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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当然只能跟这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儿唠叨两句。人家也没想到,这小孩儿是个鹦鹉,转过背就全抖搂出来了啊!”
“你少在那说风凉话。”林初荷没好气地斥道,牵了简元宝就要走,“歇也歇够了,咱还有事要忙活呢!”
“压根儿就没歇啊,我这腿还酸着呢!”简元宝嘟囔一句,回过头,目光在沈醉和小芳身上来来回回地穿梭,冷不丁道,“你俩是山贼吧?不少字我见过你们,上回你们来小叶村抢东西,你还跟我姐说话来着呢,说不抢我家,还真就没抢,谢谢啊!”
林初荷无语望天。
这小孩儿看见山贼不知道怕也就罢了,居然还跟他们说谢谢,脑子被鸡啄了?
“快走!”她愈加不耐烦起来,使劲扯了扯简元宝的胳膊,抬脚刚走了两步,沈醉已从旁边掠过来,挡在了她面前。
“小媳妇儿,你上山干什么来的?”他唇角噙着一抹笑,弯了弯眼睛,似乎心情很好。
“挖辣蓼草,做酒药!”不等林初荷开口,简元宝抢着就道。
沈醉就往二人背上的大竹篓子看了看,眉尖好看地一蹙:“就你们两个人,得挖到什么时候?小芳——”
那黑壮的汉子正被自己的裤腰带弄得不胜其烦,慌慌张张地应道:“哎哎,在这儿呢,三爷叫我干啥?这裤腰带真是……费老劲了我!”
你不如说你自己笨好吧?不少字林初荷想冲他翻白眼,目光却终究是不好意思挪过去,只在心里默默地骂道。
“搭把手。”沈醉朝着林初荷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让我帮他们挖那啥草啊?三爷咱还有正事儿呢!而且,那劳什子东西我又不认得,费那功夫干啥?”小芳一愕,似乎十分惊讶地道。
沈醉眼梢一动:“你还想让我说第二遍?”
“……行行行,我挖,这总成了吧?不少字”小芳明明是个身强力壮的黑脸大汉,在这十四五岁的少年面前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转向林初荷,“愣着干啥,带路呗。”
“不用了,我可不想被别人看见我跟山贼扯上关系,说不清楚。”林初荷看他一眼,话却是对着沈醉说的。
沈醉莞尔一笑:“你早就说不清楚了。”语毕,径自走过来从简元宝背后捏出一株辣蓼草,递到小芳面前,“照着这个挖,装满两个竹篓子,让小兄弟带带路。”
小芳又是跺脚又是叹气,转身悻悻随着简元宝去了,林初荷往前迈了一步正要跟上,却被沈醉一胳膊拽了回去。
“你不用动手,看看我写得如何。”他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噗地砸到林初荷脸上。
林初荷本来很想发飙的,但将那张纸拿下来展开一看,却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那上面四四方方写着一个巨大的“丑”字,虽说字形有些歪扭,但走笔看起来却是十分流畅,也不知暗地里练了多少次。
“你这人也太记仇了!你学会了这个字,下回,我还可以用别的字糊弄你呀!”她笑嘻嘻地瞥了他一眼。
沈醉也勾了勾嘴唇,道:“没关系,慢慢学,我不着急。”顿了顿,又低声道,“小媳妇儿……”
“我跟你说了一万次了不要这么叫我!”林初荷皱了皱眉,“给人听见了算怎么回事?你这不是害我吗?”
“黑狼寨可能要散伙了。”沈醉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淡淡地道。
“唔?为什么?”
“大当家不死心,决意要回鹿州长住寻亲,黑狼寨没了老大,往后自然也是名存实亡。怎么,你也觉得很可惜吧?不少字”
“嚯,你别闹了,你们要是真的散伙,我肯定第一个拍手叫好。咱河源镇的百姓,往后可有好日子过了!”林初荷半真半假地道,想了想,又问,“那你也正好去寻一寻你的亲人啊,老在外头晃荡着,当山贼,总不是长久之计吧?不少字”
沈醉冷冷一笑:“我说过我没有找他们的意思,再说,我还是婴孩时就被抛弃,根本一点记忆都没有,就算这时候见了面,还不是对面不识?”
“……那如果黑狼寨真的散伙了,你咋办?”
这人明明是一副面冷心冷的神色,但不知为什么,林初荷总觉他目光之中透出一种寂落之感,甚至,有点可怜巴巴的。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沈醉哈哈笑道,偏过头来看她,“除了打家劫舍,我也不会别的了。要不,你给我做个内应,把你家值钱的东西偷出来,卖了银子咱俩一起逃之夭夭?”
“你无不无聊!”林初荷的脸微微有点发红。
这人话里似乎有种隐晦的意思,但悲剧的是,在她面前,他好像永远也没个正形儿,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沈醉也不答话,只管弯着眼角看她,带着一丁点笑意。
好吧好吧,知道你生得妖异好看倾国倾城,也不用老是摆出这么一副勾搭人的姿态吧,矜持点行不行?
他身上有一股类似于被太阳晒过的树叶味道,气息一阵一阵往鼻子里钻,明明是干燥清爽的气息,却熏得人脑门子上直发蒙。
你大爷的,果然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我还是去帮我弟挖酒药草去吧,他跟小芳俩人在那儿捣腾,咋……咋都让人放不下心。”林初荷耳根子已经烫得能煎鸡蛋了,讪讪站起来就往林子外头去。
话说,这种感觉自己生生落到下风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个破山贼,气场也太足了吧!
