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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常赫飧鋈耸俏蠢创笄宓幕屎螅恼煞颉氲截范G,敏芝心底泛起寒意,把自己挫骨扬灰的人,给胤禩起名阿奇那的人……那个站在毓庆宫门外不会撒谎的人,递出披风不敢看胤禩的脸,爱新觉罗胤禛,敏芝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摆平三个小叔子,敏芝回到自己房间等胤禩回来,这几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妻子了,一路上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等他回来睡觉。想到这儿,敏芝狠狠地鄙视自己,开始的几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胤禩衣服上有没有口水。后来等她醒来的时候胤禩早就出门了。汗啊,她怎么可以睡得那么踏实那么没警觉呢?难道真的从心里认同了八福晋这个身份了吗?想着自己有可能就这样被这个古代人同化,被清朝的生活环境同化,而真的变成清朝人,敏芝突然很没有安全感。如果胤禩的命运没法改变……
胤禩回房就看见敏芝拧着眉毛一脸的纠结,想起早上马车里听到的那些话。脸色柔和了几分:“怎么了,想什么呢?”敏芝一个惊跳:“啊,你回来了,喝茶。”刚拎起茶壶,胤禩就打断她:“见着你姑姑了?”“嗯……”敏芝立刻收敛心神,盘问开始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从来逃不过他的眼睛。“我以为你都忘记了,你的塔拉嬷嬷和小喜鹊……”敏芝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还有一个嬷嬷,和一只鸟?和她的过去有关系吗?
捕捉到对方眼底的一丝慌乱,胤禩勾起了嘴角:“你的过去,我全都知道。可我就纳闷了,为什么现在的你,和过去相差这么大呢?她们嘴里的你,和我看见的你完全是两个人,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敏芝听着,看着,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过去的过来了采萱是什么性格过的什么生活,身边有些什么人他比她知道得更清楚。她要怎么说呢?坦白告诉他,她是披着羊皮的红太狼吗?那当然是不行的,她会被提前挫骨扬灰的。那要怎么说呢?
敏芝咬了咬嘴唇:“嬷嬷,还好吗?”胤禩一挑眉:“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了。”敏芝心里苦笑:你不说起,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当然永远不会问了。组织了一下语言,某人开始编故事,一个她穿来第二天就开始编的身世故事:“既然爷这么问了,我就斗胆说了,不过,请爷听过就算了,权当听一个故事……”敏芝闭了闭眼,调整情绪:“我的身世,爷已经都知道了,关于我在安王府的生活,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孤女,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生活,外公在的时候,我的确很幸福,他什么事都顺着我,我要什么有什么,我的要求他从来没有违背过,外公是除了父亲之外,最疼我的人,可是,没多久,外公走了,舅舅们虽然看在外公的面子上继续养着我,可是毕竟不一样了。那时,我知道下人们都在传我的命格不好,我也曾愤怒,也曾伤心,但阿玛额娘外公都走了,我无论愤怒或伤心,都没人在意了。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我十岁。那时,哥哥们都已经有了师傅,开始念书,我就偷他们的字帖练字,偷偷学习厨艺,女红等生活技巧,我想总有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地方,无论以怎样的方式。但表面上,我还是那个小孤女,照着原来的样子样子生活。直到……有一天,大舅妈到我的房里,说我的婚事定了……”
