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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的长大,她不得不有所得失。”
“您别看大太太平时笑呵呵,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这后院里,死在她手上的丫环、小妾不知有多少,姨太太能够和她打成平手已经很不容易了,对身后的儿女稍有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者,小姐你毕竟是个女子,和二公子不同,女子以后是非要嫁出去的,不会分薄家产,而二公子虽然是庶子就不同了,他是可以的,所以,大太太平时对二公子那边下了很多的毒手,只是姨太太放得严谨才没出什么乱子。”所以姨太太自然要多往那边跑。
青芸听到这里也坐直了身体,两只小手不停的搅在一起,心想,自己那早逝的哥哥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死去的?难怪上辈子,姨娘每次见到她平静的面对嫡母的时候就会大发癫狂,对自己又打又骂……
刘氏知道这些话对于才六岁的小儿是难懂了些,于是伸手慢慢的揉着青芸肉呼呼的小背,替她舒缓情绪,“小姐,虽然你还小,但是嬷嬷告诉你啊,在这个世道,女人没有儿子、庶女没有兄弟是很可悲的,所以对您的亲哥哥、二公子,可不能那么仇视,您的未来可是和他息息相关的,只有他出息了、得宠了,您和姨娘才会立于不败之地,才有机会不被嫡母随便拿捏婚事,才能找个称心如意的婆家,姨娘也才有希望长长久久的在这个府邸荣华富贵下去。”
“……”青芸觉得心里闹腾腾的,一直坚持的理由竟然就这么被打破了,原来即便是在下人的眼里,自己也是失败的对象?
是啊,在这大院里,一个小小的庶女算什么啊,要不是有个还算得宠的生母,她哪里有机会和嫡出的青燕一较高下……是啊,要是自己有个嫡亲的哥哥,有出息的哥哥,她哪里用那么无力的挣扎,在夹缝中求存,为了许一个好一点的婆家,被王氏嫌来嫌去……这么说来,上辈子姨娘那么厌弃自己,会不会是因为哥哥是因为自己死的?可是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不该啊,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上辈子,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啊?!’青芸难受的呼吸都有些缓不过来了。
“哦~哦~~没事,没事,是嬷嬷不好,小姐不怕、不怕啊~”刘氏看见陡然白了一张脸的青芸,还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吓到了她,连忙搂在怀里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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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烦意乱,但是青芸的心里更多的牵挂着是怀里的两样东西,于是在假装撒娇、生气,将刘氏赶到外间后就休息了。
半夜时分,整个萧府是一片寂静,大家都在为竟将进行的迁居而努力修养生息。
青芸睁着亮晶晶的大眼,悄悄的爬下床,先是摸索到外间,确定刘氏的确已经睡着后,补上了一点安眠粉。
因为怕巡夜的仆人们发现,所以她不敢点油灯,只是打开了一扇窗户,让皎洁的月光冲进屋内,驱散了一点黑暗。
就在青芸将怀里的包裹往外抽了一点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下子扑到窗户边探看一圈,再次确定屋内、屋外没有意识清醒的人,屋顶、树上也没有什么闲着无聊的夜行者……
实在怪不得她那么紧张,一是因为‘做贼心虚’,二是因为这本书对她的今后实在太重要了。
掀开包裹,露出里面的两样东西——一本因为被裹在胸口半天而显得皱巴巴的蓝皮书,一只中等大小、喜鹊样式的金钗。
青芸首先是拿着书从前到后的看了几遍,发现除了封面比较齐全以外,和记忆里的内容没有什么差别,对此,她终于稍微放下点心。
再看到另一个听说过但没见过的伴生发钗,青芸伸手捏起来钗,仔细了看了一下。
发钗是喜鹊朝阳,样式比较喜庆,不过看起来不是最近新起来的款式,有些年头了,再者,青芸掐了一下,发现整只钗也的确是纯金的,拿在手里颠了颠,有两重多吧。
她很是奇怪,这包裹到底是谁埋下的,为何一本写满天机的书籍旁,放着的是一只很普通的金钗?她倒不是说这金子不好,但是和它旁边的这本书籍而言,价值也差太多了吧。
不信邪的青芸,拿着钗一遍又一遍的摸索,重生一次后的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概在第12遍的时候,青芸在喜鹊脖子那里缠绕的花枝处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缺口,大喜过望后,连忙从梳妆盒了掏出几根细细的、回旋状的银钗(再次在心里感谢小时候臭美的她有收藏各种发钗的爱好),对着还算亮堂的月光,小心的拨弄着缝隙。
“……”青芸看着她刚刚撬开的位置,里面并没有什么藏宝图、绝世武功秘籍什么的,有的只是两颗浅蓝色的药丸。往外一倒,发现上面似乎还写着字,‘梦’‘离’?
