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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语接过那些香气四溢的鸢尾花,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有心,我就将花摆放在王爷的卧房里,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那就麻烦若语姐姐了。”
红玉眼神闪了闪,脸上依旧是一副乖巧的表情,轻轻的退了下去。
花园里,穆流苏看着若兰走过来,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轻轻一笑,稳稳的停下,笑意盈盈的朝着北堂德润走来,“不跳了,好累啊。”
北堂德润宠溺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脸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掏出锦帕温柔的帮她擦拭掉汗水,“看你,满头是汗。”
“日头有些毒了,润我们进屋去吧。”
穆流苏扶着北堂德润起来,坐在轮椅上,让侍卫推着,朝着卧房走去,她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眼神一直含笑笑意注视着前方,对着跟在她身边的若兰压低声音说道,“出了什么事情?”
若兰更加靠近她,用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小姐,红玉动手了。”
穆流苏脚步顿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不紧不慢的恩了一声,示意若兰继续说下去。
“她在小姐每日饮用的银耳汤里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在给王爷补身体的参汤里加了另外一种药,奴婢已经将那两碗汤水弄出来了,换上了新的。”
若兰脸上一片认真,继续说道,“她从厨房出来之后,到湖边采了一大束紫色的鸢尾,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知道了。”
穆流苏的神色很平静,若不是那双眸子闪动着凛冽的寒光,若兰甚至以为她没有在生气。
北堂德润早就看那个小丫鬟不顺眼了,她竟然主动撞上门来,不是想死是做什么?
“小姐。”
若兰轻轻的唤了一声,不知道自家小姐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事,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那些参汤在哪里?”
穆流苏回过神来,扯着唇轻轻的笑了起来,平静的问道。
“一会我弄一些出来给小姐看看。”
若兰老老实实的说道,那红玉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小姐的身上,真是自不量力。
“恩,现在就去拿过来吧。”
穆流苏加快脚步,走在北堂德润的身边,到卧房门口的时候,她挥手让所有的侍卫都退下,推着北堂德润进屋了。
所有的门窗都关上之后,北堂德润立刻站了起来,搂着穆流苏的腰,将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细细的摩挲着,“流苏,我真的很幸福。”
穆流苏踮起脚尖在北堂德润的脸上轻轻的印下一吻,明媚的眼波流转间,看得北堂德润的眸色加深了,眷恋的手落在她的腰上,想要探入她的衣裳,轻柔的摩挲她光滑如玉的肌肤,却被穆流苏硬生生的挡住了,“润,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恩?”
北堂德润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她甜美柔软的唇,一直吻得她娇喘连连才放开她,按捺住心底的欲火,沙哑着声音问道,“什么事情?”
“你之前不是想要尽快处理红玉吗?机会来了,那就今天处理了吧。”
穆流苏巧笑嫣然,精致绝美的脸上却是冷若冰霜。
“也好,那个女人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北堂德润点点头,说着那些话的时候,似乎那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今天的天气很好那么简单。
“正好她的死为你能够站起来提供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穆流苏握着北堂德润的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莹白如玉的手指,语气却是那么寒冷。
“她做了什么事情?”
北堂德润低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小小的头颅,胸腔里一股爱意缓缓的流淌着,只要她高兴,怎样都行。
穆流苏抬眸,眼睛里布满了寒冷的肃杀,刚想说话,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穆流苏看着北堂德润坐在床上,平静的应道。
若兰推开门走了进来,右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有两个茶杯,杯子被盖住,看不到里面到底有什么。
“小姐,这是红玉动过手脚的东西。”
若兰将两个茶杯放在桌子上,认真的说道。
“先把门关上。”
穆流苏指着敞开的大门,淡淡的说道。
若兰走过去将门关上了,老老实实的站在穆流苏的面前,等待着她接下来的指示。
穆流苏掀开盖子,端着银耳汤仔细的闻了闻,脸色陡的阴沉下来,像狂风骤雨到来之前的海面,酝酿着毁灭的力量,恨不得将一切都毁灭了。
那双璀璨的眸子染上了阴冷嗜杀之气,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涨,胸口也被气得一起一伏的,显示出她极力隐忍的怒气。
“流苏,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堂德润看着妻子难看至极的脸色,脸色也沉了起来,冷声问道。
穆流苏砰的一声将那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那汤水剧烈的晃动着,溅了一桌子。
那粉嫩的唇紧抿着,穆流苏端起另一杯盛着给北堂德润喝的参汤,仔细的闻了又闻,目光落在窗台上摆放着的紫色鸢尾花上,眸色愈加的幽深,晦暗不明。
她用力的将茶杯搁在桌子上,脸色冷若冰霜,腾腾的杀气蔓延了出来,红唇轻启,冷幽幽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过来的一样,“她是在找死!”
那几个充满杀气的字眼,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足以见她的怒气有多深。
“流苏,那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北堂德润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急切地问道。
“银耳汤里,针对我的,是南疆罕见的蚀心蛊,我要是喝下这碗汤水,心脏将会慢慢的腐烂掉,不用一个月的时间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为你准备的参汤里,加的则是男女交欢的媚玉香,这药用银针测测不出来,单独喝下去也不会有事,可若是喝下了之后,再闻到紫色鸢尾的花香,那药力将会大大的增强,在六个时辰之内必须要找人交欢,否则七窍流血而亡。”
穆流苏清冷的声音在室内幽幽的回荡着,听得北堂德润的脸上更加阴沉,那额头上的青筋暴涨,眼眶微微凸着。
“她找死!”
