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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德润沉声命令道,看着侍卫将来意不善的闯入者押了下去,不见了人影,才搂着穆流苏的肩膀,柔声说道,“别生气了,为那样的女人生气根本就不值得。你知道我最爱的是你,她那种女人我怎么可能喜欢呢。”
“我就是讨厌她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她竟然将主意打到你和爹爹的头上来,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穆流苏恨恨的说道,“何况她那么陷害爹,我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必须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杀了她?”
北堂德润凝视着她怒气冲冲的脸,平静的问道。
“我恨不得杀了她,可是我又怕爹会伤心,算了,先关着她吧,狠狠折磨她几天,我暂时不想看到她那张丑恶的嘴脸,她究竟要如何处理等到爹回来决定吧。”
她胸口怒气难平,“我们回屋去吧。”
北堂德润依着她,搂着她的纤腰,像呵护稀世珍宝一般,带着她回到了卧房里,“你眼睛下面都是乌青一片,先睡一觉吧,我就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可是你不是要忙事情吗?哪里都不去你能放心得下?现在可是最关键的时刻,半分闪失都不能出啊。”
穆流苏有些担忧的说道,她的父亲,她的丈夫都会参与这场宫变,她绝对不能看着最爱的亲人出现什么意外。
“没事的,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成败就在明天晚上。你要镇定些,相信我们应能够成功的。”
北堂德润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脊梁挺得笔直,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你昨夜也没有睡觉,上来陪着我睡一觉吧,养好了精神才有力气去面对所有的一切啊。”
穆流苏看着他眼睛里的血丝心疼得不得了,指着身边的位置,让北堂德润躺下来,两人相拥着睡了过去。
她知道,短暂的休息过后,他们将会迎来一场暴风骤雨。
一天的时间悄然从指尖流逝,明日就是北堂雅宁出阁的日子了。北堂修心里憋屈得要死,可是为了将秦氏一族连根拔起,他也不得不咽下了不甘的怒气,一边沉浸在失去良将的痛苦里,一边也忙忙碌碌的为北堂雅宁出嫁的事情做最后的准备。
宁静的夜晚,月光皎洁如水,漫天的繁星安静的在苍穹中仰望着大地,一切都静谧而美好。
可是隐藏在平静的表象下却是浓烈的血雨腥风,注定今晚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杀戮产生。
皇宫的每一个寻常的角落里,都隐藏着绝世的高手,警惕的注视着每一个微乎其微的变化,等待着主子一声令下,发起疯狂的进攻,或者逼宫将那九五之尊赶下皇位,或者是奋力抵抗,将那妄图染指皇权的逆贼斩杀在利刃之下。
秦青江已经秘密调集了兵马遍布皇宫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蓄势待发。
皇宫里他们的人马也已经悄无声息的渗透其中,只要等到再次换防的时候,就攻入皇宫,将那帝王的头颅砍下来,再也不让别人拿捏着他们的生死。
亥时三刻,正是皇宫防卫最为松懈的时候,秦青江眸子绿幽幽的,拿着通行的令牌走入宫门,站在宫墙上方,和往常一样巡视着防卫的情况,却在所有人都出其不意的时候飞快的打了一个手势。
早就埋伏已久的上百个高手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腾空而起,凌厉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砍掉了守城侍卫的头颅,转眼之间,最为重要的防守重地就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暴露在敌军的视野之中。
好几个宫门发出沉重的呜咽声,同时被打开,躲在皇宫附近的十万大军宛若潮水一般朝着皇宫里冲进去,发出惊天动地的厮杀声。
“将士们听令,即刻紧闭城门,直逼太和殿!杀死狗皇帝,让明君取而代之!”
秦青江笑得肆意而张狂,扯着嗓子在城墙上面嘶吼着。
“冲啊——”
顿时杀气腾腾的叛军不要命的冲进皇宫里,横冲直撞,见到人就砍就杀,毫不留情。
“不好了有叛军,皇上快逃啊。”
突如其来的叛乱让皇宫内的宫女和太监害怕得尖叫了起来,像没头苍蝇一样胡乱的逃窜,“快跑啊,有人造反了,救命啊。”
惊恐的尖叫声,哭声,人踩人,人挤人,止不住的狂奔着,身后的追兵穷追不舍,逮到一个就杀掉一个,整个皇宫乱成一团,宛若变成了地狱的修罗场。
“守住城门,不许放任何人出去,违者杀无赦!”
秦青江憋着强烈噬骨的仇恨,瞪着火把照耀下乱成一团的皇宫,骑着汗血宝马,带领着最精锐的部队朝着太和殿驰骋着。
那烈马踩在人的身上,直接踏过去,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多少人命丧铁蹄之下。
太和殿里灯火通明,北堂修坐在龙椅上,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喧嚣声,听着宛若人间炼狱的哭泣惨叫声,脸上浮起了高深莫测的笑容,眼神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北堂修看向身后的北堂熙沉,平静的问道。
“父皇,都已经准备好了。秦青江及其爪牙都已经在皇宫里,宫门也已经被他们关上了。静轩皇弟已经秘密调遣京畿护卫军前来,我们今天可以将所有的逆贼一网打尽。”
北堂熙沉面无表情的回道,深邃的眸子里有复杂的光芒涌动着。
不管结果如何,就让一切都在今天晚上结束吧。
“很好,那就来个瓮中捉鳖,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乱党全部擒获,统统将他们送上西天。”
听着越来越近的厮杀声,北堂修的笑容愈加的冰冷残酷。
太和殿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恨意滔天的秦青江带领着不计其数的侍卫跟在身后,闯进了宫殿中,恶狠狠的瞪着那至高无上的帝王,再也没有往日的卑微。
与此同时,武功高强的飞翼骑蓄势待发,将北堂修挡在身后,警惕的瞪着胆大包天的乱党,随时准备发起攻击,将对方置之于死地。
“秦爱卿这是在做什么?明日是雅宁大婚的好日子,这难道是你这个做舅舅的送给外甥女的新婚礼物?”
