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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高兴地失态,差点跳起来,
“剖……腹……产”三个字用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顾不上看毛毛一眼她又再一次的而陷入了昏迷。
“恭喜**,是一对龙凤胎,”赵母稀罕的抱着这个看向那个,恨不得立马长出三头六臂。
倒是赵雁南没有看孩子而是急切的问,“孕妇怎么样,”
赵母闻言也抬起头,
医生笑着说,“**平安,**放心吧,”
赵雁南这才舒了一口气,高提的心落回了原处,她都吓死了,后悔的不行,当里面问出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说了保孩子,还劝她妈说孩子是老赵家的血脉,知秋可不是,幸亏她妈主意正,没听她的坚持两个都保,才没出大事。
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想想知秋,她以前那么对她,要是换成她,准挑唆雁北跟她吵架,姐弟失和是肯定的,但是她没有这么做,而且关键时刻护着她向着她,要是她妈真听了她的话选了孩子,就雁北那个护短疼媳妇的主,这个家就算不散也是存了难解的疙瘩,更不用说还有个毛毛。
生产的艰险知秋知道的不多,也就不知道还有保大人和保孩子一说,她只记得似乎是看见了她的爸妈,看起来他们现在很幸福,她放心了。在医院里住了一星期后,就回家休养了。
回到家后她发现毛毛懂事了,听话了,很少胡闹,但是霸性还是不改,她给双胞胎喂奶时就护着不让,
“妈妈,这是我的,”
这小东西只要跟她睡就爱摸,所以在他心里这就跟他的小汽车水枪一样都是属于他的。
“毛毛乖,弟弟妹妹还小,先给弟弟妹妹好不好,”知秋哄着,
谁知他小脸一扭,“不要,不要弟弟妹妹,”
这句话说得那叫一个坚定,让知秋哭笑不得,
别看有了这对双胞胎,毛毛作为大孙子在赵母心中的地位还是不容撼动的,她连忙抱起毛毛说,“有了弟弟妹妹才好啊,你以后再跟周爷爷家的虎子打架,就有人帮你了,毛毛不是还相当司令吗,以后弟弟妹妹就是你的兵,”
毛毛眼珠子转悠来转悠去,看看还没有他水枪长的小不点,嘴一撇,嫌弃道,“他们都不会走,”
这个熊孩子,还嫌弃弟弟妹妹了,知秋啪的弹了他一个脑瓜泵,“你是哥哥,不许嫌弃弟弟妹妹,弟弟妹妹还会长大,长的像你一样高,以后还会像爸爸一样高,”
一听长的会想赵雁北一样高,毛毛急了,“不行,我是哥哥,他们不能长的比我高,”
噗,哎哟我的儿子哎,你以后也会长的这么高的,知秋狂笑,
得到奶奶妈妈下的他比弟弟妹妹长的高的保证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的小水枪去隔壁找周大虎挑战去了。
这孩子,知秋摇摇头,把两个孩子都喂完奶后,看向墙上挂的日历,数算着日子,
“怎么了,想雁北了,”赵母发现知秋看着挂历出神不由道,
知秋一怔摇摇头然后又笑着低下脑袋点点头,她其实没有再想赵雁北,她是在想给她爹娘的电报都过去一周了,怎么还没个回信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妈也是过来人,当年我生雁北时你爸在前线,那时候消息不像现在这么畅通,我是又担心又害怕,就怕雁北见不到爸爸,也怕你爸要是有个万一这辈子连个儿子的毛都摸不到啊,”
“妈,那会的人可真受苦,”知秋说,
赵母叹口气,拍拍她的手,感叹道,“可不是吗,新生活来之不易啊,须知我们现在享受的都是多少**先烈用血换来的,哎,怎么说到这个了,你也别多想,雁北这一去安全是有保证的,很快就会回来了,”
二毛小脸一皱,握着的小拳头像是在使劲,然后就闻到了一股便便的味道,赵母麻利的给他解开襁褓换尿布,
“这尿布还是刚才你爸换的?都弄到褥子上来了,”赵母的口气有些不待见,
知秋敏感的发觉赵母对赵父有些冷淡,就拿吃饭来说吧,以前赵父在家都是赵母亲自去请,现在都是警卫员或是小琴传话,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双胞胎和毛毛占据了赵母的时间,让她忽略了赵父,可是后来几次赵母对赵父不理不睬她觉得事情大条了,难道老两口在冷战?
