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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激动,因为你刚才喝下去的血里有我的血,你的身体一时承受不了神的血液,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等七天后就会恢复正常。”他转过了目光,“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信不信由你。”
他的这个说法勉强还说得过去,但我还是心存疑惑。如果是这个原因,为什么他刚才不说?而且,他刚才好像也有一瞬间的惊讶,这又是怎么回事?其实,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倒更希望这是他用来折磨我的,他特地解释给我听,反而让我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脑海中蓦地想起了一个词——欲盖弥彰。
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我不能再正常思考下去,我将手按在了那里,只觉得仿佛有什么将我的骨头~根根生生拆开,又再次拼装……
“很疼吗?”他的神情微微一动,忽然伸出了手来摸我的脚踝,就在触及我的皮肤的那一瞬间,他仿佛被火烧着了一样缩回了手,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最后幻化为了一个冷漠的表情。
“这点疼是疼不死你的。”他哼了一声,转身往门外走去,“要是就这么死了倒干脆了!”
对他的恶言恶语我已经习惯了,但今天听起来,我心里却多了几分怨气和不爽,抓起床边的贝壳灯就朝着他的背影狠狠掷去!
“砰!”只听一声碰撞的响声,那个大贝壳居然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的背,他居然没有躲闪,也没有发怒。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刚才没有避过我的袭击,这不就是心虚的表现吗?
将近半夜的时候,疼痛渐渐减轻了,我终于能合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儿。模模糊糊地睡到了快天亮的时候,阴魂不散的疼痛又开始折磨我,不过奇怪的是,疼痛从我的脚踝处转移到了小腿处……又是那种拆骨剥皮的剧痛,我咬着下唇,不一会儿,就感到有丝腥咸的液体从唇上渗了出来……
七天,还要七天吗?我想快一些找到那把三又戟,快一点将妈妈……大脑像是冻僵了一样开始无法思考,连想件事都没有力气,于是就这么一片空白地在一片黑暗里躺着,意识又渐渐模糊起来,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就在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中醒了过来,从小腿开始,向全身扩散,似乎血液都在流失,体温也变得冰冷,我又习惯性地咬自己的下唇,忽然有一样软软的东西伸进了我的口中,我的意志被疼痛折磨得开始涣散,也没有管那么多,一口直接咬了下去,用尽全力地咬着……随着腥味的液体流进了嘴里,我的疼痛稍稍有些减轻。
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忽然传人了我的耳膜,我一惊,一股强烈的心悸让心脏一阵一阵地快速收缩。莫名其妙的悸动越来越紧迫地牵动着我的心。当我蓦地睁开眼睛时,一双银紫色的眼眸印入了我的眼帘。在看到我睁眼的一瞬间,那双银紫色双瞳瞬间映出了一道雾气,连同整个面部的线条微微地抖动了一下。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目光掠过的,却是他血淋淋的手指,我大吃一惊,难道刚才咬的是他的……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我做梦吗?
他的眼眸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恍然间,他的薄唇温柔的覆上我的,迷蒙中我似乎看到上方的他全身环照着淡紫色的光晕,唇瓣被他温柔地吻着,温暖、柔和而且平静,所有的疼痛都好像被这个吻给压了下去,眼睛里却像是因为有了什么而微微地发热。
等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却什么都没有。果然,是我在做梦啊……
阿希礼一定回陆地上疗伤了,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眼前。可是,刚才的感觉却是那样真实,我似乎还能感觉到他柔软的长发掠过我的面颊……侧过头的时候,我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床头的一
角,顿时愣住了。
那里,正静静躺着一根银紫色的发丝……
每个人都有秘密
已经四天了。
不可思议的,疼痛的部位已经转移到了腰部。我已经渐渐摸索出了疼痛的规律,白天疼得格外厉害,晚上还稍微好一些,而且还有时间间隔,差不多每隔一个小时疼一回,幸亏是这样,还能让我在晚上勉勉强强睡一会儿。不过让我感到有点奇怪的是,这些天,在白天我似乎也特别容易犯困。如果罗兰加洛没有骗我的话,那么只要再熬三天……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紫色发丝,心里不免有些困惑,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个,而且,那个温柔的吻也是如此的真实……
今晚的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我休息一会儿后下了床,试着推开了门走了出去。这些天一直关在房间里,都快把我闷出病了。
从海底神殿看天空,无数的蓝密密疏疏地覆盖交集。白珊瑚柱上倒映着海水的波光,此时的海底宁静得仿佛世界各地的潮长海啸都不过是幻觉。
没走了几步,我忽然发现在离我房间不远处,罗兰加洛一个人在走廊上,双手环胸倚靠着柱子,出神地凝望着远方,银色的波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周身发着光晕的天使一般,只有从那美丽的双眉间细小的褶皱才可以看出,他此刻并非在悠闲地欣赏风景……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出现,那原本流转于夜海般深邃眼眸的柔和神色,却在看向我的那刻,化成了一片冷漠。
“怎么不在房里好好待着?”他瞥了我一眼。自从婚礼那一晚之后,他就再没有进过我的房间,整座王官都传遍了海皇对忽然发病的新婚妻子的冷淡。
喂,你不是知道我说不了话吗?