北堂修似乎没有看到那些锋利的长剑一样,依旧维持着往日优雅的风度,平静的说道。
“微臣要做什么皇上还不知道吗?皇上若是还想留一条性命还是乖乖的写退位诏书,将皇位禅让给太子殿下,所有的事情都好说,否则,就休要怪微臣翻脸不认人。”
秦青江全身笼罩着冰冷的寒霜,强硬无礼的命令道。
“丞相难道是糊涂了吗?朕早就立下诏书,等到朕百年之后自然将皇位传给熙沉,这是早就定下来的事情啊,还用得着多此一举吗?他原本就是太子,以后皇位自然是由他来继承。”
北堂修漫不经心的说道,笑得高深莫测,“丞相带着那么多人进宫,又站了那么久你不觉得累吗?”
“皇上你弄错了,舅舅所说的太子殿下并不是北堂熙沉,而是儿臣我,你最好将皇位传给儿臣,不然儿臣新仇旧恨算在一起,就算你是本殿的父亲,也不能再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
北堂玄奕从人潮里走出来,眼睛里强烈的仇恨蔓延开来,恨不得将北堂修碎尸万段了,磨着牙恨声说道。
“父皇别想着要逃,整个皇宫都被舅舅的兵马控制住了,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着能从皇宫里飞出去,你想要搬救兵也绝不可能,还是乖乖的将皇位传给儿臣吧。念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上,本殿不会将父皇碎尸万段的,也不计较你将母后凌迟处死,连个全尸都不愿意留给她。”
“如果朕不愿意呢?你要让朕死无葬身之地吗?”
北堂修冷笑着,丝毫不在乎那些锋利的兵刃轻而易举就可以夺走那么多人的性命。
“北堂修,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将老子惹毛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我数到十,你要是不写下诏书将皇位传给玄奕,我让人将你们这些人砍成肉末。你不就是想要让北堂熙沉继承皇位吗,要是他也死了,你觉得你们北堂家的江山还怎么万世千秋的继承下去?”
秦青江愤怒的咆哮着,眼睛通红,像盛怒的野兽想要杀人。
“不用数到十,朕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朕不答应。”
北堂修斩钉截铁的吼道,居高临下的杀气那么的强烈,怎么可能向别人妥协。
秦青江被他的态度气得七窍生烟,全身被一层冰冷的寒霜笼罩着,再也忍不住,恨声怒吼道,“来人啊,冲上去将狗皇帝的头给我砍下来!冲啊!”
轰——
叛军像发了疯的野兽一样朝前冲去,举着长剑勇敢的和禁卫军打了起来,震耳欲聋的打杀声震得所有人的喘不过气来。
禁卫军和叛军拼尽了全力的厮杀着,前面的士兵倒下去,后面的士兵又冲上来,鲜红的血将金碧辉煌的宫殿染得到处都是,尸体满地,血流成河。
北堂修和北堂熙沉也握着长剑,强劲有力的臂膀挥舞着,砍下一颗又一颗叛军的头颅。
皇宫的上空,忽然燃起了绚烂的烟花。
两万早就埋伏已久的禁卫军手执弓箭,密密麻麻的射向了叛军,那原本势如破竹的叛军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方寸大乱,四处奔逃。
禁卫军趁胜追击,带着剧毒的弓箭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越来越多的叛军倒下去。
“丞相,不好了,我们的人马遭到伏击了,损失惨重啊。”
属下惊恐至极的跑进太和殿里来,气喘吁吁的报告着当前的战况,“怎么办啊?”
秦青江原本以为是轻而易举的攻击,没想到真正实践起来已经变得那么艰难,听到属下那么说脸色剧变,“什么?我们的人马遭到伏击?”
他们今天的行动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吗,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意外。
“是啊,死伤惨重啊,怎么办啊?”
“怎么办,奋力反击将对方杀死,还能怎么办?难道乖乖的任由对方将我们弄死吗?快去指挥战斗啊,愣着做什么?”
秦青江咬牙彻齿的推了那人一把,径直提着长剑加入了战斗之中,“将士们听令,谁要是将北堂修和北堂熙沉的头颅砍下来,赏赐良田千顷黄金万两,赐正一品高官。”
那话一出,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更加卖力的杀人,奋不顾身的朝着北堂熙沉和北堂修冲去。
可是他们又岂会是省油的灯,尽管飞翼骑不少高手倒下去,却依旧紧抱成团,硬是不让那些叛军伤到北堂修和北堂熙沉一根汗毛。
“杀了他们,全部杀了他们!”
久攻不下的秦青江着急了,亲自带兵发了疯似的砍着,想要快点结束这场战斗。就在他们的战争已经到达白热化程度的时候,太和殿外一阵地动山摇,凌乱的脚步声,振聋发聩的厮杀声陡的传来,身穿银色铠甲的北堂静轩带着精锐部队冲了进来,和飞翼骑联手,加入战争之中。
“护驾,保护皇上!”
长剑一挥,整个人凌空跃起,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大大的弧度,那剑刃准确无误的割断了好几个叛军的咽喉。
士气顿时大涨,这场杀戮和战争越来越激烈,秦青江的叛军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如今又是敌众我寡,士气低迷,很快就落于下风。
“将叛军诛杀!抓住秦青江,千刀万剐!”
北堂静轩像威风凛凛的战神,凌厉的杀气腾腾而来,转瞬之间又杀了很多敌军。
那些叛军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