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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闻言方才抬眼向那边看去,“喔!宋风羽家的。”
宋风羽?
六皇子?
说起来,罗纱还是在荣昌府银楼里,遭遇盛家兄妹时碰到的他。
思及方才二皇子妃和六皇子妃间的小动作,再想到二皇子妃对自己毫无来由的敌意,罗纱喃喃说道:“难怪二皇子妃不喜欢我,原来她和六皇子妃感情那么好。”
她声音很低,顶多只有离她极近的长公主能够听到。
谁知长公主听到后却是拿着杯子笑了起来,刚刚倒满的杯子里的水被轻轻晃着,溅出了些许,洒到了她的手指上。
“你这丫头,没凭没据的事情不要乱说。”长公主凑到罗纱耳边低声说道:“你不知道……老六和老大的感情最好,又因老大与老二关系不好,故而老六同老二一向……不、和、吗?”
长公主话一说完便坐正后继续慢慢饮水,罗纱则愕然地回想着长公主方才同自己说的话。
照着长公主的意思,便是六皇子和太子感情最好,因为太子和二皇子关系不好,所以六皇子也和二皇子一向不和。
于是……六皇子妃应该是与二皇子妃不和的?
可她们方才的小动作,明明透着股子旁人理会不了的默契在……
想想自己,一般和红倚她们打手势,一般都是在不方便说话、偏偏事情又比较紧急的时候。
难道六皇子妃与二皇子妃也是如此?
罗纱正兀自在这边思索着,旁边长公主说道:“那小子出来了。”
罗纱闻言忙往场地上看去,果然,穆景安正悠闲地策马去了赛场,虽然同他一起出来的有不少人,可在罗纱看来,白衣白马的穆景安才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她正盯了他看,穆景安似有所觉,侧过脸朝着罗纱这边瞧来,灿然一笑。可惜的是,他这笑容还未逝去,罗纱还没看真切,穆景安的身影就被他旁边驱马行来的另一人给挡住了。
一旁的长公主低低“咦”了声,“老六居然会主动寻那小子说话?”说着就嗤了声,“那可是奇了。”
六皇子?
罗纱很是惊愕,盯着那人看了半晌,与记忆中的面孔没有半分相似。
也难怪,上次与盛家兄妹相遇时,六皇子易过容,此刻再见,却是他真正的样子,不同也是难免的。
说起来,罗纱对六皇子了解甚少,所知不过是他为了那红珊瑚盆景,同盛家兄妹一起来争夺的事情。后来红珊瑚被盗走后,罗纱并没再问过穆景安后来的事情,因而不知假的红珊瑚去了何处,也不知那真正的红珊瑚中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值得六皇子这样做。
不过……
说到奇特之处,罗纱倒是想起了那青玉龙纹四方尊来。
当时是叶老夫人的兄长刘卫才来了叶家探望老夫人,虽说他待了不过两三日便离去了,可他说的一些话却让罗纱记忆非常深刻。
他说,龙纹四方尊与凤纹四方尊原本应是一样重的,可孙家那个龙纹的却比邱氏手里的凤纹的重上许多……
罗纱后来便想到了,那龙纹的或许是做了些手脚弄了夹层,孙家人将什么东西藏在了里面,送给了“贵人”,而依着孙家人的一贯秉性,那些“东西”,极有可能是毒。
思及孙家人和盛家兄妹可能有的关联,再回想盛家兄妹与六皇子的密切关系,罗纱心里不安起来。
若孙家人果真将毒给了六皇子,那六皇子拿毒是来做什么的?
罗纱抬眼一看,正看到六皇子妃与太子妃正笑着说话,六皇子妃不知说了什么,太子妃就露出了笑颜,方才面上的愁容已经淡了许多。
六皇子妃暗地里与二皇子妃交好,明面上却和太子妃关系最佳。
回想起太子妃刚来时,二皇子妃特意问起的太子的病情,罗纱心头不由突突乱跳。
他们几人如此做,难不成……目标是太子?
可这与穆景安有什么关系?
怎的六皇子妃与二皇子妃这边暗地里联系,那边六皇子就主动去寻穆景安了?
眼看穆景安与六皇子并驾齐驱渐行渐远,罗纱心中担忧到极致,不由就“腾”地站了起来,手不小心碰翻了手边茶盏,茶盏倒下发出了轻微的“咣”地一声。
长公主发现了罗纱的异状,便转过眸子定定看着她。
罗纱焦急地看着穆景安和六皇子就要消失在视线中了,忙急切地问长公主道:“他们怎的去那样远的地方?怎的我们看不到?”
她坐的位置与皇家众人在一起,应当是视野最好的位置之一才对。
长公主看着她颇为激动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缓缓说道:“比赛的场地这样大,自然没法看个完全的。他们开始的地方离我们是有些距离的,不过……”长公主伸指遥遥朝着一个方向指着,说道:“他们最终,是要在那儿附近停住的。”
罗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穆景安他们比赛初时的一大半路程她都会看不到,只能见到最后的这一小半距离。
她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那岂不是说,若当真比赛时出了些什么问题的话,等她看见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已尘埃落定、不可挽回了?
想到“那位”对穆家的忌惮,再想到穆景安正和六皇子在一起,罗纱又是心焦又是心凉。
上一世,他到底是如何受的伤?
又到底是哪一个人,让他受了伤?
