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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费力的想要站起来,但是身子刚一动,小腹部便是一阵针扎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大大的眸子里不知不觉的朦上了一层恐惧的泪水,“你……你真的对我下了那种毒?你……你太卑鄙了……”
叶浮歌弯了弯桃花眸子,目光颇为认真而幽深的盯著她满是惧意的眸子,一字一顿道,:“爱妻你此刻是不是觉得腹痛如绞,而且还浑身燥热难耐五脏六腑如同火烧,四肢也使不出一点力气,嗯?”
听他这麽说著,鸾萱果真觉得身子越来越沈,而且五脏六腑都如同被火烤一般的炙热难受,腹部的锐痛也是一阵盖过一阵,稍微一动,便是一身虚汗,她又惊又气又怕,眼泪忍不住的从大大的眸子里滚落下来,对著叶浮歌恨恨骂道,:“叶浮歌你太小气了!我不过就是拿了一块破砚台麽,你竟然对我下这麽狠的毒,你太过分了,简直是卑鄙无耻天下第一号大混蛋!”
“这个时候了,还敢骂我?” 叶浮歌不以为意的呵呵一笑,目光深了深,用手中的扇子在她脸颊上敲打了几下,冷笑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不知道麽,如今又承认了?你最好乖乖告诉我那块琉璃砚台在哪里,兴许我还会解药给你……”
“不说不说就是不说!打死都不说!!!!!”鸾萱蜷缩起身子捂著越来越痛的肚子,含著泪一脸坚定的冲他叫喊著,“我要是有什麽不测,辽国上下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给我陪葬的!你要是识相,就快快把解药给我……啊……痛……好热……啊……嗯……”
“这个爱妻倒是不必为我担心,我自是有脱身之法” 叶浮歌清逸一笑,啧啧低叹一声,佯作同情之色的拿著手中的折扇在她的脸上缓缓划弄著,装模作样的感叹道,:““我只是可惜爱妻你等一会儿离开这人世之时,不但会肠穿肚烂,就连这如此姣好的花容月貌也会变得异常恐怖丑陋,甚至还会……流出很多脓水,散发出阵阵臭味,到时候那摸样一定甚是吓人啊,啧啧~”
鸾萱心性单纯,又一向是极爱美的,此刻看著他那严肃无情的面容,身体的难受也让她无暇多想,不觉间当真信了他的话,她眼睛眨了眨,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她撇了撇嘴,猛然间摸著眼泪放生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不忘骂著给自己下药的男人“呜呜……叶浮歌……你这个大混蛋……你这个大混蛋……呜呜呜……呜呜……我就是不说,就是不说……你这个大混蛋……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女一面涕泪纵横的大哭著,一边满是愤懑绝望的哭骂著自己,那狼狈又好笑的神色让他看的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她不问自取,如今看著倒像是他才是那最该千刀万剐之人。
“还是不肯说那个砚台在哪里是麽?”
“呜呜……大混蛋……你是大混蛋大混蛋大混蛋……”
鸾萱见他沈著脸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抱著双臂站在一旁看著自己,不由间闹的更欢,整个人躺在在地上不停打滚,一面捂著肚子哭叫著,一面含泪恨恨大骂著叶浮歌。
叶浮歌这麽看了一会儿,似是被她吵的烦了,索性拧了拧眉冷哼了一声,一撩衣袍,洒然而去。
鸾萱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看著那人决然而去的身影,满是惊怒的大眼睛渐渐的黯淡下来,想著自己当真就要死在这里,水湿水湿的眼眶里不觉又劈里啪啦的掉下来一大串一大串的泪珠,自己真的就要死了麽……她还有好多事儿没做呢……而且还要死的那麽难看麽……呜呜……她不要啊……呜呜她越想越伤心,眼泪不由掉的更欢,但是……她虽然不愿死,可是……却也不想见到泠春涧失望,不想总是看到他那抑郁难解而皱起的眉头……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珠玉扶你到床上躺著去” 不知何止,门外窜出一个伶俐的身影,她见瘫倒在地上,脸脏的像个小花猫一样的鸾萱不由怔了怔,急忙关切的想要扶她起来。
“……不必了……没用了……没用了……” 鸾萱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忽而紧紧抓住珠玉的手臂,如交代遗言一般满是不舍的含泪看著她道,:“珠玉,能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可惜……我就要死了……以後不能与你再打打闹闹了……”
“夫人……”珠玉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
“珠玉,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其实我也舍不得你……我临死前有个心愿,你可不可以帮我告诉泠春涧,就说我很喜欢他……我希望他可以一直很快乐……很幸福……”
“夫人,夫人??!!你醒醒啊,你怎麽了!” 珠玉看著说完这句话,便猛然不省人事的鸾萱,满是心急的叫著,见怀中人不应,她又急忙探了探鸾萱的鼻息,确定呼吸还在,才暗暗松了口气,她抬眼看了一眼桌子上那还剩下一些的糕点,满是无奈的暗道,奇怪,自己明明只是按照侯爷的吩咐放了些会让人腹痛的一种奇特春药进去,这郡主怎麽竟突然说要死了呢……看来,一定又是她家那难缠的主子给捣的鬼了……
作家的话:
我想说,谢谢,Viviana7童鞋的留言,尤其是对……慕茶槐和王妃的那一段长评,真的是戳中了我所有的心中所想所感啊,……看的真的好开心,嘻嘻嘻嘻嘻,麽麽麽麽番外会有滴,等我~~尽快写~~
☆、(19鲜币)第62章 它饿了吧(微辣)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午後,耶律渲云坐在小园内,对著满池开的有些颓败的荷花低声吟念著,眉梢凝愁神色沈静寂廖一如深沈夜暮。
奴桑儿静静立在他身後的,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却也能从诗词中猜出几分忧愁感怀之意含义,不由轻声问道,:”七皇子不开心麽?”
