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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出来,在场其余四人就都震惊了。
皇帝是没想到东西在罗纱那儿,罗纱和长公主、穆青涯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让罗纱将“坠子”交给皇帝。
皇帝最先回神,看了眼罗纱她们三人毫不作假的反应,心中那块大石反而落了地。
罗纱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吐不出来,好在她看到穆景安对着自己微微眯了眯眼,一个激灵就回了神,故作无知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坠子?”
穆景安似笑非笑地说道:“当然是……我送你的那个腰坠啊……”
长公主和穆清雅神色古怪地对视一眼,恨铁不成钢地看向穆景安。
罗纱则是纯粹的惊讶。
她从腰间解下挂着的玉坠,迟疑地问道:“这个?”
看到穆景安含笑点点头,她甚是无语。
说起来,她腰上佩着的这个玉坠,还是当时她在安国公府住的时候穆景安送她的。
当时他只说新得了个坠子,硬要她佩上,还非要她将老大夫送的那个坠子解下来,说是老大夫那个本就是男子用的,不适合罗纱,不如他帮忙保管着,让罗纱用他新送的那一个。
也就是这个时候,罗纱方才知道那小金笔原来也是他送的。
说起来,罗纱得到这个坠子,比她得到颈间那个坠子,还要早。
罗纱只当他将真的给了自己,却没料到假的也在自己身上。
想来他一开始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的,只是后来在赏花宴上碰到宋静夜,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题,才又将真正的坠子也给了罗纱,逼着父母同意二人之事。
罗纱刚将那雕成四叶草形状的坠子呈给皇帝,穆青涯便绷着个脸,跟皇帝说了声身体不适离去了。
皇帝看着他压抑着怒气的样子笑了笑,拿着东西仔细辨别了许久,又将它握好了,转出屋子片刻。待回来后,已经是笑容满面。
“这么个东西,”皇帝笑得极为开心,边大步走着边用食指遥点着穆景安说道:“你竟然交到这个小丫头手里,也不怕被人抢了去!”
“当时一个不慎被她瞧见了这坠子,她说想要借去玩几天,我便也给了。”他顿了顿,一脸愁苦地叹道:“其实她想要什么我都肯给的,何况是将这么个死物借她玩几天?”
“哦?”皇帝问道:“你倒是属意于她许久了?”
说到这个,穆景安露出了笑容,“舅舅您不是总问我为什么还不考虑成亲的事儿吗?我在等她长大呢。从小儿我就看着这妹妹漂亮,可她也太小了。如今她长大了,再不娶进门来,可要被人抢走了。”
皇帝看着他面色发白两眼却是晶亮亮的,就又笑了,“我倒是不知道,谁还敢跟你抢人?”
“博文啊!您不知道,姑姑她也很喜欢罗纱,想要将罗纱留给博文呢。”
罗纱瞧着穆景安和皇帝此刻的模样,略略吃惊。
他们二人此刻就像寻常人家的舅甥一般,无畏无惧地笑闹着。穆景安此时的性子,和他平时可大不一样。
或者说……与在她面前时大不一样?
可很明显,皇帝极其喜欢他这副样子。
皇帝哈哈大笑,“程家三小子?自小你就爱抢他的,原以为大了些能长进点儿了,没想到还是爱跟他抢!”
他这样说着,就回头看了罗纱一眼,似是不在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舅舅就答应你了!”
穆景安极高兴地应了一声,又连连咳了几声。
长公主忙过去揽着他,他低低道了声谢,又说道:“其实……还有张图的。”
皇帝听闻,手里的坠子就晃了下。他反手紧紧抓住那坠子问道:“那图……”他眼神凌厉地看了眼罗纱,“你也搁在她那儿了?“
“怎么会。自然是在府里好好搁着的,等到我们成亲之后,我自会交到舅父手中。”他说道:“我这也是不得已的……”他望着门的方向,苦笑道:“那图在父亲那里,我暂时拿不到。但是我们一旦成了亲,父亲为了一个‘诺’字,也会将东西拿出来的。”
皇帝闭目沉吟半晌,再睁眼,就见穆景安在对罗纱眨眼,罗纱正在一旁掩口笑;穆景安又招手让她过去,罗纱踌躇了下将耳朵凑到了他的跟前,也不知他说了句什么,罗纱羞红了脸瞪了他一眼。
皇帝原本提着的心便放下了,又大大松了口气。
穆家这小子,不仅长得像她母亲,连性子也和他母亲一样!
以前自己总还觉得长公主性子不好……如今再看穆景安也如此,倒是不错的。
事情已经解决,他心情畅快下,看着穆景安越发顺眼起来,对他更是好了几分,专门唤了人弄来了四人抬的软榻,将穆景安抬到舒适些的地方安置好,给他治伤。
罗纱望着众人忙碌的景象,想起方才皇帝临走前不过是想留个人来看着穆景安的伤势而已,甚至都没多问几句,又看现在时刻叮咛的样子,甚至想不起赶紧去看看十一皇子的伤,前后态度的差异,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
长公主发现了罗纱神色的变化,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低声道:“慢慢,你就会看习惯了。”
罗纱默默颔首。
除了习惯,还能如何?
