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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在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爷,少爷他醒过来了。”
秦青江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飞快的朝着秦如风的房间走去,健步如飞。
穆流霜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艰难的追着,走进了秦如风的房间。
“如风,你终于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青江的严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他只是一个关心儿子的普通父亲。
秦如风因为虚弱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没有一丝神采,艰难的张了张嘴,沙哑的说道,“爹,我要喝水。”
“快倒水来。”
秦青江回过身冲着身后的丫鬟厉声喝道。
“风儿,你等等哈。”
丫鬟很快端着一杯水战战兢兢的跪在床前,秦青江接过杯子,小心翼翼的喂着秦如风喝下,眼睛里面充满了心疼。
“如风,身体有没有哪点疼,要是有一定要记得跟爹说,不许瞒着。”
秦青江在床沿边坐下,心疼的摸着儿子的头,眼睛里浮起了一阵阵心痛,如风还这么年轻,以后却再也不能练武了,他以后要怎么办?
“就是全身酸软无力,爹,我到底怎么了?”
秦如风吃力的支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却被秦青江按倒在床上,动弹不得,“你先好好休息,别忙着起床。”
“如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从头至尾告诉爹好吗?是不是穆流苏伤了你?”
秦青江心底的恨意喷涌而出,咬牙彻齿的问道。
秦如风安静下来,回想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他派人将穆流苏给掳来了,想要让那个女人臣服在他的身下,谁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暗中带了那么多的帮手前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身上的那些伤都是穆流苏派来的人弄下的,那个女人让人将他按住,用下了春药的酒灌着他喝了下去。紧接着他的身体越来越热,模糊中他扑倒了一个女人,再后来身体一阵剧痛,他就失去了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要将这些事情告诉爹,爹会不会又骂他?
秦如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目光落在秦青江身后的穆流霜身后,脸上浮现出了震惊的光芒,失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流霜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用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说道,“你不是最明白的吗?就在两个多时辰之前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那样讽刺的笑容,晃花了秦如风的眼,他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不好的念头,难道和他交欢的人竟然是穆流霜这个女人嘛?
“你,怎么会是你?”
秦如风脸色都变了,指着穆流霜,语气紧促而彷徨。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是我,明明你掳来的人是穆流苏,为何到最后惨遭你毒手的人却是我,你不是说一切都万无一失的吗?秦如风,那现在又算是什么?”
穆流霜的心像是跌落在滴上,被车轮狠狠的碾过,碎成千万块碎片,疼得她鲜血淋漓,她好恨,为什么命运要这样作弄她。
她的一生,那些至高无上的地位,那些穷奢极欲的荣华富贵,那些万人敬仰的朝拜,再也不是她的了。
秦如风眼睛里出现了一丝灰败的色彩,沉默了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着秦青江苦涩的笑了起来,“穆流苏的身边,有一大批武功高强的暗卫,轻而易举的甩掉了我的暗卫,在我以为自己要得逞而放松警惕之余,来了个突然袭击,将我打得一败涂地。”
秦青江的眼眸微微眯起,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认真的盯着自己的儿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穆流霜瞳孔睁得大大的,脊背一阵阵发凉,手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身子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泪水又止不住落了下来,原来她的身边一直都有那么多的暗卫保护着她,怪不得她有恃无恐。
那个女人竟然隐而不发,却在她最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了她致命的打击,她好狠,真的好狠。穆流苏,这一次算你赢了,你赢了。
今天的深仇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你等着。
“是真的,那些人的武功招式竟然和银面公子的手下有点像,我怀疑保护她的人是银面公子的人。”
秦如风的身体越加的软绵绵,努力的回忆着,身子竟然止不住有些颤抖,他也是练过武功的人,在那些人的面前竟然不堪一击,可想而知那些人有多么可怕。
“银面公子?”
秦青江低低的沉吟着,眸子深处闪过变幻莫测的光芒,穆煜雄竟然和银面有了关联了吗?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是能够为他们所用,那北堂玄奕的太子之位一定会坐得稳稳的了。
“应该就是银面公子的人。”
秦如风再次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想不到穆流苏那个女人身边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高手,他这一次真是太过狂妄自信了,所以才会栽在那女人的手里。
接连两次的耻辱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如风,有一件事情爹必须要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秦如风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眸子里流露出几分紧张,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颗心悬挂在了嗓子眼。
“你的武功被人废了,今后再也不能练武了。”
秦青江心里也很难受,痛苦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去看儿子紧张至极的眼睛。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在屋子里蔓延着,安静得就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秦如风瞳孔睁得大大的,双手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爹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不能练武了,一定是假的。”
他暗自催动内力,却发现以前体内流窜的温热的气息再也感觉不到了,手脚软绵绵的,一点都使不上力气。狭长邪魅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秦如风不相信自己怎么可能练不了武功了,又继续催动内力,一连试了好几次,依旧感觉不到内力在身体内流动。
俊美邪魅的脸顿时一片灰白,他冷冷的扯着唇,讽刺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饱含着痛苦的泪水落了下来。
“如风,别这样,就算练不了武功,你依旧可以参加科举,用你的才华施展自己的抱负,别这样,如风。”
秦青江听到儿子充满绝望的笑声,心也是一阵阵的抽疼着,幽深的眸子深处闪过毁天灭地的仇恨,穆流苏,穆煜雄,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现在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人,还谈什么人生抱负。”
秦如风痛苦的捂着脸,将眼角的泪水拭去,忽然扯着嗓子嘶吼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散发开来,透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穆流苏,我和你势不两立!
