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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废鞅。赵吹难雍狭嘶厝ァ�
整个过程她做的极为谨慎细致,让那块木头合回去后,没有缝隙,加上那里处于阴暗的角落,光线难达,肉眼便难以看出那里被开启过。
而那槽也做的大小合宜,装进册子后便被塞得满满当当,即使用手在梁上敲击,也不会听到有空洞的声音,更不会被轻易发觉。
可以说,非常隐蔽,
但即使这样,也被对面的她找到了。
她倒底是谁?
为何这般高深莫测?
“我傍晚时能有所防备,也是因为姑娘离去前的突然举止让我生了警觉心,自讨不能再将它随身携带,才藏了起来。”唐盈看着那张让任何一个人见了都觉得舒适的容颜,心中再做猜测,莫非青衣的她在当时那样做,也有提醒自己的意思?
对面人只是轻轻笑,没有语。
唐盈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贼人,后来怎样了?”
问出口后,她的牙关一挫,眼里爆出了冷意,想起了昏迷前的无法形容的痛楚。
那是一种让每一处血脉都像被毒蛇攒动噬咬的痛。
若非她是唐家儿女,若非她是唐盈,在当时被那种痛折磨时,她会大喊出声,会呻吟,会满地翻滚,会……
但她不能,不只因为她姓唐、名盈,更因为她不能在那样一个龌龊男人的面前显出自己的懦弱来!
现在想来,实在是难以甘心,她想杀了那个人!
“他未死。”对面的人缓缓语,低下眼为自己斟满茶,似乎没有看唐盈的表情,却知道唐盈在想什么。
“没有死?”唐盈又是一怔,很快思及那个人阴险狡诈,擅于伪装,莫非又使什么暗招,才在这位女子的面前逃走?
“人已痴狂。”青衣的她斟好茶后,执起,送到自己口边,透过茶水漫起的氤氲看着唐盈,说得淡淡。
“痴狂?”这是何意?是受伤?
“中毒引起。”
“毒?”唐盈眨眼,脸上很久没有出现过往常温婉的笑了,被一重重意外包裹。
“原是他用在别人身上的毒粉,还给了他。”
这时,一只彩蝶闻香而来,在唐盈与对面的她之间翩跹而飞。
“别人身上?”唐盈看着那彩蝶落在青衣人的肩头。
“收你十两纹银的人。”
谁收过他十两纹银?与那恶人的对话浮出,她想起那个好色又凶恶的员外。
“那贼人用的是怎样的毒粉?”
“随风而扬,形成白色烟气,中者会双目发蓝,胡言乱语,形同痴狂。”对面的她没有去看彩蝶,但明净的脸因那只蝶的相衬,显得似青山绿水一般。
唐盈却在听到毒粉的症状时吃惊了,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中,“难道是白日做梦?”
她话里的“白日做梦”自然不是指人们通常口中所说的那个成语,而是毒药!
并且是她唐家的毒!
毒性之强,在毒物排名榜上排第十三位,但凡上了前二十位的,都是天下巨毒。
那个人怎么会有她唐家不会轻易外传的毒药?
是对面的她又将毒粉还在那人身上?
唐盈想到这里开始往起站,似乎要离去,口中说着,“恶贼如果是中了白日做梦,十二个时辰没有解药,便会一直痴狂下去——”
“现在已过了三日,你若去,已晚。”
唐盈怔了怔,颓然坐下,“原来我已昏睡了三日?”
原以为留下了个活口,便于她盘问对方,却不知事情已无法挽回。
“过了时辰,就是我唐门也不好再解那毒了,‘白日做梦’虽不会至人于死地,却会让他神智失常,胡说呓语,仿似日间做梦一般,”她摇了摇头,“我也无法再盘问出什么了。”
青衣人没有就此说任何话,仿佛这些已不关她的事。
唐盈有些惆怅,知道现在再返回也未必能找到对方,那贼人如果真有同党,也不可能将人留在那里等着她回去。而那人对一个给了自己一巴掌的人竟然下那么重的毒,结果自己也中了招,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不知那个好色的员外,是否已被眼前人救下?
定了定心,温婉的笑,“简姑娘,你将我带来此地,配药、煎熬,为我蒸浴,定然花费了许多精力——”
未服下珍珠粉前,解毒的过程已是十分复杂,而在紫金香的毒性加强后,会有多难解?
“只需有银,自然有人相助。”
唐盈怔忡,随即一想,自己昏迷后,所有的一切如果只是一个人来做确实不太可能,她当时只有三个时辰的活命,而三个时辰内要准备好一切,还要带她来这里,如果没有人手帮忙跑腿,是不会这么有效率的。
但这女子单身而行,找人出手,自然不会有陌生人肯白白相助。又想起刚刚那个老人临走前的话,似乎有不少门人弟子可听这女子差遣,而青衣的她却似乎不会那么做。
一时间,真是无法猜透这位女子,唐盈再一次诚挚的说:“姑娘破费了,唐盈会加倍奉还给姑娘——”
“不需,一切花费皆取自于你。”
唐盈再怔,看着对面的人眼中的悠然,想起了自己原来的衣物中有不少银票。
原来是用了她的银票?
“不论怎样,姑娘对唐盈的再生之恩,唐盈会谨记在心,日后,只要是姑娘的事,唐盈与唐家定当在所不辞职,全力而为!”唐盈双拳一抱。
而她的话,在唐家人中是有份量的,此言既出,便代表了唐家人从此将会视对面之人为恩人。
青衣的她似乎并不在意唐盈的承诺,浅饮茶,“你不防起身活动,催进药性的发挥,稍后,房屋主人会送来早膳。”
唐盈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仿佛随时都会离去一般,而她到时将如何报恩?眼下是要让自己尽快回复才能谈及其它,于是点点头,依言站起。
再看院中,除了她刚刚在内的小屋,还有两间屋子,其中一间似乎是灶房。另一间可是青衣的她所住?
