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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飞廉吃惊地看过去,“天帝?我?”那个年轻的天帝陛下,那个他曾经见过的大孩子一样的玄翎。
“不光是玄翎。”从女魃的眼神看来她似乎也很不解,“还有前天帝陛下的命令。要把你带回天庭。”这才是她会指明请战风伯的真实原因,原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风伯抓过来送回去的,倒是没想到这场战斗根本没有打起来。
“是有什么事吗?”飞廉喃喃自语,他和玄翎的接触并不多,不过还是很喜欢自己把年幼的天帝头发揉乱的感觉的。和前天帝陛下的接触更是几乎没有,除了大殿之上必要的几次参见外他都没有和前天帝说上一句话。
“似乎和你切身有关。”女魃的脾气总算是是收敛了一点,说给飞廉一点她的猜测,“好像是件急事。要不然我也没必要第一仗就找你。”结果她也是赢得毫无面子。女魃不由地咬牙,手痒痒啊——没仗打的感觉真不舒服。
“那我什么时候回去?”飞廉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又惹火这位女魃公主。
“现在还不行。”女魃看看他,“你还有用。”
飞廉的眼神一转,“你该不会是想——”
“当然了。”女魃笑得开心,“有你在这里,雨师怎么不会来救呢。”
风伯雨师,蚩尤的大助力之一,一旦战斗风雨就严重阻碍了炎黄部族的战斗实力,不趁此机会瓦解他们更待何时。
卷五 玄黄 第一章 碎魂(中)
第一章 碎魂(下)
“其实你都用不着拿我当诱饵。”风伯捂着额头低语,“他绝对会乖乖跑过来的。”
只要把天帝的大名打出去,不过,雨师玄冥是过来找神打架的还是什么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呃——”
就连摆出陷阱的女魃都觉得事情过于诡异了。
“看来不是来救你的。”女魃手中的武器还是握得紧紧的。要知道眼前那个狂暴的黑龙可不是当初连武器都不会拿的风伯。
“本来就不是。”飞廉哀叹,“我好像和你说过他和你有相同的爱好。”
他是说过,女魃和玄冥都喜欢用武力决定胜负,也喜欢不断磨练自己的武力水平。
“有趣。”看看,女魃的眼神不是闪闪发光了吗。飞廉以前经常能从玄冥眼睛里看到这样的光芒,那就意味着要出大麻烦了。
“这边这位。”飞廉很小心地和禁锢他阵边的轩辕部族打招呼,“你看我也不会逃跑,我们是不是换个比较安全点的地方比较好?”
族人看看他,再看看那边兴味盎然的女魃,有点不知所措。
“相信我,会有大麻烦的——”
飞廉的说服计划还没有进行到下一步,惨痛的事情就发生了。
——轰
力量对撞转瞬间山崩地裂,飞廉觉得自己要是没有在乱石之中就该感慨一下这两位的破坏力果然非同寻常了。
禁锢他的法阵早就因为地面的碎裂没有了作用,四散逃散的轩辕族人谁也没那个闲情来关心一下他们俘虏的安危。飞廉站在那里用自己的力量挡开了落到他头上的石头,灰头土脸还是免不了的。
“唉——”
“唉——”
两声叹息?
飞廉的眼睛捕捉到了一个浅淡的身影,就停留在他身边,要不是现场实在是飞沙走石,那个身影应该还能更清楚些。
飞廉的嘴张了张,最终还是叫出了那个名字,“玄翎。”有多长的时间没见了,好像他从天上忙过了那段天昏地暗的时间之后就立刻开溜走人了。
幻影转过身来,还是记忆中那双深蓝色的眼瞳,精细的面庞要比上次看到时增长了不少的年纪,不过看起来还是二十岁不到的少年模样。
“飞廉。”幻影露出了笑容,“可找到你了。”
话说回来,风伯还是不知道玄翎和前天帝找他有什么事,不过——
“那个怎么办?”
雨师玄冥和女魃打成一团,身边的人连插手都插不进去。
“等他们打完应该就可以了。”玄翎事先还是转移轩辕族人,除了个别几个增破了点皮外都没有什么大的损伤。
飞廉看看那边的场景,觉得玄翎的判断还是没有错的,不过这两个要打到什么时候?
“反正——”玄翎拖长了音调,飞廉有点惊讶地看到他的嘴角抖动了一下,“随他们去!”
就连天帝都无可奈何的事情飞廉就更不觉得自己能够解决了。
“我们先走开一会儿也没有问题。”玄翎也对这些飞沙走石开始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就在飞廉的面前出现了一片竹林的幻影,“过来坐坐吗?”
