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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的准葛尔部。
那准葛尔部趁右队人马杀的疲惫捡了个现成,七八千的人马瞬间被灭。而准葛尔的大军隐进了雪山,好一招螳螂在前,黄雀在后,李怀弄明白始末,满脸震怒,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定让准葛尔部为那八千士兵血债血偿。
雪山易守难攻,李怀研究了下地形,终是没能找到好的办法攻下雪山。
准葛尔部也懂自己占了地形优势,死活不出雪山,战况便又这样搁置了下来,李怀按兵不动,本想等他们没食物了自己滚出来,谁知一个月过去依然没见人出来。
李怀便叫星德派人去探听消息,去了三个人,只回来一个,还是剩了一口气的,说了句雪山里有温泉,里面有成群的动物在那里过冬,便咽气了。
星德让人好生安葬了这名探子,便回去和李怀报备。
晚上李怀在大帐里休息,猛然想起前世在什么地方看过一个报道,说有温泉的地方多是有活火山,她眼前顿时一亮,起身就进了空间。
五天后,李怀把望远镜缠在一把形式现代弓上,然后拿出一个类似炸弹的鞭炮,便检查边问星德:“探子探的温泉地址可正确?”
“正北方XX点,不差分毫。”星德跟在李怀身后,“怀格格,你这东西可危险,要不让我来吧?”自从听说李怀手上的东西能爆炸,他就一直担心着。
李怀没回头,继续弄她的“这东西虽然比军中的红衣炮射得远,却是极难控制力道,再说还要找准位置,你弄不来。”
“可是……”
星德正还想说什么,李怀已弄好手中的东西,“大军已经退后,你留一匹快马在这,便也退了,我弄好就赶回。”
星德又想说话,李怀却没给他机会:“这是军令,速度!”
李怀扛着她这今天在空间折腾出来的弓和炸药,选好了位置,便用望远镜寻找爆破点,不是很远,但她有些担心手中这类似炸弹的鞭炮威力够不够。
空间的材料不齐,她只能炼制出这种大型鞭炮,炸弹什么的,原子弹什么的,太高科技,金手指都出不了,真是可惜啊。
好在她搞不成原子弹,不然那真不是退出一百里能解决的事。
其实李怀只是在赌,她在赌雪山有座活火山。
当爆炸声响彻云霄,空气中弥漫着燥热感的时候,李怀拉着马迅速跑开,因为她知道,她赌赢了。
从那座雪山逃出来的不到百人,而且个个伤势不轻,李怀没去看过,她知道她看了心里会难受,其实她知道,战场残酷,也许今日不是准葛尔部死,明日便是她们和那八千士兵相聚的日子,两军交战,从来都是你死我活!
所以,她不需要心软,真的不需要!
叛乱一平,李怀和星德便被召回京城,两人回到京城,已经是深秋。
又过了半月,康熙亲自封李怀为和硕格格,来年初春嫁星德。李怀想了下,明年是康熙五十年,比历史上早嫁了一年。
婚事就算这样定下。
晚上吃过饭,李怀先去了空间看弘晖。说起这事,弘晖好不哀怨的说不能看见她成亲,很失望。李怀笑着揽过他,抱住,摸着他的脑袋安慰之。
弘晖扑在李怀怀里,依然闷闷不乐,李怀正想在安慰两句,突觉嗓子处又涌出铁锈味,身上抱着弘晖,她不敢跑出去,只得拼命往回咽,咽了几次才将那感觉咽回去。
四十三年,到现在,九年已经过去快满七年,真是不甘心啊。
“晖儿,若有来生,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人?”这话李怀曾经问过那拉氏,“那拉额娘希望你能一世无忧,她说皇家孩子命薄,她原本就只希望你能当个闲散皇室,不必为明争暗斗伤怀。你呢?你想当个什么样的人?”
