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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起男宠来了。是向他这个皇帝示威?还是真的被萧都抢走了夫人,藏了起来不许他见面,以致他性情大变呢?
不管别人怎么猜测诽议,容毓飞依然我行我素,越发嚣张地白日里于众目睽睽之下,就与那位男宠亲昵嬉戏,惹得行人侧目而望,议论纷纷。
如此日久,对于容毓飞与男宠冉越青的双栖双宿行为,川州城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那天清晨,容毓飞带着那个叫冉越青的男宠走出客栈的大门时,守在门口的大内密探们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心里猜想着这二位今天要去哪里游乐,脚步机械地跟了上去,
他们不知道,此容毓飞非彼容毓飞,此冉越青也非彼冉越青,今日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两个人,已经不是昨日那两个人了。
前一段日子江月昭不在身边,他看起来安逸逍遥。四处游历,其实内心是焦躁不安稳的。如今有娘子陪在身边,他的心是真正地安定下来了,便开始打算正正经经地做些事情。
首先要做地一件事,就是上少林寺拜望师父。
因此他今日出门。是要向川州城的几位朋友拜别。明日他就要离开这里,往蒿山去了。
已经化名冉越青的江月昭,一身雪青色软罗箭袖长衫,发髻上扎一根银丝飘带,细长凤目,悬胆玉鼻,白净面皮,一副俊气的好模样。再加上举止之间难以掩饰的几分女性韵质,倒颇有些妩媚男风地味道。
不过她本人对这个新身份还是不太适应,迎着街人异样的注目礼,有些局促。
“你瞧人家都怎么看我呀,尴尬死了!让我做回女人不行吗?”她小声地对容毓飞抱怨着。
“女身容易让官差起疑心,你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怪异,可是却很安全。别人爱怎么说怎么看,随他们去吧,我只要你在身边就好。”容毓飞牵起她的手,柔声地安抚着她。
江月昭注意到在容毓飞向她低头轻语时。街上有女子冲他们翻着白眼撇着嘴。她在心中暗暗猜着:也许这些女子是在想,如此俊逸的两个男子,却都好男风,不喜女子。真是白白浪费了。
这样想着,她觉得这个新身份还是挺好玩的,便恶作剧地跨上容毓飞的胳膊,与他有说有笑地,愈加亲昵起来。
容毓飞是不怕现眼的,很配合地挽着江月昭的手,宠溺地看着她,浅笑低语。完全一副亲密爱人间如胶似漆地样子,引得路人发出一阵阵吸气的声音,都在猜这位容公子对他的美娈童是愈加地爱不释手了。
两个人在川州城内招摇一圈,见了该见的几个人后,便回到住处收拾行囊。
第二天晨间,两人拜别荣世号的老掌柜。便起身往少林寺而去。
想当初蝶儿成亲以后。赵青书宠着她,答应带她去游历江湖时。江月昭羡慕得口水直流,只恨容毓飞被家族责任羁绊着,无法给她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
如今两个人自由了,她也有机会跟着相公体验江湖生涯了。可是几天走下来,她却有些气馁。
“江湖在哪里呀?这几天所做的,不过是到一处所在,见几个朋友喝顿酒,再赶往下一处而已。江湖不应该是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煮酒论剑,行侠仗义的一番景象吗?怎么会如此无趣?”那日晚间投宿客栈后,江月昭仰着脸任由容毓飞给她取下假面孔,拿热巾敷在她的面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我的傻娘子,这样太平地过日子不好吗?等到你真正见识到你所说的那种江湖风情,我们就有危险了,你明白吗?”容毓飞一边将巾子重新浸到热水中,拧干后给她擦着脸,一边笑着答她的话。
“还有你那些江湖朋友,一个个肥头肥脑,穿金戴银,一点也没有江湖人的豪气样子,倒象是一般地市井商贾。我见过的这些人里面,悲悟大师和萧爷爷是宗师级的人物了,气质自然不同凡响。再有些江湖人气质的,要数幻容前辈和青丫婆婆了,连游表兄看起来都象个华贵公子,不象是…”
江月昭一边起身爬上床去,一边发表着初涉江湖的一些小感慨,没留意被容毓飞跟了上来,堵住了嘴巴。
她被吻得有些眩晕,伸手握住容毓飞在她身上摩挲着解衣的那只大手,喘息着说道:“哎呀!你不能总这样,要是我现在有了,可就不能跟着你到处跑了。男宠有孕,那可真是天下奇闻了…”
“我才不管那些呢,亲亲娘子在身边,我怎么把持得住?”容毓飞无赖地在江月昭身上腻来腻去,终于缠磨得她软了下来,隧了他的意…
一路无事,江月昭已经放弃了当初在江湖中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地幻想,只当这是一次旅游,也不再向容毓飞抱怨江湖无趣了。
容毓飞终于得了机会,没有事务羁绊,没有家务滋扰。只一心一意地陪着江月昭。一路上他几乎倾所有的心力照顾着她,逗她开心,只希望能减轻她离家别子的忧伤,忘了以往地诸多不快。以致江湖中沸沸扬扬地流传着这位悲悟大师的关门弟子被一位妖孽男宠迷得颠三倒四,降尊迂贵地反过来服侍一位娈童。
半个月后的一天中午。两个人终于到了蒿山,江月昭侧头望向容毓飞,见他地目光晶晶闪亮,有些兴奋地样子。想来是要见到久违地师父和师兄们,他还是由衷高兴地吧。
容毓飞翻身下马,跑着上前叩响了山门。片刻后,侧面的一扇小门“吱扭扭”地启开了,一位小沙弥走了出来。双手合什:“阿弥陀佛,施主来贫寺有何贵干?可有访约吗?”
