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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笑得很贼!
而他的嘴角竟然是天生的上翘,笑起来时,使他如铁塔般的粗壮中,竟然显出几分好看来,但他的话,可不好看!
“你果真是花和尚?”风吉儿突又高声问。
“除了老子,谁还敢称花和尚?”
江湖中有个千慧,可也是个花和尚?”
“老子就是千慧,千慧就是老子,你要再在一旁罗嗦,小心你的牙!”千慧转头瞪她。
“哎哟,小女子好怕,这就收口!只想说声,和尚你真是厉害,竟然瞧得上我们家随云。失敬、失敬!”她抱拳。
“哼哼,爷爷说过,这一生,爷爷一定要做到两件事,第一件不与你讲,第二件就不妨告诉你,那就是老子一定要娶个天下第一的女人作老婆!这找来找去,找了二十年,终于让爷爷给碰上了,不娶等什么?”
“呃——”
那天晚上,这和尚可是瞧着另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在流鼻血来着,今天竟然打定了主意要冲着简随云。好像那晚,他在最后还狂笑着落下一句,“老子今夜没白来,天下第一的老婆有着落了,哈哈哈哈”?
“好!和尚,你的眼光真不错!我若是个男儿,也得瞧上随云,并紧巴住不放,不过——”风吉儿的眼有意无意地瞟了下唐云引,打了个哈欠——
“不过,你做白日梦,也得看看时候,还得看看人家答应不答应!”
“嗯”,和尚一拧眉,几乎是立刻地看向了车内的另一个,渐渐地眯起了眼。
“他爷爷的,老子前日在洛阳城内空然腹痛无比,如刀绞一般,痛得老子哭爹叫娘,差点去阎王爷那里报了到,若非老子功力深厚,又请来个有名的郎中诊断,老子还不知道自已竟然着了道!
哼哼,你这女人身边又换了个人,若是当日那个满脸带笑的小子,爷爷非得把他劈了,他爷爷的!竟给爷爷濯下了碌豆汤,绿豆配狗肉,就是道催命符,呸!”
和尚盯着唐云引,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大段话,听得风吉儿莫名其妙,但她还不及反应,和尚又变了话头——
“爷爷知道,好女人身边总是会多些花花肠子的蜜蜂蝴蝶,而这各路是通往蜀的,看来,你小子是要把洒家的准老婆往唐门拐!”
咦?这句话风吉儿听懂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用这句话来概括?唐云引分明就是有意想把随云拐到唐门去!
咯咯一笑,她腰肢一扭,一屁股又跳上车辕,伸个懒腰,绮在了车棂上——
“哎,反正又不是奴家要急着回家,先睡会再说。”
她干脆闭上了眼,像是先前的酒意泛上,要假寐了。
于是,唐云引成了焦点!
其实,在他一显身的那一刻,便已是焦点!
环顾全场,不远处的那些光头都在张口结舌的瞧着他——
仿佛从先前帘子被勾起后,那些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也没听清之前花和尚与风吉儿的对话,就顾著瞧他了。
但风吉儿早已看出,他们不能小觑!
虽然定力差些,但唐云引面前能保持定力的又有几人?而他们乌啦啦乱站成一群,个个吊儿朗当,手执花样兵器,也都脸生得很,但都双目有神,筋骨有力,脚下站姿颇显扎实的功底,绝不像那小打小闹的乌合之众!
“酒,还是茶?”
一路上未言过一个字的唐云引,在此时,终于说话了。
他的眼看着简随云面前的空杯,泉水般的声音缓缓流泄——
除了一碗汤外,出洛阳后,筒随云再未沾过半点茶水,而车中有好茶,也有好酒,他似乎是在询问简随云现在需要点什么?
