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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方的视线可看见男人下摆处暗金刺绣的花纹,男人一身墨衣冷冽如冰,可真正让他恐惧的还是男人拇指处一枚紫玉扳戒,此时他正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男人极少笑,当他笑的时候,眉眼会弯成月牙状,貌似和煦,但那双黑瞳,仍是冷,冰冻三尺,无处瓦解。
“听说你掌握有凌家私通天晁的信件?”男人语气傲慢,英挺的眉眼极为乖戾。
林一低头敛目,大堰首贵凌家的主母是天晁公主,本来与娘家通信无可厚非,但此时天晁与大堰关系极为微妙,这封信若处理得当,害凌家落个满门抄斩也不是不可能。
屋内气氛似凝滞了些,林一赶紧道:“属下得到此信全是机缘巧合,目前已急令手下送往上京李府,不出十日,定能到皇帝手中。”
男人狭长的眼微微闪光,“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心中突地打了个寒颤,“五人。”
男人伸出手抚摸他头顶,语气温和,“下去领赏吧。”
“紫使大人……” 林一眼角剧烈颤抖,伏地叩拜,“属下何错之有?”
瞳孔倏地一沉,男人冷笑连连,阴沉的脸森森然透着股阴狠。
啊……林一突然面孔扭曲,剧烈抽搐起来,他将手死死卡住喉咙,面上红得滴血,血管也跟着突突地跳动。双目圆睁,嘴巴大张,却仿佛失音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人……
无力的手拉住即将离去的男人衣摆,林一无声哀求。男人厌恶地将人踢开,似是厌血一般退了两步。
待男人离去,地下一滩血水触目惊心,屋外刮过一阵微风,烛火摇摇晃晃,终是熄灭,只余一缕白色的轻烟寥寥上升……
……
在雕花的大门前站了很久,终是推门而入。
室内有个巨大的浴池,缭绕着氤氲的水雾。
听到门声,正在沐浴的重霄抬起头来,素白的容颜清丽出尘。
狭长的凤眼些微上挑,眉尾两只黑色的蝴蝶,映衬在羊脂般的肌肤上,给美丽的脸颊带上分狂霸的冶艳。
慵懒地张开双手撑在池边,眉尾的蝴蝶展翅欲飞一般勾人心魂,轻笑出声:“今日怎么如此自觉,不待我遣人请就来了。”
池中人看起来不过少年模样,四肢娇媚,可是男人深深知道其柔弱之下蕴藏的可怖力量。
男人缓缓脱下衣服,露出笔直修长的身体。
略宽的双肩,腰身紧致而充满力量,不带一丝赘肉,矫健的身躯,透露出倔强凌厉之气,已经披散下来的长发,使身体的线条更加如流水般优美。
下到蒸腾着雾气的浴池中,默默地擦拭少年白玉无瑕的肌肤。
重霄面上露出享受的神情,舒服地伸展开四肢,声音却不由冷了下来,“花千树,本宫不养哑巴。”
“宫主,我想去上京。”花千树低下头,眼角微微有些战栗。
重霄一怔,继而神经质地笑起来,轻佻地夹起他胸前红缨,时轻时重地拿捏,“你是本宫圈养的宠物,凭什么祈求我将你放出去。”
任凭对方如何猥亵玩弄,花千树神情始终不变,擦拭的动作也未有丝毫停顿,“你说过待时机成熟,允许我亲自报仇。”
“我怎么知道,你去了还回不回来?”凤眼中迸发出摄人的寒芒,重霄沿着男人喉结细细亲吻,面上仍是笑意盈盈,“好不容易找到个契合的肉身,现在要本宫放手可万万舍不得。”
说着骤然将花千树翻过身压于池边,抬起他双手。瞟到拇指处的紫玉扳戒,不禁凑上去吻了下,“记住自己的身份,人前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紫使大人,至于人后……”
“人后,你便是我一个人的禁脔,你的身,你的心都不能有丝毫叛离。” 素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对方腰背,最后游移到弹性有加的臀部。重霄心中冷笑连连,果然还是这具身体最为销魂蚀骨,仅仅摸着便已有了迫不及待的冲动。
露出水面的胸膛紧紧绷着,胸前两粒已被摧残得肿胀起来,渗出些微的血丝。花千树别开脸,低声道:“宫主。”
“什么事?”
