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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水平。”爽朗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慕容尤却在那一眼之后呆愣了一会儿。
赤裸的上身上布满了青黑色的纹身,下身穿的是古代的铠甲,还有那握在手里的斧子,要说多出来的是什么,就是那颗看起来笑得很开心的头颅了。
“你是谁?”慕容尤眉头一挑,那件案子看来不简单。
“刑天。”对方同样挑挑眉,似乎对看到他及时跳开很是赞赏。
慕容尤没想到先前自己先前就提起来的名字这个时候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了面前,“你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刑天的身影向后退了退,“真的没什么。”
那神情就好像直接在说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而这个时候就在那个刑天身边的黑暗处,一个身影出现了。
白色的广袖古服,边角上深蓝色的锦绣刺绣,还有那淡然的神情和银色的眼瞳。慕容尤几乎是呻吟着念出那个名字的——
“玄翎?”
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银色的眼瞳似乎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就连喊出那个名字的慕容尤都不敢确定他真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玄翎。
那冷然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好像用榔头在敲击着他的脑袋。
“刑天已出,战神安在——”
猛然醒过来,望出去是古典雕花的大床,身上盖的也是锦缎的被子。慕容尤支起身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先前他住在义济王府的房间里。
怎么回事?他摸着后脑,做梦吗?头痛死了。
先前的记忆就到他听到那个疑似玄翎的人说出那句话之后就没有了意识,那么他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随手把放置在一边的衣服穿上后他才发现那原来也是一件古服,穿起来倒还算是简单,而且料子很舒服,比他的名牌要舒服上很多。让他可以考虑问问这种衣服哪里有订做。转头一看自己的手机和一些物品就放在床头,而没有充电的手机现在已经彻底关机了。
走出门去就看到天色已经大亮,想着现在也该是开门的时候,到了义济王府的商店里面果然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玄翎和眠沅湘。
眠沅湘抬头一看是他,连忙打招呼,“你好点没有?”
“什么?”慕容尤不解看着他。
“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又吐又说胡话,可没把我折腾死。”眠沅湘揉揉自己酸涩的肩膀,昨天可都是他在照料。
“啊?”慕容尤全然没有印象,“麻烦你照顾了。”
“衣服我都扔到洗衣机里面洗了。”玄翎也抬头看他,“你没事了吧?”
慕容尤看着他,有点被搞糊涂了,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他在做梦?
“你怎么了?盯着玄翎不放?”眠沅湘给他泡了杯水。
“我只是奇怪我昨天是怎么来的。”慕容尤摸了摸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可是我没有喝酒啊。”
“不太清楚。”眠沅湘其实也觉得奇怪,“不过你昨天晚上发烧了。”
“发烧?”慕容尤摸摸自己的脸颊,就摸到了一额头的虚汗。
“昨天晚上寒气入体了,今天早上就没烧了,不过身体状况还没有恢复。最近忙过头了吧。”
慕容尤笑了笑,最近是真的忙过头了点,连休息时间都挤不出来。
“那就休息两天,怎么手头还有案子?”眠沅湘表示无比的同情。
“案子倒是还有一件,不过已经交给封昊去办了。”那样简答的案情应该已经不需要他出场了。
“是不是那个傻瓜的案子?”先前眠沅湘在照顾慕容尤的时候已经给封昊打过电话了,“封昊说那个家伙怎么磨都不承认。”
“哦。”慕容尤无意识地应了一声,昨天的那个梦做得还真是奇怪,大概是先前对那个案子太过于操心了,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昨天一直是你在照顾我?”慕容尤还是问了一句。
“当然还有玄翎了。”眠沅湘白了他一眼,他一个人怎么照顾得过来,不过玄翎给他喂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慕容尤被玄翎带回来的时候满嘴都是白沫还害他以为这家伙想不开喝了农药了。
“多谢了。”慕容尤的脚步还是很是虚浮,毕竟高烧之后很难快速恢复。
“客气这么多干什么?”玄翎大方地笑了笑,“要是还是累的话就赶紧去休息。保不齐封昊下午过来的时候又要泪眼汪汪了。”
慕容尤赶忙回去休息,免得下午封昊过来探病的时候自己没力气应付他。
等到慕容尤走了,眠沅湘才转向玄翎,“我倒是奇怪你昨天怎么一个人把他抬回来的?”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玄翎瞪他,“我怎么扛得动他?”
“那是谁帮你抬回来的?”
