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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by岚月夜-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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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兰想想让那群老先生来回跑,忍不住笑了:“那可辛苦他们了。”

  “辛苦几年吧,等阿鲤成人娶妻就好了,到时我把江山交给他,咱们二人就可以躲着逍遥去了。”皇帝说着把秀兰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

  秀兰就势点了点他的鼻尖:“就没听说过有你这样的君王,竟然巴不得把皇位推出去,要是换个场景,任是哪一个皇后听见皇上这样说话,还不得立时跪下请罪啊?”

  皇帝坐直了一些,把秀兰揽进怀里抱着,也笑道:“我这叫不爱江山爱美人。”说到美人两个字,他忍不住顿了一下,然后低头亲了亲秀兰的唇,“不早了,睡吧。”

  这一夜他折腾得格外厉害,倒像是有阿鲤之前的那股贪婪劲,弄得秀兰连连求饶,第二日险些起不来床。

  这之后连着好些天,皇帝都没有再晚归过,一直到殿试完毕,阿鲤也正式出阁读书,皇帝都是每日早早回来陪秀兰,不过到了三月底,他还是忍不住了。

  “要不我们先去西苑住着,过些日子你再回来看阿鲤吧?”皇帝跟秀兰商量。

  秀兰不放心,阿鲤从启蒙都是自己教导,现在有了正式的先生,她怕孩子不适应两种不同的教育方式,想要每天都能见到阿鲤,掌握他的学习情况,因此就说:“还是你带着容儿、猛哥儿先去,这两个孩子的学业你也看着一些,再不济该认的字总要认的。”

  皇帝静静望了秀兰好半晌,忽然闷闷说了一句:“有了儿子就不要我了?”

  他这委屈的语调,很像个被分了宠爱的孩子,秀兰忍俊不禁,伸臂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笑道:“谁说不要你了?他才多大呢,刚做了太子,若是我们都走了,留他一人在宫里,我怕他心里难受。”

  皇帝想起自己幼年的感受,也有些心酸,伸手握住秀兰的腰:“我们阿鲤真是有福气,有你这么个慈爱的母亲。”说完又故作幽怨,“可你让我一人在西苑,我心里也难受呢,你怎么偿我?”

  “要不我给你揉揉心?”秀兰顺着他的意调笑。

  皇帝一本正经点头:“可要轻轻的揉,不只是心,还有这儿,这儿,这儿……”拉着秀兰的手一路往下揉了个遍。

  出宫那日,秀兰送走了他们父子三人回到坤宁宫后殿,只觉满室冷清。

  云妆扶着她坐下,安慰道:“娘娘若是不放心,每日遣人去问问也好。”

  秀兰倒没有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太久,她很快振作起来,把采选进来培训合格的宫人分到了各处,乾清宫、省躬殿和坤宁宫三处的宫人都是她亲手选的,余外又给阿鲤那里补了几个年纪小些的宫人过去。

  剩下的精力她就都放在了阿鲤身上。阿鲤果然不太适应那些老学究,每天回来都跟秀兰探讨老师们讲的内容,秀兰也不评判,只说:“你现在已然是太子,娘也不能再让你同以往一般,只是你要记得一句话,无论是娘和你父皇,还是你的那些先生们,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希望你变成的你,可那只是我们的期望,不是你自己的。鲤哥儿,你要想一想,你自己想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你。十年以后,你想你自己是什么样子,二十年以后,你又想变成什么样。”有了目标,才能针对性的学习,“你虽然不能选择出身,也不能脱开这个金碧辉煌的宫城,可你也还是能选择要怎么过完这一生。你父皇选了随性自由,所以他不在意臣子们的劝诫诟病,也不把子民们的议论放在心上,只过自己的自在日子,虽然对祖宗社稷不算有担当,可他对自己却是有担当的。”昏君就是这一点好,做了昏君就不怕人骂,能勇敢承认自己的昏。

