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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玉轻尘在听到自己提到此事时眼露寒意,又听得玉轻尘出言讥讽,和尚并未恼火,只见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薄唇轻抿一口,这才不慌不急地开口,“这是你的禁忌?”
语毕,和尚左臂撑在小圆桌上,手掌轻拖着脸颊,双目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玉轻尘,似是非要听到她的答案。
“禁忌?”玉轻尘轻吐出声,原本清明的水眸却划过一丝迷惑,她自来到这异世,便处于一个个阴谋诡计中,所有事情如一团谜团般,只看得到事情真相外罩着的那层烟雾,却触碰不到真相,这种无力的感觉着实让人恼怒。可既然已经来到这大夏朝,又阴错阳差地成了相府小姐,她自是没有退路,唯有一步步走下去,剥开真相的外皮。
“没错,禁忌。”和尚紧盯着玉轻尘平静中却带着一丝迷茫的娇颜,渐渐收起脸上的浅笑,双目中泛出极为认真的神色,再次开口,“女子想不开,无非就是情伤、家破人亡等事。而你如今却是找回家人,显然不存在为家破人亡寻死的理由。那么剩下的,唯有情伤。”
见和尚一针见血地点出之前玉轻尘寻死的原因,玉轻尘看向和尚的眼中多了一抹凌厉,遂开口,“大师兄操心的未免太多了吧。即便是情伤,大师兄知道后打算如何?难不成拿此事嘲笑于我?”
原以为自己的反问会让和尚急于解释,却不想在听完玉轻尘的问话后,和尚那黝黑的眼瞳忽而闪过一抹亮光,只见他上身再次往玉轻尘的方向前倾了些,满面严肃道:“若是情伤,你以命相还,也够了。而小僧,则会亲自动手剜去你心底的那个人影,亲手将小僧的身影种入你的心间。玉轻尘,这世上不是所有男子都是见异思迁的。”
语毕,和尚认真的双眸直勾勾地望进玉轻尘冷静的美眸中。
望着和尚眼底那肃穆严整的神色,玉轻尘猛地皱了下眉头,却忽而觉得眼前这双眼眸有些熟悉。
微风随着马车的快速前行而灌入马车内,吹乱了玉轻尘鬓间碎发,玉轻尘微抬手,将乱了发丝轻轻地勾回耳后,继而缓缓开口,“二人相处最为忌讳互相隐瞒、相互之间没有信任。大师兄既然有心,不如开诚布公地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听出玉轻尘话中的激将之语,和尚深黑的眸子微微划过一丝亮光,脸上却缓缓扬起一抹浅笑,双目紧盯着玉轻尘沉静的容颜,低声说道:“玉轻尘,此刻的你心中没我。若你真在乎我,自是会留意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更会想方设法地找出我的身份。如何,玉轻尘,你要不要试一试?”
