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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的姑姑中毒了,穆煜雄更加担忧,急切的问道。
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将消息封锁得多么严实,滋滋的怒火在心底燃烧着,脸上阴霾一片,像暴风雨前夕平静的海面,转瞬之间就可以掀起惊涛骇浪。
太后是皇上的养母,他竟然能够下得了那样的狠手,在生死关头他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他的姑姑?
“我在宁寿宫的时候已经给皇奶奶喂了解毒丸,她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的。只要那些人不再给皇奶奶下毒,她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
穆流苏轻声的说道,心里却是一阵阵抽痛。
才半个多月不见,精神矍铄的皇奶奶就变得面黄肌瘦,光是想想她心里都难受极了。
“爹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你放心吧,爹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谁胆敢欺负你,爹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穆煜雄的声音充满了寒冷,透着冰冷嗜血的杀意,幽幽的在书房内荡漾开来,就连空气都变得凉嗖嗖的了,压抑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爷呢?他为什么没有陪在你的身边,让你白白受了那么多的伤害?”
穆煜雄想到北堂德润之前对他的承诺,气不打一处来,眸子深处翻滚着熊熊的怒火。
“他不在王府里,有事出去了。”
穆流苏眼神发直,情绪有些不对,轻声的说道。
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极了,明明说好不管怎么样都会在一起的,怎么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
“等到他回来我好好的教训他,之前说得好好的,会给你幸福,可是在关键时刻想要找他就找不到了,敬王爷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穆煜雄已经动怒,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义愤填膺的说道。
“爹,你别怪他,早上我没进宫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去了,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之所以会进宫是因为北堂沁雨从山上摔下来,摔破了头昏迷不醒,我心里着急才会进宫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都始料不及,更何况是他呢?”
穆流苏下意识的为北堂德润说好话,她不想让北堂德润在父亲的心里留下一个坏的印象。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穆煜雄皱了皱眉,冷冰冰的说道。
他双腿不能行走,陪在女儿的身边又能阻止得了什么呢?
“流苏,今天别回去了,就在将军府里住下来吧,等过两天再回去。”
穆煜雄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眸子里掩饰不住深深的担忧,轻声的说道。
“恩,有爹爹在,流苏就什么都不怕了。”
穆流苏轻声的说道,拳头却是握得紧紧的,那股郁结堆积在心里,怎么挥都挥之不去。
“今天受到惊吓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穆煜雄拍着女儿的肩膀,慈爱的说道,看着女儿走远了之后,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眸中寒光乍现,波涛诡谲,像来自地狱的修罗,杀气腾腾,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踱步来到墙角,转动着桌子上的镇纸,低低的轰一声,一道石门出现在他的面前。穆煜雄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沿着长长的密道往前走,走了很远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乌衣卫何在!”
阴沉至极的声音透着幽幽的寒意,在空旷的密室内幽幽的回荡着,阴森飘渺,像魔鬼的声音从地底下传出来,那长满了皱纹的手牵动着房檐顶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密室石头制成的窗口砰的一声破开,十几个身姿矫健的黑色身影闯了进来,跪在地上,面色冷沉,用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属下在。”
“飞书隐罗国的太子,做好攻打玄月国南境的准备,随时保持联系。”
“属下遵命。”
穆煜雄停了一下,声音愈加的寒冷,继续冷声说道,“去年从楼然国寻得的罂粟粉末给我拿来,越快越好。”
乌衣卫恭敬的应了一声,身子一跃,飞快的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半刻钟之后,再次回到密室中,将一个瓷瓶递到穆煜雄的手中,“将军,这是您要的东西。”
穆煜雄拿着那个小瓷瓶,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冰冷至极,“立刻传递消息出去,让婉妃来见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皇上不仁在先,那就怪不得他不义了。
他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女儿,如果手握六十万的兵权却连女儿的平安都保护不了,那他就白白的当一个将军了。
他心里的怒火像翻涌不息的洪水,怎么都平息不下来。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像掌上明珠一样的女儿,怎么能让别人轻贱至此。
谁要是敢威胁到他女儿的幸福,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哪怕那个人是皇上也不例外。
穆煜雄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睛里的冷意像万年不化的冰霜,透着彻骨的寒,像陷入绝望的困兽,要么任人宰割,要么绝地反击。而他,选择的是后者。
一个时辰之后,婉妃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密室里,盈盈的美目中透着吸引人的电流,有深深的爱意从眸子深处流淌了出来,娇声唤道,“将军。”
穆煜雄无视那容颜娇颜美丽的女子的爱意,平静的指着对面的椅子,淡淡的说道,“坐吧。”
婉妃眼睛里闪过几丝失望,哀怨的看着穆煜雄,带着说不出的控诉,他怎么可以总是将她的感情视而不见。
“我好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为什么你都不肯进宫去看我?”
