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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跟着道:
“今日倒是多谢你家五小姐了,若不是她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齐柳氏闻言也是后背一身的冷汗:
“可不是吗?若不是五丫头,我此时还不知怎么样呢。”
齐柳氏迎了叶夫人进屋,齐宝钗与齐宝钏两人忙上前见礼,叶夫人亲手搀了两人起来,看看齐宝钗,又低头细细打量了齐宝钏,见她一副富富态态的样子暗自点了头。
一众人让了座儿,叶夫人对身后的丫鬟招了一下手,丫鬟端着一个托盘上前来,叶夫人笑道:
“方才见面简慢了,见面礼都忘了给了,这会儿我补上,来齐三小姐,五小姐过来。”
竟是没有给齐柳氏回话的余地,其实齐柳氏也根本就不会反驳什么,闻言立时便推了两人上前。
叶夫人从托盘上舀了一个花丝白玉臂钏来先给齐宝钗套到了手腕上:
“这是我以前的一个镯子,上等的羊脂白玉,只可惜让我那调皮的儿子摔碎了,我又找了匠人重新打磨镶嵌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竟然是叶夫人戴过的旧物件,这不得不让人多想,齐宝钗看着手腕上打造的华贵精致的臂钏,想起叶季那张笑脸无端端的就觉得厌恶起来,她抿了唇腼腆一笑:
“谢夫人厚礼。”
叶夫人又舀了一对翡翠镯子,那桌子不是常见的鸀色,而是极为难得的紫罗兰,淡淡的粉紫色看着很是喜人,一点儿都没有素日里见过的那些有些发灰的颜色。
这镯子也不算很通透,只是水头很好,这镯子戴在齐宝钏的手腕上,白嫩的手腕配上浅淡的粉紫竟是显得格外的娇嫩。
齐柳氏也看出这对镯子的价值不菲来,连忙道:
“夫人,也礼太厚了。”
只是齐柳氏眼底里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份喜色。
☆、第七十七章你信么
无镯不成婚,玉镯象征着圆满之意,在女子定亲之日,婆家回来人为未来儿媳插戴,除了必要的象征着已然成人可以成婚许配人家的簪子之外,镯子也是必不可少之物。
今日若是送簪子,寓意太过明显,不过镯子倒是夫人小姐之间常有的见面礼不过成色这样好的镯子还真的就是极为亲近的人才会送与晚辈的。
叶夫人送与齐宝钗的臂钏虽然与镯子是一回事儿,不过臂钏宽大,多为金银所制,一般只戴一支,而手镯则成双成对的戴,这便显示出了叶夫人待两人区别来了。
叶夫人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两个女子她哪一个都舍不得撒手,不住口的夸赞齐柳氏养了两个好闺女。
说道最后,叶夫人命人捧了两个摆件过来,一个是唐三彩的侍女摆件,一个是一方青铜香炉,看着那光泽似是有些年头了。
叶夫人道:
“今日天色已晚,我便不留二位了。今日让你们受惊是我庆元侯府招待不周,这两样东西给你们压压惊,请务必收下。”
青铜香炉虽好,又哪里有唐三彩好?
这两份礼立时便高下立判,一旁的陆夫人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沾了齐柳氏的光罢了,连忙笑着谢了,让自己的丫鬟收了东西。
齐柳氏本不好意思收这唐三彩的,只是陆夫人已然收下了,她便也不退却了,口里说着:
“这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了。”
一边让冰儿上前去收了唐三彩,齐柳氏看着那唐三彩被冰儿收好了。方才转过头来郑重的谢过叶夫人。
叶夫人摆了摆手,道:
“今日是我招呼不周,齐夫人不必再多礼了。”
齐柳氏也知道自己在说便忒假了,又知道今日叶夫人肯定事忙,便起身告辞: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叶夫人跟着起身道:
“我送送你们。”
齐柳氏受宠若惊道:
“这怎么敢?”
她人却已经挽上了叶夫人的胳膊。叶夫人身后的丫鬟皱了皱眉。到底没有上前拉开齐柳氏。
齐宝钗挽着齐宝钏的手走在最后头,趁人不注意她低声问道:
“可与王公子说了?”
齐宝钏面色一红,道:
“王公子说过几日便过府提亲。”
齐宝钗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口里却担忧道:
“母亲会同意吗?”
齐宝钏左右看了一眼。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今时不同往日,今秋一过,王公子可就是举人了。少年举人这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呢。”
她怎么就那么肯定王安平可以考上举人?
王安平善于钻营,上一世,他便忙于四处钻营算计没有考上举人。这一世又怎么会考得上?
