余下的只会是源源不断的麻烦。
然而他当时并不能确保女子会明白他的意思,陷入昏迷前最后的意识是她兀自嘟囔了一句:
“没有礼貌的家伙。”
再次醒来时,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鼻间俱是女子的馨香,朦朦胧胧间他以为是在做梦。
“你醒了?我去叫小姐,等着啊!”
略显苍老得脸颊之上是温情的笑意,近五旬的妇人匆匆出了房门,而后是一片寂静。
不一会儿就见昏迷前所见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床侧,眉开眼笑:
“可算是醒了,不然我不是白救你了?”
他没有说话,然而凤眸中涌动着分明是温情。
他在那栋大房子里呆了两天,知道女子名叫许蓉。其他的虽然没有多问,然而光看那栋房子的装饰,以及两个佣人一个管家一个司机供她驱使就可知,这位大小姐的家世不俗。
在这条道上混,欠了人情终究是要还的,他养伤期间也曾闲聊似的问她为何会救他?
彼时的他们不过就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已。
却见她的笑容极淡,淡的连唇角的红艳也慢慢褪色:“兴许只是缘分到了而已。”
可是谢安之觉得自己懂了,那种感觉应该只是寂寞了。寂寞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偶尔也会突然做一些惊险的事情来调剂生活,就比如当时一时兴起决定救他。
从许蓉口中知道她父亲是个商人,自小父女两人相依为命,然而却似乎,她的父亲一直管制着她,条条框框的安排着她的生活,却并不喜欢她。
至于不喜欢她的原因,她对此忌讳莫深,他也就没有再多过问。因为他只在那栋房子里呆了两天,第二天的晚上,趁着众人熟睡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呵,他不敢,长长久久的对着那样一双清媚的眼睛,正常男人如何能不生出杂念?
况且厅墙角贴着的相片上的中年男人眼熟的紧,堂堂纽约华商协会的会长的女儿,如此傲人的家世,自然是不能与他这种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相论处。自然也不会有求于他的那天,所以他走的理所当然,走的无牵无挂。只是每每晃神时总有女子清脆的声音如银铃般响在耳侧:
“喂,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隔壁床的穆鸣因为医生帮他做复位而痛的大喊大叫,这边的谢安之却一脸朦胧,仿若堕入了最美好的梦境。
“那后来呢?”女子的声音轻柔浅淡,一副热衷于听故事的小女生神态,这让谢安之觉得安心。不知道为何,分明前一刻还有些抵触,然而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却想把那些久远的几乎就快腐烂在心底的事情再翻出来回忆一遍。
男人的神态似品了上好的红酒一般微醺,声音也渐渐沉郁。
“后来么。。后来。。。。”
后来,他第二次遇见她,是在皇后区的法拉盛,那里聚集了台湾人和比较有钱的中国人。
原本只是穷小子和富家女故事的延续,可那时已经过了三年的光阴,他不再是一无所有任人宰割的刺头,她却仍旧是笑容明媚的女子。
彼时先代的首脑已经下台,他经过三年多的角逐厮杀终于从十八位候选人脱颖而出被前首脑相中,成为下一任的三合会龙头。
是在皇后区法拉盛的喷泉广场,傍晚时分,那里有白色露天的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