这都过了大半辈子,再说还当着她这儿媳的面呢,以前赵母可是很顾惜脸面的,从没有见过她和赵父吵架,就算是意见相左也从来是斯斯文文客客气气,像冷战这种事她断不可能让知秋发觉的。
其实知秋不知道的是自从她生了这对双胞胎,她在赵母心里就是彻底变成赵家人了,赵母在她面前也没了避讳,好的孬的没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
知秋也是感觉到赵母的改变才试探的问,
“妈,您跟爸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赵母不在意的说,给这小东西换完尿布和褥子,俩小东西舒服的打着哈欠眯眼睡觉,不哭不闹的是越看越高兴,简直美到了心里,这下她在大院里可是独一份了,俩孙子一孙女,还是一双胞胎,虽然医生说几年内儿媳妇不能再生,这点让她遗憾,但是她儿媳还年轻啊,岁数小就是好,休养个十年八年的也不就是才三十,还能再生一个呢,呵呵,到时候这几个小东西都大了上学了,正好接茬看小的。
见赵母不想说,知秋也不好打破罐子问到底,只好提醒赵母,“我看爸最近瘦了,也黑了,”
“瘦了吗,瘦了好,省得他这个血压高那个脂肪高的,”赵母虽口头上在意,但是明显给孩子包襁褓的手慢了下来,也有些心不在焉了,“他说哪不舒服了吗,”
知秋见赵母的语气缓和了,知道有门,“妈,我爸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就是在不舒服也是不肯让别人知道的,总是不想让家人担心,”
“是啊,多少年了臭脾气不改,让他吃药就像是要他的命,”说着就笑了起来,“哎,你这孩子别拐弯抹角的给你爸说话了,我就是生气当时,算了,也怨不得你爸,”赵母叹了口气,她是迁怒了,当时生产时那么凶险,商量都没有个能商量的人,偏唯一的人还是个脑筋不清楚的,雁北不在,知秋昏迷,她是保哪个都是错,她做不了这个主啊,一辈子腥风血雨中过来的,死人都见了无数,临了临了被儿媳妇生产吓软了腿,说出去笑话,于是迟来的老伴就成了她发泄情绪的出气筒了。
只是这话不好跟儿媳妇说,儿媳生产哪有必须老公公在场的,含糊着把话题岔开也就了事。
因为是剖腹产,赵母愣是让知秋做了40天的月子,满月酒按赵父的意思不主张大办,一来雁北不在,他出国属是军事机密外人并不知道,为了避免猜测,二来他们家的位置有些打眼了,喜事太多容易招忌讳。因此赵母也就是跟亲家还有关系很近的几家一块吃了个饭了事。
唯一不足的是知秋爹娘来得匆忙走的也匆忙,因为过几天就刚上知秋姥姥的85大寿,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加上这一年时不时的病一场,家里人的心都提着,如今迈过了这个坎,病也好了,怎么着都张罗着好好给她闹腾闹腾,这不,知秋爹娘把女儿女婿外孙子的照片揣了一大摞,连夜拿着知秋婆婆给备下的礼上了回程的火车。
这一两年之内知秋是回不了娘家了,好在村里大队通了电话,因为知秋说要给她姥姥在电话里祝寿,老太太一早就守在大队的电话匣子那,从接了知秋的电话老人就哭,一直哭到放下电话,嘴里仍念叨着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她外孙女一面。
赵雁北受伤的消息来得很突然,当知秋知道时他已经出院了,正在从北京回来的路上,当他真实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知秋哭了,眼泪哗哗的往下落,这还是赵雁北吗,黑瘦的不**样,从眼角到额头那道四公分长的疤痕,触目惊心。
晚上当她要退他衣服的时候,他却从没有过的挣扎了,仿佛是看出了她在担心,难得的赵雁北开起了玩笑,“看出你是想我了,竟然连灯都来不及关,”
知秋点点头,“是,我是想你了,所以,要么那你自己脱,要么我给你脱,你自己选择,”要是以往她肯定回嘴道谁想你了,美得你吧,可是今天她就想看他,不知为什么他越躲避她就越觉得他身上的伤肯定比脸上看到的都多,
赵雁北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打算溜,“行,我脱,不过待会,我先去看看孩子,”
“你已经看了一下午了,”知秋一步不让,
“你真是,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
知秋:“……”两人眼神厮杀着,最终赵雁北败了下来,嘟囔着越来越厉害了,几个月不见成母老虎了。
衣服一脱,赵雁北面对她,“看吧看吧,好好看看,”
知秋目光如炬眼睛跟开了雷达一样,扫描着面前的每一寸躯体,半响没有发现异样,刚想绕过去看他的后背赵雁北立刻张手挡住她,装着咳嗽了几声,“看完了吧,我穿衣服了,”
知秋听后眉一挑头一仰,“裤子,”
赵雁北立马把上衣穿上,炸毛了,“差不多就行了啊,别太多分,”
“赵雁北,废什么话,你脱还是我脱,”
赵雁北乐了,双手抱臂,有些痞痞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脱吧,”
知秋差点咬掉舌头,但是一开始她就气势如虹压倒了这厮,现在决不能破功,她黑着脸面无表情的就上前给他解皮带,要是以往赵雁北绝不放过这种好事,可是现在不忍心让她看到他腿上的伤,因此扣着她的手不让她动,知秋挣扎,就算赵雁北刚出院,可是力气上知秋还是抵不过他,几下之后就被赵雁北搂在怀里。
“赵雁北,你当我是什么,”知秋眼泪下来了,
“……”
哽咽压抑的抽噎声比放声哭泣还要来的让赵雁北疼,他的心揪成一团一团,在他差点死掉的那一刻,他见到了知秋和他们未出生的孩子,他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腿上有伤,”赵雁南艰涩的开口,“我不是对你有所隐瞒,只是……”
“只是怕吓着我,是不是,”知秋转过头来擦干眼泪声音沙哑,“可是,雁北,我不怕,真的,我一点都不怕,别说你现在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就是你面目全非,就算你……就算你残肢断腿,体无完肤我也不怕,赵雁北,你给我记住了,脱衣服!”最后一句是后出来的。
赵雁北眼角含笑,铁汉柔情遮也遮不住,他慢慢的脱下了裤子,大腿内侧大动脉处一道巴掌长的疤痕狰狞的展现着当时情况的凶险。
她闭上双眼,猛地捂住脸痛哭起来,这么长的一道疤她差点就失去他了,
赵雁北赶紧安慰,“就是样子吓人,人一点事都没有,再说了在腿上又不在胸膛上,”
知秋哭着说,“那是大动脉,”
赵雁北笑了,拉过她给把眼泪一一擦干净,“哦,我媳妇还知道大动脉呢,大动脉又怎么样,你男人还不是活蹦乱跳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男人是钢筋铁骨,跟你当初说的一样,是响当当的真正铁一样的军人,”
一席话说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