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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每寸皮肤都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的疼痛,让她疼得几乎要窒息,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可是她硬是不吭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用毛巾吸干了手上的水,对站在旁边的丈夫说道,“王爷,你帮我敷药吧。”
北堂德润轻柔的将药洒在她的伤口上,小心翼翼的拿着洁白的纱布将伤口包起来,那低垂下头的瞬间,眸子中有狠戾的光芒闪过。
那个害得他妻子那么痛苦难受的男人,他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折腾了很久,总算平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是一片静默,没有人再说话。
宇文惜翰和耶律景烟只是淡漠的注视着这边发生的一切,到底还是顾及着什么,并没有走过来,两人低低的说着什么,那脸上还带着鄙夷的表情,似乎在嘲笑着北堂玄奕的无耻。
穆流苏抹掉额头上的汗水,低低的说道,“也不知道御书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北堂修被折磨了那么久,身上的皮肤应该抓烂得差不多了吧,她的发梢那一点点的毒药药性在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应该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别担心,要是有消息了皇奶奶会让人过来叫我们的。”
北堂德润低低的安慰道,丰神俊朗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又隐藏着几分忧愁,低低的安慰道。
表面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他心里却在冷笑着,恨不得北堂修被折磨得越久越好,最好痒死了,断气了,也省得他再报仇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太阳渐渐的西沉,夕阳的余辉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金色之中,美轮美奂。凉风习习,带来空气中清新的花香,一切都显得静谧而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御书房的李公公急匆匆的走过来,喘着粗气说道,“皇上请太子殿下和两位使臣过去,有事情商量。”
“李公公,皇上怎么样了,身体还了没?”
北堂熙沉硬朗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焦急,迫不及待的问道。
“睿王殿下,皇上已经好了,没什么大碍了。”
李公公如实回答道,目光落在宇文惜翰,耶律景烟和北堂玄奕的脸上,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恭敬的说道,“三位请吧。”
耶律景烟嗤笑一声,湛蓝色的眸子里浮起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贵国皇上终于醒了,不然本皇子的冤屈都没有办法洗刷了,真是好笑,无缘无故就变成了下毒害人的凶手,还差点被关到天牢里面去。本皇子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呢。”
宇文惜翰俊美如玉的面容上也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双手环抱着胸,幽幽的说道,“在下也是如此,从来就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竟然被人认为有了害人之心。在下虽然不说行事有多干净,可是向来做过的事情也都承认。谁知道走了玄月国一趟,所说的话竟然没人相信了,我倒要问问贵国皇上,被人冤枉侮辱,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两人阴沉的目光同时看着北堂玄奕,那眸子里的不善是那样明显,让北堂玄奕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强硬的态度,嗤笑一声,“皇上是见过两位使臣之后才会忽然全身发痒没有错吧?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本殿就不能怀疑你们呢?”
其实他最想趁机发难的是对穆流苏那个贱人,将她弄死,可是又怕将这件事情捅出来之后,父皇盛怒之下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所以忍了又忍,还是将所有的怒气都咽下去了。
几个人还没走到门口,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北堂修在太监小心翼翼的搀扶下走过来了,旁边跟着精神矍铄的太后,沉稳的走进了偏殿里。
“臣等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所有的人都跪下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北堂修的脸上被抓出了几道血痕来,有些狼狈,却不影响他的威仪,声音带着上位者特有的睥睨天下的傲气,不怒自威,“平身。”
他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来,锐利的眸光注视着所有人一圈,脸色十分威严,缓缓的开口,“都坐下吧。”
太后走到穆流苏的身边,目光落在她包扎着纱布的手上,心疼的说道,“怎么才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就将手伤成这样?是不是很疼?”
穆流苏看着包扎成猪爪子一样的手,那里火辣辣的疼痛灼烧着她的神经,疼得她想要痛呼,在眼前慈爱老人的注视下,在这么严肃的场合里,她就算再疼也只好硬生生的忍着,压低声音说道,“皇奶奶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没事就好,皇奶奶都心疼死了,回去一定要记得好好上药,否则这美丽的手上就要留下疤痕了。”
太后压低声音嘱咐道,声音里充满了慈爱。
穆流苏只有点头答应的份,目光却不着痕迹的落在脸色有些阴沉,眸光变幻莫测的北堂修身上,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召见了北堂玄奕他们三人到御书房去,忽然之间又改变了主意,纡尊降贵的来到偏殿里。
“太医们正在御书房里检查到底是什么让皇上忽然发痒,皇上就改变了主意到这边来了。”
太后压低声音解释道,眼睛里有冰冷的寒意闪过,转瞬即逝。
穆流苏了然的点点头,看到至高无上的北堂修狼狈不堪却又竭力镇定的模样,开心得想要狂欢,活该。
她心里还是有些遗憾,怎么脸上才有几道伤痕,要是将那张脸抓破了那该多好啊。
她思考着,北堂修忽然轻轻咳嗽一声,威严的目光落在门口戒备森严的禁卫军上面,沉声问道,“这些禁卫军是怎么回事?”
