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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王爷来了。”
若语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叫了一声,让穆流苏回过神来,看着回廊下面同样是一身大红色新郎喜袍的北堂德润由侍卫推着,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眨了眨眼睛,抹去了眼底的酸涩,飞快的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冲着他嫣然一笑,柔声说道,“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
北堂德润丰神俊朗的脸上浮起了如沐春风的笑意,冲着她轻轻的开口,眼底有着深沉的爱恋,目光触及她握着剑的手时,琥珀色的眸子深处飞快的闪过一抹强烈的阴霾,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悄然握紧,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没事吧?”
北堂德润忍住酸酸涩涩的心疼,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飞快的牵起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语气带着深深的关切。
“我没事,只是出了一些意外。”
穆流苏嘴角噙着暖暖的笑容,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
“什么事情?”
北堂德润眼神陡的一寒,“流苏你受伤了没有?是不是谁伤害你了?”
“润,你别太担心,我没有受伤,你放心吧。我推你进去看一会你就知道了。”
她走到北堂德润的身后,推着他朝着朝着布置得异常喜庆的洞房走去,眼底还有着丝丝的阴霾。
虽然之前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危险,可是她也不想瞒着北堂德润。
推门进去之后,北堂德润的目光落在狼藉一片的毒蛇的尸体上的时候,琥珀色的眼睛忽然变得通红,一股凛冽的杀气涌上心头,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毒蛇,他还以为会是杀手,没想到却是这些狠毒的一口就足以致命的生物,老妖婆真是好大的手笔。
“王爷。”
屋子里那些战战兢兢捡着毒蛇尸体的丫鬟们看到一贯温润如玉的北堂德润进来,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哭得眼泪哗哗的,“王爷,您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们没有招惹王妃,王妃却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还用这么骇人的方式来惩罚奴婢。”
“是啊,奴婢们安分守己,做事战战兢兢,自问没出什么纰漏,可是王妃怒气冲冲的闯进奴婢们的屋子里,不由分说就斩下奴婢们的长发,打了奴婢们耳光,还妄图想要割掉奴婢们的舌头,求王爷为奴婢们做主啊。”
一个个如花似玉的丫鬟梨花带雨,含羞带怯,楚楚可怜的朝着北堂德润告状,把穆流苏说成心肝恶毒的巫婆。
穆流苏安静的听着,嘴角噙着冰冷的笑容,一言不发。
波光潋滟的眸子甚至染上了一丝笑容,看了一眼北堂德润,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够了!”
一向温润如玉的北堂德润忽然暴喝一声,声音里带着熊熊的怒火,吓得那些撒娇着告状的丫鬟们一下子傻了眼。
“谁准你们随意的编排主子的,是不是想让本王打你们三十大板,打发了人牙子将你们卖到青楼去才开心?洞房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毒蛇你们怎么不解释,本王还没有治你们保护王妃不周之罪呢,你们倒好,恶人先告状了,很有脸啊?”
北堂德润脸色一片阴霾,咬着牙怒吼道。
那些丫鬟呆呆愣愣的,好像不认识北堂德润了一般,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打转,终于飞快的落下来了。
“王爷。”
“愣着做什么,将所有的毒蛇尸体捡起来,收拾干净!否则你们也别想在王府里面做事了,本王直接打发了人牙子将你们卖到青楼去。”
北堂德润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怒喝道,声音里面充满了森然的怒气,“管家何在!”
“是,王爷。”
管家擦着汗战战兢兢的走了上来,眼眶里流着激动的泪水,太好了,他们王爷终于不再隐忍了,报仇终于有希望了。
“好好看着她们,要是打扫得不干净,你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还有,今晚的事情你去给本王查清楚,究竟是谁弄出了这么多毒蛇出来,揪出来杀无赦!”
北堂德润的声音里面带着狠戾的嗜血之意,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鬟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
眼前的这个人真是她们的王爷吗,一向温润如玉毫无脾气的王爷因为王妃的事情大动肝火,好恐怖。
“你们听着,日后谁若是敢伤害王妃,或是不将王妃放在眼里,你们就统统给本王滚!”
北堂德润心疼的看着穆流苏,说出来的话语那么铿锵有力,像是宁静的天空忽然炸开一道响雷,劈得人脑袋昏昏沉沉的。
“王爷,刚才毒蛇出现的时候,奴婢想要带着王妃逃出洞房去的,可是洞房的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幸亏几位姐姐有些武功,将那些毒蛇一一斩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若语心中的怒意难平,恨恨的盯着那些装着娇弱的丫鬟,喋喋不休的说道。
“谁锁住了洞房的门?”
北堂德润眼眸微微眯起,嗜血的杀意涌现出来,磨着牙恨声问道。
“那个叫做落月的丫鬟,她心眼坏死了,竟然想将王妃困在屋子里被毒蛇咬死。”
若语气愤的指着脸肿成猪头的落月,怒气冲冲的说道。
“是真的吗?”
北堂德润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眸中的寒意咻咻的射出来,几乎要将人冻僵了,瞪着安小乔,“你为什么要锁上房门?”