手掌在诱人的臀部轻揉,重霄声音已带上情 欲的沙哑,凤眼中有朦胧水光,猛地一指插入男人小 穴。
抿了抿唇,习惯了少年的身体暂时并未感受到太多的疼痛,“宫主,李如成已经打算有所行动,我想亲自去上京,唔……”猝不及防间庞然巨物楔子般钉入身体,花千树撑在池边的手指瞬间褪去血色,惨白如纸。
“先把本宫伺候好再说。”
蛮横地将对方翻过去背对着自己,重霄厌恶那双黑色的眸子,它们纯粹得如此干净,又邪恶得如此肮脏。
将花千树右腿反折在肩上,硕大一冲到底,经常被使用的小 穴再次裂开,鲜血顺着修长的腿流入池中,给迷蒙着白雾的池水带上几分诡谲的色彩,重霄俯下身咬在他麦色的背部,像是野兽啃噬猎物般凶狠。
肉体撞击的声音弥漫在飘荡着血腥味的池中,如同刀与剑的交锋。这是场残酷的交合,不见丝毫温情。
身体被野蛮地进出,努力咬牙才能忍住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狂风暴雨中,花千树无力地抬起眼睑,世间所有光亮都抛弃了他,恍惚中看见一双眸子,清澈如水波,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漫天的星辰都折射其中,可有些时候他又觉得,其实那双眸子中只荡漾着自己……
“嗯……”触电般抖了两下,眼中闪过屈辱和愤恨。
察觉到他的异状,重霄笑了笑,更加卖力地折腾男人体内敏感的小点,右手捂上结实的胸膛,用力一抓,“叫出来,本宫想听听你的声音。”
撑在池边的手掌磨出鲜血,花千树紧紧咬住唇,再不肯泄出一丝呻吟。
用力扒拉开挺翘的臀部,凶器冷静地在洞口抽 插,带出一圈圈红色的媚肉,看到这淫靡的景象,重霄扬起眉,凤眼里依旧冷冽如冰,“好不容易乖了几个月,怎么,又想尝尝本宫的手段?”
显然是想到了极不愉快的回忆,花千树浑身都颤了下,沉下的黑眸有如深渊,微微吐出口气,“请宫主责罚。”
“本宫今天偏偏不责罚你,只想听你叫,”放开男人臀部,转而玩弄他软趴趴地耸拉着的男 根,轻蔑地笑着说,“宫的雨露,其他弟子求也求不来,偏偏你弃之如草芥,怎么,莫非心里装着他人?”
