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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嘴巴都能挂得起一个吊瓶了。怎么,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惹到你?”
若是往常男人此番动作景平怕是早就笑了,可是此刻她却根本就笑不出来。仍旧圆睁了一双大眼,神色异常认真的看着聂政道:
“听说爸爸的身体很不好已经住院了,而你作为女婿竟然在暗中开始侵占他的势力?这几日来,你背着我忙着的就是这件事吧?”
景平方以开口,就见聂政的神色飞快的黯了下去,男人脸色阴沉,眼底是一片什么不可测的飓风:
“你从谁那里听说的?”
“向卿,他今日来找我,说是爸爸已经生了重病住院,而你只去看过一次就暗中使坏想要吞并14K的势力?”
景平说完,见男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脸色阴沉的吓人。
景平唇瓣紧咬,见男人根本就无动于衷,下一句便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的轻蔑和怒气:
“聂政,让你丢开野心真的就这么难么?好歹爸爸现在还是我的爸爸,就算你野心勃勃想要坐拥香港半壁江山,也请在他断气之后再去争去夺可以吗?何必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景平的胸脯因生气而急促起伏,聂政却终于收起了那张宛若滴墨般的脸色。
面色平静却透着一股子明显的疏冷,他终于开口,声音却如北极寒潭一般冷彻入骨:
“景平,在你心里,真的就从来未曾全心全意的信任过我吧?哪怕我如今已经是你的丈夫?”
我不信任你?是我多疑无事生非么?
被聂政那样的眼神刺激的一抖,景平梗着脖子几乎想都没想就抬头冲她道:
“聂政,既然你敢开口提信任,那你敢不敢告诉我?新婚之夜你和我妹妹在房里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话音一落,就见对面的聂政脸色蓦地白了三分。
见状,景平的心一直往下沉,终至沉入谷底。
69章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却没有任何一人率先打破这僵局。
景平的面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怒火攻心,她下意识的便抬手按在了肚子上。
聂政原本满眼的狠厉在见到她的动作时统统散去,面上浮起丝丝的懊恼。
该死的!他干的这是什么事?和一个孕妇计较什么?纵使再气景平怀疑自己;也不该跟孕妇置气。
大手试探的伸过去环住景平的肩膀;察觉到女人并没有抗拒,聂政这才舒了口气,右手顺着女人的腰线一直下滑到她的肚子上;而后把那只按住肚子的小手紧紧攥在手心。
见景平仍旧冷眸冷脸的看着他;却没了方才那股子决然心灰的摸样,他忙扯了扯唇角,斟酌着道:
“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不比从前,怎样胡闹我都纵着你。医生说最关键的就是前三个月不得出任何岔子,所以爸爸的事我才瞒着没有告诉你,就怕你伤心。”
眼珠子转了几下,对于男人的话明显还有几分犹疑,景平缓缓抬头看着聂政,凝眉道:
“就是这样?那你的意思就算是爸爸他……去了,你现在也会瞒着我?必须要等到三个月过去了才告诉我?”
聂政拧着眉目点头,景平却只想破口骂人。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对待这些事的做法竟然如此的迂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倘若真的向华炎去世他还一直瞒着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就不怕自己会恨他?
摇了摇头,景平决定继续逼供。或许刚才两人的表现都让对方失望了,夫妻本是一体,若中间没有了信任,只会坏菜。
“那向卿今日过来说的,你想趁机吞并14K的地盘是怎么回事?”
不能再这样含含糊糊下去,景平很清醒的知道,如果她不问,那聂政一定不会主动告诉她。经过第三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事情永远不会是真相,她要听聂政亲口说。
看着那双秋水般温柔水润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执意要听一个真相,聂政苦笑一记,本来觉得这些事不告诉她比较好,省的她挺个大肚子还要跟着烦心。现在么,也罢,就顺着她的意思让她知道好了。
清咳一声,聂政道:
“事实恰恰相反,不是我要去争,而是爸爸。他求着我去争。”
见景平惊的瞪大了眼眸,聂政方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
“你脑子里那些想法我如何会不懂。向卿毕竟是爸爸的独子,爸爸假若去了,这亲手打下的江山自然是要尽数留给他的。
既然所有人的看法都是如此,我又怎会把自己弄成一个刺头,被人追着屁股骂狼心狗肺,不仁不义?
实在是……这是爸爸他唯一要求我做的事,委实推却不得。”
原来……竟是向华炎要聂政去和向卿争的么?只是为什么?
景平一脸不解。却见聂政淡笑道:
“这对父子之间向来就有嫌隙,而且向卿这个人刚愎自用,最爱意气用事。因为爸爸重病14K内部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平和,爸爸担心自己走了之后向卿会在有心人的怂恿下把偌大的14K搞得惨淡零落,是以要求我动手先占一半势力,以此来引起他的戒备和斗志。顺便帮他把向卿尖锐的个性磨平。待得局面得到控制,压制住那些想趁机骚动的人后,再把这些还给向卿。”
顿了顿,又听聂政接着道:
“这一切都是在爸爸的默许下进行的,不然你以为你男人我真就那么厉害,手眼通天,不过数日时间就能把爸爸打拼了一辈子的江山给吞没大半?”