飞廉也不希望自己已经变成灰白的的衣服更加惨痛,于是就不再去管那个明显是来打架多于救他的雨师,走进了竹林的幻影当中——
那边的女魃却很喜欢这种感受。
她自小就没什么对手,轩辕部族神女的名号叫出去更多的是自动地退出战斗。这一次蚩尤部族在之前打败了炎帝的部落,那个她从小就熟识的炎帝叔叔来向父亲求助的时候她不能隐瞒自己的高兴。终于能够毫无保留地出手了。她不光是轩辕部族的女巫,也是一位战士。在其他的女孩子往头上插着鲜花,用红色的泥涂抹在脸颊上的时候她更喜欢用磨石一点一点磨历自己的武器。她喜欢看尖利刀锋上的寒光更甚于娇美的花朵,喜欢将自己置身于战争当中而不是在华美的营帐里享受美食。
还以为能够和出名的战神蚩尤决一胜负呢。女魃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定在了那里,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不少和她一样擅长战斗也喜欢战斗的存在。雨师玄冥,明明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化作人形却从来都是以自己的原型出现在人间的。未来的北海黑龙王,天帝玄翎的弟弟。这些身份都比不上现在的“雨师”出名。玄冥喜欢在人间游荡,喜欢这个充满了上古神灵和妖魔的人间。在这里他可以随意伸缩自己的利爪和尖牙。尤其是在碰到飞廉之后,他原本需要做的一些判断也可以交给飞廉去做。他喜欢这种肆意而为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夜都能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充分享受战斗的乐趣。
“你我一样。”女魃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着寒光,“我们都喜欢‘战斗’。”
其实这是他们和蚩尤的区别。在蚩尤身上战斗不是唯一,甚至战争也不过是族群更好生活的一部分。在他的心中,部族的利益是在自身的战斗之上的。他必须要为部族思考,然后才是他自己。
玄冥无声地点着头,他们甚至都能在战斗中感觉到对方沸腾的血液。每一次转身,每一次冲击,每一次躲闪,他们的动作接近完美。在能下杀手的地方都有所保留。毕竟不是生死相搏,没有必要为了一次战斗而送命,他们想要的追逐的是战斗本身,不是绝对的一次。
山在战栗,河水被滚落的岩石阻断,满满地那些堰塞的湖泊涨了起来,玄冥略微离开了战场,咆哮了一声,透明的水雾漫了上来,遮没了他的身影。
女魃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看到那些水雾变成了冰片,一个身影在后面扭曲着变化着。她正觉察出什么,冰块就碎裂了开来。黑衣黑发的少年同样站在半空当中看着她。
“这样是不是好些?”对等的力量,对等的身份,战斗起来的感觉应该会更好一些。
女魃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黑色的长发在身后随意披散着,黑色的眼瞳就好像一面镜子映照不出任何东西。还有黑色的衣袍,边角上用黑色的锦线刺绣着水波的纹样。
这孩子,长得和玄翎一摸一样。
“我是有听所你和玄翎是兄弟来着。”女魃平静地说出来,“不过我不知道你们居然是孪生兄弟。”这般的相似又感觉不到变化的灵息,就该是双生子才对。
玄冥的眼神闪了闪,右手微微一动,水气在空气中凝结,化作一柄长剑的模样,“女魃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么啰嗦了。”
女魃翻了个白眼,“我偶尔也会啰嗦一下,比如风伯知不知道你化作人类的样子。”
“不知道。”玄冥向前踏出一步,干脆利索地回答。
女魃在心中为风伯哀叹了一声,“你的习惯和玄翎也很像,都选了剑。”她还记得天帝的武器是那把华美的佩剑,好像是前天帝特地送给他的。
“我选什么和他无关。”玄冥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女魃听清楚,“我不喜欢他。”
“谁?玄翎?”女魃推开了几步,她要调整好自己,乍一看到那张和玄翎如此相似的面孔她有些下不去手。
“你想这么说也可以。”玄冥的神情似笑非笑,女魃得说这个神情几乎和玄翎一摸一样吗?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神灵尤其危险,特别是她提到某个名字的时候。
“你是雨师。”女魃说得一字一顿,“关键问题不是你是雨师,而是你为什么只是雨师。”
天帝玄翎的孪生弟弟,为什么只顶着雨师的称号,就算他和玄翎之间的关系不好,作为有着血缘关系的他也不可能在龙族之内没有封号。
“还是未来的北海黑龙王。”玄冥说这句的时候语调平静,“我并不在乎这个。你还想问什么吗?”
“想。”女魃的声音让玄冥的眼神不高兴起来,他不喜欢在战斗中解释这么多,但他要是不回答女魃的问题这位轩辕部族的女战神大概就不会想和他动手了。
“为什么不待在玄翎身边?”要是她的计算没有错的话,眼前的玄冥还没有到龙族正式成年的年纪,在她深刻的记忆当中就算是玄翎现在也没有到那个年纪——真不知道前天帝陛下是怎么想的——如果这么说的话他没有什么正式的封号也不算什么。可是雨师在外游荡了很长的时间,怎么也没有听说过他和天帝的关系就奇怪了。其一是玄冥从来没有用人类的样子出现过,其二就是他根本没有提起过玄翎。
“我说过了。”玄冥的声音如同平滑的丝缎划过空气,“我不喜欢他。”
女魃穷追不放,“不喜欢也该有个原因吧。”在她的印象当中还记得玄翎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弟弟,那个时候她当然不知道原来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雨师。她记得玄翎眼中的难过,还有那抹被藏得很深的寂寞。天帝的位置太高,也太孤独,高处不胜寒。前天帝陛下又几乎可以算已经不在了。玄翎在自己的位置上还能得到什么帮助?玄冥是他弟弟居然都不肯回去。
“原因?”雨师玄冥冷笑起来,“我就是不喜欢。”
女魃愣了愣,“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见他,不想用和他相似的样子出现,没有为什么。”那声音冰冷而无情,就好像在叙述一件和他自己无关的事情。
女魃是真的愣住了,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不过玄冥的眼中是冰冷的寒光,“这种事情你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玄冥看了看那边握紧武器的女魃,冷笑,“不想——”
电光在头顶上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