和尚此话一出,既是向玉轻尘承认他另有身份。只是此刻的他却不满玉轻尘对待他的态度,执意让玉轻尘亲自找出他的身份。
那双含着浅笑的黑眸紧盯着玉轻尘,黑如点漆的眸子中只倒映出玉轻尘平静冷静的娇颜,将她锁在他的眼中。
玉轻尘迎向和尚的视线,心底却微微一颤,她只是想试探和尚,却不想竟引得他说出这番话来。
情爱之事,对此时身在异世的她而言,并不在她所考虑的范围内。即便她追查玉轻尘的死因,也仅仅是想找出事情真相,而并非想与湛然再续前缘。
可眼前这个明明是出家人的和尚,却三番两次想挑起这个对她而言暂时不感兴趣的话题,这让玉轻尘心头一紧,不禁转开双眸,素手轻掀起车帘望着车外风景,一时有些逃避开和尚给她出的难题。
见玉轻尘沉默以对,和尚却并未恼,也没有继续逼问玉轻尘,只见他重新斜靠在车内壁,继续闭目养神。
车内恢复宁静,只有易风挥鞭之声以及车辕滚动的声音传入马车内,而车内二人却是各自想着心事,均没有再开口。
“小姐,咱们今日傍晚便能到达京城。”车外,易风看着身前飞奔的两匹骏马,眼底划过惊喜,遂出声告知玉轻尘。
“哼,这两匹可是千里马,脚力自是不一般。如今让它们拉马车,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听出易风语气中所夹带的赞叹声,和尚淡淡开口,随后依旧斜靠在车内壁假寐。
四周渐渐出入人声,想来是来到了卞城城门口。
“停车。”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易风轻扯缰绳,让马儿停下脚步,将马车停在城门口。
“里面是什么人?”一阵脚步声夹杂着兵器间摩擦的金属声传来,马车外已站了几名羽林军。
易风微抬首将城门口的情况尽数扫了一遍,只见城门口布满守城军与羽林军,只消有百姓进出城,皆要接受严格的盘查。
易风跳下马车,身子却挡住车门,不让走来的羽林军肆意掀开车帘,同时脸带笑意道:“官爷好,我家公子回京探亲,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走开,即便是官家马车,也要检查。”却不想,羽林军竟蛮狠地用手中的佩剑打在易风身上,想让易风离开马车。
想到马车内的玉轻尘,易风心生怒意,却依旧立于马车外,身影竟无半丝移动,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正要出声,却发现车帘竟已掀开。
众人往马车看去,只见和尚双眼惺忪地走出了马车,带着一丝慵懒地开口问着易风,“到京城了?”
“回公子,还没有。这是卞城,几位官爷想要盘查马车。”易风立即反应过来,低声回答着和尚的问话。
“哦?那就检查吧。”语毕,和尚掀起车帘,让羽林军看清马车内的情况。
众人均往马车内看去,只见马车内除去一些桌凳便再无他物,羽林军挥了挥手,“走吧。”
易风却是怔怔地望着空无一人的马车,眼底皆是震惊之色,忙转目瞪向和尚。
和尚却勾唇一笑,吩咐道:“小子,还不赶紧驾车离开?”
语毕,和尚便要返身踏入马车内。
“等等。”却不想,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肃穆高贵地声音。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羽林军纷纷下跪行礼,“见过五皇子。”
听到众人的高呼声,和尚掀帘的动作微微一顿,却在顷刻间将车帘掀起,打算返身坐回马车内。
“都起来吧。”被尊为五皇子的人领着另一批羽林军快步走到马车前,话虽是对众人所说,那双隐带戾气的眸子却紧盯着和尚的背影,冷声问道:“来者何人?你们可检查仔细了?如今永宁寺内发现贼人,为了确保贵妃娘娘前往永宁寺一路安全,必须严密盘查,不可错放任何人。”
“回五皇子,此人已经检查过了,并无异常。”一名守城军见天家皇子前来这小小卞城,不由得想要表现,忙不迭地陪笑着开口。
一道冷芒射向那名守城军,五皇子寒声问道:“是吗?你们确定认真检查过了?本皇子倒是不知,寻常百姓家拉车的马儿竟会用到千金难求的千里马。”
易风听完五皇子所言,便知此人极其心细不好惹,半敛的双目中划过一丝浅淡的焦急,不知和尚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闻言,和尚渐渐放下掀开的车帘,浅笑着转过身,立于车上对五皇子拱手道:“在下香雪楼少东家,见过五皇子。”