  秀兰对阿鲤总觉得很愧疚,很心疼,这个帝国的重担,想起来就压得人喘不过气,可她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要学着去担当,真的很不易。

  阿鲤当时并不太明白秀兰的话,他只是把这话记在了心里,等到端阳节前,他和秀兰一同去西苑过节的时候,才跟秀兰说:“娘,我想过了,我以后要做一个圣明天子,让大明海晏河清,四方来朝。”

  秀兰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小脸,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忍不住揽了他在怀里,“好,娘等着看那一天,娘的小阿鲤可要好好努力了。”

  母子俩到了西苑,皇帝一手牵着容儿一手牵着猛哥儿来接,一家人欢欢喜喜,还没说上几句话,一个眼生的小内侍就奔进来回禀:“陛下,程姑娘晕倒了。”


  第127章 倾城美人


  程?姑?娘?秀兰怀里拥着容儿,闻言似笑非笑的瞥了皇帝一眼,问那小内侍:“哪里来的程姑娘?”

  小内侍似乎奔进来以后才省觉堂内多了许多人,一时慌张得噗通跪倒,簌簌发抖,不敢言声。

  皇帝的脸都青了,指着小内侍问门口守着的人:“这是谁放进来的?都满口胡说的什么?给我拖下去!”

  秀兰却不让:“皇上忙什么,他说的有前有后,想来是一时情急,您就不问问程姑娘如何了吗?”将“程姑娘”三个字格外加了重音。

  “……”皇帝被她这样一噎,火也发不出来了,只能先吩咐阿鲤,“带你弟弟妹妹出去玩去。”等孩子们走了,又训斥门口候着的彭磊:“朕问你话呢!发的什么呆?”

  彭磊也上前一步噗通跪倒:“小的知罪。小的本拦着闵三,可他人小,低头一钻就冲了进来……”

  气得皇帝上去就在他肩头踹了一脚:“人小就能冲到朕的跟前来,你们越发出息了,这要是刺客,你们也让他冲进来?”

  彭磊趔趄了一下,又忙回身来跪倒磕头认罪:“小的知罪!请陛下责罚。”

  秀兰一直没出声,只摩挲着手里的青花盖碗,冷眼旁观皇帝发火,看他只跟彭磊纠缠,就瞥了瞥那发抖的小内侍,问他:“你叫闵三?那程姑娘现在何处?现下如何了?”

  “是、是,回、回娘娘话,程、程、程……”还没等他说出个所以然,皇帝回身也踹了他一脚,把他那话愣是踹回去了。

  秀兰把手边的茶碗一推,那茶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然后茶碗一斜,整个倒在了案几上,碧绿的茶汤倾泻了满几。

  “云妆,叫人把东西收起来装车,命太子、大公主和二皇子随我回宫。”秀兰也不理旁的,自顾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就往外走。

  慌得皇帝忙上前拉住:“蕙心,你听我说。”

  他为秀兰取的这个小字,仅只在闺房内两人亲热的时候才用,少有在人前叫出来的,因此秀兰一听这个称呼先就耳热了。

  皇帝看她停顿了一下,赶忙要把人都打发出去,秀兰却拦着不让赶那闵三,然后也不叫皇帝说话,先让闵三回答她前面的问题。

  “程姑娘现在静园,她,她这两日面色不好,又、又时常干呕,也、也不让请大夫,今日一早不曾吃饭,刚刚忽地晕了过去,小的们害怕,这才,这才飞奔来报。”闵三含含糊糊,低声把事情讲了出来。

  在静园?时常干呕?秀兰挣开了皇帝的手,笑着看他:“皇上真是瞒得我好啊!”

  皇帝又握住了秀兰的手:“你听我说,此事不是你想的那般,这个程萧……”

  秀兰再次挣脱了他,笑着接道:“原来是叫程萧,名字还真好听。”扬声吩咐人备车轿,这就要去静园。

  皇帝拦不住,只能跟她一起去了,等到了静园,发现那程姑娘住的是西跨院,秀兰心气稍平。可一进了院子,迎面碰见了请来的大夫,再听了那大夫说的话之后,秀兰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心中的感受。

  “你说什么?她有了身孕?”皇帝脸上的惊讶比秀兰还要多,“你确信?”

