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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与凄苦的心。
他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脸上的棱角都柔和下来。看着江月昭笑着:“我们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不过我现在有伤在身。带你离开恐怕有困难。这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寻来地,待我歇息一下,晚间出去探探风声,如果外面风声不紧,我会趁机带你离开的。”
“你既然负伤不便。就不要带我走了。你把我留在这里,容…那些人一定会找到地。”江月昭劝说道。
“我自己逃?怎么你还不明白吗?我来这一世,没有找到你的之前。我的人生就寻你!找到你之后,我的人生就是与你在一起!我自己逃?逃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隐姓埋名地活着?那我来这里地意义何在?”
又转到这个话题上去了!江月昭张了张嘴,觉得他这份偏执真的不是她三言两语能化解掉的。便没有接话。
夜半时分,蒋令儒果真出了洞室,探查风声去了。待他回来时,面色沉重,嘴唇紧绷,江月昭便知道容毓飞恐怕已经在外面严密布控了。
既然知道了江月昭地被藏匿之地,容毓飞当然不会掉以轻心。他回去后,第一时间冲到常霜儿那里,企图问清楚她说的那个山洞。到底有什么特征。
可惜常霜儿一介娇弱小女子。中了七星谷的“绝魂”剧毒,刚才一番抢救。众英雄轮番给她运功逼毒,却抵不过那毒融入血液之中,瞬间侵入腑脏之内。
常霜儿最后狂吐鲜血,还是毒发身亡了!
常天华和他地弟子们如发了狂的狮子一般,一齐冲上去,跟段简鹏拼了命地打。段简鹏自知理亏,又见蒋令儒独自奔走,心中慌乱,气势上当然就弱了许多。最后他被常天华一剑贯透胸部,又被坤灵门的弟子一人补上一剑,如一块蜂窝煤般倒地上。
容毓飞赶回来时,就看到常天华抱着女儿冰冷的尸体,瞪着通红的大眼睛,看着女儿毫无血色的鹅蛋小脸儿,喃喃地自责着:“是爹不好!你本来就不愿意来的,你在家里玩得好好的。是爹迷了心窍,非得逼你来这个鬼地方!是爹不好!爹害死了你…”
容毓飞很痛心,他也是做父亲的人,他当然能体会得到常天华此时此刻地心痛。而且来事说到底,终究还是因他们夫妇而起,他心里就又有了一丝愧疚。
他不知道如何去劝常天华,在他身边站立了半晌,方才上去拍了拍他地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不料常天华被他那样一拍,“蹭”地就跳了起来,抱着女儿的尸体,展开步伐便往出庄地方向奔去,连头都不回!
坤灵门的弟子一见师父走了,赶紧追了上去。
众人也知道他此刻心中悲愤,追回来也无益,只好由他去了。
容毓飞望着他的背景愣了半天神,才转过身来。此时捉拿蒋令儒与寻找江月昭已经变成一件事了,因此当他做出搜山安排时,诸位掌门欣然允诺,没有人反对。
蒋英泽之死、上官一月之死、常霜儿之死、梅子平之残、还有这些日子里发生在储英山庄内的诸多门派之间的龌龊,皆出自蒋令儒之手。铲除这个武林祸患,替死者报仇,给生者安慰,已经成了此时在场的江湖人士们心中的共识。
“当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关乎武林前途,我们必须要弄清楚。”大家商量妥当搜捕蒋令儒的计策之后,姬如海出声说道,“既然蒋令儒手中的盟主印是假的,那么真的印玺八成是被蒋盟主藏起来,现在他人已驾鹤,我们去哪里寻这真印呢?”