清晰甜美的声音,透着几分哀愁,清晰的在密室内回响着。
在北境的时候,他将她从北狄人的手里救下来,那么勇猛,那么威武,她的一颗心就已经落在他的身上了,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变过,他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她的情意呢?
穆煜雄沉默的看着她,平静的说道,“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懂,你是皇上的妃子,我是皇上的臣子,之间隔了万水千山的距离,我怎么去看你?这不合适。”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根本就不稀罕皇上的宠爱,我只想要成为你女人,为什么你总是无视我的存在呢?”
婉妃明亮的眸子里浮起了晶莹的泪水,梨花带雨般的惹人怜,“我知道你疼爱流苏,我也愿意和你一起疼她爱她,给她无微不至的幸福,为什么你就不肯接受我呢?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皇上,我爱的人是你。”
穆煜雄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威严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婉妃眼睛红红的,擦了擦眼泪看着穆煜雄,闷闷的说道,“你要我帮什么忙?”
穆煜雄将那个小瓷瓶放在婉妃的手里,幽深的眼底闪过复杂的光芒,“这些粉末你想办法让皇上喝下,每天都喝。”
“这是什么?”
婉妃拿着那个小瓷瓶,轻轻的晃了晃,奇怪的问道。
“这是让你重新得到皇上宠爱的灵药,婉妃,我需要你的帮忙,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穆煜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灼灼的目光看着婉妃,眸子深处多了几分真诚,“这只是让你重新获得宠爱的药物,不会有大碍的。每日只要皇上来你宫里的时候,放在茶水里让他喝下,几日之后他就会离不开你了,我需要你日日得到皇上的宠爱。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婉妃,我需要你帮忙。”
那沧桑充满磁性的声音,让婉妃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能力,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柔声说道:“好吧,我会很好的帮你完成这件事情了。”
婉妃眼波流转间,祈求的看着穆煜雄说道,“将军,你以后能不能在有空的时候进宫来看看我?我不要求什么,只想在想你想得受不了的时候能够感受到你的存在。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可以吗?”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透出的祈求,让穆煜雄沉默了下来,他思考了很久,终于平静的说道,“我如果在京城里,尽量吧。”
“那我等着你来看我。”
婉妃开心的笑了起来,单纯的笑容有着深深的满足,她不要求他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她只要他的心里能够有她的一席之地就好了。
“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希望你能成功。还有你自己小心点,不要让别人知道了,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穆煜雄继续说道,声音里多了几分关切。
“你放心,只要是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得跟漂亮的。”
婉妃的眼睛亮了起来,认真的看着穆煜雄,信誓旦旦的说道。
“回去吧,记住,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穆煜雄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握得很紧,语气很是严厉。
“那我走了,你也要自己小心些,不要太过劳累了。”
婉妃恋恋不舍的看了穆煜雄一眼,虽然还是很想留下来陪他,可是看着他威严的脸上布满了寒霜,所有的话都被她咽回了肚子里,飞快的从将军府的密道离开了。
穆煜雄转身离开了密室,深邃的眸子深处闪过幽暗不定的光芒。
隐藏在京城平静的表面下应该就快要掀起了暴风骤雨,将整座皇城弄得血雨腥风,可是他绝对不会后悔,北堂修如此对待他的女儿,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穆流苏在清荷轩里住了两天,忧心如焚,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北堂德润的消息,原本那些埋藏在心底的埋怨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煎熬,不安和焦虑在心里不断的放大,每一天都坐立难安,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自觉的在噩梦中惊醒。
一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在她的精神状态差点崩溃之后,北堂德润终于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定国将军府中,出现在她的面前,眼睛里充满了思念,“流苏。”
穆流苏望着那丰神俊朗的男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流光溢彩,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身子僵硬着呆立了很久,难受又委屈的开口了,“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急死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心底埋藏的委屈和害怕一下子散开来,哽咽的控诉着。
北堂德润心如刀绞,凝视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时,柔情在心底一遍遍的荡漾开来,心疼的搂住妻子的肩膀,怜惜的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好了,别哭了,我回来了。”
他也不想让她担心了,可是一向安静的醉城忽然出现了叛乱,十几位堂主联合一半的手下想要从他的手中夺权,占据整个醉城,他费了两天的时间才将这场战乱平息了下去。
其实这件事情都没有完全处理好,还有很多的后续工作等着他去处理,可是他心里惦念着流苏,将那些事情都交给最信任的心腹,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这两天他的眼皮一直突突的跳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觉得心里不安。
穆流苏哭着抱住了北堂德润的脖子,委屈的哭着,“整整两天时间,我都看不见你的人影,你想要出去也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对你真的很担心。”
她的眼睛哭得通红一片,像委屈的小兔子,鼻子一抽一抽的,可怜得要命。
“真是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你要是心里有气就打我骂我,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要能将你心里的怒气消了就行了。”
北堂德润心疼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