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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走在对方的后面。
云锦看了一眼太子楚身后的花轿,眸子中划过一抹阴沉,沉声开口,“不如并排而走,如何?”
这个声音传进花轿之中韶华郡主的耳里,心还是在那瞬间紧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可便是这样的距离,却是她一辈子也无法走近的。
闭上眼,满眼的黑暗,韶华郡主知道,自己这辈子或许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花轿之外,太子楚听了云锦的提议,显然是十分满意,要知道,这食为天现在在京城可谓是真的如日中天,要不是因为他身后轿子上坐的是堂堂韶华郡主,他根本连在这里和他对峙着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甚好。”太子楚朗声道,二人各自骑着马,并排走向了那一条道,而他们各自身后的迎亲队伍,也都跟在身后。
太子楚想到食为天的火爆与重要,心中是想和身旁这个银面公子示好的,立即朝他拱了拱手,“恭喜恭喜!”
云锦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子楚一眼,却没有回应他,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眼神却分外的坚定,突然,身后出现一阵混乱,云锦和太子楚皆是停下了马,查看情况。但混乱却仅仅只有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便平息了下来。
但云锦却知道,仅仅是那一会儿,很多事情就已经不一样了,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那一顶花轿,嘴角勾起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云锦的迎亲队伍并没有回食为天,而是到了一处豪华的宅邸,那宅邸甚至和隔壁的宸王府比起来,都毫不逊色。
花轿停下,喜婆牵着新娘下了花轿,入了府邸,大厅中,安宁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很快,新郎新娘拜了天地,新郎被留在了大厅,而新娘被送进了新房。
大厅里,云锦面具下的脸满是笑意,想到自己新娶的妻子,笑得合不拢嘴,心中更是期待快些回房去看看自己的新娘,只是,他又怎躲得过这些挨个敬酒的人?
要知道,现在食为天的两个公子,可是所有人巴结的对象啊,今天大公子大婚,就连苏琴都被苏封给赶来喝喜酒,目的就是希望苏琴能够和这两位公子多结交结交。
现在苏琴也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府邸的主人便是二公子和银面公子啊!如此大手笔,当真是配得上他们此刻的身份啊!
除了苏琴,宸王苍翟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此刻的他站在安宁身旁,却没有和大家一起灌新郎的酒,他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安宁的身上,他也是今日才知晓,他的隔壁竟会是安宁的宅邸,想到自己书房望出去便可以看到的那一座精致的楼阁,眸中的深意更浓。
如果他猜得不错,那该是宁儿的闺房吧!
今天自然也少不了南宫天裔,自从那日二公子和银面公子亲自给军营送去粮草之后,他就一直心存感激,此次能够来参加大公子的婚宴,聊表祝贺,实在是太荣幸的事情了。
云锦被他们一个个的敬来的酒挡着无法如心中所想的那般回新房,安宁见此状况,却是拍了拍手,朗声开口,“今日我哥就喝道这里,余下的,我来陪大家喝。”
二公子一发话,其他人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异议,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耳闻,食为天的大公子擅长经商,但平日里话却很少,不仅如此,许多做决定的事情,只要二公子一句话,便是大公子也不会有异议,所以,要说这食为天最有权的人,反倒不是那大公子,而是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是十五六岁的俊俏二公子!
云锦感激的看了安宁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便大步朝着新房走去,他知道,宁儿自有分寸,她若是不想喝,谁还敢灌她的酒?那怕是不想有粮吃了!
此刻云锦脑中只想着快些回到新房,给新娘子一个惊喜,想到什么,脚上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新房内,新娘子坐在床沿,盖头底下的面容却异常平静,韶华郡主以为自己会以为此刻而紧张害怕,但所有的出乎了她的预料,是的,平静,她现在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好似……心如死水!
远远听得脚步声朝着这边越来越近,推门的声音响起,来人的步子平缓中又透着一股子急切,这是韶华郡主所有的感知,要来了吗?她的新郎?那个南诏国送到东秦国的质子——太子楚?
酒气随着男人的靠近而逼近,似乎喝了许多酒呢!也对,这样的场合理应有美酒作伴,不知为何,脑海中竟还浮现出了那一抹她早该压在心底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她还有什么可想的呢?此时此刻,或许他也走进了他的新房,看着她的新娘……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满眼黑暗,一只手掀开了头上的盖头,随即有人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这一切,韶华郡主都感受得到,她也始终平静相待,只是,在对方的大掌覆盖在自己手背上之时,韶华郡主的眉心还是皱了皱,下意识的将手移开。
她的心里还是极其不希望别人碰她的啊!在她的意识中,很久之前,她就只属于一人,她的锦哥啊!
脑中忆起那一晚不知道是现实还是虚幻的经历,一滴泪还是流了下来……
云锦身体一怔,此刻的他在进了房门的那一刻,便已经拿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她哭了?!
倾身上前,云锦小心翼翼的将她脸颊上的泪吻干,只是,他的韶儿却一直闭着眼,任凭他的唇在她脸上游移,但他却感受得到她身体的颤抖。
对啊!韶儿还不知道她嫁的人是自己,这便是他要给她的惊喜!
