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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虽然是这样的道理,可是看着最心爱的女人被北堂修占便宜,被北堂玄奕秽言侮辱,他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北堂德润痛苦的捂住眼睛,声音里有压抑的痛苦,“可是我真的很痛苦,看着你所遭受的这些,我恨不得将北堂修给杀了,恨不得剁掉他的双手,恨不得拔掉北堂玄奕的舌头,真的好恨啊。”
“你看着我。”
穆流苏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的寒冷,那么清晰的在卧房里回荡着。
北堂德润放开双手,露出了一双通红的眼睛,心疼的看着穆流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
穆流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凌凌寒澈澈的声音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骄傲,“我不管你心里究竟有多么痛苦,都要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等到事情成功之后,你要怎么悲伤怎么痛苦怎么难过我都不在乎,但是现在绝对不可以这么做。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如果连这么一点痛苦都承受不住,怎么为你的爹娘报仇?现在就算再大的屈辱都要忍下来,每一次的低头都是为了更好的抬头。润,只是很短的时间,你也说了,不到一个月了,等到沁雨安全的从皇宫出来,等到皇奶奶去皇陵为先皇祈福,一切反gong就要开始了不是吗?北堂修就快要从皇位上下来了,你还在痛苦什么?”
那么严词厉色的一番话,让北堂德润顿了顿,有些愧疚的看着妻子,眼睛里面的脆弱和疼痛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对不起流苏,我让你失望了。”
看到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穆流苏没有再严厉,语气也变得柔和了,靠在北堂德润的怀里,轻声的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不忍心看到我痛苦和难过,这些我都懂。可是润,若是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暴露了我们的计划,不单你我会死,就连我爹爹,皇奶奶,还有沁雨都死无葬身之地,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就像我们身边有那么多暗卫,可是那些暗卫却进不了皇宫一样。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再忍忍好吗?很快就会过去了,为爹娘报仇,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到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我,还有我们所在乎的人,不是吗?”
这样的道理北堂德润也明白,情绪上的崩溃过去之后,他又变成了往日那个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的少年王爷,“流苏,我已经不难过了,谢谢你能够陪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开心。”
穆流苏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深情的握住他的手,声音很轻却很坚定的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在你的身边的。”
北堂德润朝着她温柔的笑了起来,很快脸色又沉了下去,飞快的握住穆流苏的手,认真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来的,“可是北堂玄奕竟然那么设计你,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竟然敢伤害你,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只是现在有些事情做起来还是束手束脚的,沁雨还是快点和亲吧,到时候他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他没有能伤了我,我真的没受到什么委屈。没想到婉妃娘娘也是你的一枚暗棋,我真的太震惊了,润谢谢你将我保护得那么好。”
穆流苏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感慨万千的说道,“真的很谢谢你。”
北堂德润眼睛里却涌起了几分迷惑,“婉妃娘娘并不是我们的人啊,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倒是我们的人是真的。今天是她救了你吗?”
“婉妃娘娘不是你派来救我的吗?”
这一回轮到穆流苏吃惊了,如果不是为什么婉妃会去救她,真是太过惊悚了。
北堂德润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将声音放缓和了,轻笑着安慰道,“她是一枚埋得很深的棋子,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去。”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穆将军有恃无恐了,原来如此。
怪不得在宴会上的时候他看着婉妃时不时朝着他们这边看,他一直以为是在看流苏,没想到竟然是看流苏的爹爹。
穆流苏点了点头,靠在北堂德润的怀里,低低的说道,“你是怎么使唤得动耶律景烟和银面公子的?还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这你就不用考虑了,总之能及时的赶到,让你不用遭受那个老淫魔的凌辱就行了。流苏,你今天那一仗打得太漂亮了,就应该让那个老恶魔狠狠的受到一些教训。”
北堂德润忽然勾起了唇角,眼睛里浮现出冰冷残忍的笑容,浑身散发出阴森森的杀气,“早晚有一天,我要将那个弑兄夺位的混蛋从皇位上赶下来,让他一无所有。”
“我相信你。”
穆流苏的眼睛璀璨得像天上的星辰,红唇轻启,好听的声音溢了出来,带着浓浓的坚定。
她相信只要时机成熟,北堂德润蛰伏了那么久,隐忍了那么久的心愿一定能够实现。安静的靠在丈夫的怀里,白天的事情像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闪过,穆流苏忽然动了一下,轻声的说道,“对了,润,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
