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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修,你这么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我会让你身败名裂,会将你所在乎的东西全部夺去,让你一无所有,让你在伤心悔恨中度过余生。
那些恶毒的诅咒幽幽的在夜色中盘旋着,秦卿卿的眼睛里愈加的充满了仇恨。
北堂修不仁在前,那就不要怪她不义,她会让玄奕登上皇位,将那个翻脸无情心狠手辣的夫君赶下台来,反正他没有将自己当成妻子,那么自己何必又处处为他着想。
皇后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心里一个残酷的决定已经形成了。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离开了坤宁宫之后,随即和太后,苏贵妃辞行,直接出了皇宫,坐着敬亲王府的马车往回赶。
两人坐在车内,却是安静得一句话都没有说。
北堂德润紧锁着眉,琥珀色的瞳孔折射出奇异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丰神俊朗的脸上时而紧绷阴沉,时而茫然不确定,像是陷入了某种困境,怎么都走不出来。
穆流苏安静的观察了他半天,忍不住出声问道,“润,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北堂德润这才抬头看着心爱的妻子,认真的说道,“我在想皇后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让一向邪魅张狂的皇上濒临爆发的怒火竟然硬生生的压了回去。用巫蛊之术谋害当今皇上可是让人闻之色变的事情,他竟然愿意跟皇后妥协,流苏,你觉得皇后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那些秘密对于皇后来说一定是致命的杀手锏,否则皇上不会这么这么委屈求全。
穆流苏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安静的思考着,“或许,是关于爹娘的骤然辞世也不一定。”
皇后和皇上之间的耳语那么小声,她怎么能听得到呢?不过按照她的猜想,应该和先太子的死有关系,不然皇后在和北堂修说悄悄话的时候,为何眼睛朝着北堂德润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或许不止这些。”
北堂德润沉声说道,“皇上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谋害我爹的事情就算被皇后掌握了证据,也不会让他失控至此,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润,别想了,这些事情等到以后自然会水落石出的,我们先回家好好休息吧。”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十指紧扣,轻声的说道,她现在只想让自己的丈夫好好的睡一觉。那张俊美的玉颜下面,眼眶已经有了一层淡淡的乌青,那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看得真的很让她心疼。
“流苏,我们今天还是回将军府吧。”
马车在三岔路口的时候,北堂德润忽然说道。
“我都听你的,在哪里都可以,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哪里都无所谓。”
穆流苏靠在北堂德润的肩膀上,嘴角噙着幸福的笑容,柔情蜜意在马车内蔓延开来。
今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沁雨没事了,皇奶奶醒过来了,以后的日子将会过得更好的。
“恩。”
北堂德润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在怀里,下颚细细的摩挲着她柔软的头发,轻声的说道,“流苏,等皇上的寿辰过了之后,我们就将沁雨接出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吧。”
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妹妹在皇宫里受苦了,他们才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应该生活在一起。
“好。”
穆流苏嘴角扬了扬,感叹的说道,“今天的事情真的好惊险啊,要是皇后真的在玉藻宫里找到巫蛊小人,沁雨就真的救不回来了,就连我们也会跟着受到牵连。皇后真是太卑鄙了,竟然用这样龌龊的手段来陷害沁雨。”
幸好若语聪明,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第一百零七章
不过让她觉得很奇怪的是,若语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埋在玉藻宫里面的人偶挖出来,藏到皇后的宫殿里。
穆流苏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沉默了下去。
北堂德润看着她的样子,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想那么多了。”
“润,我只是觉得奇怪,你难道不觉得有人在背后帮我们吗?”
穆流苏仰起头来对上北堂德润温润琥珀色的眸子,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虑。
那个人会是谁呢?他为什么又要帮助他们呢?
“你要是想知道,等会到家的时候问问若语就明白了。”
北堂德润心底也有同样的疑问,嘴角却只是轻轻的翘起来,轻声的说道。
穆流苏点了点头,眼睛深处闪过璀璨奇异的光芒,这件事情处处透着神秘,她的确是应该找若语问一问了。
马车继续飞快的向前奔跑着,在暗夜里穿行,银色的月光将影子拖得长长的,划破了寂静的深夜。
穿行了好一段时间,终于回到了将军府。
穆流苏让侍卫推着北堂德润走进了清荷轩里,安顿下来,才朝着门外轻轻喊了一声,“若语,你进来。”
她想要知道究竟背后是谁在帮助他们,又是有着怎样的目的。
“小姐。”
若语推门进来,站在距离穆流苏不远处的地方,轻声的说道,眼眶里有几分激动。
“若语,这两天把你留在宫里照顾沁雨真是辛苦你了。”
穆流苏指着旁边的椅子让若语坐下,脸上扶着温和的笑容,真心实意的说道。
这个丫头从小就照顾自己,一直尽心尽力,让她真的很感动。
“小姐,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奴婢照顾小姐是应该的,你是小姐的主子啊,又对奴婢这么好。”
若语轻声的说道。即使她们小姐还在痴傻的时候,就已经把她们当成好姐妹了,她和若兰吃的,用的,穿的,一直都很好,几乎都和小姐的一模一样。后来小姐不傻了,脾气变得坚毅刚硬起来,还是对她们像亲人一样,她们真的窝心。
“恩,不说这些了,我今天晚上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穆流苏的目光落在若语的身上,染上了几分深邃,“你是怎么知道玉藻宫里被皇后的人埋藏了木偶小人的?”
