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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今日品茶会,可是茶香四溢?”陈勋看完她们一圈之后,便收回目光,随意开口道。
“正是。”兰夫人恭敬接话回道:“各处名茶汇聚,倒教妾身开扩了几许眼界。”
“依镇国公老夫人之脾性,想必是各府皆备了些做为回府之礼。”陈勋又道。
“还是老爷有先见之明。”兰夫人笑了开来,对着陈勋温和柔顺的赞道:“那些茶礼已使人入库。”
“莫要入库了。”陈勋朝着陈嘉倩与陈碧望了再次都望了一眼,俩人一进门便都是僵着一张脸,互不理睬,便知定然两人间又生了什么是非,而使心中都不甚愉快,他不想责备兰夫人,可是想到秦姨娘这几日的‘精心’伺候,他也不想秦姨娘再因为陈嘉碧而闹腾,于是便道:“你等今日有机会品茗,可是府中还有些老夫人未及尝试。”
“老爷实在是仁孝!”兰夫人笑意更浓,她端起一旁茶水递至陈勋手旁,再次讨好道:“老夫人那儿,妾身哪敢遗漏!?早就于管事入库时挪了些送至老夫人处了!”
“嗯!”陈勋应了声,继续道:“除了老夫人处,其它各个院落也要记得分上一些!”
“……”兰夫人笑容一顿,眼睛中快速闪过一丝恼怒,却是不敢显现,只能垂下眸子掩饰,心里再不甘不愿,面上也复又恢复正常,大方应下道:“诺!稍后妾身便使人往秦姨娘与王姨娘处各分上一些。”
“你处事素来妥帖。”陈勋见兰夫人的神情未及有多大变化,便于心中又多添了份好感与丝丝愧疚,不过,他还是要将自己想做的说个清楚,道:“秦姨娘素来喜好江南吴县与天目所产的茶,你记得多拿些分于她。”
“谨诺!”陈勋话音一落,兰夫人便飞快的扫了一眼陈嘉碧,落入眼中陈嘉碧得意喜悦的神情,让她下意识的便在脑海里勾勒出秦姨娘小心得志的嘴脸,当下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却还要死死的忍住,低头温顺的应下之后,便使人叫管家入得大厅之中,将分茶之事吩咐下去,并责令立即差办。
24别有深意
兰怡园里暴发了一场吵嚷;阵阵吵嚷不绝于耳,这是多年以来从未曾有过的。
这天地间因为前几日的一场大雨,过后更是冷了几分,配着满地的湿浊;显得有些冷清与萧瑟。
所有的下人仆妇个个神色无波、统一噤声;根本不需要事先约定;直接于今儿个一大早;人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兰怡园的花厅中;个个管事都微恭着上半身;低头仔细研究着脚尖;一时间,整个花厅的气氛显得沉闷。
“都下去吧!”堂上端坐着妇人;年约三十出头;论长相虽说有些姿色,可是真与公主相较之下,却是无论气质还是五官,都不如公主。但是,就是这样的女子,最终尽然能够将公主逼走,成为这偌大的将军府实际掌权的女主人。此时的她,妆容精致的面容,淡然的神色,一点儿也看不出人们‘忌讳’的那种怒意烦恼。
兰夫人挥了挥手,一旁的大丫头就将帐本递给了堂下恭身的众管事,管事们恭敬的双手接过之后,纷纷有礼谨慎的退了出去。
恢复了安静的花厅内,一直强撑着淡然的兰夫人,终于面露恼怒之色,一旁的大丫头若桃见状,当即上前伸手抚上兰夫人的额旁,为她 着太阳穴两侧,轻柔劝道:“夫人莫恼,将军也是因为面子上挂不住,根本不是怜惜那抛夫弃女的人,况且就她现下的身份,将军即便有心又能如何?”
“哼!”兰夫人被若桃 的舒服许多,不由的轻哼出声,道:“公主身份当真是有用,如若换做她人,闹成那样的女子哪又能有如今的风光!”
