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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为相府着想。倒是妹妹与母亲怎么糊涂了?不但纵容恶奴欺主,更对这么小的孩子用安睡汤,这若是传了出去,让外人知晓妹妹连一丝怜悯之心也无,妹妹将来怎么母仪天下?”玉轻尘笑如青莲,轻轻浅浅的声音如溪水流过让人身心舒畅。
只是说出的话却如一根鱼刺般狠狠地扎进宋书瑶的心口,让宋书瑶原本清闲的神色骤然一变,猛地抬起头瞪向玉轻尘,一双美眸中蓄满心火怒意。
玉轻尘则是趁着这对母女怒瞪自己的空隙,伸手点住那名婆子的哑穴,挥手让水绿将依旧挣扎不休的婆子押了出去。
“玉轻尘,谁给你的胆子,如今倒是发派起我的人了!”宋夫人见水绿当真押着那名婆子出了屋子,含怒的声音不禁扬高了几分,“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将水绿那个贱婢给我就地杖毙。”
屋内的婢女婆子见自家夫人与大小姐对峙了起来,又听得夫人出声下命,纷纷往外奔去。
玉轻尘面含浅笑,身影轻盈地挡在所有人的面前,目色微沉声音微冷地出声提醒,“母亲与妹妹还是好好想想轻尘方才的提醒吧。都说忠言逆耳,若你们当真听不进去,不能严于律己,将来被人揪住了辫子只怕会悔恨终身。毕竟,父亲的女儿可不止妹妹一个。”
听着玉轻尘暗含威胁的提醒,宋书瑶双目微眯,却是适时地出手拉住了宋夫人,绽放着冷芒的美眸紧盯着玉轻尘,却是对宋夫人开口,“母亲,稍安勿躁。一个不听话的婆子而已,不值得母亲失了身份。只是姐姐越俎代庖管制母亲身边的人,也是不合规矩的,毕竟不是从小养在闺中的千金小姐,教养上确实差了些。”
玉轻尘却失了与这对母女争执的心情,将注意力转向床上的孩子身上,玉轻尘随即来到床边,低头看向躺在床上哭得声音沙哑的孩子,面色冷冽地问着一旁的府医,“检查出什么是病因了吗?”
只见府医额头已是沁出了一层汗珠,床上铺散着各色药瓶与银针,却又迟迟不敢对孩子用药,此时听得玉轻尘问起,只能唯唯诺诺目光闪烁地摇头。
正文 第172章
玉轻尘目光渐渐沉了下来,双目紧盯着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府医,将他所有反常的反应看在眼中,挥手让府医退到一旁,自己亲自为孩子把脉问诊。
只是,随着玉轻尘深入的检查,眉间细致的肌肤却渐渐皱了起来,孩子脉搏正常,就算用银针也测不出他血液内是否带有毒素,到底是这幕后之人手段太多厉害,还是说孩子仅仅只是普通的发烧?