“哦,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他的脸上露出了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也不想和他再多说,正打算转身回房,忽然双脚仿佛被定在了原地,移动不了半分。我想使用魔法,却听到他已经用嘲笑的声音提醒我:“还想变出一脸胡子还是别的什么?但在我特制的结界里,你今天恐怕什么也做不到。”说着,他突然欺身向前,捧起我的脸暖昧地贴近,纤长而略带凉意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摸索,慢慢地停在了我的下巴。他避过了我想要咬人的目光,手上狠狠使劲,一阵细微的疼痛袭来,原来已经愈合的那道伤痕似乎又破了。
他忽然又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唇覆在了那道裂开的伤口上,让人难堪的厌恶的、却无法躲避的吻,沿着脸庞的线条一路向下……
我皱着眉,觉得身体深处某个地方有一把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无法遏制地越燃越烈,身体里几乎所有的水分都在这仿佛永不熄灭的怒火里消失殆尽。弯曲的手指忽然轻轻动了一下,好像可以用魔法了……居然可以冲破他的结界!我大喜过望,不假思索地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咒文,只见我们头顶的海水分离出一部分,幻化为了十几条透明的绳子,以电光石火的速度缠遍了他的全身。
他像是触了电一般离开了我的身体,倒退了好几步,任由那些绳子在他身上肆虐,浅蓝色的眼眸闪动着我所看不懂的神色,脱口道: “我们第一次交手时,你用的就是这招……”
我愣了愣,思绪仿佛回到了八岁那年的夏天,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妈妈一大早带我去城堡附近的森林里采蓝莓……我在森林里越走越远,结果连自己也不知跑到哪里了。就在一条小溪旁,我第一次遇到了七岁的马蒂。
不愧是吸血鬼猎人的继承人,他居然第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血族血统。可是那时的他,本事实在是太菜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在我用了这招魔法之后,居然把他给吓哭了。
我乘胜追击,还将他的脑袋按到小鹿洗过澡的水里,让他饱尝了一顿美味的洗澡水。后来还是妈妈赶到,我才放过了他。之后他就时不时地来挑衅,不过……
第二次,让他试了回火烤活人。
第三次,狼人的利爪差点撕碎了他的衣服。
第四次,将他封在了一棵大树里,再召唤了一群啄木鸟。
第N次……
从七岁开始产生的怨念一直累积到现在,也难怪他会这么恨我了。
“难道你以为现在还能用这招对付我吗?”他冷笑一声,一扬手,那些绳子纷纷化成了水花,在地面形成了一摊摊水迹。
“不过,你能冲破我的结界,倒是很稀奇。”他嘲讽地笑了笑,“难道是因为我的吻?原来这样就能让你……”
“啪!”一张带着禁止标记的胶布不偏不倚地贴在了他的嘴上,我拍了拍手,冲他一笑,转身就走。
超级讨厌的家伙!
回到房里的时候,我倒头就睡,在模模糊糊睡了一会儿后,我就被脖颈处传来的疼痛所惊醒,这种疼痛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样,一直一直在不停转移着,一直一直往上……
朦胧中,隐约感到有人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似曾相识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小晚,小晚……”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那双银紫色眼眸好像湿润的水晶石一样泛着潮湿的水雾,淡淡的波光拂在他那月光石般的脸上,黏稠着隐隐地流动。长发在他的脸上投射下一抹阴影,让我看不清他的另一半边脸。
他见我睁开了眼睛,立刻握紧了我的手,牢牢地盯着我:“小晚,我知道你现在很辛苦。不过还是要仔细听好,今晚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他说什么?他要带我离开这里?我都还没从他为什么会又出现在这里的shock中回过神来,没想到他的这句话更具有炸弹效果。
“为什么?”我只能焦急地用自己的眼神表达着意思。
他示意我不要多问了。
“我不离开这里。”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他的眼眸一沉,一丝阴霾转瞬即逝,一字一句道: “你必须离开这里,不然的话……”说着,他忽然将我拦腰抱了起来,口中开始念起咒文,他在干什么?我拼命摇头,只觉得脖颈处的疼痛也越来越厉害。
不可以,我不可以离开这里的,我一定要找到三叉戟!
“乖,小晚!”他低下头看了我一眼,又避过了我的眼神,在他侧头的一瞬间,我念了一句咒文,一丛小小的火焰在他的手腕上燃起,他没有防备,手上不由一松,我趁机挣扎了出来,不小心还跌了一跤……
“小晚!”他伸手将我紧紧搂在了怀里,声音似乎失去了往常的冷静, “不管用什么方法,在明天之前,我都要让你离开,不然的话……不然的话……”他的下巴轻轻磕碰着我的肩膀奇……書∧網,我感觉自己被越搂越紧,脆弱的骨骼发出咔咔的声音……
阿希礼,你怎么了?察觉到他的失常,我真的很想问,可是偏偏又开不了口。一向优雅冷静的阿希礼,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非要我离开,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跟我走……”他慢慢放开我,向我伸出了手, “小晚,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想去推开他的手,在伸手的一瞬间,目光被我自己手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夜晚的空气中有冰冷的味道,刚才还暖融融的心此时像是灌入了雪水,寒气跟着就遍袭了全身。
我手指上的那点血迹,赫然变成了鲜红色!
只要我的身边出现曾经碰过小孔的人,这点血迹就会变成鲜红色。
“小晚?”他低声唤道,恰有海风穿窗而过,银紫色的发丝掠过他的耳边,轻触着他的面颊,银紫色的双眸近在咫尺,甚至可以看到朦胧流转的光。
我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