“你是香雪楼少东家?”听到和尚的自我介绍,五皇子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显然是没有料到面前所站之人竟会是香雪楼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东家。能够在秦玉楼与绿音阁双重夹击下生存下来且蒸蒸日上日进斗金的香雪楼,早已成为京中一大奇迹。而更让人好奇的是,香雪楼的主人从未露过面,让众人揣测纷纷。
却不想,这出现在卞城的年轻男子,竟会是香雪楼的少东家。
一时间,五皇子眼中划过一丝狐疑,显然是没有全信和尚的话。
五皇子的目光却细细地打量起和尚,一身宝蓝色的丝质长袍,显示出此人富有的家世。只是此人的面貌却平平,并未有特别出色的地方,唯有那双含笑的眼眸散着点点精光,而那平凡脸上所持有的浅笑则带着一丝市侩与唯利是图,倒是与那些商贾的形象极为相似。
“这是草民的户籍,还请五皇子检查。至于这两匹马儿,五皇子也知我们做买卖的,自是要运货,家中有几匹好马并非稀罕事。”和尚原本藏在衣袖中的左手轻翻,手掌心已放着能够证明他身份的物件。
五皇子见之,对身旁亲卫点了点头,只见那亲卫立即走上前,取过和尚手中的物件交给五皇子。
五皇子拿过那物件细细看了又看,的确是京中人士的户籍,那含着戾气的浓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下, 随即将东西交还给和尚,沉声道:“本皇子以往在京中不曾听过公子。”
“五皇子尊贵无比,自是没有听过草民。”和尚一改面对玉轻尘时的狡猾、面对易风时的冷峻,谦虚地犹如他真是一介商贾,卑微地不配让人知晓。
见和尚如此恭维,五皇子却是走上前,手中佩剑挑起车帘往马车内望去,见马车内并无他人,这才沉声开口,“走吧。”
“多谢五皇子。五皇子改日亲临香雪楼,草民定当让他们好好伺候。”和尚对五皇子拱手,随即返身坐入马车内。
易风趁机跳坐上马车,扬鞭驾着马车快速地冲入城内。
而五皇子却是转身看着远去的马车,面色中渐渐划过一丝阴霾。
“殿下,可是有何不妥?”亲卫见五皇子面色阴沉,不禁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五皇子收回视线,将视线再次转向卞城城门口过往的百姓身上,低声问道:“可找到那两人了?已过了一夜,本皇子倒是不信那二人能从人间蒸发了。”
“回五皇子,暗卫与羽林军均已在山下检查了三遍,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二人。会不会已经回到京中?”亲卫皱眉回道,心中同样不解。暗卫明明看到那二人一同坠落山崖,且立即下山找人,却无功而返,难不成那二人会隐身?
“再查。官道小路纷纷堵死,本皇子定要他插翅难飞。”五皇子眼露危险光芒,出口的话满是杀气。
“是。”
马车疾奔,和尚依旧懒懒地斜靠在车内壁品茗,直到危险渐渐远去,这才抬头对车顶说道:“出来吧。”
只见车顶上的一块木板突然被人掀开,玉轻尘身手敏捷地从车顶飘然落在车内的长凳上,竟没有发出半丝声响。
“想不到大师兄竟是香雪楼的少东家,真是让人吃惊。”方才马车外的对话,玉轻尘自是听入耳中,只是却没有想到和尚竟与京中三大酒楼的香雪楼有所瓜葛。
“怎么?小丫头看不起商贾?认为商贾狡猾奸诈配不上名门千金?”和尚全身懒洋洋地斜靠在车内壁上,半眯的眸子却是定定地落在玉轻尘玉白无双的脸颊上,虽是自贬的话,但他的语气却全无自卑之感。
“自食其力,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这并不是丢人的事情。相反,那些依靠祖辈庇佑的公子哥,才是真正的蛀虫。”无视和尚在听到她这段言辞时变色的眸光,玉轻尘只淡淡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只是,转念一想方才危机的一刻,玉轻尘不禁皱了下眉头,轻声道:“据闻,朝中除去齐王留在京中协助平治帝处理朝政之事,其余皇子皆会前往三藩锻炼,却不想那五皇子竟会出现在卞城。”
语毕,玉轻尘双目看向和尚,眼底带着极大的兴趣。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