一时间,玉轻尘面色凝重地望着躺在床上挥舞着四肢哭闹的孩子,目光渐渐幽深,让人看不出她此时心中所想。
“当初你就不应该自作主张将这孩子带入相府,如今孩子生病,这么小的孩子若是夭折了,对相府可是毫无益处。轻尘,你当初为何逞强?就因为与杜明雪不对盘,便不管后果地拉着相府陪葬?好狠心的丫头,就因为这些年没有养在相府,你便这么恨我们吗?你就这么见不得书瑶好吗?”宋夫人见玉轻尘抿唇不语,又见她同样对哭闹不休的孩子束手无策,宋夫人心头暗恨不已,厌弃的目光射在玉轻尘白玉般的侧脸上,咬牙切齿地骂道。
玉轻尘却是充耳未闻,只见她伸手将床上因为哭闹而涨红脸的孩子抱了起来,却发现孩子突然小小地咳嗽了几声,喉咙中似是噎着东西,这才导致呼吸不畅憋红了小脸。
发现异样,玉轻尘将孩子抱在怀中,让孩子趴在自己肩头,一手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伴随玉轻尘的轻拍,孩子渐渐挺直了哭泣,只是喉间那浑浊的声音却越发清晰,玉轻尘下手的力道微微加重,依旧不停地拍着孩子的后背。
“咳咳咳……”过了好半响,孩子猛地咳了几声,一口黑色的血却从他的口中吐出,喷在了玉轻尘的肩头。
“小姐!”见玉轻尘的肩头染上了黑色的毒血,水绿神色一变,忙要上前为玉轻尘清理干净。
玉轻尘却只是对她摇了摇头,又继续拍着孩子的后背,直到孩子呼吸顺畅,一张小脸恢复了平常的颜色,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孩子交给水绿,让其抱着孩子,自己则给孩子细细把脉。
说来奇怪,孩子吐出喉间的毒血后,原本发着的高烧也渐渐褪去。难受的感觉消散,孩子也随之挺直了哭闹,只是经过方才那一番折腾,孩子精力始终有些不济,此时正乖巧地窝在水绿的怀中,听话地让玉轻尘为他检查身体。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大小姐,您可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孩子会吐出黑血?”一旁的府医见玉轻尘竟让孩子吐出黑血,眼底不禁划过震惊之色,忙走近那孩子,想要接手玉轻尘替孩子把脉。
“你如今是相府的府医,没有本事,父亲岂会用你?连你都检查不出的病因,我又如何知晓?”玉轻尘却始终轻握着孩子的小手腕,动作轻柔地为孩子把脉,同时微抬头,冷冽的目光射向走近的府医,警告提醒他如今的身份,使得府医刚刚迈出的步子被迫停在了原地,只能看着玉轻尘为孩子检查完毕。
“姐姐,既然是你医治好了这孩子,那就告知我们他到底生了什么病?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好过,累得母亲与我在此担忧了大半个晚上。”宋书瑶见玉轻尘如今将她们母女晾在一旁不理不睬,秀眉微皱、眼中露出冷芒,带着一丝埋怨地开口。
玉轻尘见孩子浑身皆被汗水打湿,低声嘱咐乳娘为孩子换下一身湿透的小衣服,又命水绿抱好昏昏欲睡的孩子,这才转而看向宋书瑶,淡漠地开口,“母亲与妹妹比我来得早,难道没有丝毫发现?我如今也只是误打误撞让孩子吐出了黑血,其余的事情就劳烦府医禀报给父亲。今日之事看似只是一个孩子生病,但却不能排出这是有心之人嫁祸给相府,亦或者是这孩子为我们在场众人挡去了一难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既然母亲与妹妹嫌他太吵,那这几日便让他先在我的宋园歇下吧。”
语毕,玉轻尘不给宋书瑶母女阻拦的机会,直接领着水绿与乳娘踏出屋子,极快地离开了此地。
宋夫人气得面色涨红,这些年宋培臣对她虽不是宠爱有加,却也从未让任何人欺辱于她,府内众人包括族人们皆对她十分尊敬,却不想今日竟当着一屋子奴才的面被玉轻尘几番顶撞无视,怎能不令她恼羞成怒。
养尊处优的身子猛然站起,凶狠的目光死盯着玉轻尘离开的方向,宋夫人抓起手边的茶盏便要往地上摔去,口中更是有所疏忽地对着玉轻尘的背影骂道:“这个野……”
“娘。”眼瞧着宋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即将失态,宋书瑶忙站起身,双手高高抬起握住宋夫人抓着茶盏的手,将茶盏从宋夫人的手中夺了过来,顾不得擦拭手上沾到的茶水,宋书瑶面色平静地宽慰着宋夫人,“娘,府医还在此呢。”
说着,宋书瑶握着宋夫人左手的手稍稍用力,示意宋夫人稍安勿躁。如今父亲偏疼玉轻尘,母亲若是与玉轻尘闹僵,父亲定会先稳住玉轻尘,皆是吃亏的将是她们母女。
宋夫人得到宋书瑶暗示,又见女儿不住地对自己使着眼色,心头不禁发上一阵悲凉,缓缓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整理好情绪这才看向垂首立于一旁的府医,温婉道:“相爷那边,就有劳你告知一声。”
“是。”府医目睹相府内各位主子之间面不和心不合的一幕,早已聪明地低下了头,此时得宋夫人叮嘱,忙应下,随即转身退了出去。
看着府医离开,宋书瑶却扶着宋夫人重新坐下,同时对身旁的人下命道:“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屋内众婢女见宋书瑶冷下了一张俏脸,又瞧见宋夫人脸上并未浮现不满之色,于是纷纷躬身退出内室。
“书瑶,你这是?”宋夫人不解,自己的女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遣退所有的人?