想到什么,云锦俊美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韶儿,睁开眼,看看我,锦哥终于娶到你了。”
韶华郡主脑袋轰的一声,一阵空白,锦哥?这是锦哥的声音!可是,他怎么会她的新房之内呢?韶华郡主身体颤抖着,幻觉吧!这一定又是自己的幻觉。
云锦皱了皱眉,大掌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韶儿,你只能嫁给我,方才我们已经拜了天地,我的好妻子!”
再次而来的声音让韶华郡主皱了皱眉,是幻觉吗?可为何会这般真切?
心中颤抖着,韶华郡主试探的叫出声来,“锦哥?你真的是锦哥?”
“我当然你是锦哥,你睁开眼,看看我,不就知道了?锦哥近在眼前啊。”云锦嘴角勾起扬起一抹弧度,他已经感受到了韶华的震惊。
韶华郡主心中隐隐浮出一丝不安,但还是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睁开眼,她就能看到锦哥近在眼前吗?她真的可以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韶华郡主终于是睁开了那双美眸。
只是,睁开之际,她的身体却是一怔,猛地扑进云锦的怀中,“锦哥,韶儿……韶儿……韶儿……”
韶华郡主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将自己圈在怀中,熟悉的体温与气息,是他,又怎么会不是他呢?
这是实实在在的云锦!
“为什么?那太子楚……”韶华郡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只是,刚提到太子楚的名字,一双大掌便捧着她的脸,霸道而激烈的吻将她席卷,吻得天昏地暗,直到怀中的女子快要窒息,他才不舍的将她放开。
“这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不许提别人的名字。”云锦霸道的开口,那个劳什子的太子楚想要娶韶儿,韶儿只能是他的,别人都休想觊觎。
韶华郡主的脸因为方才的吻,变得通红,她从来不知道,她的锦哥竟也这般霸道,不过,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占有欲,让她从未有过的充实。
抛开矜持,韶华紧紧的搂着云锦的腰,头靠在他的怀中,只是,那双闪烁着兴奋与喜悦的眸中,依旧有几分不安若隐若现,脑中思索着什么,却听得头顶再一次传来云锦的声音。
“韶儿,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韶儿一直等着锦哥,锦哥的心里何尝又忘记过韶儿?只是……云家破灭之时,我就已经没有了娶你的资格,你那般高贵,理应配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可是云家破灭后的云锦,甚至都不能算一个落魄公子,只是一个乞丐。”
云锦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低声叙述道,怀中的韶华郡主身体却是一颤,她没有想到,锦哥失踪的那两年竟是那般落魄。
“我不止一次的徘徊在裕亲王府的附近,就为了等你出门之时,偷偷的看上你一眼,那时,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一个乞丐又怎能娶得了堂堂的郡主?”
韶华紧紧的抓着云锦的衣裳,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乞丐又怎样?在她的心里,他无论成什么样子,都是她的锦哥,她恨,恨自己没有在那段锦哥最艰难的日子,陪他一起度过。
她无法想象锦哥一个人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韶儿,锦哥身上的责任太重,锦哥要复兴云家,本打算等到复兴云家之后,以云锦的名义,将你迎娶进云家的大门,可是……”云锦将韶华从怀中拉出来,看着她憔悴了些许的容颜,“我们都等不得了,便只有早早的将你绑在身边,他日,云家复兴之时,我便要向所有人宣告,你韶华郡主,便是我云锦深爱的妻子。”
“锦哥……”韶华郡主没有想到,锦哥之所以会回避着她,竟是有这般打算,她责怪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呢?若是再等等……那么,她便也……
想到什么,韶华郡主主动攀上云锦的身体,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锦哥,韶儿要成为锦哥名符其实的妻子。”
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只希望能够将自己的所有全数给予深爱的男子,这般诱人的邀请,云锦又怎受得住?她是他的妻子,更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着娇艳如花的妻子,洞房花烛,本就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夜……
而此时的质子府,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太子楚脸上原本的笑容早已经不见,甚至连平日里的温润都无法保持,眉宇之间隐隐流露出一股骇人的凌厉之气。
“怎么回事?人呢?新娘呢?”太子楚顾不得其他宾客在场,怒声喝道,他明明亲眼看着韶华郡主上了轿子,可是,为了到了质子府,要迎新娘下轿拜天地之时,却发现轿子中早已经空无一人。
光天化日之下,好好的一个新娘,便在众目睽睽之中凭空消失了不成?
四个抬轿子的人,齐齐跪了一地,但却都是银牙紧咬,死活不肯说出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太子楚不是愚笨之人,仔细想想也隐隐猜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混乱!唯一的可能便是在和那食为天的银面公子并行之时发生的混乱,太子楚重重一拳打在墙壁上,暗自低咒出声。
好一个银面公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了他的新娘,他怎能甘心?
身形一跃,太子楚利落的翻身上马,那动作的敏捷,让人看了,谁能想象得出,他便是平日里那个温润无害的南诏质子?
太子楚隐藏了这么久,可是在这一刻,他却破了功,顾不得一切,太子楚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去找那银面公子,一定要将自己的新娘给要回来。
正如璃王赵景泽所说,娶韶华郡主对他来说有太多的好处,所以,他便要牢牢的抓住,一定要将韶华郡主给夺回来。
豪华的宅邸中,安宁如她稍早承诺的那般,陪众宾客喝酒,只是,许多敬上来的酒,都不是入了她的口,身旁站着一个宸王苍翟,那些敬过来的酒,全数被他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