“梦、离?”青芸看着手心里滴溜溜转的两颗小药丸,心想,这难道是什么天下至毒?或者是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
拨弄了两下,“藏得这么严密,想必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先收起来再说。”但是能藏到哪里呢?自己一小孩,什么东西都做不了主。想来想去,最后找了个平时买琵琶止咳送的小瓷瓶子放了进去,贴身收到自己的小荷包里,要是外人问起,就说是买的清火的药丸。
邦,邦——
黑夜里,打更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飘散开。
她看了一下天色,觉得还是有机会再补下觉,于是将本本牢牢的绑在腰间后,直挺挺的睡着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了一桩心事,很久没有做梦的青芸,在半醒半睡之间再一次做起了梦,而梦的内容——
☆、21
也不知道是不是了一桩心事,很久没有做梦的青芸,在半醒半睡之间再一次做起了梦,而梦的内容是她又回到了上辈子,又一次明明知道结果,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灭亡的过程。
…………
年幼的她穿得漂漂亮亮的衣衫和娇艳的生母撒娇,和哥哥争夺她的注意,父亲也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家人和和美美。
一向在她面前傲气的哥哥突然因为意外去世了,生母一夜之间变得癫狂起来,对谁都是无比的刻薄,再然后,本就薄幸的父亲在老太太和王氏的敲击下,舍弃不再娇媚动人的生母。
没有生母呵护、没有血亲哥哥的力挺,她,萧家后院的一个小小庶女,从此过上了饥寒交迫的日子,本以为对自己衷心的丫鬟也都一散而去,气愤不过的她去只好去找生母、老太太,可是一个是自怨自艾、一个是事不关己,没人理会还年幼无助的她。
几乎在一时之间失去全部宠爱和地位的她,在嫡妹青燕的嘲笑、打压下,在亲眼看到父亲、老太太的冷漠时,在看到其他的姨娘被王氏一个一个不留痕迹的除去后,她长大了,明白了一切只能靠自己。
然后在一次偶然中,她翻出了当然一时心软得到的福报——《天书》,看到上面的东西后,她认为这也许就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她近乎疯狂的学习着上面一切,然后按照最适合的庶出路线,一步一步的走远。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在她的隐忍下,她夺回了父亲、老太太的注意,和王氏的斗争中也是有胜有负,不再因为是庶出的身份而被压制许多。但是,生母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糟,她也曾试图说服父亲去看她,但是结果总是越来越糟,久而久之,父亲对生母的最后一点柔情似乎也没有了。
再渐渐的,她十三了,出落得花儿一样美丽,比起王氏全力培养的嫡妹青燕是只强不弱,于是她满怀信心的想,即使找不到一个条件优秀的好男人,只要是个可以依靠的,她也愿意嫁了,然后远离这压抑的一家,经营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发现,这个小小的愿望也实现不。
不管老太太之前是怎么答应她的,萧家庶出女儿的婚事全都是由主母王氏做主,而一向见不得她比自己女儿好的王氏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自己。看王氏的意思,她似乎是想将自己留成老姑娘,然后远远的发配到偏僻孤寒之地,随便配个无赖、流氓之类的。
思来想去,走投无路的她,为了今后的大半辈子,她向一直以来看不起的王氏低了头,每日请安、示好,但是没想到,一直避居在偏僻角落的生母对自己这一切非常的愤恨,冲出来对着自己就是又掐又打,即使自己后来停止了对大太太王氏的示好,她却依然不依不饶的刻薄、咒怨自己,那语气之狠毒,让人闻之胆寒,似乎只有她不好过,她才能好过。
眼见没有出头之日的她,哭求到了父亲那里,希望他能看在自己是他亲生女儿的份上,帮帮她。刚开始答应得还是很好,但是两个月后,这位本就不怎么样的父亲还说话不算话了,他竟然在王氏的吹捧下,要拿她一生的幸福去换取上司的欢心,天知道那个人可以当她的爷爷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以死明志,此后,就更不受父亲的待见了。
她哭泣、她难过、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都不帮她,每一个人都要伤害她。
再后来,她改变了一切,不再矜持,不再在乎面子,不要脸皮的跟在王氏身后,只要她带青燕出去,她就跟着,尖酸刻薄的话她也丝毫不在意了,什么都没有的她哪里还怕什么流言蜚语。努力总算有了回报,有几位大家太太似乎看中了她,虽然人选的本身都有些问题,但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离开这该死的萧家,她什么都愿意。
可是她算谁都没有算到,她的生母,早已失宠的宋姨娘,竟然为了恨她,做出了勾引小厮的举动,还在差点被打死的时候,满嘴血沫的望着自己,咒她!
三年后,早已心灰意冷的她,被半卖半送的嫁给了一个商户刘昆群。
再然后,付出一切的她,却发现患难夫妻比不过上司的一个眼色,于是她心死了,点燃了从没有使用过的秘制火药,在一片火红中泯灭。
…………
第二日,天还只是朦朦亮的时候,整个萧府所有人都因为几天的迁移行动早早的醒来。
“我的小姐,该起来了,今天要迁家了,咱们不能赖床啊~”刘氏看着一向早起的青芸还趴在床上没有动,以为她不舒服,走近一看,发现自家的小姐竟然双眼红肿,看起来有些吓人,“天啊,我的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青芸眯着因为昨晚放纵哭泣而红肿的双眼,看着依然还在嚷嚷的嬷嬷刘氏,一时之间,分不清这到底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了,所有的画面混到了一切,各种各样的人脸都在脑海里浮现,那种绝望、希望、再绝望、再希望的感觉似乎还萦绕在眼前,“安静!”
刘氏纳闷了,虽然满脸的不赞同但还是老实的闭上了嘴,要知道自己这小姐人小鬼大得很,要是现在不听她的,之后可要麻烦得很啊。
半响,青芸吐出一口浊气,“没事,我就是突然之间头昏得慌,现在没事了,你帮我将那套亮蓝色缠花的衣裙拿出来,今天就穿它了。”新的一生就该新的一切,是自己着象了,将上辈子的罪孽也背到了这辈子的身上,殊不知人死如灯灭,恩怨两相消。
“嬷嬷,我饿了。”
“啊?”虽然不知道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