“那妹妹就先恭喜姐姐了。”
齐宝钗笑盈盈的道喜。
一行人行至二楼至一楼的楼梯处,齐宝钗拉住了齐宝钏,掏出了帕子来给齐宝钏遮住脸:
“三姐姐,外头恐有男子,还是遮着些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前头走着的三人听见,叶夫人停住脚步。转身看了齐宝钗一眼,对齐柳氏笑道:
“这个五丫头挺讨喜的。”
齐柳氏看齐宝钗动作轻柔的给齐宝钏系上帕子。笑道:
“五丫头想来是个友爱姐妹的。”
陆夫人在一旁道:
“也孝顺知礼。”
***
别院门口。
宾客们已然走的差不多了,受伤的戚夫人不便移动依旧在桃园的二楼歇着,先由大夫剜了肉驱毒,再由太医过来诊治,因此身为主人的叶夫人也要留在这里,明日再回。
一路听着叶夫人的安排,齐宝钗还是很关心那个下毒之人到底是谁,只是说来说去叶夫人总是绕过这一点避而不谈,最后齐柳氏问了一嘴那个丫头怎样了,叶夫人只叹道:
“熬不过,没了。”
“熬不过”三个字的意思颇多,用在眼下的意思便有两个,一个是熬不过这毒,另一个便是熬不过刑。
齐宝钗在心底里盘算着,扶了齐宝钏跨过门槛。
“母亲,齐夫人,陆夫人,齐三小姐,齐五小姐。”
有些腻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宝钗蹙了下眉头抬头看去,果然是叶季,那自命风流的声音便是出自他,此时他正目光殷切的看着齐宝钏,见她脸上覆着帕子目露失望。
齐宝钏根本不愿意理会叶季,齐宝钗便也跟着省了与叶季见礼,她拉着齐宝钏站在了齐柳氏的身后抬目往门口看去,薛家的马车已然备好,薛承嗣站在马车旁,薛家马车后面便是何家的马车,何安与王安平等在了马车旁边。
齐家的马车就在门口,叶夫人与齐柳氏依依不舍的寒暄着,陆夫人却是已然上了自家马车。
远处有马儿嘶鸣之声,是庆元侯府的下人牵了马过来,薛承嗣牵了马遥遥对着叶季一抱拳。
何安与王安平也接过了马缰,何安翻身上马之后与叶季抱拳道别,眼睛却是扫过了齐宝钗一眼,暗暗点了下头。
齐宝钗跟着点了一下头,眼见着齐柳氏与叶夫人道了别,她连忙与齐宝钏上前去跟叶夫人道别后一左一右的扶了齐柳氏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
回到齐府的齐柳氏满面喜气,刚刚落衙回来的齐允看着惊奇不已:
“怎么这么高兴?”
齐柳氏没答话,反而先打发齐宝钏与齐宝钗:
“三丫头五丫头,你们累了一天了,先回自己院子歇会儿,晚饭过来我这里用。”
“是,母亲。”
齐宝钗屈膝应了。又屈膝跟齐允道了别方才跟着齐宝钏一起退了出去。
回了自己院子,齐宝钗立时松了头发,换了家常的衣裳。
绿萼自去倒了茶水过来给齐宝钗奉了茶,说道:
“小姐,那个鹅黄衫子的丫头奴婢打听了一下,却是无人知道她是谁家的丫头。后来奴婢寻思着打听不到那就跟着她看看到底往谁家去了。奴婢跟了一路却见她去了马驷里上了一辆并不怎么起眼的马车。不过……”
“不过什么?”
齐宝钗抬眼看了下绿萼。
绿萼想了想。道:
“奴婢是不识得马的。不过今日马驷里头马儿众多,奴婢瞧着那拉车的马儿格外的健壮俊美,那马车驰出别院的时候奴婢还瞧了一眼,那速度很快。马车也少见颠簸。”
齐宝钗低头看着手里的茶碗,一时却是想不起那个鹅黄丫头到底为何在庆元侯府的别院了。
难不成真的是她下的手?只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直到到时辰去正院用饭了,齐宝钗都没想通透这是为着什么。当晚,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齐宝钗的院子。
守门的粗使婆子就是一个摆设,毕竟这院子里还有一个粗活需要人去做。但是这守夜,粗使婆子可是不干的。
所以当何安站在了齐宝钗的院子里时,竟是无人察觉。
绿萼早早的歇着了,齐宝钗就站在窗前等着何安,见他来了,便去了东厢房。
两人也未电灯,接着外头的月光。齐宝钗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今天王公子在做什么?”
竟然帮着叶季去断了人的手腕,这事儿本是庆元侯府之事。她就不信这庆元侯府就没有护卫带着刀剑在附近,当是王安平若是不出手自然有人出手,他上杆子的过去巴结人做什么?
何安在阴影里的凳子上坐了,道:
“我怎么知道。”
齐宝钗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他的好友吗?你岂能不知道他的谋算?今日我可看见了,那个世子的目光黏着我三姐姐呢,他再不上门提亲,庆元侯府的人一来,他可就没有机会了。”
就在齐宝钗以为何安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为何对王安平如此关心?”
齐宝钗抿紧了唇不答。
何安笑了一下:
“你瞧,我们也算是关系密切了,我的秘密你知道,你的秘密我也知道,可是我到底还是不知道你这些年的谋划是什么。”
齐宝钗盯着黑暗中那一点模糊的身影,忽然就笑了起来:
“我谋划的什么?不过想嫁入豪门享受一下那富贵的生活而已。”
何安目光幽深的看着齐宝钗,道:
“既然如此你便可如愿了。今儿个那个戚夫人可是要把你说给庆元侯的庶三子呢。”
“谁?”
齐宝钗皱了眉头,心头想起了那个叶季来,庆元侯府的下场可不怎么样呢,她可不想跟庆元侯府搭上关系。
何安道:
“庆元侯的庶三子。庆元侯的嫡长子嫡次子都没了,这个庶三子便相当于庶长子了。”
莫说侯府这样的人家,便是一般的大户人家,一个庶长子的存在也是极为尴尬的,齐宝钗下意识的就摇了头。
何安便道:
“这个你防着点儿,我是今日听闻戚夫人跟你母亲说这事儿来着才放到了心上。”
“那就多谢你了,”齐宝钗很不诚心的随口道了谢,然后又问:“你今儿个暗示我要过来有什么事儿?”
何安换了个坐姿,眼睛仍旧盯着齐宝钗,可是她背着光站在窗前,根本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
“你今天打翻那碗汤是故意的吧?怎么就那么巧了?一共五碗汤偏生就到了你的手里给打了。”
“我说是巧合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