良久,北堂德润的咬牙彻齿的声音缓缓的荡漾开来,透着森森的杀气,敢同时算计到他和流苏的头上,这个女人只有死路一条。
“小姐,若兰这就去杀了她。”
若兰听得一肚子怒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要去找红玉算账,穆流苏急忙沉声喊道,“慢着!”
“小姐。”
若兰的怒火实在难平,她真是弄不清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贱人呢,为了自己那点小利益就要算计到别人的头上来,她好恨啊。
“若兰,你冷静,她想要做什么,就让她做吧,不要打草惊蛇。一会顺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先让她得意忘形。”
穆流苏冷冷的说道,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我这就去准备。”
若兰顺从的应道,红玉竟然想要伤害她家小姐,简直是在找死。
“午饭的时间快到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吧。”
穆流苏看着北堂德润,轻笑了起来,“毒害王爷是要杀头的罪名吧,她逃不掉了。”
蚀心蛊,若是真的被她喝下去,她的生命就终止在今年了,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居心叵测的人再活在眼皮底下。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没有那么善良,将一匹狼养在身边。
“若兰,让红玉准备午饭吧。”
穆流苏清凌凌的眸子像在冰水中泡过一样,看得人遍体生寒,声音也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是。”
若兰飞快的应了一声退下去,轻轻的掩上房门。
“流苏是想借着红玉毒害我,让我重新站起来吗?”
北堂德润似乎明白了穆流苏的意思,眼睛里有一丝暖意流淌着,她总是为他想得这么远,这让他怎么不去心疼她。
“是啊,他不是让御医给你下了那么多的毒,想要将你置之于死地吗?那我们就来个以毒攻毒,将你身体内的毒素给解了,气死他。”
穆流苏脊梁挺得直直的,语气里有着鱼死网破的决裂。
“我们不要再退缩了,这么长时间的隐忍已经够了。”
那双澄澈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坚定,让人不容忽视。
“好,我都听你的。”
北堂德润沉默了一下,没有波澜的语调轻轻的响起。
“走,吃午饭去,先让她得意一下,爬得越高才摔得越重不是吗?”
穆流苏挽着北堂德润的手,朝前走着,看着北堂德润自发的坐在轮椅上,她才轻轻的推开门带着他走了出去,来到了正厅里。
香气四溢的饭菜已经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了,色香味俱全,让人看得食指大动。
穆流苏扶着北堂德润坐下,看着侍卫将所有的食物用银针试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端着碗,曼斯条理的吃了起来。
站在桌子边伺候的红玉低垂着眼帘,遮住了眼睛里的紧张,双手紧紧的搅在一起,眼角的余光一直瞟着穆流苏和北堂德润,希望他们快点将那些汤水喝下。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穆流苏和北堂德润似乎对所有的菜都感兴趣,就是不愿意碰那些汤水,看得红玉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背后都冒出了冷汗来。
他们怎么还不喝那些汤水,要是不喝,她今天所有的一切不是都白忙活了吗?不行的。
这是,管家忽然急匆匆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王妃,这是将军府给您的来信。”
穆流苏放下碗筷,拿着信拆开看,眉头微微皱起来,认真的看着北堂德润说道,“王爷,吃了午饭我要回娘家一趟。”
“那我陪着你回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北堂德润急忙说道,神情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
“不用了,你昨天还大病了一场,还是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带着蔷薇她们四个,还有若兰若语回去就好了。”
穆流苏笑着摇摇头,柔声婉拒道。
“真的不用我陪吗?我怕你路上会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北堂德润眼睛里还有着几分忧虑,不确定的问道。
“真的不用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放心吧,我去一下午就回来了,你在家好好养身体,明日就是皇上的寿辰了,要是身体忽然不好了怎么办呢?”
穆流苏笑着说道。
“那好,你自己要小心点,我就在听雪苑里等着你,你快点回来。”
北堂德润看到她这么坚持,也不好再勉强,妥协道。
“知道了。”
穆流苏嘴角噙着温柔的浅笑,擦了擦嘴,靠在椅背上,一点都没有要喝银耳汤的意思,看得红玉心里暗暗着急,坐立不安。
“红玉,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你的脸红成这个样子,要是生病了就要请大夫来。”
穆流苏忽然将视线落在红玉的身上,关切的问道。
“没有,红玉只是觉得天气忽然有点热罢了,没有不舒服,谢王妃关心。”
红玉急忙摇了摇头,袖子下面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了,低垂着头不让穆流苏看出她眼睛里的紧张和慌乱。
“那就好。”
穆流苏嘴角的笑容更加高深莫测了,絮絮叨叨的和北堂德润说了好久的话,在红玉的心几乎要崩溃的时候,终于优雅的端着碗,将银耳汤喝得干干净净。
北堂德润也将专门为他准备的参汤一口气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