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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苏浅笑盈盈,端着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呷了一口茶,优雅至极的下了逐客令。她可不想跟这些人腻歪在一起。
“婢妾知道流苏已经许了人家,很快就要嫁给敬亲王成为正妃了,所以今日是特意来向流苏道喜的。”
吕慧心脸上浮现着讨好的笑容,从丫鬟的手中端过一个雕刻得精致华丽的黄梨木盒子,递到穆流苏的面前,“你就要出嫁了,婢妾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件金缕衣是我爹在我出嫁的时候送给我的,整个玄月国加起来总共就有三件。我现在将这件金缕衣送给流苏,还请流苏不要嫌弃才是。”
说着她珍惜万分的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拿出金缕衣,轻轻的抖了抖,穆流苏只觉得耀眼的金光铺面而来,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好美——”
若兰和若语忍不住赞叹着,那件衣服流光溢彩,上面镶嵌着上百颗的小珍珠,折射出莹润的光芒,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喜欢吗?”
穆流苏微微的出神,眼睛里闪过几分惊艳,很快又回过头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既然是姨娘的压箱底,姨娘还是留着等流霜妹妹出嫁的时候送给她吧。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再说爹爹也为我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吕慧心心里究竟起的什么坏心思,却能够感觉到有阴谋包围着她。
“流苏不肯收下婢妾的礼物,是不是姨娘的礼物入不了你的眼睛?”
吕慧心眼眶又红了,“这件金缕衣是姨娘最值钱的物事了,你收下吧,之前我做错了那么多的事,实在是愧对于你。流苏若是不收下婢妾真的是寝食难安了。”
穆流苏好看的唇角微微翘起,晶亮如水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暗芒,随即轻轻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多谢姨娘。”
“若语,将东西收下。”
穆流苏回过头去冲着身后的若语说道,眼角的余光紧紧的盯着吕慧心,后者脸色一片沉静,什么都看不出来,她闻到那股阴谋的味道愈加明显了。
“流苏你好好休息了,安心的等待出嫁,婢妾先告退了。”
吕慧心低眉顺眼的说道,在穆流霜的搀扶下缓缓的退了出去。
“若兰,替我送送姨娘。”
穆流苏笑着说道,看着吕慧心已经走出了她的院子,清浅温柔的笑容缓缓的褪去,眸光只剩下一片冰冷。
“小姐,好漂亮的金缕衣。”
若语捧着黄梨木盒子,眼睛亮亮的,还没有从刚才的激动中回过神来。
穆流苏嘲讽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幽幽的说道,“她送来的东西,你也敢收吗?”
那个爱财如命的女人,竟然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她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的只会更加多。
到底是什么呢?
穆流苏紧抿着唇,脸上一片寒冷,晶亮的眸子微微沉吟,闪烁着变幻莫测的光芒。
若语脸上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有些愧疚的看着穆流苏,懊恼的说道,“对不起,小姐。”
只是眼前的衣服太美了,看得她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原本的警觉,竟然连送来衣服的人原本的真实面目都忘记了。
穆流苏眼底闪过几分惋惜,无论在哪个年代,女人对衣服的追求都是那么的疯狂啊。
“将盒子盖上吧,先搁到衣柜最高层上去。”
穆流苏轻声的说道,转身进了屋子里,坐在窗前,眼神幽幽,晦暗不明的光芒流转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的,若兰将吕慧心和穆流霜送走了,折身回来,站在流苏的身后,轻声的说道,“小姐,我回来了。”
“她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穆流苏依旧望着前方,清冷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来。
“我送她们到门口的时候,她们就让我不要再送了,后来我只好等她们走远了一些,才偷偷的施展轻功追随,倒是没有发现她们说什么,只是姨娘和二小姐忽然相视一笑,笑容有点毛骨悚然。”
若兰老老实实的将自己观察到的毫无隐瞒的告诉了穆流苏。
“这两天穆流霜和穆流星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她们的丫鬟都出去做了些什么,和哪些人见面了?”
“二小姐贴身丫鬟的哥哥去了一趟丞相府,给了秦二公子一封信。梧桐在前天晚上的时候偷偷摸摸去了药铺,抓了一大堆的药,包括藏红花。”
若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穆流苏的脸色,轻声的说道。
“那穆流星呢?她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三小姐最近比较经常出府,去太子经常出没的天下第一楼云霄楼,和一些名门闺秀喝茶吟诗作对,昨天和太子说了几句话。”
“继续盯着,再有什么异常的立刻来告诉我。”
穆流苏扯着唇冷冷的笑了起来,眼底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冰冷。
不管穆流霜和穆流星包藏着怎样的祸心,要是敢伤害到她,她绝对会让那对姐妹死得很难看,不信就等着瞧。
“让茉莉和蔷薇进来。”
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穆流苏眼神清冷透出丝丝的寒意,用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的声音说道。
“是。”
若语轻声应下,飞快的转过身,走出了穆流苏的屋子。
“奴婢蔷薇(茉莉)参见小姐。”
两个气质清冷的侍女微微屈膝,语气恭敬却又没有一丝谄媚的对着她行礼。
“起来,坐吧。”
穆流苏转过身,指着一旁的两张椅子,声音轻柔,一丝凉意却从她的语气里有意无意的散发开来。
茉莉和蔷薇也不扭捏推辞,安静的坐下,等带着穆流苏接下来说出的话。
“银面让你们保护我的安危是吗?”