  那大夫也有些战战兢兢,答道:“确信。”

  秀兰呆立了一阵,终于还是不甘心的进了屋子。她也不理会屋子里立着的宫人,径自进到内室去掀开床帐看了一眼,饶是她这样满腹怨愤、不甘、种种情绪夹杂之下,在乍然看到那个程萧的时候,还是不由被她的美貌惊住了。

  不同于云妆那样典型江南女子的柔媚之美,这个躺在床上的女子眉目间颇有几分英气,可是那几分英气却半点也没损了她的美貌,眼下女子面色苍白,眼睛半睁着,里面隐隐含着水光,神色间却有着不服输和倔强,让人不由更加怜惜了几分。

  秀兰手上一松,床帐落下,挡住了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她一句话也没说,怅然转身,却正见到皇帝立在门边,她硬挤出了一个笑容,微微福身,说道:“妾恭喜皇上得此美人,又有添丁之喜,可真是双喜临门呢!”说完也不等皇帝的话,自己起身往外走。

  皇帝并没有拦她,而是跟她一起出了房门,然后拉着她往正房去:“我有话跟你说。”

  “皇上有话只管说,不需如此。”秀兰挣脱了他的手,还无意识的拿袖子搓了搓自己的手。

  皇帝看着不由皱眉,转头在前带路,领着秀兰回了正房,然后把宫人遣去,看着秀兰正色说道:“那不是我的孩子,我没碰过她。”

  秀兰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说这话哄谁?那样的美人他能忍得住?再说不是他的还有谁敢给他戴绿帽子不成?除非:“这个程姑娘,也是陛下抢来的有夫之妇?”

  也是?皇帝听到这两个字一下子就怒了:“你胡说什么?什么也是有夫之妇?谁还是有夫之妇?”

  他还有理了?秀兰满腹的伤心失望忽然全化作了怒火:“我怎知道还有谁?皇上在外面藏了多少个美人,何曾跟我说过?只是下回皇上要藏人,好歹也换个地方,别就藏在我眼皮子底下,让我恶心!”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不由静了一静,都没想到秀兰会说出这一句,便是她自己也是冲口而出,根本不及多想,说完自知失言,可也不能收回,恰在此时强忍着的眼泪终于突破了眼睑,顺着秀兰的脸颊落了下来。

  “你瞧瞧你,就是嘴上硬气,半句也不肯认输。”皇帝叹了口气,上前要去帮秀兰拭泪。

  秀兰却立刻退后一步躲开了,自己提起袖子胡乱擦了擦,屈膝说了一句:“我先回宫了。”扭身要走。

  皇帝忙从身后将她一把抱住:“你就不能静下心来听我说话么?”硬把挣扎的秀兰困在怀里,然后拖到榻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给她从头讲起。

  原来两个月前,因为春闱之事,皇帝心中烦闷,就听了夏起的话,带着人出去行猎。也就是那一天,在狮子山下遇见了那程萧。彼时程萧从马上跌了下来,晕倒在路边,被扈从的羽林卫看见,报告给了皇帝,皇帝看是个美貌女子,就让带到了围场。

  秀兰回想时间,正是皇帝有段日子常常晚归的时候,恨得又开始挣扎:“原来皇上忙的是此事,还推到我们阿鲤头上!”越想越恨。

  此事皇帝也有些心虚,他最初对那程萧不是没有意动过的。程萧是他生平所见最为美貌的女子,且为人行事落落大方,又能骑马射箭,实非一般的闺阁女儿可比,所以那段日子他常常悄悄微服出宫看她。

  程萧自称是云南人士,随叔父一家到京师来,她父母双亡,叔叔婶婶待她冷淡,就常常偷偷出来骑马散心,想不到那一日马忽然发了狂,把她摔下了马,幸亏命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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