皇帝心满意足正要离去,谁知有人匆匆赶来,急急禀报。
“陛下,那些刺客已经全部中毒死去,应该是来之前已经服下了毒药。”
皇上因了今日之事本就火大,方才因了那坠子心情刚刚好了些许,此时冷不丁听到这么个让人失望的消息,登时大怒,心中火气没处发作,随手拿了屋中花架上的瓷瓶当头朝那侍卫统领丢去。
“给我彻查!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是如何通过守卫的,你们给我好好查!查不出来的话,你们一个都不用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每天晚上就是在不停地赶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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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缘由
这些侍卫本是天子近卫,皇帝虽是一句“你们也不用回去了”;可这统领也明白;皇帝这句“回不去”,不仅仅是说回不了京城而已;这命还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他连忙禀道:“刺客闯进来的地方已经查出来了。马场外的围栏上有个半人高两人宽的缺口;想来刺客就是由那里进入的。”这赛马场的围栏足有三人高;再加上有侍卫把守;寻常根本进不来。这也是为何将这赛马定在这里举行的原因之一。
“缺口?”
“是!那缺口处离公主与皇子妃们的看台极近;仅有一里地的距离而已。”他顿了顿,又道:“在缺口与看台之间,还发现了个婆子的尸体;应当是发现了闯入的刺客后,被灭了口的。”
“只有个婆子?那些侍卫呢?”
“他们……当时都不在……”
“那个看台朕是亲自拨了人过去守卫的,怎会一个人都不在,还被刺客闯了进来!”
“这……”说到这个,侍卫统领居然有些踌躇。
皇帝凌厉地朝他看去,他才沉声禀道:“那些侍卫是收到了密令,方才离开的。”
“密、令?”皇帝将此二字在唇舌间读了几遍,突然就笑了,“好一个密令!”他面容忽地凶狠,对统领说道:“传太子!我倒要问问,那密令是怎么回事!”
这次随行的侍卫都是天子亲卫,原本只听命于他。这次出行前,他特许了太子一项特权,那便是此次出行期间若是有突发状况,太子可以以密令调动禁卫军。
谁知,就出了这样的情况!
侍卫统领有些迟疑,说道:“陛下,太子殿下方才病发,想来……”
“病发?”皇帝呵斥道:“老二他们和穆家小子受了伤,一个个地都只剩下半条命了……他不过是病发而已,怎地就不能来了?”一句说完,他又沉思了片刻,冷哼道:“他病发得倒是时候,免去了血光之灾。”
侍卫统领讷讷不敢言。
一旁已将一切听入耳中的长公主却是极轻地嗤了声,扬声说道:“我倒是觉得,老大这样,反而像是被人陷害了的。若当真是他做的,又怎会将所有的罪证都指向自己?若我是他,必定将自己撇个干干净净,再顺手推到别人身上。”
皇帝看她一眼,说道:“就是料到了人人都会如你这般想,有的人才敢如此放肆!”说着他又斥责了那统领几句,大跨着步子离去。
长公主望着他的背影,勾勾嘴角,喃喃自语道:“还是那么自负多疑,被人摸透了反过来利用还不自知。”她抬起双手,垂首望着指尖鲜红夺目的蔻丹,复又紧紧握成了拳,低低叹道:“人心,人……心啊。”
太子……
想到那个温顺纯良的大侄儿,长公主深深叹息着。
那孩子就是性子过于和善,才会被人欺负至此。
人善被人欺。特别是作为皇族之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善良。倘若有一丁点的绵软,旁人就会踩到你的头上来压制住你,置你于死地。反而越是狠毒,越是能活得长久、活得开心。
她抬首,望着碧空上漂浮的白云,原本澄澈的双眸中渐渐地布上了阴霾。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道,什么样的天!
过了许久,长公主长舒口气,方才与罗纱说道:“咱们也走吧。”当先迈步离了屋子。
原本应是极其热闹的赛马场上,此刻已经静寂无声。本应是少年们策马驰骋的场地,如今只有侍卫在场。
他们的职责本是守在赛马场边缘和出入口处护卫大家的安全,此刻却是为了寻找与刺客有关的蛛丝马迹而默默查探。
两人行了没多久,罗纱便看到红倚红绣并两个陌生的丫鬟等在路边。看到长公主和罗纱过来,四人连忙过来行礼。罗纱这才知道,原来那两人是长公主的侍女。
此时守卫森严,长公主便问起四人是怎么过来的。
她的一个侍女答道:“是国公爷让我们进来的。”又捧上两身衣裙,说道:“这是国公爷让我们准备的。”
罗纱了悟。此刻她们二人身上沾染了血污,必然要换身衣裳才行。想来穆青涯因为刚刚皇帝也在,就让她们四人在离那屋子有些距离的地方候着。
回到那间屋子,由丫鬟们守着服侍着,二人分别换好了衣服后,几人行到一条小道上,穆青涯正等在那里。
丫鬟们散立在四周警惕地看着周围有没有人经过,长公主带了罗纱行上前去。
看到罗纱也跟了过来,穆青涯显然有一刻的迟疑。罗纱见状,想要退去一旁等候,却被长公主唤住了。
待罗纱驻了步子,长公主横了穆青涯一眼,说道:“左右过几天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情也不必太瞒着她了。这丫头是个机灵的,若是往后景安那边有什么事情,她也好应对。”
罗纱本以为穆青涯会反驳两句,没想到不过是长公主一句话,穆青涯就也歇了让她避开的心思,直接说道:“你可知你们看台附近死了个婆子?”见他话一出口长公主就脸色古怪起来,他虽心有疑惑却也没多想,只问道:“你可知那婆子怎么死的?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你想知有何蹊跷?那好办。”长公主抬起纤指,指了罗纱说道:“她就是那蹊跷的缘由。”
穆青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