那声音里有极力压抑的怒火,那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涨,差点要冲破皮肤涌出来。
看到这样怒火滔天却又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皇上,北堂玄奕的心里咯噔一跳,脚底忽然涌出了一股寒意,顺着血液逆流,差点将四肢百骸给冲散了,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将那名贵的锦衣给沁湿了。
他心里浮起了浓浓的担忧,即使已经害怕得不得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父皇,是儿臣看到父皇忽然出现意外,所以派了这些禁卫军来捉拿凶手的。”
“恩,那凶手抓到了吗?”
北堂修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若不是那双锐利的眸子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寒冷,北堂玄奕都感觉不到他已经动怒了。
“银面公子和耶律皇子的嫌疑最大,儿臣顾及到他们是尊贵的使臣,并不敢轻举妄动。”
想了想,北堂玄奕还是字句斟酌的说道,在凛冽迫人的气势下,他只觉得周遭变得很寒冷,掌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粘糊糊的,让他有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除了他之外,另外几个人几乎要冷笑出声了,还不敢轻举妄动,都要把人家使臣押入天牢了,这还叫做不敢轻举妄动。北堂玄奕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耶律景烟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忽然腾的站起来,锐利的眸光直勾勾的瞪着北堂玄奕,眼睛里闪过嘲讽的光芒,“太子殿下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怎么皇上清醒过来了态度忽然就来了这么大的转变。刚才太子殿下可是气势汹汹的想要将本皇子和银面公子给压入天牢中,因为皇上在接见我们两位使臣之后忽然病发,所以言之灼灼的逼着我们交出解药来呢。你现在欲盖弥彰也不怕丢脸。”
宇文惜翰也站起来,雅人深致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继续补充道,“是啊,太子殿下刚才一口咬定了是我们下毒毒害皇上的,态度强硬得不得了,简直是想要杀人了,怎么现在转变得这么快呢?没有必要啊,殿下都要让禁卫军将我们打入天牢了,怎么不敢将实情说出来呢?若不是皇太后开口说等到皇上清醒过来再调查此事,在下和耶律皇子估计已经死在天牢里了,哪里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呢。”
两人直截了当的质问北堂玄奕,让北堂玄奕的脸变得通红,又是气愤又是羞恼,心里呕得快要吐血了,此时却又不能发脾气,“可是父皇的确是在召见你们之后才会病发的,难道不是你们的嫌疑最大吗?本殿也是关心父皇的安危,关心则乱。难道这样有什么错了吗?”
宇文惜翰和耶律景烟忍不住冷笑一声,脸上那丝毫不掩饰的鄙夷神情更加的明显了,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了,真够不要脸的。
“那你找到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给皇上下毒了?的确皇上是在召见我们的时候病发的,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想将给贵国皇上祝寿的使臣打入天牢,北堂太子的处事风格我们总算是见识到了。”
耶律景烟嘲弄的勾着唇角,毫不客气的说道,目光转向北堂修的方向,“皇上,我等千里迢迢的来给皇上贺寿,带着十足的诚意来向皇上请求和亲,企图让两国停止战火,化干戈为玉帛,没想到贵国的接人待客之道这么特别,依本皇子看不和亲也罢。不过今日北堂太子让本皇子承受的耻辱,本皇子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
“在下也不会就这么算了,贵国太子竟然怀疑我们给皇上下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难道我们真的愚蠢到这个程度,单枪匹马的在皇上的御书房里给皇上下毒?换做是太子殿下,你会吗?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你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两国的情谊分崩离析。”
银面公子的语气陡的变得寒冷,幽暗的眸子里有森然的怒气跳跃着,瞪着北堂玄奕的目光几乎要吃人一般,“如果等会事情水落石出,不是在下下的毒,依着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依着醉城人民的怒火,足以掀起一场战火来。”
那狠戾的语气,那杀气腾腾的样子,绝不是在说笑,北堂玄奕脊背陡的变得僵硬了起来,心冷得都没有办法呼吸。
怎么办,貌似他惹大祸了,父皇要是怪罪下来,他要怎么办?
心急如焚的北堂玄奕脑子飞速的转动着,竟然不知道应该化解这场争端,一股强烈的不甘也在这个时候涌上心头,“现在事情的真相如何不是没有查出来吗?银面公子何必动怒呢?”
北堂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对着北堂玄奕厉声喝道,“你闭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每日除了会给他添乱还会做什么?真是气死他了。
“还不快给银面公子和耶律皇子道歉,有你这么对待远道而来的贵客的吗?你不嫌丢人也别来丢玄月国的脸!”
暴怒的咆哮撞击着北堂玄奕的耳膜,父皇愤怒得想要杀人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咻咻的射在他的身上,差点将他刺成刺猬。
北堂玄奕瑟缩了一下,脸色难看得要死,却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头去口不对心的道歉道,“耶律皇子,银面公子,之前的事情在下考虑不周,让两位贵客受到了委屈,真的很抱歉。”
他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了,今天到底走的什么霉运,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太后那个老巫婆要他向这两人道歉,父皇也要他道歉,凭什么啊?
他气得手指都掐破了掌心,尖锐的疼痛感袭来,提醒着他不要失态。
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冷冷勾着唇角,眼睛里闪过嘲讽的笑容,冷冰冰的说道,“太子殿下那么高贵,你的道歉我们可承受不起。”
“皇上,还是快点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吧,在下可不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