巫蛊之术在古代可是禁术,人人闻之色变。若是真的将那巫蛊之术翻出来,那么沁雨可能真的就完了。
“不是我,其实是苏贵妃宫里的丫鬟告诉我的。”
若语想了一下,老老实实的答道。
“苏贵妃?”
穆流苏眼瞳微微眯起,心里闪过奇怪的念头,又是苏贵妃救了她们。可是之前她和苏贵妃一点都不熟,基本上算是什么交集都没有,苏贵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手救她呢?
“是啊,苏贵妃。前天晚上人偶被埋下的时候,若语并不知道。后半夜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宫女闯到玉藻宫来告诉我,皇后在院子里埋了巫蛊小人。若语原本不信,可是那丫鬟带着我来到花园里,在假山旁边挖出了那个人偶,我当时吓死了。急忙将那个人偶拿起来,打算烧掉的,可是想想又不甘心,为什么别人可以害公主,公主就要逆来顺受呢?于是我打算趁着晚上的时候偷偷的将人偶埋到坤宁宫中,那个宫女就说愿意帮我,我将信将疑之下也只好将人偶交给她了。结果我让丁香跟踪那宫女,发现她走进了苏贵妃的宫殿,我才知道是苏贵妃帮了我们。”
若语回忆着那天的事情,老老实实的答道。
“我知道了。”
穆流苏眼睛里还是有着几分疑惑,这两次出事都是苏贵妃救了她,可是那苏贵妃为什么要救她们呢?救她们的理由根本就不存在啊。
她想得脑袋都快要破了,脑袋里一片浆糊,还是想不出来。
“算了,若语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两天你也累坏了。”
穆流苏脸上充满了疲惫,淡淡的说道。
等到若语退下之后,穆流苏扶着北堂德润躺下,翻来覆去的却睡不着,老是想着刚才的事情。
“润,你说苏贵妃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啊?一次也就算了,又来了第二次,我觉得头好晕,什么都想不出来。”
穆流苏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北堂德润一眼,脸上带着迷惘的神情,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我先让人去查一查吧。”
北堂德润的心里也有着几分震惊,脸上却维持着不动声色,轻声的说道。
“我觉得苏贵妃看着你的眼神很亲切,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她帮助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她犯不着那么费尽心思的接近我们。”
穆流苏的手在北堂德润的胸口无意识的画着圈,陷入了沉思中。
北堂德润眼睛里流露出了几分柔情蜜意,忍不住在妻子的脸上深深的印下一个吻,“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情日后总会有结果的。在皇宫里折腾了大半夜,你应该累了吧,早点休息,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就回王府去。”
皇上的寿辰就在三天之后,这几天竟然没有人夜闯王府盗走万年长青图,着实让他有几分意外。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明后天晚上是那帮蠢蠢欲动的人最后的机会了。
他必须有所行动了,将埋藏在王府深处的眼线一一拔起。
想到流苏受到的屈辱,他心底的恨意就像疯狂生长的杂草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还有父亲的血海深仇,应该要报了。
这个寿辰,应该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吧,那么就先从清平王开始吧,然后是秦青江,北堂修,他们欠父亲的,他从这个寿辰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讨回来,不用再等下去了。
这些年痛苦的忍耐,辛苦的培植自己的力量,终于要开始发挥作用了。
北堂修,三天以后,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你的人生将会慢慢的从辉煌跌入地狱。
“恩,我都听你的。润,快点睡吧,你都忙碌了很久了,眼眶都是一片乌青的,我好心疼。”
穆流苏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北堂德润的眼眶下面,语气有些颤抖,轻轻的劝解道。
“恩。”
北堂德润抱着她,闭上了眼睛。一连几天的劳累奔波,让他困意袭来,很快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有金色的阳光洒进来,窗外的鸟儿唧唧喳喳的。
穆流苏轻轻的往里边挪动了一下,感受着北堂德润温暖清浅的气息,心底忽然变得很安宁,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的心永远都不会那么慌乱。
她稍微动一下,北堂德润立刻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那比女人还要浓密卷翘的睫毛眨了眨,睁开了琥珀色的眼睛,华光璀璨,摄人心魂,一点都不像是睡着了很久的样子。
“你醒啦?”
穆流苏微微一笑,温柔体贴的拿着干净的衣服替他穿上,又搀扶着他来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给他将柔软黑亮的长发束起,镜子里俊美如玉的男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柔情脉脉的流淌着,看得她心底忍不住砰砰的跳了起来。
“润,等中午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就和爹爹告别回王府去吧。”
穆流苏知道北堂德润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轻声的说道。
“恩,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
北堂德润温和的说道,看着妻子在梳妆台前坐下,纤长莹润的手轻轻的拨弄着长发,十指灵活翻飞,将那些头发缠绕着,很快就挽了漂亮的花苞头,别上发簪,显得俏皮可爱。
“没见你梳过这样的发型,很漂亮。”
北堂德润看着她露出光洁柔软的额头,清爽大方,美丽不可方物,情不自禁的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