“真印在我这里。”又是蒋水生瓮瓮的声音,“蒋盟主被囚石室之前,料到大公…料到蒋令儒会逼他交印,便吩咐我去刻了一枚假印,将真印交与我藏了起来。”
“哦?那就麻烦这位小兄弟把真印拿出来吧。”有人还是不免对这盟主印存着希望。
“蒋盟主对小的有吩咐,如若救得容公子出来,这枚盟主印就交给容公子保管。一旦容公子有何不测,就将盟主印带到少林寺,交与悲悟大师,由他老人家主持重选盟主。如今容公子安然无恙,小的只能遵从蒋盟主生前嘱托,将印交与容公子了。”
这意思是说…蒋盟主生前属意容毓飞接任武林盟主喽?
众人这样思量着,齐转头看向容毓飞。
第二百零九章当务之策
听说蒋盟主的生前遗言,是将盟主印交与容毓飞,众人都转头看向他。
容毓飞也有些惊讶,在石室里的时候,蒋英泽只是将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了他,然后指引他出了石室,让他去阻止蒋令儒成为盟主。
可是这枚盟主印,蒋英泽也没说要交与他呀。想来他当时还存着活下去的希望,不想把宝印交与别人,以免他活着走出石室后,再生出什么争印纠葛来。
这样想着,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便转头问蒋水生:“我从石室出来时,蒋盟主的精神还算不错。怎么半天的功夫,他就死了呢?”
蒋水生拿眼一瞪自己的父亲,吓得瑟缩在一旁的蒋生福“扑通”就跪在了容毓飞面前:“不关我事,是大公子…是那妖孽趁诸位英雄在校练场比武,派人将老爷接了出来,给老爷强喂下了大量的芙蓉膏,老爷才发癫狂而死的啊…呜呜…真的不关我事,我只是受那些人威胁,才不得不到诸位英雄面前背下一段说辞而已…”
“蒋令儒泯灭人性,丧尽天良。我们要是不为蒋盟主杀了这个逆子,报了这段血仇,以后我们武林正派还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别人?”在场的诸位英雄已经被这一段一段的真象刺激到,一个个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的样子。
容毓飞也没想到蒋英泽一代豪杰领袖,会死得这么凄惨,心中不胜唏嘘。不过关于蒋令儒的身份问题,他没有向在场的诸位披露,因为他隐隐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弄不好会把江月昭牵涉进去。
他猜蒋水生是知道此蒋令儒非真蒋令儒的,不过这个小伙子看似木讷,其实内心灵通着呢。他见容毓飞不说,他也就不说。
“诸位同道英雄,在下有一提议。人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中原武林三百年,还没有盟主断任的时候呢。既然老盟主生前属意容公子,而容公子亦是胸襟宽广、武功超群,人品才能均堪当盟主大任,不如我们就直接推举他为盟主,带领我们擒住蒋令儒恶贼。为蒋盟主报仇。”说出这一提议的是无天门地邵子聪,这位邵门主显然是认定容毓飞了,当初群英会上,就是他把容毓飞拱进最后盟主之争的。
有人附和:“对!容公子年轻才俊,由他接任盟主,我们中原武林必会一洗沉闷之态,气象焕然一新。”
也有人在心里惦记着这个盟主之位。不太甘愿就这样把容毓飞推上去。可是暗地一琢磨,估计眼下就是提议比武选盟主,也没人能打得败容毓飞。于是不甘心的这拨人便选择了沉默。
容毓飞将众人脸上地神色均看在眼里。拱手说道:“既然是蒋盟主生前遗托,这盟主宝印在下倒可以暂管一时。刚才几位英雄所说的盟主一事,在下惶恐,还是稍后再议吧。”
他这样说,倒不是因为他愿意抓住那盟主之印,实在是他想起江月昭被困在那千洞山之中,内心焦急,需要这些人听他的调度,帮他地忙。
刚才为直接推举容毓飞为盟主的建议而紧张的那些人。听了容毓飞的话。都缓过一口气来。
于是大家开始商议着如何分组包抄,如何封住可能的逃跑路线。一切安排停当,已经暮色微合。蒋生福将功补过,很机灵地趁众人商讨计策的当口,吩咐厨房将饭食做好。此时见大家已经商议妥当,赶紧唤人将晚饭送上来。
众人蹲的蹲、站地站,草草地用过晚饭,便点亮火把,往千洞山进发。
此时,处于千洞山纵横网密的洞穴核心位置的那一处宽敞洞室里,蒋令儒正在蹙眉沉思。刚才他出去探风声,已经看到远处亮着长长的一排火把,正在朝千洞山的方向快速移动。而做为千洞山出口的那处山谷的谷口,居然有七八个人把守。