说到这里,敏芝顿了顿,看了一眼胤禩,见他毫无表情,心里没底,咽了咽口水:“我当时不知道不知怱订的是皇家的亲,心想终于可以离开王府了。可后来馨表姐到我房里来……我才知道,我未来的丈夫……是你……”
第二十章 放在台面上的温柔
这一晚,敏芝睡得特别踏实,她的故事通过了,胤禩虽然没给她笑容,但也没刨根问底,关于“馨表姐”这段小插曲,某人连眼皮都没有翻一下,敏芝估计他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哎,粉丝太多也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啊。不过,令她感到高兴的是,听说她明天要练习骑马,他很大方的把陆九借给她用一天,对于胤禩的这个贴身随侍,敏芝可不敢小看。于是很自然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胤禩又已经不见了。
一大清早,福晋们就在专用马场里集合了,看着陆九手里牵着的大黑马,敏芝打起了退堂鼓,因为他说,这是跟爷上过战场的,好吧,胤禩,再次谢谢你的赞助。扶着陆九的手翻身上马,按照四福晋的讲解抓紧缰绳,敏芝的心随着身体在马背上慢慢地颠簸着,陆九牵着她遛弯。其他福晋却笑得颇有深意:八弟果然疼媳妇,不但让她骑自己的马,还让自己的贴身随侍看着,真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啊。
兜了几圈之后,忽然前面来报,说胤祥他们和郡王世子在比赛了,直郡王妃第一个耐不住:“胡闹!十三弟才多大点儿,要是磕碰了,怎么好。”四福晋一马当先:“我们去看看吧。”敏芝垮了脸,去吧,自己只是会“骑马”还不会“跑马”,不去吧,说不过去。犹豫地看着陆九,某人手一松:“福晋不用紧张,黑珍珠通灵性的,慢慢跑不会有事。”敏芝摸摸马脖子:黑珍珠吗,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按照陆九的指示,轻轻一夹马腹,马儿果然加快了脚步,朝着大部队追了过去,一路上,敏芝就只会趴在马背上喘气,根本不知道怎么转方向什么的。好在黑珍珠真的很懂事,跟着大部队一直走,没把她带到别的方向。到了另一片马场,早有侍卫上来牵住缰绳,敏芝才晃晃悠悠从马上下来,彼时陆九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敏芝心里一阵感动,这就是所谓忠仆吗?虽然他忠是胤禩。
下马和嫂嫂们回合,诚郡王妃开口了:“八弟妹骑得不错嘛,三天后好好表现哦。”敏芝黑线,就她这水平还好好表现?那边马场里,几匹马跑得尘土飞扬,跑在第一个的是个蒙古小孩,皇子中排第一的,是昨天打架的胤俄。小家伙这会儿已经杀红了眼,叫嚣着催马往前冲,看得边上众人心惊胆战的。果然,在跑到某个转角的时候,前后两匹马擦身而过,马上的小孩居然伸手拉住了胤俄的衣服!身后不远处的胤禟急得六神无主,大声喊叫:“阿穆尔,你干什么?放开我弟弟!”
边上围观的女人们也吓坏了,眼看着胤俄因为奔马的惯性直接从马上飞了下来,吓得脸色苍白,敏芝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然而,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胤俄好好的站在地上,所有的马都停了,一个青年拉住了胤俄和那个叫阿穆尔的马,阿穆尔则坐在地上一脸的震惊:“乌塔格叔叔,你怎么来了!”乌塔格?敏芝往那个青年脸上看去:这就是他的表哥?一张黝黑的脸,一个很平凡的蒙古族青年,但是他居然能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拉住两匹奔马,救下胤俄,这需要多大的力量!感觉到敏芝的视线,乌塔格朝她的方向看了看,随即板着脸用蒙语训斥阿穆尔,阿穆尔被他训得头低低的,一句话都不敢反驳,胤俄和胤禟早就带着后面的几个弟弟过来和嫂嫂们汇合了,最小的胤禑最后一个过来,满脸是汗,敏芝下意识地掏出帕子给他擦汗。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敏芝的心情也好起来。胤禑很开心地说着:“八嫂,你看见没有,十哥哥很厉害呢!”