头顶上方一道温和深情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透着几分宠溺。
“我害怕北堂修还会为难我,就和皇奶奶说了,让她从百花阁中给我弄一个替身,实在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让她挡在前面保护我。”
穆流苏从北堂德润的怀里挣脱出来,眼睛里闪过凛冽的寒芒,“我不想再这么被动了,如果实在躲避不了,我想要奋力反击。”
“好啊,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毕竟在宫外还可以有很多的暗卫跟随着我们,可是若是进宫,暗卫们根本就进不去。”
北堂德润低低的说着,没有任何异议。只要是对她有利的,他全部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皇奶奶说晚上会送替身过来的,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
穆流苏睫毛轻轻眨了眨,慢慢的说道,“你们这里不是没有renpi面具吗?也不知道皇奶奶去哪里弄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
北堂德润摩挲着她柔软黑亮的长发,愈加怜惜的将她抱在怀里,“既然皇奶奶已经开口了,想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不是去宁寿宫了吗,看到那个踏雪没,长得跟死去的那个一模一样呢。”
“我远远的看见了,的确很像,只是不知道皇奶奶怎么弄出来的。”
穆流苏脑袋里疑云渐起,想着无限的可能,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两人相互依偎坐在床上说着心里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传来苍鹰的声音,北堂德润眼睛里闪过了一阵激动,飞快的抱着穆流苏,“一定是北境那边有消息传来了,爹明日就能够放出来了,流苏我们快点去看看。”
穆流苏还在为爹爹的事情担心着,听到丈夫这么说,动作飞快的跳下床来,急急忙忙跟着北堂德润走进了密道中,那只熟悉的苍鹰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盘旋着,看到北堂德润的时候,亲昵的扑棱着翅膀落在他的肩头上,轻轻的啄着他的脸。
北堂德润温和的摸了摸那海东青的头,伸手探到它的翅膀下面,拿出一个被卷成筒状的纸条,飞快的打开来看,嘴角露出了一丝欢喜的笑容,“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晚上就可以夜袭边境。”
穆流苏眼睛亮了起来,急切的朝着北堂德润伸手,“给我看看。”
洁白的纸条落在她的手中,她目光落在那些黑色的字迹上,激动得有些颤抖,太好了,只要能让爹爹平安的从大牢里出来,她不在乎用怎样的手段。
反正是北堂修不仁在先,那就休要怪他们不义。
只是看到后面的时候,穆流苏的眼睛里浮起了阵阵疑惑,“为什么要让人假扮流寇乱民,而不是北狄的士兵?”
如果不是北狄的士兵偷袭玄月国的军队和粮草,北堂修又怎么会轻易的将父亲放出来。
“流苏,你听我说。”
北堂德润搂着她,温润琥珀色的眸子里有着耐心宽和,详细的解释道,“现在我和耶律景烟之间还有合作,如果真的假扮北狄的士兵去偷袭,北堂修勃然大怒之下不知道会对耶律景烟做出怎样的事情。我不能冒那个险,相反的,如果让人假扮乱民流寇烧杀抢夺,故意露出勇猛彪悍的一面,只要稍微做出像是北狄士兵的样子,就会更加引起恐慌和骚乱,却又不会被北堂修抓到证据,一切才是两全其美的。”
穆流苏眼睛波动了一下,更加温顺的靠在北堂德润的怀里,低低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你想得比我长远,谢谢你。”
“我们出去吧,不是说皇奶奶要给你弄一个替身来吧,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应该差不多到了。”
清朗的声音像和煦的春风,低低的扣动着人的心弦,穆流苏整个人温顺的靠着他,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北堂德润顺手拍了拍落在他肩膀上的海东青,笑眯眯的说道,“辛苦你了,一会让人给你弄点好吃的。”
那海东青像是听懂了北堂德润的话,兴奋的扇动着翅膀,在密道里盘旋了几圈,明亮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发出兴奋的叫声,从密室的另一头飞走了。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走出了密室,眼睛里都有激动的光芒闪过,爹爹很快就能从大牢里出来了,真是太好了。
“流苏,今天夜里,再过一两个时辰,北堂修肯定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让他急死。”
北堂德润脸上的笑容变得那么冰冷那么残忍,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我们就等待着消息吧。”
那个抢走了他父亲一切的男人,害得他双腿差点残废的,坐在轮椅上苦苦挣扎了十年的禽兽,总有一天会为悔不当初,会承受比他还要多出一百倍的痛苦,让他在痛苦不堪中度过一生。
“我也期待那一天快点到来。”
穆流苏脸上也是冷若冰霜,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恨意,冷幽幽的声音轻轻的在卧室内回荡着。
“对了,润,如果可以还是快点将沁雨的亲事定下来吧,让宇文惜翰离开醉城的时候顺便把她带走,有你的保护她会安全一些。很快京城就会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早点让她和皇奶奶离开京城是最好的选择。”
穆流苏想起重重深宫里面的北堂沁雨,忍不住阵阵心疼,轻声的说道。
“明天他们就能够促成和亲。”
北堂德润的声音温和却带着笃定,撞击着穆流苏的耳膜。
穆流苏也不去问他为什么那么肯定,只要能够让沁雨和亲脱离他们的掌控,她心里就觉得很开心了。
“那就好。还有,北堂雅宁好像也喜欢上了宇文惜翰了,你要小心提防她暗地里使出什么手段来,别让她伤害了沁雨。”
“流苏你放心吧,我会让信得过的人寸步不离的保护她,北堂雅宁应该没什么机会下手的。至于沁雨,她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北堂德润轻轻的安慰道,心里很是开心,自己的妻子能够全心全意的为妹妹着想,像一家人一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你先睡下来吧,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
北堂德润看着穆流苏眼睛里面的血丝,心疼的抱着她放在床上,帮她盖上了薄薄的被子。
“不用了,我等皇奶奶的替身来。”
穆流苏从床上坐起来,轻声的说道。
北堂德润没有办法,只好任由着她去了,只希望替身能够快点来,好让她能够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