弘晖愣了愣,许久才道:“我希望来生有额娘,有阿玛,有姐姐。”
李怀抚平他紧皱的眉,很认真的道:“阿玛来年会有两个儿子,一个日后会日理万机,一个一生富贵闲散……”
话到这儿便止了,弘晖道:“我愿一生富贵闲散,但是姐姐,你必须好好活着!”
李怀怔了下,心想难道被他看出了什么?
“姐姐,十年一株草,食用一株能换多少阳寿?”
“有……几十年吧?”李怀微敛下眼帘,“这东西虽然不比仙丹,却也是能让人死而复生的佳品,少说也有个几十年,人生在世的,其实几十年便是一生了。”
“真的?”弘晖惊喜。
“自然!”李怀只肯定地给了这两个字。
得到保证,弘晖连忙从怀儿掏出一本书,“这本书是在隔壁你空间里找到的,上面有记载,可以把阳寿转嫁给别人,姐姐我想过了,我身上的有食用十年株草的几十年阳寿,减去用掉的七年,应该也还有几十年,等明年我去投胎,我就把阳寿全转给你。”
李怀挑眉,像是比弘晖还欣喜,“哎呀,还真有这种书?我正愁你身上那十年一株草的阳寿没用完可惜呢,快给我瞅瞅。”
她说着,拿过那书一页页翻着,弘晖见她如此,伸手搂住她的腰,轻喃道:“姐姐,好好活着,我们要一起好好活着,好不好?”
李怀那书的手轻微的抖了下,然后她重重嗯了下,没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直接完结,反正什么时候写完,一章更了。
☆、077 大结局
转眼便过了年;正月初三的时候内务府选好了日子;正月十八;黄历上说这天宜嫁娶;是今年唯一的大吉日子。
因为间隔时间不长,又是府上唯一的格格出嫁;府上忙得不可开交。李怀身为待嫁娘,自是很忙;可秋秋却告诉她府上还有人比她更忙,那人便是宋氏。
李怀出嫁,虽然不是远嫁;可最告诉的莫过宋氏,这些年她因为李怀插手后院一直不得好日子过,前年又知道自己身边有李怀安插的人;日子过的便越发提心吊胆。如今李怀即将嫁出府,没人成日像老头看着,她自是准备再战后院。
宋氏的第一步就是培养自己的人,不动声色的在粗使丫头里选了个进房,有意无意调走李怀安插在她府里的人,她现在没明目张胆弄走人,不过依她现在的想法,怕是只等李怀嫁出府便要想个由头将人弄走。
宋氏的第二步给自家男人预备小老婆,人选是她堂妹,基于人长着实好看,她便动了这歪心思,当然她这样做的理由,无非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着就算自己以年岁大了,生不了孩子,她这堂妹终归年岁小,人又长的漂亮,不愁四爷看不上,也不愁自己堂妹得宠后,对她不好。不过进府之事由不得她说算就算,必须得请示福晋,宋氏趁府上喜庆便去问了,可惜的是,被那拉氏以进来府上忙喜事搁置了下来。
李怀想,那拉氏这是不喜宋氏,所以无论宋氏的堂妹多漂亮体己,她都不准备让宋氏的堂妹进府,阴谋算计她也许不擅长,但拦一个想爬她丈夫床的女人,她这个四爷府的福晋还是绰绰有余的。
宋氏是个看不清现状的,只当那拉氏真是为忙喜事,便让自己堂妹留在了京城,准备李怀婚事一过,她就将人带进府。
人高兴的时候,笑意终归是掩饰不住的,李怀无意间瞄了眼宋氏,她觉得这女人急需再□,不然老毛病又要犯了。
这主意打定没两天,宋氏的院里就传来凄厉的叫声,她大叫有鬼,小桃红的鬼,弘晖的鬼,深更半夜里嚷的人心惶惶,四爷见她如此闹腾,便直接让人打昏扔回房里。
第二天,宋氏醒来又是一闹腾,拉着人就说,弘晖要来找她,小桃红要来找她,这一闹,伺候她的人就看出她精神有些失常,四爷让人请了太医来看,确实有些微精神失常,喜事当头闹出这种事,四爷自然不满,为防止宋氏继续闹腾,四爷便责令宋氏不准出房门,又派人在院里院外守着,名义上是养病,实际上是软禁。
而且,这一养,怕是今后很难翻身,不管她以后有病没病。
李怀知道的时候,正在房里看所谓的女诫,她笑了笑,从抽屉里抽出两副画卷,把其中一副女子的画卷扔进火盆,然后把剩下那张七八岁孩童的画卷轻轻卷起,“秋秋,你找人把这画装裱好,别弄坏了,我要挂在这房里。”
秋秋有些迟疑地接过画,“可若是被宋姨娘发现,昨日不就全功尽弃了么?”