“茶。”简随云微笑。
“好。”唐云引也微笑,眼里泛起几点光亮,像是倒映着寒月的清江波面,被吹出几丝涟漪。
并且长臂一探,将壶执在简随云的杯前,倾注——
动作间如水面行云。
恼人啊,这一幕太过赏心忱目了!从假寐的眼中偷觑到这一幕的风吉儿,不由地抓心挠肺!他奶奶的,这小子当然高兴了,茶是他备的,酒是别人送的,而我家随云却选了茶。
“呔!”花和尚的眼里此时冒出了蓝光,“唐二,给爷爷下车来!”
他开始指名道姓地叫阵。
“阿嚏!”风吉儿突然夸张地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又睁开她那妩媚的桃花眸——
她改变主意了。原本她四两拨干金,将苗头引向了唐二公子,是想逼着唐二出手,看看他的深浅!
花和尚是谁?
是个破坏力级强的瘟神!据说,他性情乖戾、蛮横无理、软硬不吃!并且天赋异禀,视武成痴,一人便将少林七十二绝技几乎学了个精透!(这点很难让人相信,她保持怀疑。)
但不管多少个据说,反正江湖传言,这和尚的功夫早已超出少林主持,也就是说,他比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还要高端!
如果真如传言中那样,那他就是个怪物!
而怪物出马,还怕逼不出高手的深浅?
不过,万一,唐二当真身怀奇学,被他来了次英雄救美,好象就给了他一次在随云面前显山露水好机会。划拉划拉算盘,不合算,得换个主意——
思念间,她“噌”地一下跳下马车,一边掳起袖子,一边走向花和尚,并拨出了腰间的一对寒光闪烁的柳叶刀——
“哎哟,姑奶奶差点忘了唐二公子是个翩翩佳公子,与你这五大三粗的黑猩猩斗在一起实在不搭调,若不小心被你再弄伤了冰肌玉骨,可那怎么成——
得,姑奶奶最是讲义气,你既是冲着随云而来,而姑奶奶与她可是姐妹,看来你想成亲的春秋大梦,得先问月我这柳叶刀答应不答应。”
她已不去在乎唐云引是否已知晓简随云的性别,并且开始与简随云称姐道妹,称得是脸不红、气不喘,坦然得很。
“柳叶刀?”花和尚看了看她手里的那两把薄如蝉翼的刀,似乎听过风吉儿的名头,但他嗤之以鼻,“爷爷看那不是什么柳叶刀,更像是一对刮脚毛的刀,小娘们不如借来给爷爷使使,今晚洞房花烛夜前也好给爷爷剃剃这身上的粗毛,免的伤了爷爷的婆娘。”
这和尚的嘴好不干净!风吉儿不怒反笑,传言再夸张,但无风不起浪,就冲刚刚对方挥来的那劲道,也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她万万马虎不得,若因为气怒乱了章法,那她还能算是老江湖。
再瞧瞧和尚那身架,好象力拨山兮的大力士,她风吉儿可是娇滴滴的美人一个,就算她功夫高强,内力也不弱,但自讨要与这花和尚硬碰硬,很有吃亏的可能,万万不可与这神怪物去硬斗!可若论动脑子,她虽刁钻、机敏,但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
竟能仅仅凭眼神便能断出随云是个女儿身,那眼光之毒辣,足已证明对方也是极其精滑的老油条一根!
“讨打的和尚,放着和尚不去当,偏跑来抢什么媳妇,姑奶奶这就打得你回老家去哭爹寻娘,让你知道这媳妇不是好娶的。”
她放声一喊,人就冲了过去——
花和尚哈哈一笑,摆好了架势等着她——
“哎哟!”噗嗵!
就在此时,谁都没有想到风吉儿冲出去的身子竟然被袍角绊倒,猝在了半中间!
现场一静,远处的光头怔了怔,仿佛被惊醒了过来,齐刷刷地都看向她,然后——
开始轰然大笑!
花和尚也没料到这出,愣了愣后,也开始笑。仰头狂笑!
“哈哈哈哈,有趣……哈哈哈哈……”
是有趣!风吉儿抚了抚鬓角,就像醉酒的贵妃下盘不稳地从地上爬起,虽有几分狼狈,更多的却是一份美态,而她眼眸一闪——
和尚是练武的怪物,她可不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才是正道!