“哎!”若桃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只能轻轻一叹,仿佛是无奈又仿佛是感叹。
若桃年近十八,姓马,是府中的家生子,当年她虽年幼,可是自从跟着兰夫人一起,家中的老子娘早就悄悄的将府中情形告知,几年下来,若桃也没有瞒着兰夫人,当然兰夫人也不会傻到以为若桃什么都不知道,如此之下,自然若桃也就成了兰夫人的心腹之一,两人于旁人不在时,谈起这种事来,也算是平常了。
“不管如何,那人所生之女别的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偏偏那运气随了她阿母,明明死透了的人却又活了过来。”兰夫人的脸色阴狠,道:“占了个嫡长女的名头,凭白得了那样的姻缘,真是老天不开眼!”
若桃对兰夫人的心性十分了解,也知道随着二小姐年纪也近及茾,兰夫人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的事,也是近在眉睫了,于是当下奉迎道:“两位小姐年纪相仿,前后也就月余,且今非昔比,那文府难不成还咬死了非要嫡长女不可?”
这番说辞,兰夫人又岂会没想到过,可是嫡女与嫡长女,别看当中只差了一个字,那文府老太爷当初定人娃娃婚,真正在意的哪是长女还是次女!?分明是看中了公主这个当阿母的尊贵身份。但是,若桃不能提,兰夫人更不会提!
“行了,行了!”兰夫人心中一阵烦臊,她推开若桃的手,起身道:“老爷今日会晚些时辰归家,叫厨房备下吃食,另外吩咐门房上的,老爷一归家,便使人来报。”
若桃被兰夫人推了一下,脸上一点异样也没有,她只是乖乖的垂下双眸,束手往旁边一站,刚才那个亲近的模样已然消失,听候指令的模样乖巧而又忠心,道:“诺!婢子这就去办。”
“嗯!”兰夫人很满意若桃,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上前将若桃的手拉起,轻轻拍了拍,之后很将头上的一根金簪拔了下来,放进若桃那白嫩的玉手里,看着那金簪在嫩手的反衬之下,显得十分赏目,赞道:“瞧瞧这细皮 的,将来定然也是半个主子。”
兰夫人的言下之意,若桃心中明了,只是心中虽想,可是若桃知晓,她不可露出半分喜悦,否则恐怕连大丫头也做不下去了。当即她脸露惶恐之色,直接矮□子,半跪道:“婢子只知尽心伺候夫人,其余的不做它想。”
“呵呵!”兰夫人看着若桃的头顶墨发,候间逸出的笑声,让人觉得十分和气,可是若桃如果此时抬头,定然能看出兰夫人眼中的锋芒,不过,看不看见,之于若桃也无所谓,她于兰夫人身边这些许年,又怎么会对她一点也不晓得呢!
“阿母,阿母!”屋外了一阵清脆婉转的女子之音响起,小跑过来而脸上红扑扑的陈嘉倩,营养状况比陈嘉莲好多了,同样十六岁,无论身形还是发肤,均是有着美人所具备的重要要素,活泼不知愁的模样,一看就知兰夫人对她的呵护是极好的:“听说爹爹昨儿个归家了,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
见陈嘉倩愉快的奔进屋内,若桃起身不着痕迹的退到了一旁,而兰夫人则面露笑容,朝着陈嘉倩伸出手,将她拉了过来,顺手将她额上的细汗抹了去,带着宠爱的责备,道“急什么!慢慢走过来便是!瞧瞧,一脑门子的汗!哪有嫡小姐的作派!”
“阿母又训我!我不依!”陈嘉倩 嘴,不满的在兰夫人怀里扭了扭,撒娇道:“阿母这般待我,我可要告诉爹,问他要双份的礼才行!”
“好!好!”兰夫人笑意盈盈的,捏了捏陈嘉倩 的脸蛋,道:“待你爹晚间归家,你自去要便是!”