落月已经被一连串的惊吓吓得喘不过气来了,泪如雨下,浑身冰冷僵硬,害怕得喘不过气来,“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顺手将锁给锁上了,求王爷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王妃才过门不到一日,你们就反了天了,看来平日本王真的是太过纵容你们了,不给你们一点教训是不行了。”
北堂德润扯着唇冷冷的笑了,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来,“管家,落月就交给你处理了,一定要让她永远记住这次教训才行。”
“老奴遵命。”
管家精神抖擞的应道,声音里面似乎还有着几分雀跃。
“王爷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北堂德润厌恶的别开了自己的头,就连看落月一眼都觉得多余。
“王妃,求求你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不应该锁上房门,不应该对王妃不尊敬,求王妃开恩啊,落月愿意为王妃做牛做马。”
落月泪水滚滚落下,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跪在穆流苏的面前,哽咽着哀求,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穆流苏只是平静的笑着,美得像暗夜绽放的曼珠沙华,透着致命的诱惑和美丽,也带着死亡的绝望,她轻启红唇,居高临下的看着哭得惨兮兮的落月,温柔的语气在暗夜里透着一丝蛊惑的味道,“本妃一剑刺穿你的喉咙,让你命丧黄泉,然后再跟你说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落月怔愣在了原处,牙齿咬着苍白的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也觉得这是荒谬至极的话吧,很抱歉,我也觉得。所以你别求我,我不会原谅一个差点害得我丢失性命的丫鬟。”
穆流苏脸上的笑容近乎残酷,冰冷的浇灭了落月的希望。
落月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浑身僵硬冰冷,怔怔的看着穆流苏,忘记了反应,就连晶莹的泪水都忘记了滚落,就那样跪着,遍体生寒。
“王爷,这里好闹心啊,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
穆流苏冷漠的转过身,推着北堂德润走了出去,回过头来冲着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嫣然一笑,柔柔的说道,“记得清扫干净哦,本妃的脾气不太好,发起怒来谁遭殃可就说不准了。”
她不顾那些丫鬟犹如看魔鬼一样的眼神,盈盈浅笑的弯下腰来,轻声的说道,“王爷,这里已经不能住人了,我们今晚住哪里?”
精致绝美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哀愁,粉嫩的嘴唇微微撅起,似乎十分难为的模样。
北堂德润琥珀色的眸子深处带着真诚的歉意,轻声的说道,“很抱歉,没能给你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这里今天晚上不能住了,流苏还是先随本王到落花轩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
穆流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了一丝惋惜的表情,回过头看着布置得满眼都是大红的洞房,眼中闪过些什么。
“走吧。”
北堂德润牵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冲着她灿烂一笑,随后冲着身后的侍卫淡淡的说道,“清川,推本王去落花轩。”
“那我的丫鬟也可以去那边吗?”
穆流苏眼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轻声的问道。
“当然可以。”
北堂德润冲着她宠溺的一笑,让侍卫推着,朝着落花轩走去。
转过曲曲折折的花园,穿过一座长得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石拱桥,面前一座守卫森严的院子出现在穆流苏的面前,那门上依旧挂着红色的缎带,耀眼的红。门上有一块匾额,上面的字迹雄浑大气,遒劲有力,赫然是落花轩三个字。
北堂德润脸上一直挂着温润的笑容,温柔的朝着她伸出手,和她十指紧扣,走进了院子里,朱红色的铁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落花轩里面又是别有洞天,各式各样的花儿姹紫嫣红,开得分外灿烂妖娆,绽放着属于它们的美丽,参天大树郁郁葱葱,叽叽喳喳的虫鸣衬托得这里更加寂静了。
怪石嶙峋,亭子小巧精致,每一处景物似乎都经过精雕细琢,美不胜收。
院子里有一大片宁静的湖,湖中种满了荷花,碧绿的荷叶在银色的月光照耀下,愈加显得美不胜收,清新淡雅的香气随着风儿传入鼻尖,让人心旷神怡,就连之前遭遇到的浑然惊悚的画面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白清川推着北堂德润,走进了一座独立的院落中,在布置得很精致的屋子前停了下来,轻轻的推开门,却没有进去,只是朝着穆流苏笑着恭敬的说道,“王妃,属下告退。”
穆流苏觉得有些奇怪,想问些什么,在北堂德润含笑宠溺的目光中,还是没有问出口。
“让丫鬟们都下去休息吧,流苏,你推我进去。”
北堂德润温和的声音犹如三月的春风,分外的动听,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边的厢房都是给丫鬟门准备的,都让她们下去吧。”
北堂德润看着她有些羞涩的容颜,浓烈的爱意涌上心头,视线也变得灼热了起来。
今夜的流苏真的好美,美得让他热血都沸腾了起来,真想抱着她,细细的品尝属于她的甜美。
“你们都下去吧,如果有需要我会去叫你们的。”
穆流苏被北堂德润灼热的视线看得很不好意思,别扭的转移开自己的脸,故作镇定的对随行而来的那些丫鬟说道。
“奴婢告退。”
几个丫鬟眉眼之间都带着隐忍的笑意,看着自家小姐,朝着北堂德润手指指着的厢房走去。
“流苏,推我进去吧。”
北堂德润笑得风华绝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灿若星辰,走过来牵着穆流苏的手,语气里有温柔缱绻的深情。
激动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北堂德润胸腔里溢满了幸福,灼热的视线一直没有从穆流苏的身上离开过。等待了这么久,他终于娶到她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穆流苏也觉得有些羞涩,柔柔的挣脱开北堂德润的手,绕到他的身后,推着轮椅进了屋子里,转过身关上了房门。
“我先去掌灯。”
黑暗中的北堂德润声音里依旧有着掩饰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