原来如此。景平听完长长的舒了口气。而后又转过头扬着下巴看着自家男人道:
“爸爸就这样信任你?难道他就不怕你起了贪心日后食言独占?”
闻言,聂政的面色再次黑下去几分,伸手刮了刮小女人的鼻子,他道:
“你以为人都是你么?随随便便就乱怀疑我?别人的女人都是尽量把自己男人往好处想,怎么到了你这里我就越来越不堪了?”
看着聂政祥怒的表情,景平吐了吐舌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讨好道:
“怎么会,老大,不要那么小气嘛……小的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被她这样一闹,聂政哪还有那份置气的闲心?
两人本是坐在床边上,聂政的大手还环着她的肩,似是觉得手有些酸,他动了动手腕,而后把景平小心翼翼的抱起往床中心移了移,景平顺势在男人身旁躺下。
聂政至此,面上终是多了丝丝笑容。好心情的扬起唇角,他认真的看着女人的眼睛道:
“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就你笨,老是看不明白。现在于我来说,多几分势力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哪些都是死物,如何比得上你?
现在,我只想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能够留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一直在一起就好。”
闻言,景平的眼角有些湿润,看来在这场婚姻里,始终任性的人唯有她而已。
伸手下意识的环住男人,又想起林柔的事,景平眉眼微皱,却有些心虚。气氛正温馨,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在这当口问清楚林柔的事。
却是聂政看出了她的犹豫,又接着道:
“你妹妹的那件事原因在我,是我利用了她做了一些事。但是我和她之间却是委实什么都没有。”
景平抬头看着他,男人的视线并没有半分的躲闪,面上一片坦然。
至此,景平心底已然是信了。
“那你究竟利用小柔做了什么?我能感觉到她似乎因为那件事很怕你。阿政,我们是夫妻。我的妹妹,自然也就是你的妹妹。”
景平是打定主意既然开了这个口就要把一切都问清楚,免得放在心里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揪心。
聂政刚要开口,就听见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祁俊正站在门外,面色有几分急切的冲他道:
“大哥,沙塘那边又闹僵起来了,你还是快点去吧。”
闻言,聂政眉眼间闪过一丝厌恶,点了点头,示意祁俊到楼下去等他。待的祁俊下了楼,他方转身走回床边,拉过一旁的被子帮景平披上,而后看着她,眉眼温柔的道:
“我有急事要去处理,关于你妹妹的事,等我回来再详细的告诉你。”
见景平点头,他板了一下午的脸方柔化了几分,伸手捏了捏女人明显丰腴了几分的脸颊,笑道:
“别胡思乱想,女人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景平,你就跟我好好过日子吧”。
男人的声音始终是愉悦的。景平皱了一下午的眉头也不由的舒展,面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她该知晓的,既然已经决定留下,就要好好的和这个男人过日子,是风是雨终是要一起度过。
脚踝一凉,待低下头去看,才发现上面多了一根红线,红线之上扣着一个指甲大小近乎于血红色的玉石。
景平一愣,却听得聂政含笑凑在她耳畔道:
“这是我们聂家的传家宝,老祖宗那里传下的东西,如今我给了你,你总该安心了吧。”
说完抬手如往常一般揉了揉景平的脑袋,而后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看见男人那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后,景平心里郁结散去的同时,看着脚踝处系着的鸡血玉竟有些发傻,她原先一直想要偷偷探取的东西,竟然这样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那时那刻,景平得到了心心念念的鸡血玉,却已经没有了先前要离开聂政回到现代的念头,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反复无常。你想要的一直渴望的它却偏偏不给你,在你已经不需要安于平淡之后,这样的机会却又会突兀的摆在眼前。
那一日聂政的话言犹在耳,他说“女人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景平我们好好过日子。”
嗯,聂政,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景平躺在床上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而后伸了伸懒腰去了一楼厅,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经有些黯了下来。厅里已经灯火通明。
何妈在厨房里敲敲打打准备着晚饭,林柔也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景平刚走过去,就见林柔抬头冲她柔柔一笑,而后便动了动身子移出点位置来。
景平在空着的沙发处坐下,抬头看向林柔,目光很有几分的心虚。
下午时聂政虽然没有解释清楚,然而景平心中的天平却毫不意外的倾斜在了他那边。她此刻已经相信聂政的话。林柔必然是受了些委屈的,然而和聂政却无一丝的暧昧。
景平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的阴暗。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对于林柔来说其实根本没有尽到身为姐姐的义务,心里有个声音却如催眠般一遍遍在耳畔说:
“小柔放心,亏欠你的,我必然都会用力补偿的。小姨,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光明的未来。”
可叹的是并非所有的亏欠最后都能弥补,还要看老天爷是否会给那样的机会了。
茶几上有一盘水果,景平抬手去拿,这时正在看报纸的林柔却突然弯□子就是一阵剧烈的干呕,待到数分钟后呕吐止了,她方抬头有些惊惧的看向景平,一张清美的芙蓉面此刻却白的跟鬼一样。
景平伸出去的那只手就这样突兀的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