“娘,您还不愿说实话吗?您对玉轻尘的态度,实在不像母亲对女儿应有的态度。”宋书瑶抬眸看向宋夫人,美眸深沉平静却透着一抹聪慧,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闻言,宋夫人面色一怔,满是震惊的眼底却隐隐划过一丝痛楚与恨意。
许久,宋夫人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声音略显疲倦地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见宋夫人松口,宋书瑶敛目沉思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娘亲,低声问道:“玉轻尘到底是不是相府的小姐?”
几人跟着玉轻尘回到宋园,玉轻尘稍停下脚步,立于院中抬头看向阁楼,随即侧身接过水绿怀中的孩子,低声道:“你带着乳娘下去休息吧。”
语毕,玉轻尘独自抱着孩子走入阁楼。
内室尚未点灯,银灰色的月光却透过木棉窗洒入内室,照亮了原本漆黑一片的内室。
玉轻尘脚步清浅地走入内室,抬眸往前看去,果真见一抹挺拔的身影端坐在圆桌旁,此时见她回来,那抹身影立即起身朝她走了过来,极其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怀中的孩子,却凑近玉轻尘闻了闻,低声道:“身上有血。”
玉轻尘却并未立即出声,转而走到烛台前打开火折子点燃红烛,罩上灯罩这才返身回到床前,小声问着开始为孩子把脉的简珏,“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前脚离开,我后脚便到了。孩子并没有中毒的迹象。”简珏收回手,目光怔怔地盯着孩子的睡颜看了许久,这才转而看向玉轻尘,视线随即落在玉轻尘肩头的黑血上,接着道:“想来是已经将体内的毒吐了出来。”
顺着简珏的目光,玉轻尘侧头看了看肩头被黑血弄污的肩头,随即走到屏风后换下一身脏了的衣裙,待走出屏风时,却依旧抱着染有黑血的衣裙,低头闻了闻衣衫上的黑血,玉轻尘皱了皱眉,“除去血的味道,闻不出任何的味道。”
说着,玉轻尘将手中的衣衫递给简珏,示意他仔细闻一闻。
简珏仔细地识辨后缓缓开口,“的确没有。看来这毒药无色无味。只是……”
说着,简珏转头看向床上已经熟睡的孩子,剑眉微皱了下,这才开口,“这么小的孩子,若真中毒怕早已没命,却能够逢凶化吉将黑血吐了出来,倒是稀奇。”
玉轻尘听出简珏话中肯定的语气,不由得眉梢微挑,转目看向恢复平静安然入睡的孩子,问道:“你知道孩子的身世?早前哥哥前往北方,曾暗地里打探这孩子的身世,却没有太大的收获。”
“有些猜测,却还不能完全的肯定。”简珏视线落在孩子稚嫩的小脸上,眼底却泛起一抹柔光,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勾起,似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如何说?”瞧出简珏对这孩子的不同,玉轻尘轻声问道。
“这孩子,长得像某人。”简珏开口,含笑的眼底却划过一抹深沉。
正文 第173章
“长得像某人?”玉轻尘低声轻述简珏方才说出的话,目光再次落在孩子熟睡的睡颜上,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孩子时发现的金镯子,玉轻尘出声道:“他的手腕上有一只金镯子,镯子的吊坠上刻着一个‘然’字。因为第一次遇到他实在杜明雪的及笄宴上,当时湛然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