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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城沉重的脸色,仿佛被一阵暖风吹得云开雾散,渐渐地明朗起来。他眼眸半垂,掩着心悸的波动:“你好,叶青城,即将步入而立之年,已婚医生,很需要一位负责、富有爱心的婚姻调解员解救婚盲的我。”
“青城,你答应我重新开始了吗?你原谅我了——”他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原谅她了?顾暖风开心的从后面绕到他的身前,准备投入他的怀抱。
就在快要扑到他怀里的时候,叶青城一脸讳莫如深地轻轻推开了她,如果顾暖风不是因为吃惊地倒退几步,应该不会错过他嘴角转瞬即逝的笑纹。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顾暖风一双眼眸顷刻蒙了一层薄雾,眼泪摇摇欲坠。
叶青城乐的心里早已是冒起了缤纷绚丽的泡泡,他的一只手悄然滑到餐桌下,用力地拧了下自己的腿,疼,还真不是在做梦,他的暖风什么时候也会这幅摸样的要求自己理睬她,这感觉很受用。
他的胃口变得极好,脸上尽可能装作无纹无波地对顾暖风说:“有什么等吃完了再说,饭菜都很香,不能浪费。”
顾暖风等不了,万一他吃完了就走怎么办?时间拖得越久,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扯越远,不是怕对他表现的太亲热,他会怀疑,她真想扯开嗓子大吼一声:青城,我爱你!
她吸着鼻子,梗着嗓子问:“青城,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
“即使我否认,可是,爱过了你,我还能爱谁?”他只爱这个已经深深地烙进生命的女人。
“你如果还爱我,那你为什么推开我?”既然爱我,为什么还要推开,这是什么道理?顾暖风委屈的瘪起嘴,憋了半天的泪终于纷纷地往下直掉。
“我们现在应该保持一段的距离。”她委屈的哭泣模样,叶青城看着心软,好想紧紧地把她嵌入怀里,吻遍这个让他想到疼痛没良心的坏家伙。
他不得不用超强的意念克制住,不是怕再陷入会万劫不复,只是怕再来一次,倘若最后还是幻成泡影,他会气得吐血而亡。死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不能够看见她。
“为什么要保持距离?是不是因为我道歉的不够深刻?”女人总是有恃宠生娇的本能,顾暖风知道了叶青城还爱着自己,底气顿时足了,想了想,故意蹭到他的身前,边哭边说。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叶青城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上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唉,暖风,你怎么能够盗用别人的版本,而且故意说的这么煽情,存心想逗笑我呢?”叶青城无奈地叹息着,他站起身把顾暖风轻柔地揽在怀里,轻抚她的背,宠溺的任凭她在怀里发泄。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明知我拒绝不了你,每一个细胞都狂叫的要你,可是这一次,我们还是暂时先彼此冷静一下好吗?想想再决定,不要冲动,因为不是每一次我都会大度的成全你。”
顾暖风,如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不会再这么大度的对你放手了,就算你再不愿意,纠缠,我也要缠着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叶青城拿着休闲外套回医院的时候,拢了拢顾暖风的卷发:“忘了说,你今晚真漂亮,卷卷的猛一看像个洋娃娃。”
“青城,不要走,好吗?睡在医院哪里有家里舒服。”
叶青城穿好外套,眼神看似冷静淡然,其实暗潮涌动,仿佛有千言万语,就这么屏息凝神地看着她:“如果我留下来,估计我们都冷静不了。好好休息,明天要上班了,晚安。”
阖上的门里顾暖风给了自己一个不气馁的动作。
门外的叶青城则默默地站了一会,眸间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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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风滨城大学法学院毕业后参加了公务员考试,是司法局调解中心的调解员,她专门负责婚姻调解。因为在调解中心她的年纪最轻,所以和她搭档的另一名调解员是资历很深的张调解员,调解中心的人都尊称她张大姐。
和张大姐调解案子的时候,顾暖风很少能够插话,话说回来,转到他们调解中心需要调解的,都是婚姻触礁,在感情、财产、子女等问题存在很大纠纷,所以调解中遇到的难度都比较大。
顾暖风主要也就是负责整理材料和记笔录,毕竟没有一定的生活阅历,讲道理也不容易联系到实际,书本和法律条例的说教,来调解人大都是不愿意听的。
今天来调解的这对夫妇已经是第三次约谈了,六年的婚龄,结婚以入赘的形式,女方出资购房,男方出资装潢,婚后女方怀孕容易流产,去年终于保胎生下个儿子。按道理说是个喜事,偏偏最后因为孩子随男方姓还是女方姓的问题,产生矛盾,以感情破裂要求离婚。
这是第三次约谈,其实在第二次约谈的时候,谈话的重心已经在房子的分割和孩子跟谁的问题上,也就是说这次他们达成共识,婚是离定了。
顾暖风如今对婚姻对感情的感触很深,能够结成夫妻是多么有缘分的一件事情,他们婚姻触礁的导火索并不是真正的感情破裂引起的,翻看他们的卷宗和谈话的笔录,发现他们言语中还是有感情的。
张大姐正在跟这对夫妇仔细讲解有关法律知识:“……房子是领结婚证后购买,属于婚后财产,应该平均分割,孩子年幼,女方有经济能力抚养,按照我国法律,离婚后判给女方的可能性很大。”
男方急得涨红了脸:“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大的问题,如果为了孩子的姓氏,最后判给了她,我……”他后面的话哑住了,意思很明显,还不如不离呢。
女方听了也心情波动,不过嘴上不依不饶:“你们不用再劝了,我不会和他过了,我对他太失望了,结婚了,还什么事情都听父母的,就像个没有断奶的孩子。”
“我说两句可以吗?我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即使一分钟见一面,一生中你也许不可能把全世界70亿中的另一半全部见完,所以相遇只有靠缘分去打点了。上辈子5000年的修炼换得今生今世的一次回眸,茫茫人海,即便相遇也大多是擦肩而过,真正有资格彼此牵手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你们说这是怎样的缘分?