“如风,你冷静些,不要这样。”
秦青江按着儿子,痛意在眸中涌动着,他好恨,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丞相,我能单独和秦如风说几句话吗?”
穆流霜心里同样对穆流苏有着深刻的恨意,看着恨意滔天的秦如风,忽然开口,脸上的表情却是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温度。
秦青江眼睛安静的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温和的对秦如风说道,“秦如风,你和她好好谈谈,爹一会再来看你。你们也都退下去吧,少爷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秦如风冰冷嘲讽的目光落在穆流霜的脸上,想要说些什么,嘴角扬了扬,在看到父亲的背影时,还是忍住了。
直到门被关上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想要说什么,想让我对你负责吗?这里是秦家的别院,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想要我负责你做梦去吧。”
穆流霜脸上同样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穆流苏这么设计了你我,这口气你要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吗?”
“当然不,此仇不报非君子,她这样伤了我,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秦如风天色铁青,想也不想就说道,心里的**叫嚣着,对穆流苏更是志在必得。
穆流霜轻轻的扯着嘴唇笑了起来,眼睛里的冷意却像万年不化的寒冰,恨意在底部翻卷着,云涌着,男人果然都是贱的,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得到。
“那我们联手如何,反正你想得到穆流苏,我想要的也只是她身败名裂,从冰清玉洁的千金小姐变成低贱的妾,任由你玩弄,怎么样?”
穆流霜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浑身的杀气怒气腾腾的从身上散发开来,像阴森的女鬼。
“就连今天的事情你都没有办好,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秦如风嗤笑一声,眼睛里闪过不屑的光芒,嘲讽的说道。
“你不也受到创伤了吗,不过是半斤八两,谁也别嘲笑谁。”
穆流霜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说出来的话语却让秦如风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心里排山倒海的恨意叫嚣着,恨不得将她撕毁了。
“有没有兴趣合作,你跟我合作,我可以帮助你得到穆流苏,任由你怎么蹂躏她折磨她,我只要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别的都不在乎。”
穆流霜眼睛里闪烁着如同嗜血的野兽般疯狂的恨意,杀气腾腾,室内的空气冷得都要凝固住了。
“什么合作?你先说来听听。”
秦如风心微微一动,犹豫了一下才轻声的说道。
“我要你娶我,明媒正娶将我迎进丞相府当你的妻子,而我会帮你得到穆流苏,还有我爹爹的六十万兵权,清平王府的支持,让你在仕途上突飞猛进,位极人臣,将北堂德润和穆流苏狠狠的践踏在脚底下!”
穆流霜的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透着刻骨的恨意。
穆流苏毁了她,她也要毁掉穆流苏在乎的一切,包括北堂德润,包括定国将军府,甚至包括——爹爹。
反正爹爹也从没把她当成女儿看,既然她不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那她还留着做什么,统统毁掉!
“你有那个能耐吗,话别说得太满了,之前你算计穆流苏的一件事情都没有成功,你有什么自信能够在以后的谋划中得到一切?”
的确是很让人心动的条件,可是会不会成功才是他最需要考虑的问题。
“事在人为,你连试都不敢尝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一次不成功,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相信穆流苏长了三头六臂不成,不管怎么弄都弄不死。”
穆流霜眸中的狠意那么的浓烈,浓得几乎要化不开了,足以看出她心里有多么恨穆流苏。
“你父亲手中掌握的兵权,你也舍得?”
秦如风继续笑着问道,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如果没有了将军府,穆流霜就什么都不是,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她难道不懂吗?就算是这样,她还愿意毁掉穆煜雄吗?
穆流霜惨淡的一笑,将眸子里的那一抹伤痛敛去,“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和流星当成真正的女儿,我们都是在不受祝福的情况下出生的,那个爹爹要不要,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更何况,只要逼得爹爹支持太子殿下,日后爹爹位极人臣,她也有一个强有力的依靠。
又不是真正夺了爹爹手中的兵权,只是让爹爹投靠最有希望登上皇位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