小沙弥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着容毓飞,跟他客套着,让容毓飞心里有些伤感。想当年他在少林寺学艺的时候,这山前山后的农户猎人,没有一个不熟悉他的,更何况是寺里的僧人?那时候他每日里跟师兄们习武练功,闲暇时挑水扫院,种粮种菜。偶尔馋得心慌,他就跑出寺去。到山中猎些野味,去山下一户李姓农人家里,央李大娘给他炖肉吃。
解了嘴馋之后,他还要去山溪之中洗濯干净。直到浑身上下闻不到一丝地肉味,才敢潜回寺里。
那时候的生活是多么纯净详和的呀,以至他后来每每被事务缠身,焦头烂额的时候,都在心中无比怀念着那段美好时光。
如今他又回来了,可是身为少林寺的弟子,这位小沙弥却不认识他了。
“我姓容,是悲悟大师的关门弟子。此番来是为拜望师父。”容毓飞不得不认真地自我介绍一下。
“您是容师叔?小僧倒是经常听师父师伯们提起您。麻烦容师叔稍等片刻,待小僧进去禀过师父,如何?”小沙弥虽然挺客气,但是看看容毓飞身后的江月昭,还是坚持要确认后才肯放行。
容毓飞只得看着他进了那扇侧门,重新关上。他无奈地向江月昭摇摇头。静静地等着。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门又开了,三个身着灰色僧袍的僧人目绽精光。手提铁棍,赫赫威风地走了出来。
容毓飞一见之下,大喜过望,欢呼一声:“师兄!”就要奔过去。
却被当头那位三十多岁的僧人一横铁棍挡住了:“谁是你师兄?”
容毓飞被喝止在那里,不明所以地望着几位师兄:“怎么…”
后面一位年纪较轻地僧人走上前来,一脸痛惜地看着容毓飞:“师弟,你这些日子都干些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吗?以前你也是一身正气之人,怎么会堕落至此呢?”
容毓飞见他边说边鄙夷地扫了江月昭一眼,心中明白是那些流言传到少林寺了,他开口说道:“此事非师兄们想象那般,我有难言之隐,请师兄听我解释…”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解释的,此乃佛门清静之地,你既做下那等脏垢之事,就不要来此污了佛祖的法眼。快快下山去吧,待你修身养性,洗净心尘之后再来见师父吧。”当头那位僧人说着话,却一直不看江月昭,好象看一眼都会弄脏了他的眼睛一般。
“是师父让你们传这些话地吗?”容毓飞有些伤心地问道。
“师父正在闭关,你就不要扰他清修了。自己下山去吧,不让我们动手撵你。”那僧人皱着眉头答道。
“既然不是师父的意思,我要见过师父,我的事情我自会向他老人家解释!”容毓飞说着,举步向寺内走去。
三位武僧一挥手中铁棍,“呼呼”一阵风声向容毓飞的双肩招呼过来。
容毓飞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动手,仓促拔剑相迎:“你们这样对待多年不见的师弟,简直不通情理!”他被一阵棍风裹挟住,心中也有些恼了,抖剑便与三位武僧缠斗到一起去了。
江月昭站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这就是江湖人的行事方式了?总算让她见识到了,果然是三句话不通,便拔剑相向呀。
她正在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就听“吱呀”一声响,是一直闭合的正门被人打开了,一位身穿褚红僧袍披黄色袈裟地和尚走了出来。
江月昭定睛一瞧,这不是悟光大师兄吗?她情急之下,也忘了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模样了,张口就喊:“大师兄,快让他们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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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是前世,是今生,还是不醒的幻梦。
谁把我送到他的身边,是要圆我地一个梦,还是要我去还一笔债。
三百年地阻隔,割不断绵绵的思念,当生死轮回时,是否还能依然记得,我在一直等着你!
第一百八十章警语箴言
话说那位幻容前辈提供的可是全套易容服务,不仅仅是换一张脸而已。在给江月昭戴上这张男人的面皮后,他还给江月昭服了一粒“变声丸”。如今江月昭说起话来,虽然声音仍是有些细细的,却已经完全是男性音质了。
因此当她冲口向悟光喊出那句话后,她自己都觉得别扭。
倒是悟光看起来镇静自若的样子,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向江月昭点点头,便对斗作一团的四位师兄弟喝道:“还不快住手?自家师兄弟于自家门前打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那三位武僧一听到大师兄的声音,赶紧收了势,退到一边站定。容毓飞被自己的师兄们以如此隆重地方式接待一番,心中气难平,虽然收了剑,却仍是气鼓鼓的样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小师弟来了,也不向我禀明,自作主张出来寻麻烦,要是打坏了哪个,你们就全去思过涯呆着去!”悟光虽早已跟随悲悟大师重返佛门,可是他多年身为青龙教教主所养成的威然气势却仍会在言行之间隐隐显露一二,被他的眼风一扫,那三位僧人赶紧低了头。
“师弟拜见大师兄!”容毓飞向悟光抱拳施礼。
“嗯,师父三日前就说你今儿会到,果然不出所料。你们随我来。”
容毓飞听悟光说的是“你们随我来”,心中一喜,向江月昭点点头。示意她跟上,就抬脚往寺内走。
谁知那位年长的武僧突然身形一动,铁棍一伸就拦在了江月昭面前。江月昭不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份定力,被他这一下子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小师弟可以进去。这个妖孽不能进寺,免得污了佛门清修之地。”那位武僧一脸刚正之气,毫不妥协的样子。
“师父地客人,你也要拦吗?”悟光回头问道。
“师…师父…”那和尚满脸狐疑地打量了江月昭几眼,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棍子,给她放行了。
容毓飞见江月昭一脸受惊吓的样子,有些心疼。可是此处到底是奉佛修持之所,他不好对她过于亲昵。只能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