“嗯,看见了。”敏芝笑看他兴奋的脸。胤俄脸红了:“其实也没有很厉害,厉害的是那个人!”这时,乌塔格已经领着阿穆尔,带着其他蒙古孩子过来道歉了:“给十殿下和各位贵主子请安,阿穆尔冲撞十殿下,我带着他赔罪来了。”小十冲上去就开揍:“追不上爷就敢拉爷的衣服,爷要你好看!”打了两拳,阿穆尔并不还手,胤俄还要再打,那边飘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够了,胤俄住手!”胤俄一看,来的是胤禩,立刻放开阿穆尔:“八哥你怎么来了?”胤禩板着脸:“我要是不来,你就等着挨皇阿玛的板子吧,真是记吃不记打。”胤俄很委屈:“我差点被他害的坠马!”胤禩揽上他的肩:“我看见了。”
随即对乌塔格施礼:“谢谢你出手救了我弟弟。”乌塔格涨红了脸:“贝勒爷折杀奴才了,是奴才的家人冲撞了十殿下。”胤禩摆摆手:“小孩子,争强好胜是正常的。我弟弟气也出了,人也打了,你带着他们回去吧。”乌塔格千恩万谢,临走往敏芝的方向多看了两眼,敏芝扁扁嘴,扯了个笑容。这就是皇家的天威,你官做的再大,爵位再高,面对龙子龙孙就得自称奴才。
胤禩过来给几位嫂嫂见礼,目光却落在敏芝身上,诚郡王妃笑看他:“八弟来得好早。”胤禩好脾气地回道:“让三嫂见笑了,一向承蒙三哥照顾。”敏芝这才反应过来,胤禩一开始是跟着胤祉办差的啊。可这话不能乱说,传到直郡王耳朵里,或者传到惠妃耳朵里,胤禩,你这是站队吗?果然,直郡王妃一脸的不耐:“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吧,别误了午膳。”
众人依言上马,敏芝狐疑地看了看胤禩,心想他干嘛来了?却见胤禩打马过来,堪堪贴着她的马:“怎么样,它还算和顺吧。”敏芝看着前面故意跑远的队伍一脸的尴尬:“小陆子说,它是你的战马?”“嗯……这个乌塔格的身手不错。”敏芝不知他什么意思,只好附和:“嗯,是啊,十弟刚才真的很危险……”胤禩看了看她:“我已经让人把塔拉嬷嬷和喜鹊接回府了。”敏芝只能继续眨巴着眼睛看着胤禩,完全搞不懂他唱的是哪出。胤禩的马慢悠悠地贴着黑珍珠前行,敏芝心念电转:难道我昨晚的故事太感人,他被我感动了?不能啊,他是胤禩啊,怎么可能那么好骗,反复看了几遍他的脸,看不出门道。胤禩被他看乐了:“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敏芝慌忙掉转视线:“没有,只是……有些不明白……”“嗯?什么?”胤禩掉转视线。“乌塔格虽然出手救了十弟,可是阿穆尔害得十弟差点坠马,是事实,爷怎么这么轻易地放了他?”胤禩嘴角一勾:“你不是很聪明的吗,这都想不明白。”
敏芝没敢看他那张明明是嘲讽却越看越好看的脸:“我本来就是个笨的。”胤禩先是一乐,然后长叹一声:“郭络罗采萱,人永远无法告别的,是过去。”敏芝震惊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就算永远不见安王府的人,永远不见姑姑,你还是你,无法改变。”敏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胤禩这是想歪了吗?她能不能现在找个地方狂笑啊,她不是告别过去,她根本是没有没有过去,她的过去在二十一世纪!“爷误会了,姑姑对我有抚育之恩,外公对我有宠爱之情,采萱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些。只是,现在,我是八福晋,不是吗?”一语既出,敏芝恨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我,我是说,我是说现在我在扮演八福晋……”她慌乱地解释着。
然后,胤禩的脸上又开花了,这一次,他的眼角眉梢都在笑,那双狭长的凤目弯成了月牙儿,脸上好像蒙了一层白芒芒的光。敏芝又一次掉进了笑容里,喃喃地吐出两个字:“靡荼”“嗯?你说什么?”“啊?没有,对不起,前面嫂嫂们都走远了……”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縻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胤禩,你就是夏天里的最后一朵靡荼花,开得灿烂,开得隆重,然而靡荼花开就意味着花谢的时候,就是万物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