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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结果便是如此,刚才的挣扎不也是白费吗?穆流苏,识时务者为俊杰。”
北堂玄奕眼睛里泛着通红的血丝,冲着她邪魅诡异的笑了,像极了恶鬼。
“是啊,识时务者为俊杰。”
穆流苏缓缓的点头,同意了北堂玄奕的话。还有一句话,被她咽了下去,风水轮流转。
“带走!”
北堂玄奕的声音变得异常阴森邪魅,冷冰冰的喝道,“穆流苏,向来只有我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从来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这次也不例外。”
那森森白牙露出来,配上那血红的双眼,实在是杀气森森。
“那臣女祝太子殿下永远心想事成。”
穆流苏藏在袖子下面的双手慢慢的收拢,握成拳头,尖利的指甲划破掌心,敏锐的疼痛袭来,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即使是身处逆境,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狼狈,风姿高雅,雍容华贵,闲庭信步般的向前走着,一阵风吹来,美丽的裙摆翻卷成肆意盛开的花朵。
北堂玄奕侧眼看着她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个女人,倒是比那些娇滴滴只会绣花或是无病呻吟的小姐们强多了,还是定国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穆煜雄的掌上明珠。如果能够娶她成为妻子,对于日后能够登上皇位,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亲王,又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只是父皇如今将她赐给老二那个瘸子为正妃,这一点有些棘手了。
北堂玄奕暗自揣摩着,幽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骇然的杀意,要么让穆流苏在成亲之前失踪,要么让北堂德润在成亲前死去。
父皇总不可能让穆流苏和一个死人成亲吧?
到时候把这个女人纳入东宫成为侧妃,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北堂玄奕沉思着,想要将北堂德润除去的信念更加强烈了,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意,就连没有内力的穆流苏都感受到了。
“上车!”
北堂玄奕停下了脚步,指着精致华丽的马车,对着穆流苏冷冰冰的说道。
穆流苏咬着唇,脸上的神情一片冰冷,缓缓的伸出手去,握住了马车的门框。
“太子皇兄这是要将臣弟的王妃带到何处?”
清润如水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听在穆流苏的耳朵里像是天籁之音,原本坚硬的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她猛的回过头去,看着推着轮椅朝着这边过来的北堂德润,静静的看着,目光有些湿润,热流涌上心头,流遍了全身。
“北堂德润。”
她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无声的念出了四个字来。
北堂德润冲着她温暖的笑了笑,眼神轻柔似水,穆流苏原本狂乱跳动的心忽然安静了下来,像惊涛骇浪中漂泊不定的小船找到了温暖的避风港湾。
第七十五章 怦然心动
北堂玄奕的脸色阴沉得恐怖,邪魅狭长的眼底一片阴霾,微微眯起,透露出丝丝危险的气息,勾着唇,冷冷的笑了起来。
真是可恶!
“你满意了?”
他磨着牙恨恨的盯着穆流苏,咬牙彻齿的说道。
穆流苏不卑不亢的挺直脊梁,淡然的抬眸,平静的说道,“臣女惶恐,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北堂玄奕压低声音恨恨的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本殿的掌心了吗,休想。”
穆流苏精致绝美的脸上神情没有一丝变化,粉嫩绝美的唇微微翘起,冲着北堂德润温婉的笑了,笑容温暖纯粹,让世间的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北堂德润丰神俊朗的脸上也浮起了清浅的笑容,任由身后的侍卫推着新的轮椅,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在北堂玄奕的面前站定,语调清朗,却没有一丝卑微,“臣弟参见太子皇兄,不知道流苏犯了什么错,让皇兄如此大动干戈的把她押回东宫去?”
“皇弟是在兴师问罪吗?那你先问问她做了什么?”
北堂玄奕冷冷的笑了,锐利的眸子深处涌起了一片阴霾,指着穆流苏恨声说道。
“流苏你做了什么?”
北堂德润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宠溺的目光看向穆流苏,轻声的问道。
“也没做什么,太子殿下兴许是喝多了酒,意识有些不清楚,不小心轻薄了流苏,我情急之下用防身用的毒粉自保,不小心伤了太子殿下。”
穆流苏抬眸,澄澈的目光深处一片坚定,那微微翘起的嘴角若有似无的透出一丝嘲讽。
“太子皇兄,流苏年轻不懂事冲撞了你,臣弟替她向你道歉,请皇兄不要责怪。”
北堂德润目光澄澈,流光溢彩,充满了真诚,又看向了穆流苏,轻声的说道,“流苏,你这件事情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不快点把解药交出来,顺便跟皇兄道歉。”
穆流苏心里恨得要死,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低头,拔下头上的发簪,轻巧的拧开,倒出一粒药丸,递到北堂玄奕的手里,瓮声瓮气的说道,“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请太子殿下恕罪。”
北堂玄奕死死的盯着穆流苏,锐利如同鹰隼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撕碎了,却也清楚的知道今天是带不走眼前这个女人了,邪魅狂妄的眼波流转着,轻轻的笑了起来,“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了,本殿又怎么会怪罪流苏呢?今天的事情纯属意外。”
穆流苏走到北堂德润的身边站定,盈盈屈膝行礼,“多谢太子没有将臣女降罪。”
“皇兄,流苏这丫头野惯了,冲撞了皇兄真的很抱歉,日后臣弟一定会好好的调教,保证今天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北堂德润仰起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没关系,本殿向来不会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既然皇弟来了,皇兄也不必操心送穆小姐回府了,一切就交给你吧。”
北堂玄奕咽下五脏六腑间排山倒海的怒气,转过身,眸子深处涌动着强烈的杀意,冷声喝道,“摆驾,回宫!”