清冷的话语从那张殷红的唇边缓缓的荡漾开来,穆流苏璀璨的眸子里盛满了认真,望着气质优雅的侍女,缓缓开口。
“是,主上吩咐奴婢保护小姐,不让小姐出任何意外。”
蔷薇娟秀的面容维持着一片镇定,很认真的回答。
穆流苏轻轻的笑了,笑容宁静恬美,微微颔首,“那我现在暂时算是你们的主子吗?”
忽如其来的话,让蔷薇和茉莉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看向穆流苏清丽无双的绝美面容。
“我如果是你们暂时的主子,是不是可以吩咐你们做一些事情。”
穆流苏继续笑得优雅,轻柔的声音像叮咚的流水一样动听。
茉莉和蔷薇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明白了穆流苏的意思,神情变得十分认真,郑重其事的说道,“主上确实交代了,我们要无条件的服从小姐的命令。”
两道不卑不亢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闪躲,干脆利落。
“那好,茉莉,你负责清荷轩的饮食,不要让任何人从厨房里得到任何下手的机会。蔷薇,你随时密切注意姨娘和两个妹妹的动向,她们的阴谋诡计绝对不能得逞,必要的时候我不介意你杀鸡儆猴。”
穆流苏的面色严肃至极,清冷的眸子里闪动着狠意,冷声说道。
“是,小姐。”
“下去吧。”
穆流苏挥了挥手,让蔷薇和茉莉退了出去,自己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兰和若语也不敢打扰她,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这两天我在家好好养伤,哪里都不去,你们注意些,姨娘只怕不会送金缕衣道喜这么简单,肯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是,我和若兰一定会小心的。”
若语因为刚才的愧疚,现在特别积极,飞快的应了下来。
“清荷轩内一定有吕慧心的内应,你们睁大眼睛看好了,若是有动作,看看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要打草惊蛇。”
穆流苏继续吩咐道,眸子深处一片幽幽的寒意。她倒要看看吕慧心这一次想要做什么。
“我知道了,小姐。”
若兰看着小姐浑身散发出一阵冰冷的气息,心里忍不住咯噔一跳,乖乖的应了下来。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穆流苏轻轻的挥了挥手,让若兰和若语退下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她从梳妆台的抽屉了拿出银面给她的内功心法,专心致志的修炼内功,达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温暖有力的气息流过她的丹田,顺着穴道流遍了全身,一股热气从她的头顶上冒了出来,额头上有汗水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
穆流苏只觉得身子变得轻盈了很多,神清气爽,比起之前病怏怏的身体好了很多。
惊喜的感觉蔓延过心底,她愈加专心致志的练习着内功心法,一整天的时间,除去吃饭睡觉,所有的时间都被她花费在了练习心法上。
一连三四天,时间都在穆流苏全神贯注的练习内功心法中悄悄流逝了。
夜晚悄悄来临,忙碌了一整天的穆流苏也变得疲惫了起来,吃了晚饭,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之后,她拥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深沉,皎洁的月光将银色的光辉洒遍了大地,静谧而美好。
偶尔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不知名的虫儿躲在草丛里欢快的唱着歌,清荷轩的人们都陷入了甜美的梦乡中。
恰在这时,一间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悄悄的打开了,露出一个小小的头颅。
那人小心谨慎的四处探查,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才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偷偷摸摸的往祠堂的方向走去了,一路走还一路紧张兮兮的回头看着,一只手捂着胸口,似乎怀里藏了很重要的东西。
黑暗中,一双幽深清冷的眸子瞪着小丫鬟行走的方向,足尖点在树叶上,无声的跟随着,想要看看深更半夜不睡觉的丫鬟想要做什么。
那丫鬟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祠堂门口,谨慎的观察着,没有发现有人跟随之后才小心的打开祠堂门口,吱呀一声关上了门。
漆黑的夜晚,只有皎洁的月光洒下淡淡的光晕。
若兰快步跟上,用手在门上挖了一个小小的洞,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在祠堂里忙碌的丫鬟,拳头捏得紧紧的。
只见那丫头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倒在杯子里,又从腰间拿下随身携带的水囊,将水倒在杯子里,小心翼翼的晃动着,好像手里拿着的是恐怖至极的东西。
她用破布条残绕在树枝上,屏住呼吸擦拭着香炉,一丝不苟的把盛着香的炉子从里到外拿着那杯子里的水擦了一遍。
涂了厚厚的一层之后,又踮起脚尖,继续挑动着纸条尾部的破布擦拭着穆流苏母亲的牌匾,一切都弄好之后,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放轻脚步走出了祠堂,在花树下随便挖了一个坑,将那不用的布条扔进去,埋了起来,又回头去看了一眼周围,才又加快脚步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若兰瞪着那个丫鬟离去的背影,一股熊熊的怒火从心底涌了起来,她轻轻的推开祠堂的门,看了一圈,用洁白的锦帕扔在还未干透的牌匾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锦帕竟然变成了一片血红色,妖艳异常,有骇然的杀气从锦帕上张狂的冒出来,差点咬伤了她的手,看得她毛骨悚然。
她想了想,学着那丫鬟用树枝卷起丝帕,悄然走出了祠堂,回到了清荷轩,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穆流苏早上起床洗漱完毕的时候,若兰眼睛里冒堆积着不同寻常的严峻,“小姐,昨夜厨房里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