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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凌萧若还未感叹完时,却见尹夫人一把推开了子渊,独自一人站立起,开始手舞足蹈:“哈哈哈……我有儿子了,你们看,我生了一个儿子,他的名字叫龙承煜,煜儿……”
听见这段话后,凌萧若有些目瞪口呆,尹夫人这状态,莫不是……疯了?
“尹夫人。”凌萧若开口唤了她一声。
而尹夫人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呼唤,只是起身朝凌萧若跳来,拉着她的衣袖说道:“你知道么?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叫他煜儿,你来看看……”
说完,献宝似的将手臂横起来,仿似怀中抱了一个孩子一般。
“你……”凌萧若眼眸眨了眨,仍旧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知她到底是真疯了还是在装疯。
然,不等她得出结论,却见尹夫人一脸地惊慌失措:“天啦,我的孩子呢?他刚刚孩在我的怀中呢,忽然跑到哪里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尹夫人惊叫着转身疯疯癫癫地寻找她所谓的孩子去了。
看着尹夫人渐渐远走的身影,凌萧若的心中似五味杂陈般,难受得紧。
她缓缓蹲下身子,再度将子渊抱在怀中,这时的他,身躯已经渐渐冰凉了。
“子渊,我不会再憎恨你的母亲了,因为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子渊静静地沉睡在凌萧若的怀中,面容十分的恬静。
凌萧若看着怀中的男子,眼眸已经哭得疼痛,内心早已柔肠寸断了。
其实,在凌萧若的心中还是有一分希冀的,她希望子渊只是暂时的休克,而不是彻底的死去。
是以,她一直抱着子渊的尸首,在澜沧江边一直坐了七天七夜。
可是,七天七夜过后,怀中冰冷的男子却没有一点转圜的迹象。
凌萧若终于绝望了:“子渊,去到奈何桥边时,记得多问孟婆要一碗汤,把你的娘亲,我,景轩,师父,所有师兄师姐们,都忘了吧,好好过新的生活……”
第七日,当天边的晨曦渐渐布满整个江面时,凌萧若便起身去寻了一些树枝,随后用一些藤蔓将那些树枝编织起来,做成了一个竹筏,竹筏做好后,凌萧若又在附近找了一些花花草草,她将那些花草编织在了竹筏之上,最后,将子渊平放在了竹筏之上推入了茫茫江水之中。
江水一浪随着一浪拍打而去,竹筏慢慢远去,最终消失在了江的尽头。
凌萧若对着竹筏挥了挥手,说道:“子渊,一路珍重……”
眼眸低垂,落下了深沉的泪水,然,却在泪水滴落的那一刻,凌萧若终是抵不住连日来的困乏,生生地晕倒在了堤岸之边。
……
凌萧若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马车之中,摇摇晃晃的感觉直让她的胃部难受得紧,几欲呕吐。
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幅近乎妖媚的画面。
只见离她不远处的一方卧榻之上,一名男子正斜躺其上,一头墨发直披而下散落肩头,最要命的是,他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内里精壮而结实的蜜色肌肤。
凌萧若素来不是花痴,但是,一觉醒来发现这样的场景也着实让她有些惊愕。
她吞了吞口水方才认出面前的那个妖男原来竟是东方泽霄。
不待她开口询问他为何如此这般模样出现在自己眼前,却听那妖媚的男子竟是用他低沉好听的嗓音问道:“醒了?”
凌萧若眨了眨眼睛,随后翻身坐起,面无表情地对东方泽霄说道:“这位先生,你可以把衣服弄得齐整一些么?”
东方泽霄懒散地垂眸看了一下身前,随后抬了眸,说道:“这里好像是我的马车。”
言下之意就是,他想咋穿就咋穿,不穿都没人管得着他。
凌萧若猛地点了一下头,说道:“那好,谢谢你的款待,我走了。”
说罢,转身准备掀帘飞身而下,然而,更快地,东方泽霄倏地一下蹿起,一把扣住了凌萧若的腰身,将她稳稳地禁锢在了怀中。
由于马车之内的空间本就狭窄,是以,他二人是双双跌落在了矮榻之上,凌萧若更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跌坐在了东方泽霄的大腿之上,而她的手还在混乱中伸进了东方泽霄的衣襟之内,此刻正贴在他精壮而光滑的肌肤之上呢。
凌萧若愣了两秒钟,随后收回手颦眉问道:“东方泽霄,你要做什么?”
东方泽霄笑了笑,回道:“不做什么,只是想跟你一起聊聊天,谈谈人生而已。”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次去苍山比试,竟然会遇见晕厥在澜沧江畔的凌萧若,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老天对他也实在有些不薄。
“你放开我,谁愿意跟你一起聊天谈人生了?”像他这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会有什么崇高的人生理想?
东方泽霄男性的气息呼在凌萧若的颈间,他低声回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放手呢?”
跟面前这个女人较劲时,他必须处处小心,因为她已经栽在她手上两次了,断然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得逞。
凌萧若闻言,微微一笑道:“那就不放呗。”
东方泽霄在见到她面上的笑容时,眼眸一眯,全身上下都处于一种警备状态,然,出乎意料的,凌萧若竟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你是不是在想,我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你?”
东方泽霄眼眸之中仍旧带着机警之意,他暗哑着声音扬唇反问道:“你说呢?”
“我现在可是孕妇,所以,毒药我是不会再用的了,免得对我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这个消息对东方泽霄来说显然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也正是因着这句话,东方泽霄终是放松了一点点戒备,也正是因着这一瞬间的疏忽,凌萧若忽而上手就在他身上落了毒,旋即起身掀帘飞出了马车,余音飘进了马车车厢之内:“我是怀孕了,但是,我仍旧可以用一些对孕妇无害只对男人有用的毒药啊。”
东方泽霄见自己又上当了,眉头一皱即刻掀帘飞出了马车,他朝着身旁大声喝道:“蓝风,即刻将那个女人给本王抓回来!”