“刑天。”
“谁?”眠沅湘没有听明白。
“和你说你也不认识。”玄翎懒得去解释,“下个月的话,我最好还是先把需要的衣服拿出来为好。”
“玄翎,你不要去和慕容尤胡说我是什么伏羲转生之类的。”眠沅湘值得庆幸的是他最近都没有什么梦游的习惯了。在让他松一口气的同时也让他有些那么无所适从。
“当然不会。”玄翎奇怪地看着他,“要说也不是现在。”而且慕容尤的时间也剩下不多了。只要等到计划完成,那么大封印的一切都将毫无遮拦地出现在世间。当初选择人间界就是因为这里保留着所有通向外界的通道。在这里解开封印的话就能够让封印的力量通达到所有层面,何况这里是息壤最为集中的区域。一次性能够解除诸多的问题,他当然是乐意这么做了。
“玄翎,你不觉得今天慕容尤有点奇怪?”眠沅湘指指自己的左手臂,刚才慕容尤好像无意识地揉了好几次他的肩膀。
“大概是最近累了不太舒服了吧。”玄翎也有想过放慢速度,谁知道反而是那具身体不能再等了。
“他也真是忙,最近云九市的案子是多了点。”眠沅湘感叹,“而且还是那么多的无头案子,不严重却很耸动,也难怪慕容尤头痛了。”
“他该好好休息休息。”玄翎从柜台里面找出了一件玉器,这个好像记得有哪位顾客给他爷爷订的?是哪位呢?最近没心思关照生意,大概连老客人都要跑光了吧。想到这一点的玄翎有点汗颜,他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卷八 天问 第四章 刑天(中)
第四章 刑天(下)
慕容尤当然不知道他自己和那天晚上的真相之一其实很近。他在义济王府之内,刑天也在,不过后者是在仓库的虚无空间之内。
这里倒也不错,能够看到一些奇怪有趣的东西。刑天这两天都窝在这里翻找出了不少的好东西。什么昆仑山的美玉,什么太上老君的丹药,甚至还有镜魔的镜子,想看到什么都可以通过这个去偷看,还不怕对方察觉。眼见着镜子那边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在碧游宫吵架他险些笑趴到地上去。
“你这里还真是什么都有。”
从门口下来的玄翎很是无奈,“下次不要随便出去。尤其不要去招惹慕容尤。”
“为什么?”刑天挑衅似地看着他,“这家伙现在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言下之意就是现在不去招惹什么时候去招惹啊,还能顺便欺负欺负呢。
“你还看不出来吗?”玄翎在那边翻找着合适的盒子,“他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
刑天总算是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镜子,“大封印的问题?”
“确实是。”玄翎也不隐瞒,“当初大封印的基石就是他的力量,现在既然要解开了,当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你好像已经开始帮他了吧。”刑天觉得这个也不用他插手,继续端起镜子来看那边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吵架。
“刑天。”玄翎叫了一声。
“什么?”刑天看得正起劲。
“那面镜子用多了是会被发现的。”
玄翎话音未落镜子里轰然一声火焰就冒了出来,措手不及的刑天其他没什么,不过那一头长发被直接烧成了短发。
“我说什么来着——”
“把你脸上的笑容收起来再说这话!”
玄翎只是觉得,刑天出门可以不用去剪头发了。
当天下午封昊就哭丧着脸来给慕容尤探病了。
“队长,我好想你啊——”
“停停停!”慕容尤当门口笑得抽筋的眠沅湘不存在,“你不是来给我哭灵的!”
“哈哈哈。”这个形容太形象了。
玄翎则端了一碗药进来,放在慕容尤的桌子上,“喝药。”
毫不意外的慕容尤摆出了一副能不能不要喝的表情,“这个太苦了。”
“队长还怕苦?”封昊的眼睛瞪大了。
慕容尤当然不能在下属面前削自己面子了,就连忙端起来一口气喝掉了。
“苦死了。”喝完以后险些把那些药水都吐出来,“你到底在里面放了多少黄连啊?”
“当然是很多了。”玄翎目不斜视地端着药碗出去,“记得晚上还要及时喝药。”
“还要喝?”慕容尤险些晕倒。
眠沅湘笑了起来,“慕容,要想要不喝药你就赶紧好起来吧。”
“可是我哪里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好?”慕容尤的脸色和苦苦的药水有得比。
“你什么时候好我说了算。”玄翎的笑容就和当时说什么时候祭祀伏羲他说了算一样。慕容尤和封昊均感觉到全身一凉,什么反对的话都不敢说。
“唉——”
“谁在叹气?”慕容尤奇怪了,那明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可是这里没有一个女人。
玄翎抬头看了看那边,然后突然扑到了慕容尤身边猛然拉着他趴下——
“干什——”最后一个字还留在喉咙里,翻过身来的慕容尤看到冰冷的剑尖指在了他鼻子尖上。
那双对着他的漂亮眼瞳几乎要冒出火来。
“这——这位小姐——”他咽了口唾沫,举起双手努力示意他没有任何意图,“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漂亮的女子大概有二十多岁,暗红色的丝带缠绕在发间,身上也是一件黑红色的古服,看起来穿在身上行动还是很方便。
不过指在鼻子尖上的利刃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你的风流债?”眠沅湘居然还有心思说笑。
封昊在边上本来想上去帮忙的,听到眠沅湘这么所也愣住了,这要真是风流债,他是上去帮忙好还是不帮的好。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就算是被利刃指着鼻尖慕容尤也还是吼了出来。
“你混蛋!”女子也吼了出来,“居然敢向我父王提亲!”
“哈?”
“啥?”
“唉——”玄翎捂着额头,果然是某位做得出来的事,不过真是神奇了,变成一缕魂魄的某位居然会为此执着无比还记得托梦出去。而更神奇的是某位居然也会答应他这个要求,那是不是说那两位在精神构造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等到玄翎好说歹说把那件剑劝下来,他们才明白似乎其实这里面有狗血的事件。
“我没有做过。”慕容尤怎么也不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