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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姑姑不禁皱了皱眉头,本来静常在还是贵人的时候,便很受皇上的恩仇,几乎除了萧妃,便是静常在受的恩宠多了。
但是可惜,这静常在仅仅被皇上宠幸了三个月,就被降为了常在,这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宫里的人的说法就是静常在私下里和侍卫来往密切。
因为找不着证据,也没有人亲眼看见过,但是皇上碍于面子,就将静贵人降为了常在,此后就再也没有召幸过静常在。
这王爷要是真是看中的是静常在身边的人,估计这事儿就有点儿难办了,不仅会引来非议,更是让皇上不舒畅。
不管静常在是否和侍卫密切往来,但是这流言蜚语的怎么样都不会好听。
这主子和侍卫密切往来,做奴婢的却和大皇子勾搭上了。
这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不仅静常在,连大皇子都会受到牵连。
景秀姑姑静静的跟着,到了门口便没有进去,眼看着千尘王爷鬼鬼祟祟的进了和风苑,里面便立马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大叫着让千尘王爷出去。
景秀姑姑见院子里没人便偷偷的走了进去,弯着腰在窗口听着。
“静儿……”千尘王爷说了一句。
景秀姑姑立即露出惊吓的表情来。
难道千尘王爷喜爱的女子是静常在?
“王爷,请你注意下你的身份,静儿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你应该叫我静常在。”静常在厉声的说着。
“静儿,你我都一般年纪大,你比我还要小上几个月,让我叫你静常在我实在叫不出口。”千尘王爷的声音十分的焦急。
而静常在更是背对着身子,和千尘王爷保持着一段距离:“王爷,我求求你,求你以后不要来和风苑找我了,要是被人看见,就说不清楚了……”静常在的声音里明显充满了害怕和警惕。
“我的心意你知道的,去年在赏花宴上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明白吗?我知道你是我父皇的女人,但是你相信我,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千尘王爷的话还没有说完。
“住口……我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请你以后不要在踏入蔷薇园一步,否则……我死给你看。”静常在的声音带着大大的颤栗,走到桌旁拿起一把剪子就朝自己的手臂刺去。
立即那一袭淡色的紫衣便渗透出血红的鲜血出来。
☆、054我在乎你,所以不希望你笑
千尘王爷一见,立即要去夺,但是静常在却立即将那把剪子握得跟紧,并且大声的制止千尘王爷靠近一步:“你要是在过来一步,我就将这把剪子插进自己的胸口。”静常在说得十分的绝情,同时也是那么的毫无办法。
那种歇斯底里的声音,像是她最后能保护她的一样。
“好……好,我不过去,我以后也不来了,请你把剪刀放下。”千尘王爷十分的担忧,但是却又不敢上前。
静常在仍旧握着那把剪刀,被刺伤的手臂,鲜血正从她的手臂上一点儿一点儿的滴落下来:“王爷,我刺伤我的手臂就是告诉你我的决心,只要你再次踏入蔷薇园一步,我真的会自杀的……”
窗外的景秀姑姑已经用两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会因为吃惊和震惊发出声响来。
原来流言不是空穴来风,那个侍卫不是别人竟然是千尘王爷。
景秀姑姑已经不敢再这个地方在多呆一下,趁着千尘王爷没有出来前,便立即悄悄的离开了和风苑。
金色的阳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湖边儿的杨柳柳絮轻轻的飘浮,划过水面,留下一道道涟漪。
一道修长的身影忽而被那金色的阳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尹瑾墨迈着笔挺的大长腿,稳当的跨上湖面上架起的一根独柱,大约碗口般粗。
被尹瑾墨抗在肩头的秦落衣立即吓白了脸:“王爷,我错了,你放我下来吧……”
秦落衣的声音快哭了,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无赖的王爷。
她做错什么了?就是因为不给他牵手?