“是。”蓝风的声音隐藏在了树林之中。
东方泽霄浑身瘫软了下来,只握紧了拳头重重地垂在了木头之上。
凌萧若自跑出马车之后便一路提气飞奔而去,世人都说事不过三,东方泽霄上过三次当之后便是任她如何狡猾如狐可能也不会再上当了,所以,她一定不能让他抓住了。
否则,她的贞洁可就不保了!虽然,她也不是啥贞洁烈女,但是,她还是很讨厌被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触碰。
凌萧若没命地朝前跑去,以至于连前方一群人经过都没有看清楚,就这般地冲了过去。
“什么人?”一阵男子低沉的喝声于林间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那男子疾疾而来的掌风。
凌萧若一个激灵便抬掌朝来人过起招来。
二人打了几招之后便听得有人呵斥道:“住手!”
与凌萧若过招的男子瞬时收了手,同时,却听见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林间低沉而起:“若儿!”
凌萧若在听见这声低唤时,眼眸微瞪,徐徐朝声源处望去,却见迎面朝她行来的男子身穿一袭蓝色的衣袍,一头银发随着起伏的步伐在身后扬起。
“大师兄!”凌萧若在看见轩辕宸的时候似看见了亲人一般,她扬开了脚步便朝轩辕宸奔了过去。
轩辕宸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凌萧若,他扬起了唇瓣,脸上带着笑,展开手臂等待凌萧若的投怀送抱。
当置身于林间的众人都以为他们的皇帝会抱得美人归时,却出现了突发状况。
凌萧若因着近来出现的事情内心确实有点脆弱,再看见亲似大哥的轩辕宸时,自然就想找一个情感的宣泄口。
然而,有些东西就偏偏不如她的意。
为什么说是有些东西呢?
因为,当凌萧若快要扑入轩辕宸的怀抱时,忽然蹿出来的一抹白影就这般地横亘在了轩辕宸与凌萧若之间,就愣是让他二人没有抱着。
当凌萧若的脸触碰到一种毛呼呼的东西时,她的瞳孔骤然一缩,将面前的东西看清楚之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时即刻就卡住了小白的脖子,将它生生带离了轩辕宸与自己的中间。
“你个死小白,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畜生!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在我的身边?啊?”她卡住小白的脖子,在身前不断地摇晃着,小白的两只脚就这般无辜的在风中摇曳起来。
被凌萧若卡住脖子的小白,用一种极其哀怨的眼神看着凌萧若,它不过是因为兄弟见面而忘乎所以玩忽职守,主子她不至于这般对待自己吧,其实现在,它的脸已经是憋得通红了吧?只可惜,它一脸的白毛就愣是让主子看不出来。
还有,它的主子是她,好吧?东方泽霖不是他的主子,它只是爱屋及乌而已。
“若儿,你是不是卡得太用力了?”立在一旁的轩辕宸在见到凌萧若的暴行之后似乎有些忍不住了,故而出声提醒起来。
凌萧若听闻,不以为然道:“用力?大师兄,你可别被它这样一副样貌给迷惑了,以我的力量绝对卡不死它的。”
“哦?是么?它不过是一只小雪貂而已。”
“且,大师兄,我告诉你,它就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只神兽。”
“是它?”轩辕宸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凌萧若又摇晃了一阵子小白后方才松开双手,她一松手,小白立刻做自由落地状跌落在了地上,并且,一落地之后便瘫软起四肢一动不动了。
轩辕宸眼眸微眯,看着地上的一动不动的小雪貂,疑惑着开口道:“它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凌萧若眼眸一转,一个绝妙的计谋浮上了心间。
她拍了拍手上被自己卡掉的白貂毛,随后上前一步挽住轩辕宸的手臂,亲昵地问道:“大师兄,你来这里是不是要去苍山比试啊?”
轩辕宸鹰眸微眯,停落在了凌萧若挽住自己手臂的手上,似乎有些猜测出来了她的用意。
凌萧若现在所用的方法就是激将法,这个小白,醋劲很大的,在它的理念当中,除了它与它那个该死的主子以外,其他男人都是不能碰她的。
它,不是想要装死博取同情么?那么她就一直挽着大师兄的手一路这么走下去,看它什么时候破功。
果不其然,小白虽然是神兽,但是,终究还是兽,与人的花花肠子比起来,岂止差了十万八千里,被凌萧若这么一激,它瞬时一个鲤鱼翻身挺了起来,随后一个团身前空翻直接翻到了轩辕宸与凌萧若的中间,生生地将她二人隔离开来。
轩辕宸见状,垂了眸,低声笑了一下。
凌萧若唇角一撇,低哼道:“该死的小白。”
这样一个小插曲之后,凌萧若便随着轩辕宸朝苍山行去,一路之上,凌萧若都没有向轩辕宸提起子渊的事。
她不想看见大师兄因为子渊的事而难过。
回到苍山之后,凌萧若见到了子沣与子潺,子沣仍旧骚包的穿着一身紫色的锦衣,衣衫之上是惯有的熏香味道,子潺也仍旧穿着他喜爱的青色衣衫。
凌萧若转眸望了望,随意地问道:“子墨呢?”
子沣闻言,眉眼中带着笑,折扇一打,说道:“这么多年来,一直看着子萍追着子墨到处跑,不想有一天,他小子也会尝到这样的滋味。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