埋着的脸神情微变,“属下没有。”
“没有就好,”退出一些再狠狠深入艳丽的幽深之所,顶撞得花千树不能控制地颤抖,唇边没能忍住的喘息悄然溢出。
低沉的声音使重霄残暴的施虐欲望再次高涨,拍拍男人臀部,夹住自己的后 穴本能地收缩了一下,不由笑得极为开怀,“你这身子,果然生来便是给本宫泄欲的。”
将头深深埋下,花千树冷峻的脸有如冰雕,仿佛一切罪恶并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想,这不是他的身体,不是他的身体……
“给我动起来。”对于男人的无动于衷,重霄终于有了怒气,“就你这副态度还想本宫放你去上京,告诉你,想也别想。”
花千树觉得他就要被淹没了,手指虚弱地向前张开,像是要去触摸什么东西。
他想起一只手,干净漂亮,手的主人有白皙如玉的面容,冰凉中有温润之色。第一次见面时,他把自己手上的泥土蹭在对方手上,对方却始终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不愿与他计较。后来他才明白,其实凌宇就是个寂寞的孩子。
凌宇喜欢坐在屋檐上没来由地晃着双腿,喜欢拉着自己走遍上京的大街小巷,任夕阳给澄澈的天空染上炫丽的色彩。
凌宇说,除了自己这种呆子,没有人愿意跟他玩,他这样说的时候,闪烁着光芒的眸子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有些颤抖,像是承接不住水滴的羽翼,那神色如此忧伤,让自己忍不住难过起来,于是拍着胸脯保证,‘没关系,以后我带你玩。’
后来的时光太过漫长,漫长得让花千树觉得是做着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梦,他无时无刻不沉浸在那绚烂到极致的景象之中,沉浸在凌宇精致无暇的容颜和软语呢喃的语调。凌宇唤他的时候尾音轻轻上扬,像是要飘到云端去,听着听着连着心也柔软了,融化成了极小极小的一块,可以跟着他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池内渐渐升温,水珠沿着重霄晶莹剔透的脸颊滴落,带出迷离的光晕,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美丽不似凡间。可是他的动作,却莫名地阴沉凶狠,像是要摧毁一切。
惊涛骇浪中,花千树闭上漆黑如墨的眸子,他想他要活下去,活着见到一个人,即使残缺,即使破碎。他要知道,凌宇没有忘记他,他要知道,那只手,依然是自己一个人的。
在灼热的肠壁内撒进热液,重霄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勾出艳红的舌尖,在精悍的背部沿着之前啃噬的痕迹轻轻舔舐,察觉到身下之人的战栗,重霄揽住他腰腹,“本宫功力尚未恢复,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你到了上京后替我找个人。”
黑眸豁然睁开,手紧张地攒紧……上京……
重霄退出花千树身体,眼中划过一丝流光溢彩,清丽的容颜越发明艳动人,凤眼微微眯起,仿佛在回忆什么,轻声道:“他眉心有滴朱砂,红得如同滴血一般,见过的人便不会忘记。”
“宫主,是指谁?”
“重羽轩,魔域下邪之主!”重霄翻过男人,注视着他浓烈的眸子,一字一句,“也是我唯一的主人。”
紫使大人
钧天教。
八月的夏风不甘寂寞地徘徊在空旷的殿堂,辛慕天抚着额头靠于榻上休憩,俊美的面容清白润洁,如同上好的璞玉,又若那开春的湖水,凝着将化未化的寒冰。
飞鸟振翅的声音从远处逼来,早有弟子候在窗外,取下脚上的竹管,恭恭敬敬地呈上。
“教主。”
撑起身子,信上只有一行简短的字,年轻的教主却蓦然皱起了眉,将纸条捏做粉末。
接过呈上的笔墨纸张,凝眉想了想,终是落笔书道:“阿宇,凌家与天晁的书信被邪宫弟子截到,为防其以此陷害,我将急召各地玄部弟子赴京助你,一切小心为上,勿念,慕天。”
将书信折好又打开,辛慕天凝视着优美隽永的字体,眸中似有无限惆怅。如此漫长的岁月中,唯有这个人让他爱不得恨不得,如此孽障大概终究是不可逃脱的劫难吧。
嘴角微微苦笑,重新抽出张纸,写道:“邪明宫截有凌家与天晁的书信,恐有所图谋,望小心,辛慕天。”
墨迹在洁白的纸上渲染开浓烈的痕迹,像是那人模糊而带点忧伤的远山眉黛,他情不自禁摸上去,凌宇……为什么我总是看不见你的心呢?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辛慕天忽然收回手,沉声道,“令各地玄部弟子进京,听命行事。”
“是,教主。”
……
风雨漫天席地地呼啸而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吞没。
这是上京郊外的一家小店,在茫茫风雨中透着微弱的光。
小店里设施简陋,只凌乱地摆着几张桌子,其中一桌坐着一个老者,一个少女,两个青年。
老板撑着头在打瞌睡,小二偷眼往那桌瞧去,只见他们都神情肃穆,桌旁摆着长剑,显是江湖人士。少女如花的俏颜映在油灯下,看得小二暗吞口水。
注意到小二的目光,少女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