“咦!昨夜里,爹到阿母的屋子里,尽然没将好东西留下吗?”陈嘉倩展颜一笑,随即疑惑道。
昨夜里!?昨夜里陈勋一归家直接将她数落了一顿,随后就歇在书房了,之所以陈嘉倩不知晓,也是兰夫人掌家这十几年的积威,没人敢在二小姐面前传这种兰夫人的是非,除非是不要命了!
“你爹刚归家,哪顾得上这许多!”兰夫人清了清喉咙,好似可以将心中的那一处尴尬给清除掉,她正了正神色道:“你别尽想着那些好东西,你阿弟呢!如今他也有十五了,别整日里只知溜鸟、闲逛!你这个阿姐也要好好管管!”
“我才不要理会于他,他爱闹不闹!”提起阿弟,陈嘉倩满脸的不爽神色,怨道:“昨日里,他被先生打了几下手板,回来尽然将我的貔貅玉镇纸给砸了!我还没要他赔我呢!”
“貔貅玉镇纸?”兰夫人皱眉道:“他怎地会跑至你那,砸这个物件?”
“我又怎知!?”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陈嘉倩就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触景生情之下,火气顿时也就冒起,脸上带着些微怒意,道:“他莫名冲至我的屋子,问我讨要,我不给,他便抢,最后抢我不过,就给砸了!”
“你与杰儿不是各有一方吗?怎地他要问你讨要!?”兰夫人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道。
“他那个,在书院被别人抢去了,他争不过,就只知回头来抢自家阿姐的。”说起这个,陈嘉倩也是后来着人打听,才得知的,于是道:“出息!?年纪也不小了!我家好歹也是将军府,他却只知道在家里耍横!”
“住嘴!”兰夫人仅有一子一女,虽然也疼宠这个女儿,可是儿子才是她这一生的保障,怎么能忍受别人说她的宝贝儿子呢!当下脸色一板,严肃道:“自家阿弟,哪有这般数落的!你身为阿姐,平日里也应当好好教教他!这般与他争抢,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阿母!”陈嘉倩 的脸上顿时退下血色,咬着唇显然是极其不满的,道:“若真是他喜欢也就罢了!可……”可阿弟那洞里老虎的性子,哪是长久之计!只是陈嘉倩知晓阿弟是阿母的 子,从小就比她要娇贵的多,当下她也就止住话头,不敢再惹兰夫人,否则她估计就要挨罚了!
“可什么可!?”兰夫人本能的反驳之后,看到陈嘉倩发白的脸色,心知自己口气也有些重了,当下缓了缓道:“你阿弟的那方玉貔貅,定然是被哪家更有权势的人得了去,否则他那性子,又哪是轻易作罢的?”
“是!”陈嘉倩低下头,轻声应道。
“哎!”兰夫人轻叹一声,转眼看向一旁的若桃,道:“去!把我那支上好的翡翠双桃玉饰挂件取来。”
陈嘉倩本来低落的心顿时雀跃起来,那个挂件她可是一直都相中了的!没想到一只小小的玉貔貅,尽然能换得这样好的物件,当下她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今后,若是你阿弟再有相中的什么,你尽管给他便是,之后若是心疼,便到我这来,总有你喜欢的可作补偿!可好!?”兰夫人见她愉悦了,自然也就将心放下了,道。
“恩,谢阿母!”陈嘉倩一双妙目只顾盯着若桃的身影而去,刚才的恼怒之意,早就因得了好东西而消散殆尽了。
25另有打算
陈嘉莲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便该洗漱便洗漱,一切洗漱妥当之后,便也换上舒适的中衣上了床榻,虽然心知今晚的觉是不会睡踏实的;可是她那一切照常的样子,可是要做完整的。
果然,到了下半夜便听到院子外有动静传来,紧接着便是整个品茶会下半场都没怎么露面的秋华;脸色不怎么好的掀帘进屋;轻声床幔外唤道:“大姑娘可是起身了,老爷夫着若桃姐姐来有请。”
“嗯!”陈嘉莲装着迷迷糊糊刚从睡梦中清醒的模样;半撑起身子温婉乖巧的回道:“这就起了!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