这一回,沈醉便再没有拦她,也跟着站起来,随着她走出林子四处一张望,便见简元宝和小芳趴在半山腰上,撅着屁股正十分努力地将地上的野菜挖起来,扔进竹篓子里。
“姐,这块儿的辣蓼草可好了,又多,往年我都是在这儿挖的,你过来看看,没一会儿咱就能回家了!”简元宝远远瞧见了林初荷,笑嘻嘻地冲她招了招手。
林初荷回头看了沈醉一眼,快步走上去,接过简元宝手里的土铲,也跟着忙碌起来。
倒是那小芳,见二人过来了,就直起腰,可怜兮兮地对沈醉道:“三爷,差不多得了吧?不少字我实在是累死了,咱要再在这儿耽搁下去,那事儿就该不赶趟了!”
“……走吧。”沈醉一点头,转身就朝山上走。小芳乐得什么似的,扔下背上的竹筐,忙不迭地追上他。一黑一蓝两道身影,转瞬便消失在山野之中。
“姐?”简元宝见林初荷半天没回过神来,便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
林初荷低下头,有些后怕地吩咐道:“咱们今天遇上山贼的事儿,你回家以后不要……”
“不要跟爹娘说嘛!我明白我明白!”简元宝使劲点了点头,“姐你放心,我的嘴可紧呢!”
……才怪!
林初荷拧了拧他的脸,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第153章山间
正文 第154章有蹊跷
第154章有蹊跷
从翠岩山上下来时,已是临近傍晚。林初荷和简元宝将塞得满满当当的大竹篓子直接送去酒坊,然后手牵手地往家里去。两人个头相差原本不算大,态度又比较亲密,远远看着,真像感情很好的两姐弟一般。
“我警告你,这个事儿可真的不能说啊!”站在自家院子外,林初荷拽住了简元宝的后背,瞪着眼睛一本正经地道。不是她爱唠叨,这小孩儿实在是有些大嘴巴,不多吩咐两次,她心里实在是七上八下啊!
“哎呀姐!”简元宝十分不耐烦,使劲想挣开她的手,“咱们下山这一路,你就一直在絮叨这个事,絮叨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咱俩是一伙儿的,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林初荷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你说的话,只有一半儿能信。反正你可得想清楚了,那俩人是山贼,要是被村里人知道,咱跟山贼是相识的,背后还不定咋议论咱呢,到时候,爹娘也得跟着倒霉!”
这话里头,就有两分故意吓唬的意思了。简元宝横她一眼,使劲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注意力却已经被另一件事给吸引住了,使劲捏了捏林初荷的手,指着前方小声道:“姐,你看那不是咱爹吗?”
林初荷一抬头,果见简阿贵从简家小院里快步走出来,径直朝村里去,急匆匆的,仿佛有什么要紧事要办似的。
这眼看就要到晚饭时间,简阿贵能去哪?该不会……
“爹!”林初荷连忙在身后叫了他一声,孰料那简阿贵不但没停下,脚下反而倒腾的更快了,不过须臾间,已从老孙家门前掠了过去。简元宝追上去唤了两声,见他爹不搭理他,回头莫名其妙地道:“姐,这是咋的了?咱爹咋越叫越跑?”
林初荷走到他身边,盯着简阿贵的背影。
自打从老宅回来,简阿贵嘴上虽然没多说什么,但那情绪,就一直不大对。简老爷子留在了老宅,还帮着简阿福劝说他,让他拿出钱来给大哥包鱼塘,这不仅仅是偏心,更是好了疮疤忘了疼。不管是谁,遇上这种情况,心里一定都是很难受,很憋屈,这一点,林初荷非常能够理解。
简阿贵恐怕生来就是个软弱的性子,又娶了这样一个母老虎似的老婆,在家里说不起话做不得主,遇上了堵心的事儿,也只能生生吞下,其实真是挺可怜的。可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总往那村窑子里钻吧?那“上梁不正下梁歪”之类的话,咱都先不说了,如今酒坊的生意正在上升期,若发展的好,今后免不得要与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往,你这逛窑子的名声传了出去,成何体统?!
林初荷站在原地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抽冷子一回头,正好瞧见老孙家的院子里,春喜扒在墙头上,一条腿不知怎的挂在了旁边的矮树枝子上,正鬼吼鬼叫地大声嚷嚷着:“孙坚,孙坚,快来帮我一把!孙定,快去把你哥叫来!娘啊,娘,我下不来了!”
林初荷噗嗤一声笑,不用问也知道,方才简家小院之中多半上演了一场好戏,像春喜这种小叶村八卦界的翘楚,又怎会轻易错过?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她,那绝对错不了。
“春喜嫂子。”林初荷想了一想,便背着手走到孙家院子门口,促狭地笑着打了个招呼。
春喜的整个身子只依靠双臂攀在墙头上,摇摇欲坠,原本就十分狼狈,蓦地听到林初荷叫她,就费力地抬起头,笑得跟哭似的:“哟,荷丫啊,进来……进来坐会儿不?”
林初荷差点憋不住笑出来,忙用手捂了嘴,打趣她道:“嫂子你也太淘了,多大了还上房揭瓦呢?”
“不是,不是……”春喜一张脸涨得红彤彤,“我这儿难受着呢,你还笑话我,臭丫头,赶紧来扶我一把呀!”
林初荷这才笑嘻嘻地跑过去,正要伸手,那孙坚也从屋里出来了,见他媳妇那副狼狈样,嘴里啧了一声,骂道:“个败家娘们儿!”接着就将她一把从树上给薅了下来。
春喜终于得到解救,瞪了兀自骂骂咧咧的孙坚一眼,将他推进屋里,随后便拍打着身上的土,走到林初荷面前讪讪笑着道:“我上墙头不是为了偷看你家,真的,妹子你别误会。”
此地无银三百两!林初荷又是扑哧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