“没什麽,只是有些感叹韶华不为少年留,不知不觉间又老了一岁……”耶律渲云回过头清然一笑,淡淡答道。
奴桑儿嫣然一笑,脱口道,:”七皇子正当盛年,哪里就会老了呢?”
耶律渲云听了也不由扬了扬唇,抚摸著手中的一卷书籍道,自嘲笑道:“呵呵,可能是我看多了这些中原的诗词,不免间也跟著那些文人墨客伤春悲秋了起来,若是父王看到我这般样子,免不了对我又是一顿训诫”
奴桑儿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公主最喜欢读谁的诗词?不如说出来,看看我们喜欢的是否相同?”
“啊……这……”奴桑儿有些为难的咬了咬唇,摇头道,:“我……我识的字不多……也说不出什麽来的 ”
“难道你父皇没有找人教你念书写字,吟诗作画麽?”耶律渲云呆了下,神色微微有些疑惑。
“这……”奴桑儿一时语塞,方想起自己贵为‘公主’,大宋的金枝玉叶,怎麽可能会不识字呢,只怪自己一时间嘴快,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去。
见奴桑儿目色犯难的没有开口,耶律渲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将手中的书卷轻卷起来,在掌心中轻轻拍打著笑道,:若是你愿意,不如日後我来教你读书写字如何?”
奴桑儿目光一亮,神情隐藏不住兴奋之意,:“真的,你真的愿意教我?”
耶律渲云看著她满是期待的小脸,脸上笑容更加清雅,点著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好~” 奴桑儿欣喜的点了点头,心里不觉满是期待,她其实一直都很渴望著自己也会写字读书,会写下自己的名字“百里宵池参见七皇子,参加虞萝公主”
阔别多日的声音猛然从两人面前响起,这低沈而暗含危险漩涡的声音让奴桑儿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不见,甚至从头到脚都感受到了一丝冰冷”原来是百里大人……“ 耶律渲云闻声抬起头来,看著面前的男人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有棱有角的脸充满了压迫力。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他淡淡一笑,道:”不必多礼,你不是出城了麽,何时回来的?““昨晚深夜回来的,我回来时不见了公主派人一打听,才知道这其中种种曲折,公主她年幼不懂事,闯下弥天大祸,多亏七皇子一直在旁庇护,百里宵池在此感激不尽”
那人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甚至还含著一丝居高临下的气势,虽然口中所说的是感激之言,但声音却没有太多感情。
耶律渲云早已习惯了旁人对他的这般态度,倒也没有太多在意,只是淡淡点头道,:“百里大人客气了,听说父王已经封你在辽为官,往後恐怕我还要多多仰仗百里大人”
“七皇子严重了”百里宵池脸色掠过一丝笑意,转眸看了一眼奴桑儿,又道,:“我这次回大宋为公主带来了不少首饰衣物,还有很多女眷用品,不知七皇子可否让公主一起跟我回去挑选几件留在这里备著?”
“嗯,你们自便便是”
“多谢七皇子” 百里宵池道了声谢,转而深深的看了一眼奴桑儿,脸上的笑容带著一丝诡谲的弧度,:“公主,我们走吧”
奴桑儿有些踟蹰胆怯的不想走,但是胳膊却被他不著痕迹的紧紧拽住,把他强硬‘搀扶’著走了出去。
半柱香後,光线沈暗的内殿里。
百里宵池看著跌坐在地上,有些害怕的看著自己的奴桑儿,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不出是什麽情绪,:“看来,你和那个耶律渲云相处的不错,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奴桑儿有些畏惧的将身子朝後缩了缩,低著头不敢看他,只是小声道,:“……你……你想要怎麽样……”
“怎麽样,你想让我对你怎麽样?”他邪魅一笑,抓著她脖子上的那个锁链一拉,便将她整个人拉到在了自己怀里,那双大手在她脸蛋上摩擦著,邪冷笑道,:”想要我狠狠干你是麽?““不,不是!” 奴桑儿浑身一颤,惊慌失措的摇著头,想要与他保持距离,但是脖颈上的锁链却是被男人紧紧抓在手里,让她根本动弹不了多少,“怎麽,这条锁链让你很难受麽?”百里宵池看著她吃痛的皱紧眉头,抬手紧紧掐住她的下巴,神色无情的嘲讽道,:“我警告过你别在这辽国相信任何人,别到处乱跑,可是你偏偏不听,好好的公主给你你不做,偏要去做一个贱奴,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很可笑?我本来是打算让你们姐弟见一面的,但是你这样的表现却是让我失望的很“奴桑儿起初只是默默垂泪听著他的嘲讽,但是听他提起泽枝,身子猛然一抖,她焦急的抓著他的胳膊,追问道,:”我弟弟他怎麽了,他在哪,你让我见见她吧,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他,我求求你……“百里宵池冷冷拨开她的手,冷声道,:”凭什麽,就凭你现在的处境,你有资格跟我提任何条件麽?我看我还是让人把他扔到臧谷,那里有很多饥肠辘辘的野狼,给他们填饱肚子,也算是功德一见“看著他脸上狠厉残忍的神色,奴桑儿的脸色更加苍白,她啼哭著跪在他身下,抓著他的胳膊,惶惶然的哭求起来,:“求求你……不要……我……我会乖乖听话……你让我做什麽……我都愿意……我都愿意,只求你……不要伤害我弟弟……”
“哦?真的麽?” 百里宵池眉梢抬了抬,脸上的神色突然柔和了下来,他挑起她的下巴,邪笑道,:“当真让你做什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