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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楚到南华,路可长着呢。像之前那辆马车,坐半天就腰酸臀痛,要是坐上一个月,不知会把人折磨成什么样子。
因为不赶时间,马车便在路上走走停停,沐心冉直接当成了长途旅行,路上见识了不少风土人情,美景美人亦不少见。
一个月后,夕阳西下,红霞染透半边天,余辉照耀着大地,一辆比普通马车大一倍的马车出现在了西楚南方的边城——云城。
云城过去,就是南华境内。
马车里坐的正是沐心冉,她打算在云城呆几日再去南华。
虽然一路上都没碰到楚璇钰的人,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派人在边城堵人呢。一个月的车旅生活,让她更加不想回到原来那个似牢笼一般的地方。
住进一家名为云晓楼的酒楼,舟车劳顿的沐心冉先让人送来热水洗个澡去了倦意。
一路往南走,气候越来越往后,尽管正值深秋,温度却比在楚京时候还高,等到了南华,到冬天的时候也不用怕冷了吧。
舒服地泡在热水中,沐心冉美眸半眯,惬意地想到。
突然,她将自己埋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谁?”
房内十分安静,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
沐心冉皱着眉看向屏风,透过模糊的屏风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对面的东西,却没有发现一丝异样,但是刚刚她确实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似乎有人在哪里盯着自己。
过了半晌,仍无动静。
木桶里的水已没了热度,她在里面有些难受。目光凌厉地扫视着房内的每一个角落,只要能够看到便不放过。
也许是错觉吧,她现在是男人装扮,谁会来偷看自己。
沐心冉蹙眉想到,她望了眼木桶,抓住木桶边沿,身子一跃而起,落到地上,搭在屏风上一角的衣服立即被她拉下,身子一转,衣服套在了身上。
身上有了衣服,顿时安心许多。她在房内检查了一圈,还探查了窗户和门,都没发现异样,最后自嘲一笑,敏感过度了。
不过她心里仍存着一份戒心,吃饭的时候让把菜端到房里,检验过无毒后才服食。于识药的她而言,菜里有没有毒一看一闻便知。
坐了两日的马车,前一晚在野外露宿,用过膳后看了会儿书,沐心冉便熄灯睡下了。
外面,月明星稀,夜色朦胧。
傍晚仍喧嚣的云城渐渐安息下来。
一黑影悄无声息落在房顶上,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块瓦片,拿出一根竹管对着屋内吹气,淡淡的白烟化为流风飘入房中。
等了片刻,黑影跳到窗边,手在窗户上捣鼓了下,窗户打开了。
黑影跳进房里,月光也随着照进屋内,地上投下一道纤细的影子。那黑影看到床上鼓起的被子,低低笑道:“嘿嘿,小相公,乖乖让爷疼吧。”
嗓音虽然不粗,但却不难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
他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狭眸浮现出一抹淫、欲的邪光。
他迫不及待地朝床扑去。
到了床边,刚要摸一摸床上让自己想念半天的脸,忽然看到对方睁开双眼,明亮的眸光让他心里一惊,随即想到对方中了自己下的药,转而淫笑起来:“原来美人如此迫不及待,爷还没叫醒你你就自个儿醒了。”
他笑着继续伸手摸向面前的俊颜。
难得在云城见到如此俊美的男子,他全身都热了,早不解解火,就要欲火焚身而亡了。
沐心冉眸光一沉,抬手向他砍去,然而让她心惊的是自己的攻击没有多少杀伤力!
手刀落在那人手上,不仅没打碎他的骨头,反而被他顺手抓了过去。
“呵呵,还是只带爪的小猫呢,幸亏爷没有忘记下药。”那人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美人投怀送抱的一只手,“啧啧啧,细腻柔软,光滑纤细,比女子的手还要漂亮。”
虽然看不清,但是那人早已练就了一手“摸功”,只要入手一摸,就知好坏。
沐心冉脸色都绿了,哪里来的死变态,居然敢这样对她!
她猛地用力,将手抽了回来。
那人似是有些可惜地叹息一声,然后嘴边忽然发出淫、荡的笑声,黑暗中笑声格外清晰,也令人更加毛骨悚然。
沐心冉十分震惊,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遭了道,被别人下药她却不知道。
方才对方吹到房内的香烟,她以为是迷香,暗中屏息,另外服食了自制的解药,经过实验无数次的解药能够解一般的迷药,双重保障下,她以为自己不会中招。
而事实是她确实没有昏过去,所以对于下药的人并不放在心上。
谁知最后她还是中了毒,全身无力,面对一个男人,她有胜算吗?
她轻咬朱唇,将手悄悄探到枕头后面,就算没有力气,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叮!”