那房主呢?住在哪里?
风过含香,再看小院有草木芬芳,篱笆外有秀色春光,在这样的情景中,她的心开始平静。
正复平静间,篱笆门外传来人语——
“请问,在下能否进贵院叨扰一二?”
声音十分干净,干净得让唐盈耳中一跳,向外看去——
当看到声音的主人时,便定住了眼神——
好一个男儿!
原来这世上真有能与二哥相比一二的男子。
第九章 突变
当唐盈随着声音望去时——
觉得自己有短暂的失神,眼眸忘了眨动。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子?
她的心神在春的气息中,在绿柳间娇莺的鸣啼中,看着立在篱笆前的人——
干净!
镇定!
是的,干净,镇定!
她最先想到的两个词,就是这两个!
但这两个词,能遮得过天下许多男儿的俊俏风流,胜得过太多男子的肤白齿红中浅意的漂亮。
因为这个男子的神,韵,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他像刀,一把干净的刀。
刀?不错,是刀!
还是刚刚从水中提出、被阳光吸去了水份的刀!
刀身上,正有让人无法忽视的清亮,静静的、无声的。
没有咄咄逼人的厉气,也没有锋芒毕露的杀意。而是隐隐的勃发,更多的却是一种镇定、从容,仿佛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变一下面色。
“姑娘,在下路经此地,可否讨碗水喝?”
男子说话了,声音如刚才一样的干净,神情间没有笑,也不显冷漠,微身一礼间是不卑不亢、长身舒展的雍容气度。
唐盈没有很快回答他,而是从这个男子给她的第一印象中拔回思绪,仔细打量对方。
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是她需要注意的,尤其在连番遭遇暗杀的情况下,更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而这人不是一个人出现。
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立在两丈多远外,手中牵着三匹马,正将马放饮在穿出篱笆外的溪水中。
最值得注意的是,那两个随从的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睿练,体格也十分健壮,虽是在那里饮马,眼角却是瞟向这里的,身体也处在一种蓄势待发中,仿佛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扑杀过来,护住这个为首之人。
至于立她最近的这个男子,体形修长,带着几分健硕,却不是孔武有力的那种“粗壮”,而是像经过了长年累月的的煅练,使身体显得饱满、紧实,仿佛少一分则嫌偏瘦,多一分则嫌累赘。
这样的一幅躯体,穿着一袭淡紫色长袍,腰间有玉带紧束,头上是紫色方巾扎发,看似衣着从简,可那份雍容是发自骨子里的,即使没有太多的语言和举止,也透了出来。
而五官上,不算一等的俊美,至少比她的二哥差了几分,但却搭配的极好,形成一种干净、线条极为端正的轮廓,配上一双看起来宠辱不惊的眼,让这个男子有一种比太多普通人强了百倍的气度。
也正是这种气度,让唐盈给了他个高分,认为是她走江湖以来见到的种种人物中最出色的一个,也是与她的二哥稍微能相比的一个!
唐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把别的男子与二哥相比,也许是因为唐家几百年才出了一个精品,而这精品又比外面的所有精品都要出色,从内到外,从容颜到神韵,都让她生出了一份天下男儿兼不如的自豪的感觉。
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而且来历不明!
在唐盈打量他的瞬间,他也扫过了这院落中的每一处,最后将眼神定在了坐着的那个青衣女子身上。
眼里闪过的东西虽然很浅,唐盈却能想像得到对方心中的诧异。
任谁来此,见到这样一幅画面,都会失神片刻——
本是农家小院,也本以为会看到的是粗布麻衣、脸色黝黑通红、身形健壮、手大脚大、满身子土气的普通农人,却不料看到了美景如画中,一道写意悠扬的背影似出世之人,坐于桃花树下,而小径蜿蜒的院中,还立着一个鹅黄衣衫,体态娴雅,姿容胜比月中嫦娥的女子——
鹅黄衣衫的女子自然是指她自己。
如果对方确实是偶然路过这里,也确实是突然看到这种画面,诧异便显得很正常。
唐盈从那份浅浅的诧色中判断着面前人是不是真的偶然经过这里,并开始考虑着是让他们入内,还是拒绝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
“姑娘醒了?”
声音是女人发出的,不但唐盈顺着声音看去,连那个男子也看去。
就见一个粗布衣装,脸上带着乡土气息的妇人左手牵着一个女娃儿,右手臂弯中还挎着一个枣红色的食盒,正从柳林中走来。
她们身后还有一个弯腰驼背的老者,背着一大捆柴禾,低埋着头紧跟着。
“这位大爷是……”妇人走近后,看着紫衣的男子和那两个随从,一脸的疑惑。
“在下一夜赶路,途经此处,欲向主家讨几碗水喝,并购些干粮以备路上之需。”紫衣男子向这个农妇施了个礼。
农妇的脸红了,似乎从没有瞧过有这般端正好看的男子,甚至低下了头从眼角处瞅着对方。
“你是主家娘子?”唐盈则盯着这农妇臂弯中的食盒。
而那个十来岁的女童像是农妇的女儿,整个身子都躲在母亲背后,仿佛是见了生人颇为羞怯,连个头也没露出来。
“瞧这闺女害羞的,没见过个世面,”妇人拍了拍身后的女娃儿,又转过脸来冲着唐盈说,“姑娘,你这两日昏睡,没见过奴家,这院子被那位姑娘给重金包了下来,奴家一家子是借助在了亲戚家。”
妇人说到这里又指了指身后的老者,“这是奴家的公公,送些烧火的到这里来,等会儿好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