“就凭她?能发现这其中的关联?”李怀嗤笑,用现代老电影放幕的方式弄出的人影,加上那亦真亦假的声音,那有那么可能被人识破?宋氏真要是那么聪明,中国的电影业怕是得提前到来了。
秋秋想想也是,便没在怀疑,出去找人去裱画,回来的时候,李怀已经换了本书在看,见她回来,合上书,抿嘴略沉思了会,才道:“秋秋…你喜欢星德吗?!”
“没!”秋秋答的很快,眼里有些微慌张“奴婢没喜欢星德大人!”
李怀轻笑,“你不用如此,星德确实是个值得喜欢的好男人。”
她的了然看的秋秋更慌张了,有心解释,可话还没开口就又听李怀道:“大婚过后,我可能会和星德再去西北,如果没意外的话,很可能以后就要镇守西北,若如此,你可愿意同我和星德去那荒凉之地?”
秋秋先是震惊,后跪在李怀面前道:“自然愿意,奴婢从来没想过离开主子的。”
李怀把她拉起来,“以后你也许会为我受委屈……只希望你莫要记恨我!”
“主子,奴婢在你身边十几年,虽然说面上是主仆,可奴婢知道你从来没拿奴婢当过下人,如此情分,莫说受委屈,即便以后奴婢为你死,也是甘愿的。”
秋秋的保证没让李怀松口气,反倒让心里倍加难受起来,她拉着秋秋的手,握在手心,久久没松开。许久才小声道了句,“终是要委屈你们,记恨我也是应该的。”
因为李怀的声音沉重,又小声,秋秋没听清楚,却也没问,只是反握住李怀的手,以示她的不离不弃。
元宵节那日,李怀手下一个暗卫来报,巧云死了,是在偷跑回来的时候病死的,临时之前让李怀带了句话给假李氏。巧云至死都还想着假李氏,这其实是李怀意料中的,巧云的假李氏本身就该是场悲剧。
李怀不同情巧云,因为照成如今这局面人就是她,若她能早日认下假李氏,若她不是为让假李氏有实体故意不救人,李怀可能就不会这么狠,可惜的是,她一错再错。
打发了暗卫,李怀去了假李氏的院里,名义上的两母女因为这些年的事并没话说,各自端着茶喝着,习惯了李怀拿主导权,假李氏没准备开话头。
一盏茶后,李怀放下杯子,“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千千结系三生,不负真心!”
假李氏的杯子瞬间掉在地上,茶水溅了满地,“有人……是谁?”
李怀把目光从杯子上移到她震惊,又带点欣喜的脸上,嘲讽地道:“不是阿玛。你的爱明明坚定了快一千年,却硬生生把人认错了这么多年,那人…真是可悲呢!”
假李氏身型剧晃,险些倒在地上,“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李怀冷笑,转身就走。
假李氏连忙追上去,挡住李怀的去路,声带哭腔的问“不是爷,那人是谁?”
李怀停步,看着假李氏期待,又茫然的眼睛,不觉笑了,她说:“你安分在府上待着,也许那天我心情好了,便会告诉你了。若是你以为我嫁了就想在府上为非作歹,我不光不告诉你那人是谁,我还会直接结果那人。”
“你!!!”假李氏大怒。
李怀不以为意,绕开她便走边道:“我说到做到,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