富丽堂皇的马车,飞快的在巷子里驰骋着,扬起阵阵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密密麻麻的侍卫施展轻功跟随在马车身后,以诡异的速度消失在巷子里,转眼之间已经无声无息。
穆流苏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摊开掌心一看,那里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一阵风吹来,她只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手指不经意的摸向背后,衣衫竟然湿透了。
“北堂德润。”
感觉到阵阵后怕的她脸色苍白的冲着温润如玉的男子笑了起来,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北堂德润伸出手,沉默的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温润清朗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的响起,“没事了,都过去了。”
穆流苏被那么温柔的语气轻哄着,眼眶微热,有眼泪涌了上来,她咬着唇,轻轻的笑了,沙哑着嗓子说道,“恩,没事了,我想要回家了。”
北堂玄奕沉默的眼看着重伤的幽兰和茉莉,还有昏迷过去的若语,淡然的吩咐随行的侍卫将三个丫鬟抬到马车上去,解开被点穴的车夫的穴道,平静的说道,“去定国将军府。”
“是,王爷。”
侍卫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让惊魂未定的车夫坐在旁边,坐在了驾车的位置。
“你跟我坐一辆马车好吗?”
北堂德润洁白修长的手沾染上了穆流苏鲜红的血,琥珀色温润的眸子深处闪过几分心疼,“不要害怕,都过去了。”
洁白的锦帕轻柔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莹润如玉的小手,将粘稠的血液擦得干干净净。
“还疼吗?”
略带心疼的声音落在穆流苏的耳中,让她的心变得愈加柔软,眼眶里涌上了一层薄雾,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疼了。”
北堂德润让身后的侍卫拿着金疮药上来,小心翼翼的倒在她莹润如玉的掌心里,细致的敷了一层,又用丝帕将伤口包扎好,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我送你回将军府。”
穆流苏轻轻的点头,乖巧的一言不发。
侍卫将北堂德润抬到马车上去,安置好。穆流苏没有任何扭捏,手抓着马车门框的边缘,踏上了马车,紫色的帘子落下,遮住了外面的视线。
“去将军府。”
北堂德润清朗的声音落下,赶车的侍卫马鞭轻轻一挥,拍在马的身上,马蹄扬起,嘶鸣一声,飞快的朝着定国将军府的方向奔驰着。
马车内,穆流苏头垂得低低的,头发有些凌乱的狼狈。
在北堂德润来之后,她才忽然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才像点燃导火索的火药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会害怕,双腿会发抖,冷汗会湿透她的衣衫。
北堂德润也静默着,低垂着头抚摸着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在穆流苏看不见的地方,琥珀色的眸子深处是一片凛冽的阴霾,有骇然的杀气源源不断的涌上来,卷起惊涛巨浪,让人不寒而栗。
空气里面也流动着诡异的安静,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耳边只听见哒哒的马蹄声,风儿卷起帘子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
静默延续了一路,一直到定国将军府门前停下来,北堂德润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王爷,到了。”
帘子外面侍卫的声音恭恭敬敬的响起,北堂德润的目光才从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那移开,平静的说道,“知道了,扶本王下车。”
穆流苏怯怯不安的看了北堂德润一眼,心里的忐忑愈加的变大,生怕那温润如玉的男子生气了。
北堂德润轻轻叹息一声,修长如同艺术家般的手握住了她的纤纤素手,声音清润柔和,“到家了,流苏,下车吧。”
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恩。”
穆流苏机械的点点头,掀开帘子自己先跳了下去,看着侍卫小心翼翼的将北堂德润抬下马车,不由得轻声提醒着小心一些。
“进去吧。”
穆流苏看着侍卫推着北堂德润进了将军府,自己跟在旁边。
“流苏,我要先去知会将军一声,你等着我。”
北堂德润的眼神很温暖,璀璨的眸子深处流光溢彩,带着深沉的眷恋。
“好。”
穆流苏跟随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到了客厅,和父亲说了些什么,半刻钟之后,紧闭的房门打开了,两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流苏,今天没事吧?”
穆煜雄显然已经知道了她经历的事情,眼睛里有着几分担忧,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了,爹你不用担心我。”
穆流苏轻轻的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尽量笑得温柔得体,镇定如斯,不让自己的脸色变得那么苍白。
穆煜雄沉默的看着她,眼眸深处有着丝丝的心疼,“流苏,以后小心一些,能不跑出去,就不要跑出去了。”
他没想到,最疼爱的女儿竟然被太子盯上了,要是她有什么意外,他一定会心疼死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流苏让爹爹担心了。”
穆流苏脸上涌起了几分愧疚,头垂得低低的,瓮声瓮气的道歉。
穆煜雄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她,可是她却总是让父亲担心,都是她的错。
“傻丫头,说这些做什么呢,既然王爷来了,你带着王爷四处逛逛吧,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穆煜雄揉了揉女儿乌黑如墨的长发,眼睛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慈爱,又转过头看了北堂德润一眼,和颜悦色的说道,“王爷,你请自便。”
“我会的,将军你忙你的。”
北堂德润唇间溢着如沐春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