她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寒光一现,手中的一把柳叶刀就飞向花和尚的脖颈——
空气中,陡然寒芒迸射!
数十道笑声还在空中漫延,她的刀已到花和尚的颈前!
狂笑声突断,仰着头的花和尚喉头一紧,立刻偏身——
“哇呀呀!你这婆娘竟使阴的?”巨眼一瞪,和尚抹着凉嗖嗖的脖颈,瞪着与他错过的风吉儿。好险!如果慢那么半分,他的脖子可就开天窗了!
“哼哼,这是在教你,不要动不动就搞突袭,你忘了你刚刚也同样阴你老娘了?”风吉儿已将飞出的柳叶刀接回手中,吹着刀。挑着柳眉,还在说。
花和尚的眼爆得更圆,“你在教训洒家?”
“可不是?对付别人,我还懒得用这招,这是以彼之术还之彼身,谁让你先坏了江湖规矩的?”风吉儿的妩媚映在刀锋上,眼角眉梢全是春意。
“好,再来!”花和尚突然又笑,“你够阴,对老子的脾胃,看招!”
风声骤起,沙石狂飞。
花和尚抱起巨木就扫了过去——
“好!再来就再来!”风吉儿咯咯一笑,迎了上去——
于是,旁边刚刚跟着顿住笑的光头们这才明白,今天他们的老大碰上了同道中人,与他是一样的古怪,一样的不按牌理出牌!就见,路中间,两团人影裹在一处!
尤其是那道玲珑娇小的身影,显然很明白她的劣势而采取快打的方式,招招见快,身形游离,处处见缝插针——
车厢内,“吱吱”两声,七宝从简随云的怀里钻了出来,“噜”地跳到桌面上,挥舞着猴爪,看着斗场,开始手舞足蹈。
那样子,像是在给风吉儿呐喊助威,但更像是在看热闹般的兴奋异常!
“她,会输。”
被凉在了一边的真正的主角之一,此时淡淡语,眼睛并未看向场内,而是看着侧面的简随云。
“她早知自己胜算不大。”简随云回语,微笑。
“所以,你知道,她是为让你出手而出手。”他也笑。
“为我而来,我,应当接手。”
轻风淡语间,二人执盏,共饮——
只任旁边斗得天昏地暗,杀得呼喝连连,他二人自是悠然自在。
第九十章 可怕的对手
传闻,总是夸张的!
但如果,一个听起来夸张的传闻,内容却真实到不能再真实时,那就是可怕的!
今天,风吉儿就体会到了这种可怕!
在她扑过去前,花和尚就把手中的圆木扫了出来,但并没有用来应对她,而是将之穿风过云地给抛在了二十丈外!
注意:二十丈外落定后,入的不再是黄土路面!
洛阳周围以平原为主,但同样有山,也同样有石,而石质的硬度也同样不含糊!
那块木头,所入的便正是路旁的一块巨大的青石内!
几乎没顶而进,只露了个头在外!
风吉儿不得不再次心惊——
青石大如半座山,未有被风化的痕迹,普通人用斧锯也难开,但不普通的人,也无法做到这般地步!
木材比岩石脆弱,入土尚算容易,如果要入石,可就是难上加难!
就算是内家高手,能将宝剑利器没入,却很难将木头完好无损的刺入!更难隔着二十丈有余的距离给几乎全刺进去!
因距离稍短,尚能借力,可凭速度而产生更大的力量,但距离远了,往往抛出的物体会因力竭而坠落……
放眼江湖,又有几人能将如此粗重的圆木抛出这么远的距离后却不使之力竭的?
屈指算,在五丈左右做到投巨木不落地而双能入坚石者,整个江湖中,可能不超过五十人;而十丈左右做到者,应有三十余人;再往外,十五丈左右者,应略有十三四人;二十丈以外者……
越算越心惊!这和尚动作间仿佛比往豆腐堆中插根筷子还要容易,显然是未尽全力,那他所能做到的距离可能不只这二十丈左右!
可怕