“刚才笑得那么开心,现在怎么不笑了?”尹瑾墨脸上的傻气早已收起,转而一脸的淡淡然。
脚下踩着的那根柱子,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踩着上面就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噶”声,而且还极为的不稳。
金湖不宽,但是却很长,因为一到了午后阳光洒在湖面上,整条胡都变得金灿灿的,所以取名为金湖。
原本金湖上不止这一根柱子的,这原本是一座小木桥,后来建了石桥之后,宫人们就要将这小木桥拆除,最后仅剩下这一根柱子的时候,因为根基打得稳,深,一直没有办法拆除,所以便搁置着没动了。
反正这不是内宫,地形又比较偏僻,周围又没有多少宫殿,所以也不会有多少注意这些。
自然这里成了尹瑾墨经常来的地方……
他喜欢在这条独木桥上行走,他喜欢那种悬于水上却又十分贴近水面的感觉,他更加喜欢这种危机感。
稍不留神,便能从这根柱子上滑下去。
他现在的处境就像走在独木桥的人,只要脚下一滑,注意力一分散,便会摔入万劫不复之地,在想爬上来就难了。
“我错了,我真的不错了……”秦落衣双手紧紧的抓住尹瑾墨的衣裳,胆战心惊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湖水和那只有那碗口粗的木柱。
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摔下去,千万不能摔下去。
“我在表演,你在那笑,从头到尾,我就没见你嘴巴合上过的,本王装傻子是让你在那笑的吗?”尹瑾墨的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055我不幸福
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迈开了脚在独木桥上慢慢的行走着。
每走一步都传来一声“嘎吱”声,似乎在多走几步这独木桥便会立即断裂掉。
“奴才笑是因为觉得王爷可爱……”秦落衣很想挣扎,但是有不敢挣扎。
这独木桥本身就不稳,她要是在挣扎,纵有尹瑾墨再有本事,他们两个人也会摔下去的。
“是傻的可爱吧?你看到我哭的时候是不是在心里乐疯了?”尹瑾墨继续说着,双眼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的脚上。
“没有,奴才真的没有那样想,就是觉得王爷那样能冲着哥哥弟弟,贤妃娘娘撒娇很幸福很温馨。”秦落衣紧张的盯着尹瑾墨的脚下,一袭昂贵的丝绸罗锦衣裳被秦落衣攥得皱巴巴的。
尹瑾墨停了下来,双脚一前一后的立在小木桥上,风轻云淡的脸上慢慢的划过一抹冷笑,淡淡的,冷冷的, 不一会儿就被风吹散了。
“嘟嘟,你以为我很幸福吗?”尹瑾墨的嗓音低沉,似酝酿了无数悲伤发酵而成。
“王爷你不幸福吗?被这么多人宠着,疼着,还可以随时随地的撒娇,使性子,还有一位那么爱你的父亲。”秦落衣越说越说到动情处。
小时候的她,似乎也拥有这些,但是长大后,这些东西都一一远离她了。
她缺少亲情,所以义无反顾的投入了爱情的怀抱,没有任何防备和顾虑,结果被伤得偏题鳞伤。
尹瑾墨轻轻的从唇中发出一声轻渺的轻哼。
如果他不是一个傻子,如果他的母妃不是父皇最爱的皇贵妃,如果父皇对他不管不顾。
那些所谓的幸福,所谓的温馨,从哪里来?
说白了这些都不过是假象,建立在权力上的假象。
假如有一天,他不傻了,不知道有多少支冷箭会对准他。
整个皇宫的人都容不下他,谁让他是皇上最爱的女子所生,而且死后还被追封为皇贵妃。
就因为他傻了,威胁不到她们的利益了,他们才会让他安阳无恙的活这么久。
“嘟嘟,你好好的听着,以后不管我怎样的可笑,怎样的装疯卖傻,你都不许笑……”尹瑾墨的声音淡淡的却夹杂着莫名的伤痛。
尹瑾墨停顿了一下,又再次启口道:“因为,我不想我在乎的人将我当成一个真正的傻子看。”
你笑的时候,我的心好难受……
后面的一句话,尹瑾墨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演一个傻子,是要将男人的自尊和傲骨全部都践踏到脚底。
他整整将他男人该有的傲骨,尊严整整践踏了十年。
而唯一知道他真正身份的嘟嘟,他不愿意看到她在笑他。
那样就等于在他的尊严上在狠狠的踩上一脚。
嘟嘟听了,心思也微微的沉了沉。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会这么重要,或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
所以她笑,便会特别的反感,认为那是一种耻辱。
所以他才会惩罚她。
…………
☆、056你知道的太多的了
可是却又像是在惩罚他自己。
这独木桥,只要一个不小心,他们两个都会一起掉下去。
谁也逃不掉……
“对不起……我不应该笑的。”秦落衣将心比心的说。
话语中有一些愧疚。
如果换做是她的话,也会觉得尹瑾墨的笑是在讽刺自己。
自己那么努力的在假装一个傻子,做着一个傻子才会做的傻事儿。
不知道的人可以笑,但是了解实情的她,却依旧在那没心没肺的笑。
但是她不明白,尹瑾墨如果装傻只是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还有哥哥弟弟们的谦让,那么也太不值得了。
或许,他的内心是一个很孤单,很缺乏安全感和亲情的人,所以他想用这种方式去得到他想要的。
他想要用这种方式取得一种依赖,而依赖仅限于弱者。
所以他宁愿当一个弱者……找到一个依赖,找到自己的安全感,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从内心来说他和她是一样的,她也渴望得到这些,她以为只要付出了就会得到应有的回报,但是反而却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而尹瑾墨却用对了方式,他选择装傻去获取自己想要的。
“你……似乎懂我!”沉默许久,尹瑾墨才说出这一句话,很轻,但是却又似乎很重:“你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会理解我。”
尹瑾墨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讶然。
他以为他说完这句话,秦落衣会茫然而无知的点点头害怕的说我以后不会在笑了。
但是她却略显自责的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笑的……”
这种口吻,是应该出自一个十岁孩子的嘴中吗?
秦落衣的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慌乱,随即便平静下来,用孩子该有的天真,幼嫩口吻说:“恩,因为我觉得王爷说话的语气有些难受,所以我想王爷也并不愿意当一个傻子,可是周围的人都当你是一个傻子,要是你不那么做,他们或许感觉会更奇怪……”
秦落衣都差点儿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才十岁啊,怎么能用这么成熟的口吻说出话来。
果然假装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即便假装自己是一个傻子也一样,一旦假装起来,就要时时刻刻的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这具身份改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而她差一点儿,不……好像是,她这几天都没有将自己当做一个十岁的孩子。
除非她自己意识到,她才会假装一下。
她突然觉得,尹瑾墨假装了这么久,但是却都没有被发现,而且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就是一个傻子,这真的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他是用心的在去演,无时无刻都会记住自己傻子的身份。
而她只会在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