80不测
罗纱心中急切;想要过去探探究竟,却记起了穆景安的叮嘱;便坐了回去。不过片刻;看着早已见不到穆景安身影的马场;她情绪难以平定;就又站了起来,两手紧紧握拳,撑在桌面上。
她正紧张地望着远处;突然手背一凉。那凉意透过她的皮肤带来丝丝凉意;她微微颤抖了下;回过神来;才发现长公主将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别急;不会有事的。”长公主笑着对她说道。
罗纱僵硬地扯出个笑颜,微微颔首。
长公主拉着她在身边坐好,问道:“那小子方才对你说了什么?”
“方才?”罗纱明白长公主说的是自己方才与穆景安见面时候的事情,却没有想到长公主会有这样一问,怔道:“不过是叮嘱我不用担心,无论他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慌罢了。”
“他……是这样说的?”
罗纱细细回想了一番,肯定答道:“是的。”
听她如此回答,方才一直镇定自若的长公主反而着急了起来。
她垂眸盯着桌上的杯子凝思半晌,又探身过来在罗纱耳畔轻声问道:“那他有没有提起过准备做什么?与何人有关?”
罗纱并不知晓,轻轻摇了摇头。
长公主低声气道:“那臭小子,什么都藏着掖着,不愿跟我说也就罢了,居然也不和你说声,青涯他好歹……”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罗纱说道:“你且在这儿等着,哪里都不要去,我去看看他那边怎么样了。”
她话一说完,便要起身离去。
罗纱忙将她唤住。
“让阿隐陪着您去吧。”罗纱笑道:“左右我只待在这儿哪里都不去,没什么危险。”
长公主蹙眉望向看不清的远处,片刻后,颔首说道:“也好。”
罗纱便松了口气。
有长公主在,穆景安平安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有阿隐在,长公主的安全当是无忧。
因为红倚红绣她们进不到这里来,此刻离了阿隐,罗纱便打定主意待在这儿再不走动。
待长公主离去后,她便唤人另拿端了茶——方才那杯已经被她碰翻了。
待到茶盏入手,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在微微发抖,晃得上面的盖子与杯身相击,发出清脆的“当当”声。
罗纱苦笑不已。
平日里尚还觉得自己够镇定够冷静,怎的今日这些全都使不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摸摸茶盏,茶水尚是烫的。
她心烦意乱,不想饮热茶,唯恐越喝心越躁,想起长公主酒壶里的水是清凉的,便想转去喝水。她看了看桌上,方才她用来喝水的杯子已经不见了,便侧过身,准备唤婆子再另拿个来。
谁知她还未开口,突然有人一手捂住她的口,一手揽着她的手臂和腰将她拖着往后行去。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偏偏这时二皇子妃不知拿了个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出来,前面几人都凑去看新奇了,就算这声音有一些大,也没人注意到后面。
罗纱头无法转动,眼睛来回看了看,发现原本在这附近伺候的婆子和站立的侍卫,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又朝看台望了一眼,只见二皇子妃正朝着她这边看来,双眼中满是笑意。
看着她那志得意满的笑容,罗纱明白,自己这次,麻烦大了。
要么死,要么,就会成为穆景安的拖累。
看台前后全都是石砌的台阶,罗纱被那人半抱着沿着台阶往下拖去,脚随着下台阶的步子,一下下碰到台阶的棱角上,硌得生疼。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脱,索性不再做无谓挣扎。垂眼看了看这人的衣衫,分明和方才侍立在侧的婆子相同,想来是今日专门伺候宾客的。
罗纱刚刚想通这点,突然脚踝传来热痛感。原来此时已经到了地面,她被那婆子拖着,脚踝直接磨着地面,恐怕是破了皮了。
但罗纱却暂时顾不上这些。
虽然婆子只是掩了口,可是她的手指不时碰到罗纱鼻端,让罗纱呼吸也颇为不顺,感觉随时就要窒息一般。
只是……既然到了地面,罗纱便没有方才那样被动了。
此刻婆子虽说也横揽着她,但罗纱的手臂却已能贴近了婆子的腿。随着婆子一步一步走着的功夫,罗纱暗暗记下她步履的快慢,瞅准时机,当自己的手贴近婆子腿时,下死力狠狠地朝她的腿肉掐去。
婆子倒也是个好耐性的,只低低地叫了声手稍微松了一点,却并未松开对罗纱的桎梏。
但,仅仅松开一点,却也够了。
罗纱趁着婆子一刹那的松神,使了全身最大的力气左脚猛地踩地使得身形一顿,与此同时右脚竭尽全力往上一弯,右手便堪堪触到了右腿小腿。
她摸到了小腿处的冷硬之物后,顾不得有纱裙阻隔,连着纱裙一起将那冷硬之物向外拔去。
这一切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东西刚刚到手,那婆子已经从痛中缓过神来,看到罗纱有小动作,一句话不说,就准备劈手夺过她手里的东西继续前行。
罗纱此时由于呼吸不顺动作已经很是艰难,方才那一顿一拔又耗去了不少气力,此刻当真是头脑嗡嗡直响手中发软。
眼看婆子只顾着捂住她的口,另外一手已经腾了出来准备去抢她手中之物了,罗纱发现自己双手都已经能够行动,见到时机到来,突然身上气力和信心大增,将匕首从裙摆中拿出来握紧匕首的柄,脑中纷乱顾不上回想阿隐夜夜是如何教导的,直接将匕首朝着那婆子横过来的手狠力一挑。
这一下当真伤到了婆子,可是那婆子任由手上鲜血淋漓,手上的狠劲儿却丝毫不减,直接握住了匕首的刃想要夺过来。
罗纱心慌意乱下,突然记起阿隐曾说过,这匕首□人身体中,若是拧转一下,对方必定痛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