想想当初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这样的缘分不知道珍惜,以后失去了再后悔就晚了。你们的感情并没有真正的破裂,只是为家人不和,如果真心相爱就要共同的面对,其实孩子姓什么有什么关系?他是你们爱情的结晶,身上流淌着两家的血脉。”
顾暖风有感而发,劝解他们时,不知不觉眼泪也出来了。
“很多的误会不是不相爱,婚姻,最重要的是信任和沟通,出了问题,不要总想着逃避,互相指责。谁都不是圣人,难免在处理问题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对方的感受,想想你们幸福的往事、想想孩子。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所爱的人一个机会。”
这对夫妇都低着头,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张大姐高兴的告诉顾暖风:“小顾,他们出去的时候,男方主动去拉女方的手,女方挣脱了会,最后没有甩开,看来这对有希望不离婚了。”
顾暖风也一阵的高兴,这是调解后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小顾毕竟是成家的人了,今天说的连我听了也感触啊,回家给我那口子好好炒几道菜,相逢相守都不易啊。”张大姐赞许的对顾暖风点头。
相逢相守都不易。顾暖风眼前、心里,萦绕的都是叶青城的身影,真好,她在差点擦肩而过的时候,明白了爱情的真谛。
☆、再度沦陷
“张大姐,要帮你带份午餐吗?炒肠粉还是荷香蒸饭?”中午餐的时候,顾暖风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
“不了,我今天吃食堂,你赶紧去吃吧。”
“那我出去了。”
顾暖风工作的地方离叶青城的医院不远,两个人没有冷战的时候,他中午都会和她到附近一家仁康医院定点应酬上级领导以及往来业务的餐厅吃午饭。
也是在结婚一段时间后,顾暖风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在选择报考公务员的时候,叶青城会建议报考司法局,因为这地方离他的医院不远。
这一个多月的冷战期中,叶青城没有过来,今天顾暖风决定主动过去找他。
“嗨,暖风,准备出去吗?”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的叶青城,看见从电梯里出来的顾暖风,眼眸顷刻一亮。
“啊?青城?”顾暖风因为跑得急,愣是脚步收不住的往前又走了几步。
叶青城站起身,噙着淡淡的笑意静静地看着她,柔和的像一幅水墨丹青的画。
“刚好到这附近,看看午餐的时间也到了,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顾暖风的心砰砰地急速跳动着,她想去找他,没想到竟然他先过来了,管他说的别扭,人来了就好:“当然要去。”
叶青城嘴角慵懒地微扬,越过她往大门处前走,顾暖风快步赶上去,抓住他的手。
顾暖风的亲密动作,让叶青城高大的身躯有些迟疑的凝滞,但他很快地把她的手握紧,醇厚的声音带着愉悦:“最近那边新来了一位专做闽南菜的厨师,我们今天就尝尝地道的芝麻鸭肠、淮山构杞炖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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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的吃,干嘛总是盯着我看?你看汤都快要凉了。”
“我在看前阵子狠心不理我的老公长什么样子?以为是穷神恶煞的长相,没想的会是这么帅帅的样子。”请允许她小小的花痴一下,这个男人果真有秀色可餐的本事,总之绝对比什么闽南菜看着有食欲多了。
这个颠倒黑白的小东西。叶青城看着她露着一口洁白的皓齿,笑容甜的像诱人的糖果,他突然很想念用舌尖辗转其中的甜蜜滋味。
“下班的时候陪我去妈妈家吧。”
顾暖风宛如黑琉璃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动起了花花肠子。革命尚未成功,她顾暖风还需继续努力,放着这么个年轻帅气的老公睡在外面,都憋着一个多月了,万一被谁勾引,干柴烈火的,还不如想办法骗着吞到肚里,一来可以放心,二来两个人的关系自然会更进一步。
“嗯,等等,不要动。”叶青城不知道她打着鬼主意想扑倒他,椒盐沾了点在她嘴角,他拿着餐巾想也没有多想的就去给她擦。
擦好后他准备收回手,顾暖风却调皮地抓住不放:“你看,我的嘴巴上还有油呢,一并擦一擦吧。”
她故意把嘴撅得高高的,极淡的油光在红艳艳的嘴边涂了一层,像枚熟透的红油桃。
叶青城眼眸褶褶发亮,果真很细致地帮她擦,只是无论力气还是速度都折磨人的又轻又慢,隔着餐巾仿佛在用指尖描绘她的唇形,一股暧昧的气息很快地弥漫开来。
唇上细碎的麻痒,撩得顾暖风就连心也痒痒的,她用手抽开他手上的餐巾,张嘴就咬上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说:“看你还动。”
叶青城着实的受不住,连忙狼狈地撤回手,手指上隐约还有她口—中带出来的银丝,两个人看到了都是一惊,各怀鬼胎地低头吃饭,微妙的气氛搀和着刚才未曾散去的暧昧味道,饶是再入味的菜肴,也是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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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城把车开到了岳父母家的楼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