另辟路径逃走,他倒是有办法地。可是眼下他手臂有伤,无所背负江月昭这么一个大活人。如果她肯乖乖地跟随自己逃走,那么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就怕她出了这山洞,见了远处有营救之人,到时候大声呼救,那可就麻烦了。
时间紧迫,如果等那批人封了各处洞口,他就无路可逃了。
他想了想,抬头看向江月昭,问她道:“现在我的处境很危险,围剿我地人已经快到了。我有伤在身,无法背负你一起逃走。如果你肯配合我,我还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如果你执意不肯跟随我,那我也只好留下来,陪你在这处洞穴里等他们搜来。到时候如果他们要取我性命,也有你陪我上路。总之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选择吧。”
江月昭被他的话噎住,一口气憋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一会儿才负气问道:“你是谁?你是崔天民吗?你是那个温柔宽厚的崔天民吗?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是负罪忏悔而来,可是你看看眼下你所做过的事,象是来忏悔的吗?怎么看都是那一世我对不起你,你向我索命来了。”
蒋令儒暴躁地跳起来,在江月昭面前踱着步子,不耐烦地说道:“你说我是谁?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总之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追来,就是为了跟你在一起!生也好!死也罢!我决计不会放开你的手!时间不多了,你快些选择吧!”
江月昭看着他瞪着布满血丝地红眼珠,躁狂地在原地转着圈子,便知他此时已经有些痴癫,也不敢出语刺激他,只好温言劝道:“不如你先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这阵风声过去了,你要寻我也不迟呀。”
“放屁!”蒋令儒愤怒地一甩袍袖,指着江月昭斥道:“你当我是傻瓜吗?我现在是过街老鼠,露面就会有人打!那个容毓飞什么身份背景?他要是想把你藏起来,我这一生都休想再看见你!你少来糊弄我!你只告诉我,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最后那一句话,蒋令儒几乎是狂吼出来地。
江月昭看他已经状如疯虎,心中真是万般滋味纠缠在一起,理不清说不明。按说这次群英会之乱,皆是因他而起,死伤了那么多人,武林中人围剿他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作为她来说,实在不能忍下心来看着他死在那些江湖中人的刀剑之下。他只有这一世为人地机会了,如果就让他这样死了,从此化为地狱厉鬼,她又心何以堪?
不如先跟他走吧,助他逃出这条命来,再慢慢地劝他放了自己,相信这件事平息下来后,他总会有心平气和那一天的。
这样想着,她抬头说道:“好吧,我跟你走。”
“当真?”蒋令儒在几乎绝望之际,突然听到了这佛旨纶音,简直难以置信。
“我也希望你好好珍惜这一世为人,好好地活下去,我也不希望你从此化为厉鬼,你明白吗?算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先逃吧。”江月昭抖了抖腰间铁索,示意他给自己打开。
蒋令儒高兴地热泪盈眶,冲上前去一把搂住江月昭:“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那么狠心!”
江月昭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催促他说:“快给我打开锁链吧,你不是说时间不多了吗?我们还是快逃吧。”
虽然危险在迫近,可是因着江月昭肯相随而去,蒋令儒还是笑得满脸开花。他从腰间摸出一把铜钥匙,插进禁锢在江月昭腰间的铁圈锁孔内,轻轻一旋,那铁圈便一分为二。
然后他迅速地扯过来一个包裹,收拾了一些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