一道银光闪过,没入黑暗中。
“嘶!”那人痛得倒吸气,没给他休息的机会,另八枚银针快如闪电朝他射去,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上下左右接被包围住。
那人后背一凉,不及多想,反扑向床。
沐心冉没想到对方会直面扑来,直接被压在了身下。
她疼得倒吸一声,而上面也传来了一声猛烈的抽气。
“嘶——!嘿……嘿……牡丹……花、下死,做……做鬼……也风流!”那人抽气过后,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还呵呵地笑道。
闻言,沐心冉脸色涮的一下子变得阴沉如墨。怒火中烧激发了潜力让全身柔软无力的她凭空生出一股力量,将压着自己的男人推下了床。
那人吃痛地呻吟一声,一双贼眼仍然往上飘着,毫不掩饰地盯着床,似乎黑暗的世界不能阻隔他的视线。
沐心冉无力地躺在床上,刚才那突然发威的一下,几乎抽掉她全身的力气。她艰难地摸索出自己平时配的解药,迟缓地放入嘴里,不知道能不能解身体里的毒。
“美人,不用白费力气了,中了惜花公子我配的怜香,神医来了也解不了。”
沐心冉不理会地上那个该死的采花贼,等她恢复了力气,就是他的死期。
半晌,她试着握了握拳,发现自己依然使不上力气,她不由双眉紧蹙,果然不行。
床脚下自称为惜花公子的家伙仍在自说自话,他对自己的药极有信心,虽然现在他也动弹不得,不过……嘿嘿……
他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淫荡笑声。
沐心冉心下不安,她总觉得哪里不妥,否则同样不弹不了的采花贼怎么能够如此镇定?哼,既然如此,就先杀了他!她虽然全身无力,但要杀一个人,还是有能力的。
她用手撑住床板起身,谁知身子才刚刚撑起来一股陌生的热浪从身体深处传来,瞬间袭卷全身,所过之处,力气皆消,一声沉闷地撞击声,她撞在了床上。
“嘿嘿,小相公是不是全身很热啊?”惜花公子听到床上的声音,得逞地笑道。
一层一层热浪汹涌而来,沐心冉抑制不住地低吟一声,她身体顿时一僵,采花贼的话传来,神情更是大变,随即散发出森冷锐利的煞气。
该死,竟是媚、药!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才能勉强止住从舌尖溢出的呻吟。
惜花公子脑海中幻想着两人翻云覆雨的画面,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口水,体内气流不断地延着经脉流动,疏通僵硬的肌肉,他可不能让美人燃烧自焚啊。
今日在云晓楼里匆匆一瞥,便被这个似乎是刚从外地来的俊俏公子吸引住,于是他在俊俏公子的晚饭里面下了东西,配上晚上的迷香,不仅会让人全身无力,而且会如同中了春、药一样燥热无比。
如此有情趣的东西自然不能少,每次采花的时候,他都会用上,不管看上的花儿是愤怒挣扎还是宁死不屈,最后都会化一摊春水热情地投入他的怀抱。
今晚这一个也不会例外!
惜花公子美滋滋地想着,时不时发出淫、荡的笑声。
沐心冉脸上、身上都热得出汗,衣服微湿,耳边是那阵阵不堪入耳的笑声,令燥热的她愈发烦躁。
这混蛋采花贼,难道是眼睛瞎了吗?看不出她是个女人?
从惜花公子的话里,她早已听出这是个断袖,只是没想到会看上男装的自己,早知如此,当日就不会将自己化成一个俊男了。
下唇被她咬出了血,痛楚和腥甜刺激着她的神经,不至于立刻缴械投降,可是那种想要的感觉一波波袭来,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她下意识地用手抓着衣领,然而她的理智又再警告着她不许那么做……
“美人儿,别忍了,就算你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中了怜香,也会化成一匹狼的。”那家伙继续用言语摧残着她的神经。
沐心冉双拳紧握,圆润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温热的液体淌了出来。
她神识恢复了一些,忽然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回来了,朦胧的眼睛闪过一道亮光,随之一股热浪险些摧毁了她。
“嗯。”她闷哼一声,眼睛再度蒙上一层水雾。
☆、第一百二十七章 芙蓉帐暖
又一道黑影从窗户跃了进来,他脸上的紧张神情和嘴角的一抹笑意在注意到床边的景象后,顿时化为怒火,一声低咒从薄唇冒出:“该死!”
沐心冉本已模糊的意识在这一声咒骂中清醒了几分,好熟悉的声音,好像是楚璇钰的声音……
如此一想,她又清醒几分,含着欲、火的双眼猛地睁开,侧着头看向月光扫进来的黑色身影。
楚璇钰在自己的房内纠结半天,不知道要如何和她见面,终于在青妖的鼓励下来到沐心冉的房间,孰料一进房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幅让他心几乎停止跳动的画面。
他瞬间反应过来,身体一动,如同射出的利箭夺至床边,一脚踢开地面上的男人,然后倾身搂住沐心冉:“冉儿,你没事吧?”
入怀的是滚烫的娇躯,而不是他熟悉的冰冷。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神色微变:“他给你下药了?”
伴随着他阴沉冷冽的杀气。
“嗯……”回答他的是虚软的低吟,听得楚璇钰腹下一紧,一股热意直蹿头顶。
他的眼眸顿时沉了下来,眸底深处燃烧着一团火焰。
他深吸一口气,才稍稍压下汹涌而来的欲望。
“楚璇钰!”沐心冉的手抓在了他的衣服上,眼眸微掀,真的是他来了吗?他真的追来了……
“嗯?”楚璇钰回应地低垂下头,结果看到沐心冉此刻的样子,鼻尖微热,他连忙默念清心诀,总算没闹了笑话。
沐心冉衣衫半解,露出白嫩的肌肤,瘦削不失性感的锁感吸引着他的眼球。楚璇钰这一刻真的很烦恼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深厚的内力,深厚到可以夜视。
一声破碎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她双手推拒着,然而事实上却是把楚璇钰往自己身上拉,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贴紧上去。
对方的娇好紧贴着自己胸膛,就算是个清心寡欲的男人,也无法无动于衷,何况是早就对对方有意的楚璇钰,他刚压下去的欲望瞬间又冒了上来,眼眸深邃如墨,里面似有漩涡,危险而令人窒息。
“忍一忍。”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抱起沐心冉从窗口飞了出去,临出去时一掌对墙角晕过去的采花贼打去,惜花公子立即毙命。
“主子。”
青妖惊讶地站了起来,她在云晓楼四楼的客房,而沐心冉住的是三楼的客房。云晓楼也是千晓阁的地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